第五章 绝色美女自开苞

 

  阳朔滩上出了涤花仙子,居然还邀约大家去赴宴,这该是何等新奇之事?但四大公子居然把它视作普通宴会一般,谁也没有再谈论到涤花宫,也没人怀疑涤花仙子的历,大家依然和平时一般,丝毫不觉有异。
  正因为他们不觉有异,任少白心中才觉得事出有异,因为这情形显有悖常情。
  何况四大公子,据自己观察,并不是少不更事的统袴子弟,但他们却装成一副少不更事,徵酒逐肉的统袴公子模样,也是一件令人不解之事。
  任少白凭窗眺望,只觉心中疑问愈来愈多,因此大家都在谈笑生风,就只有他显得沉默了一些!拂云姑娘一手托着茶盏,轻轻走近任少白身边,嫣然笑道:“任公子,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任少白心中微微一惊,笑道:“哇操!在下躬逢盛会,正在观赏阳朔滩上十里灯彩,笙歌达旦的盛况。”
  拂云姑娘星目含情,樱唇轻启,微笑道:“只怕不是吧?”
  任少白的脸上一红,道:“哇操!那么姑娘认为在下是在想些什么?”
  拂云姑娘瞟了他一眼,娇笑道:“你心里的事,贱妾如何会知道呢?”
  曹三公子大笑道:“你不知任兄的心,谁知任兄的心?”
  他声音洪亮,这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笑声中,只听汪立文忽然回过头去,口中轻“意”了一声。
  原来大家谈笑之间,船已驶出十里之外,但见一片灯海,渐渐远去,两岸树影迷离,看到均已是一片昏黑田野。
  前面画舫打奖如飞,一条银索已挣得笔直,拖着彩船,鼓浪前进,势如奔马。
  任少白暗暗称奇,画舫上八名划桨少女,居然会有如此臂力,拖着一条大船,还有这般快法!廻目望去,汪立文方才瞧到船已驶出十里之外,虽曾噫了一声,但此刻又已谈笑自若,其他的人似乎也并不在意。
  心中暗暗忖道:“这几位公子当真都镇静得很,居然连问也不问一声。”只听踞坐船头的甄英豪自言自语的道:“这一顿酒,路可不少!”
  画舫兜着大转弯,缓缓朝一条叉港驶去。
  差不多又驶了半个更次,瞥见远处水面上忽然灯光大亮,一艘宝光炫目的楼船,从上游缓缓驶来。
  甄英豪首先叫了几来,道:“哈哈,诸位快瞧,这是涤花仙子的水上行宫涤花宫了!”船行迅速,一会工夫,便已接近。
  大家这才看清这艘楼船,高约三丈,长约十丈,全船都用明珠为饰,间以宝玉,从船头到船尾,点着百盏以上的五色彩灯。
  当真珠光炫目,宝气氤氲,琼楼玉宇,人间仙境!四大公子平日穷极奢侈,但看到这艘以珠宝扎彩的楼船,也不觉相顾失色!这时二叫面画舫已缓缓靠近楼船,八名白夹少女鱼贯登上大船,一字站到楼上。画舫迅速驶开,四名湖色衣裤的少女,两个手持竹篙,两个收着银索,彩船缓缓靠近楼船侧面,那四名少女缚好船索,放下跳板。
  只见先前那个青衣少女躬身道:“诸位公子,请上船吧!”
  汪立文站起身子,爽朗的道:“咱们上去吧!l 简二公子抬手道:”汪兄,任兄请先。“
  於是汪立文,任少白,拂云姑娘,简二,曹三,周七,甄英豪相继走出舱门,迳朝跳板上走去。
  这楼船的侧面,敢情就是涤花宫的正面了。
  大家一登上楼船,只见迎面就是一座宽濶的楼梯,两边全是紫檀雕花扶手,梯上铺着紫红绒毡。
  楼梯口高悬一块白底螺甸黑字的横匾,写着“涤花宫”二个古篆。
  八名白灰少女此时已在楼梯左首,一字排开,吹奏起细乐。
  楼梯上并肩走下两名宫装少女,朝大家躬身一体,说道:“我家仙子请诸位公子上楼相见。”
  汪立文心中暗暗哼了一声:“这位涤花仙子好大的架子!”
  一面却拱拱手道:“有劳两位姑娘带路信j 两名宫装少女嫣然一笑,又躬了躬身子,才双双朝楼梯上走去。
  汪立文回头瞧了大家一眼,就举步随在两名宫装少女身後行去,汪立文身後,依然是任少白,拂云姑娘,简二,曹三,周七,甄英豪依次而上。
  甄英豪走在最後,正待举步,侧身站在楼梯口的青衣少女,忽然伸手一拦,含笑道:“甄大爷,且慢。”
  青友少女道:“我家仙子宴客,所有来宾,都不能携带兵刃上楼,甄爷多多原谅。”甄英豪望着自己腰闾围着的软鞭一眼,赫然笑道:“在下走南闯北,这支软鞭从没取下来过,你们这算什么规矩?青衣少女赔笑道:”甄爷赴宴而来,也用不着兵刃,交由小婢保管,等甄爷下楼之时,小婢自会奉还。“甄英豪嘿然笑道:“在下要是不答应呢?”
  青衣少女道:“甄爷是个通理明义的英雄,自然不会叫小婢为难的了。”甄英豪大笑道:“姑娘要在下解下兵刃,那就是瞧不起甄海量。”
  青衣少女侥首道:“甄爷言重,小睥怎敢瞧不起甄爷。”
  甄英豪昂首道:“瞧不起甄某的人,甄某就不和她讲理。”
  青太少女脸色微微一变,道:“甄爷真要不肯解下兵刀,那就是有意和小婢为难,小婢奉命行事,使小睥太以为难,那只好由小婢动手,替甄大爷解下来了。”
  两人针锋相对,各不相让。
  汪立文等人听到身後起了争吵,不觉一齐停下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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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青衣少女居然说出要替甄英豪解下兵刃的话来,敢情要想瞧瞧她如何解法?
  是以谁也没有出声劝阻。
  甄英豪似是存心要试试她是否身怀武功,闻言双目神光暴射,仰天长笑一声道:“很好,只要姑娘解得下甄某身上软鞭,甄某自然口服心服。”
  青衣少女道:“甄爷恕小婢放肆了!”
  甄荚豪道:“姑娘只管动手就是。”
  甄英豪口中虽然客气,心头可着实恼怒,暗想:“这丫头如此桀傲不驯,如不给她一点苦头吃吃,只怕难以驯服!”
  话声出口,早已功凝双掌,炯炯双目,凝注着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娇笑一声道:“甄爷注意了!”
  上身朝前一俯,探手朝甄英豪腰间抓了过来。
  甄英豪身形不动,右腑轻轻一抬,朝下格去。
  他这轻轻一格,所取部位,正是青衣少女腕脉之间,如果不谙武功的人,碰上了,至少也得被震的後退几步,一条手臂酸麻上好一会。
  这还是甄海量留了分寸,他因此来是客,不好过份让她难堪。
  那知青衣少女抓来的素手,看去极快,但快要触到甄英豪腰际忽然停得一停,等甄英豪沉腕格出,她突然疾快无伦的伸了过去。
  只见她轻轻一扣,已把甄英豪围在腰间的一条软鞭抽了出来,娇笑一声道:
  “甄爷,承让了!”
  这一下出手奇快无比,不禁把大家瞧的一呆。
  要知甄英豪的武功已非等闲,青衣少女要在他沉腑格出的一丝空隙之间,从他身边解下软鞭,不但要拿揑得准,而且一伸一缩,要快如掣电,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任少白心头暗暗一凛,忖道:“这丫头好快的手法,好奇幻的招数!”
  甄英豪几乎连看都没看清楚,但觉腰闾一松,软鞭已经到了人家手上。
  这一下,他当真做梦都想不到,对方仅仅是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竟会有如此高深的身手,一时楞在当场。
  一张被太阳晒的又黑又红的脸上,更加红得发光,突然仰天打了个哈哈,洪声笑道:“姑娘果然高明,甄某从没服过人,这回算是服你了……”
  青衣少女慌忙躬身道:“甄爷言重了。”
  甄英豪绩道:“在下这支软鞭,就请姑娘代为保存,甄某若一日胜不了姑娘,只好请姑娘保存一日了。”
  青衫少女道:“甄爷这般说法,莫非生小啤的气了?”
  甄英豪淡淡一笑道:“在下技不如人,怎敢生姑娘的气?”说罢,举步朝楼梯上走来。青衣少女忙道:“甄爷请留步。”
  甄英豪蓦地住足,怒声道:“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青太少女含笑道:“甄爷歇怒,我家仙子款宴贵宾,甄爷这般敞开胸膛………”
  甄英豪浓眉一剔,没待她说完,大笑道:“甄某一年四季敞胸惯了,布衣足傲王侯,你家仙子又是怎样?”
  青衣少女笑了笑道:“甄爷江湖奇侠,豪气纵横,不错,布衣可傲王侯,但王侯都是男人呀,甄爷敞胸露体,自是无妨。
  “这涤花仙宫没有一个男人,贵宾莅止,我家仙子自然要亲自接待,甄爷这般敞开胸膛,终究不雅,小婢斗胆,想请甄爷扣好了衣襟再上去。”
  这话说得婉转有理,使人无法反驳!甄英豪呆得一呆,大笑道:“姑娘说得有理。”
  果然伸手把胸前纽扣扣上。
  青衣少女嫣然一笑,躬身道:“甄爷请吧!”
  甄英豪伸伸脖子,扭扭头,笑道:“这顿酒当真难喝得很,待会甄某非喝它个烂醉如泥不可!”
  任少白眼看甄英豪神色自若,丝毫没有把方才之事,放在心上,不由暗暗赞道:“此人果然不失英雄本色,遇上事情,拿得起,放得下。
  登上楼梯,众人只觉眼前二亮,景物忽变。
  只见一排雕花长门之内,是一座相当宽敞的客厅,中间高悬一盏八角形琉璃吊灯,灯光映照着五彩云霞的天花板和嵌了无数颗胡桃大的明珠,珠光闪烁,有如天上星星,五彩缤纷,柔和悦目!客厅四周,全是雕花落地长窗,此刻低垂着湘绣帘幕。
  厅上陈设,说下尽的华丽夺目,人人其中,几疑进入了广寒宫里。
  正中果然摆了一席酒筵,金盏银箸,一共放了八张绣披座位。
  任少白屈指一算,四大公子加上自己和甄英豪,拂云姑娘,共是七人如果再加上主人—涤花仙子,岂不正好八个?心头不觉暗暗一动,忖道:“他们居然连人数都早已计算好了!”
  两名宫装使女把大家让入楼厅,双双躬身道:“诸位公子请坐,小婢这就去请仙子。”汪立文含笑道:“姑娘请便。”
  两名宫装使女又躬了躬身,袅袅婷婷的朝屏後走去。
  大家各自落座,就有四名青衣垂髻小鬟端上香茗。
  任少白端起茗碗,喝了一口,暗中留神四大公子,只觉他们进入涤花宫之後,个个洒落自若,丝毫没有惊奇或拘束神色。
  心中感到四大公子深藏不露,大非常人。
  绣屏後面响起一阵细碎的环佩之声。
  大家举目望去,只见八名宫装使女扶着一个身穿鹅黄衣裙的绝色少女,缓绶走出。这黄衣少女看去不过十六七岁,生得柳眉凤目,脸如桃花,秀发披肩,长裙曳地,当真仙女临凡,娇美绝伦!就说拂云姑娘吧!名花倾城,已然够美,但若和这位黄衣少女相比,那就成了庸姿凡粉,黯然失色。  不用说,她自然就是充满神秘的涤花仙子了。
  客人们情不自禁全都站了起来。
  任少白暗暗打量,只觉这位涤花仙子花容玉貌,固然美丽无双,但远望过去,她那张宜叹宜喜莹洁如玉的面孔上,似乎隐隐有着一层很奇异的青气。
  汪立文首先朝黄衣少女作了个揖,道:“姑娘大概就是涤花仙子了,在下等人,辱蒙宠召,实感荣幸。”
  黄衣少女星目流盼,朝大家微微一笑,还礼道:“久闻桂林四大公子文采风流,今宵特地备了一席水酒,邀请诸位光临,大家请坐了好说,我还没请教诸位姓氏呢!”
  她声音娇脆,虽是微微一笑,却笑的很甜,几乎每个人都感到她在对自己微笑!汪立文心头一檩,暗暗忖道:“好一个人间殊色。”
  当下连忙接口道:“在下汪立文。”
  一面替大家引介道:“这是简兄简春霖,这是曹兄曹君亮,这是周兄周维和…
  ……”简二,曹三,周七三人,都朝涤花仙子拱了拱手。
  涤花仙子道:“原来四位就是四大公子,今晚真是幸会得很。”
  她明眸一转,朝任少白三人望来又道:“这三人想是汪公子的贵友了?”
  甄英豪没待汪立文引介,大声笑道:“在下甄英豪,是个粗人。”
  涤花仙子擦擦嘴笑道:“我听她们说过,好像你叫甄海量是不是?”
  甄英豪睑上一红,道:“这是朋友们给我起的外号,别叫仙子见笑了。”汪立文朝任少白一指道:“这位任兄,是在下新结交的朋友,表字少白,祖籍姑苏,是一位江南才子,游历桂林,正好蒙仙子宠召而来。”
  涤花仙子动人秋波掠了任少白一眼,嫣然一笑,道:“任相公惠然赏光,真是涤花宫难得的贵宾。”
  她双颊飞红,睑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喜悦之色。
  任少白和她四目交投,心中不禁咚的一跳,赶忙移开了目光,一面说道:“仙子言重,在下愧不敢当。”
  涤花仙子又望了他一眼,才朝拂云姑娘笑笑问道:“这位姊姊呢?”
  汪立文忙道:“这是拂云姑娘………”
  涤花仙子没待汪立文说完,含笑道:“我知道啦!这位拂云姊姊,多才多艺,名满桂林我早就想见见你呢!”
  拂云姑娘连忙饮袵道:“仙子金枝玉叶,这般称呼,小女子如何当得起?”涤花仙子脸含娇笑,好像喜不自胜,转睑朝身後使女吩咐道:“可以开席啦!”四名宫装使女娇应一声,立时退了下去,一会工夫,就端上酒菜。
  涤花仙子起身甜笑道:“诸位请入席啦,筒慢之处,还得请诸位原谅,待会请多喝上一杯水酒。”
  大家谦让了几句,也就挨次入席,涤花仙子在主位落座,八名宫装使女立即捧银壶,替大家面前斟满了酒。
  涤花仙子手举玉杯,嫣然笑道:“诸位光临,尤其是任相公,难得到桂林来,我是主人,先敬大家一杯。”
  她说话之时盈盈秋水,却向任少白瞟来,笑孜孜的举杯乾了一杯。
  任少白只觉杯中的酒,色如胭脂,清香扑鼻,尤其斟在白玉杯中,越发显得嫣红鲜艳。此时眼看四大公子和甄英豪,毫不犹豫的举杯一饮而尽,也只好喝了下去。
  甄英豪舔舔舌头,大笑道:“美酒,美酒,仙子这酒实在太好,称之为玉液琼浆,真是名符其实,在下几乎日日都在醉乡之中,却从未喝到过如此美酒。”
  他说话之时,身後执壶伺候的宫装使女,早已替他斟满了酒,甄英豪话声一落,又举杯一饮丽尽。
  曹三公子接口道:“甄兄说的不错,这酒香醇无比,香生齿颊,凉沁心脾,委实是人间仙品!”
  涤花仙子笑道:“这酒是宫中使女取百花花瓣,和阳朔滩心甘泉,酿制而成,我们就以百花琼浆相称。”
  说到这里,一面回头道:“曹公子和甄大爷都是海量,你们还不赶快替他们两位换过大杯吗?”
  酒过三巡,涤花仙子玉掌轻轻拍了两下。
  只听一阵悠扬细乐,綉屏後传出,弦管和鸣,妙曼悦耳。
  任少白只觉船身似乎轻轻晃动,敢情这艘水上楼船的涤花宫,已经在缓缓开行了。曹三公子大笑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美酒佳肴,佐以仙乐,不醉也醉了。‘甄英豪几杯下肚,又犯了老毛病,把胸前纽扣一解,敞开胸膛,回头笑道:”曹兄可是醉了么?“
  曹三公子道:“这点酒那能醉得倒我赵三?”
  甄英豪道:“来,咱们乾一大杯。”
  拂云姑娘站起身娇声道:“汪公子,贱妾敬你一杯。”
  汪立文与地对乾了一杯。
  拂云姑娘接着又向任少白,简二公子递次敬酒。
  八名宫装使女瑗伺在每位客人身後,只要你酒杯一空,立时轻移莲步,伸出皓腕,替你斟满了酒。
  绣屏风後,悠扬细乐,忽然一变,弦声骤急,管声相合,霎时间,转为轻快音调,一阵娇脆婉转的歌声,从屏後传出。
  随着歌声十几名身披浅紫轻纱的美丽少女,像一阵旋风般从屏後鱼贯走出,朝筵上躬身一礼就配合着行云流水般音乐,婆姿起舞。
  这十几名少女,一个个柔发如云,明眸如星,轻歌曼舞,摇曳生姿。
  有酒如浆,有女如花!这简直是撩人绮念,充满了诱惑!涤花仙子妙目流盼,掠过众人,嫣然笑道:“大家喝酒啊!”
  简二公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朝汪立文笑道:“汪兄,这是霓裳舞曲了,今晚真是不虚此行。”
  四大公子平日走马章台,风流自命,先前还能自持,但此刻耳听靡靡细乐,目覩翩翩歌舞鼻中闻到的是阵阵酒香………
  再加主人笑压如花,殷勤劝酒,身後美婢频频添酒,和那位名倾成都的拂云姑娘,也在一旁不住的向大家敬酒。
  到了此时,谁也情难自禁,大家心头原有的一点戒心,也被这如梦如幻的美妙场面渐渐冲淡了。
  杯到酒乾,开怀畅饮,几乎不知身在何地?又过了半个时辰,四大公子及甄英豪已经是满脸通红,纵声大笑呐喊,看光景已经是差不多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一醉,平常的矜持,高傲就完全被“三振出局”,抛到九霄云外,丑陋的本貌全部现形了。
  就在这时,不知是夜风太疾,或者是有心如此安排,披在八名宫装使女身上的浅紫轻纱居然相继“离开出走”了。
  八具燕瘦环肥的胴体赤裸裸的现在众人的面前了,在灯光及珠线的照耀之下,份外的迷人了。
  甄英豪低吼一声,立即扑向身旁一名宫女。
  那知对方格格一笑,立即闪去。
  两人就在船上嬉笑追逐着。
  甄英豪边追边脱去衣衫,不久,一具魁梧的赤裸身材完全裸露在众人眼前了,拂云立即低下头去。
  那名宫女乍见甄英豪胯下那付“重量级”的装备,暗道:“我的妈呀!”这回真的使出吃奶力气跑了。
  涤花仙子双层一阵翕张,一位丰腴宫女自告奋勇的迎向甄英豪,嗲声道:“甄爷,你别欺负不堪一击的小莲嘛!”
  “哈哈,看来你堪一击哩!很好,我喜欢!”说完,身子一停,搂着她的圆臀向下身一兜,强渡玉门关。
  “哎唷!别这么凶嘛!”
  “哈哈!不凶你怎会爽呢?”
  他立即抱着她在船中来回走动着。
  丰腴少女双臂圈住他的虎背,悍不畏死的挺旋着。
  船上立即扬溢着豪放的笑声及娇脆的嗲声。
  汪立文哈哈一笑道:“有意思,难得有此盛况,简兄,曹兄,周兄,别辜负仙子的好意吧!”说完,立郎起身宽衣解带。
  简二公子三人哈哈一笑,立即也开始脱去衣衫。
  不久,四只赤裸裸的“猪哥”现形了,只见他们各挑一女,公然在船上展开另外一种“竞赛”,船上更加的热闹了。
  另外三名宫女一见任少白仍然正襟危坐,立即含着媚笑舞到他的身前开始摆出各种令人惊心动魄的架式了。
  任少白津津有味的欣赏着,时而在拂云含笑邀请之下畅饮“百花琼浆”,这份超人的定力,立即使涤花仙子怔住了。
  她立即凝视着任少白。
  好半晌之後,只见她的樱唇一阵翕张之後,拂云姑娘羞赧的低声问道:“任公子,莫非你瞧不上这三位姐姐?”
  任少白含笑道:“哇操!三位姑娘国色天香,连一向眼界甚高的四大公子也乐於一亲芳泽,在下岂敢相嫌呢?”
  “那……您为何尚按兵不动呢?”
  “哇操!你猜呢?”
  “我……格格,贱妾又不是你的腹中蛔虫,岂知你的心意呢?”
  “姑娘太客气了,兰心蕙质之你,岂有不知之理!”
  “我………”
  她略一犹豫,突然嫣然一笑,缓缓起身了。
  只见她随着悠扬细乐,扬袖曼舞,同时唱道:“滨滩楼,望滩流,望滩楼上望滩流,滩楼千古,滩流千古。”
  唱完之後,边舞边含笑瞧着任少白。
  “哇操!好联!”
  “任公子,赐个下联吧!”
  “哇操!难矣,难矣!”
  “任公子,少逗贱妾啦!说啦!”
  “哇操!可有奖品?”
  “这………”
  涤花仙子立即又启唇传音。
  拂云格格一笑,立即边舞边脱去衣衫。
  当她只剩下一件白色肚兜时,原本“埋头苦干”的四大公子不约而同的身子一翻,任由那四名宫女去自由发挥,双眼立郎贪婪的瞧着拂云。
  拂云见状,双颊陵红。
  任少白轻啜一口酒,朗声吟道:“切井月 切月影………”
  吟至此,他倏然打住,双眼盯着拂云。
  拂云双颊再红,羞赧的褪去肚兜,那两座高耸,洁白无暇的双乳立即随着她的曼舞颤动起来了。
  四大公子及甄英豪的心儿剧烈的颤动了。
  突听甄英豪喔了一声,身子一阵哆嗉,双腿一软,立即搂着丰腴宫女倒在船上开始“清仓大拍卖”了。
  哇操!有够菜,两三下就清洁溜溜了!任少白微微一笑,接着吟道:“切月井中切月影………”
  吟至此,含笑瞧着包住“桃源胜地”的那件白色亵裤。
  拂云双颊酡红,立即羞赧的褪下最後一件“障碍物‘,同时走向任少白,使得四大公子在惊艳之余,不由羡妒交加。
  任少白含笑吟道:“月井万千,月影万千!”
  涤花仙子脱口暍道:“对得好……”
  话一出口,她倏地神色一变!  任少白乍闻涤花仙子的娇脆声音突然转为清朗,仔细一瞧,立郎发现她的洁白颈项,居然有一个微凸物。
  任少白精谙易容又是有心人,立即恍然大悟道:“原来他是个男儿身,他为什么要扮成涤花仙子呢?”
  表面上却含笑不语的将酒递给拂云。
  拂云羞赧的一饮而尽,立即拾起外衫披在身上,然後坐回原位,那对凤眼则含情脉脉的盯着任少白。
  任少白含笑道:“哇操!想不到在下今晚得以目睹广寒仙子轻歌曼舞,真是不虚此行,仙子,在下敬你!”
  说完,立即一饮而尽。
  涤花仙子方才失神喝采,不知是否泄底,闻言之後,含笑道:“承蒙任公子缪赞,不过,任公子似乎尚不满意哩!”
  “哇操!寃枉,在下尽兴矣!”
  “任公子难道也不中意拂云吗?”
  “哇操!寃枉,在下自幼即已指腹为亲,此番出外学,蒙家岳资助甚多,在下岂可姿意而为。”
  “喔!世上竟有此种奇男子,我敬你!”
  说完,立即一饮而尽。
  任少白含笑一饮而尽,然後对拂云歉然道:“姑娘,请原谅在下方才所开之玩笑,在下谨以此杯酒致歉!”
  说完,立即又乾了一杯酒。
  拂云赧然穿上外衫裙之後,突然起身扬声道:“春望词。”
  弦声骤缓,管声倏变如诉如泣。
  只见拂云边舞边吟道:“花开不同赏,花开不同悲,欲闻相思处,花开花落时;槛草结同心,将以遗知昔,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
  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单。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著垂朝镜,春风知不知。“吟至未了,声音已咽,凤眼已湿。
  任少白闻声,立即想起自己的离奇身世和注定悲创的未来,心头一酸,双眼一湿,慌忙吸气稳定情绪。
  拂云一直盯着他,见状之後,突然止身吟道:“今生无缘,愿结来世!”吟未讫,织掌倏扬疾拍向“太阳穴”。
  任少白魂飞魄故,尖叫一声:“不可!”右手食中二指一骈,“嘶!”一声轻响,立即制住拂云的“肩井穴”。
  只见她那织掌只差“太阳穴”寸余,立即匿住不动!原本该松一口气的众人,却因为听见任少白的娇脆声音及瞧见她的骇人功力,紧张的瞧着任少白。
  涤花仙子倏地起身,双眼异采连闪的盯着任少白。
  四大公子推开身上的宫女,寻回衣衫匆匆穿着。
  原本昏昏欲睡的甄英豪瞪着虎目,张嘴瞧着他。
  拂云凤眼圆睁,不敢相信的瞧着他。
  任少白(以下就恢复任君婉吧)想不到自己会关心拂云自尽之际泄了底,双眼疾转数下立即含着苦笑起身。
  涤花仙子哈哈一笑,两名宫女立即上前替他除去发饰及脱下那套鹅黄色衣裙,现出另外一套鹅黄劲装。
  只见他的双掌在颈下一掀,那张薄皮面具一卸,一张相貌俊逸,神色稍嫌阴骛的青年面孔立即呈现出来。
  四大公子及甄英豪立即退到右舷附近。
  涤花仙子再度哈哈一笑道:“在下‘少阴宫’宫主邵天台,不知姑娘可否恩赐庐山真面目?”
  任君婉倏地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脆笑,在场之人听得全身一阵躁热,心猿意马,慌忙垂帘内视摄住心神。
  邵天台神色一变,倏地发出一串龙吟的清啸。
  任君婉只觉他的内力甚为充沛,立即收住笑声,忖:“此人的心计及内力皆不俗,倒是一个可用之人。”
  她立即抬起织掌在双颊一抚,那张宜叹宜喜,比涤花仙子方才容貌还要胜一筹的绝色矫颜立即呈现出来。
  邵天台的啸声倏然而止,他不由自主的踏出一步,方始发现自己的失态,於是,立即,端坐在座上。
  四大公子整个的瞧痴了。
  任君婉一见自己仅显露出面孔,就震住眼前之人,暗喜之余,那对乌黑好似会说话的眼睛立即瞧着四大公子及甄英豪。
  突听拂云闷哼一声,冷汗倏地汩出。
  任君婉知道她是妄自运气冲穴,才会吃到这种苦头,她微微一笑之後,左掌随意一挥。拂云恢复行动之後,羞赧的饮袵一礼道:“谢谢姐姐!”
  任君婉脆声道:“不敢,小妹方才失礼之处,尚祈海涵。”
  拂云双颊一红,立即掠到邵天台的右侧。
  哇操!艳名满桂林二买艺不卖身的逢春院当家红牌姑娘拂云,居然会是少阴宫的人,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邵天台吸口气稳下心神,阴森森的对四大公子道:“四大公子,甄兄,咱们还是直接了当的谈正事,如何?”
  汪立文朝另外四人一瞥,重新入座之後,汪立文沉声道:“尊驾所谓的绝色美女及莫邪神剑在何处呢?”
  “嘿嘿!拂云不配称为绝色美女吗?”
  汪立文瞄了任君婉一眼,立即冷嗤一声。
  邵天台阴森森的道:“不错,拂云若与这位广寒仙子一比,简直俗不可耐,可是,你们毕竟为她疯狂过至方才,对不对?”
  说完,立即嘿嘿一笑。
  四大公子立即羞恨交加。
  甄英豪怒暍一声,倏地起身。
  “嘿嘿,甄兄,你方才打了一架,还不过瘾吗?”
  甄英豪虎目一瞪,立即缓步逼去。
  邵天台阴阴一笑道:“甄兄,你方才登船之际有鞭在手,尚且保不住鞭,此时赤手空拳,还妄想讨到便宜吗?”
  甄英豪厉吼声,疾扑而去。
  邵天台沉声道句:“让开!”右掌朝椅背一抽,身子一弹,寒虹交闪一下之後,立听甄英豪惨叫一声。
  “碰!”“碰!”两声,甄英豪的首级飞落在右舷,左臂却落在左舷,又是“砰!”一声,整个的尸体方始倒地。
  鲜血立即泉涌而出。
  哇操!好锋利的宝剑!哇操!好迅速,狠厉的剑招。
  四大公子根本瞧不出剑招,立即吓得神色大变。
  邵天台阴阴一笑,道:“拖下去喂鱼吧!”
  八名宫女迅速的将尸体抛入水中及擦拭血迹。
  邵天台手抚那把寒芒毕露的四尺长剑阴声道:“四大公子,你们不是要瞧莫邪神剑么?就是它呀!你们瞧吧!”
  说完,抖手一掷,“扑!”一声,剑叶贯穿入桌,仅剩下剑把及剑穗留在桌面上,哇操!实在有够锋利!莫邪神剑准确的插在四大公子座前桌面之中央,只见他们四人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子,准备要抢夺它。
  倏听任君婉脆声道:“住手!”
  四大公子也真听话,不但立即停身,而且不约而同的望着她。
  君婉朝他们嫣然一笑,然後含笑朝邵天台道:“宫主,你邀四大公子上船,难道只是想毒毙他们吗?”
  四大公子神色大变,倏地掠到远处,不过,双眼却不敢相信的瞧着邵天台曾握过,外表毫无异状的剑把。
  邵天台哈哈一笑,道:“高明,姑娘真是慧眼明察秋毫,小莲,把血布抛在剑把让四位公子开开眼界吧!”
  一名宫女脆声应是,走到桌旁将方才拭血之布放在剑把上面。
  那殷红的血迹立即变成紫黑。
  四大公子自鬼门关前转了一圈,骇凛之余,感激的瞧着任君婉,当然其中还包括企盼任君婉能够助他们脱离虎穴。
  邵天台得意的嘿嘿一笑之後,阴森森的道:“四大公子,本宫主有心赠送你们绝色美人及莫邪神剑,你们自愿放弃,对不对?”
  汪立文冷哼一声道:“宫主不安好心,在下甘接受!l ”嘿嘿!反正是你们自愿放弃,接下来该听本宫主的命令啦!“
  汪立文冶哼一声,立即望向黝暗的远处。
  “嘿嘿!本宫等筹备甚久,即将在中原公开成立,目前尚缺人手及经费,欢迎四大公子投効,如何?”
  汪立文暍道:“休想,在下宁死不从。”
  “嘿嘿!好勇气,佩服,拂云。”
  “属下在!”
  “过去陪汪公子走几招。”
  “是!”
  “刷!”一声,拂云已经俏立在船板中央。
  汪立文沉声道:“宫主,可否将甄兄之软鞭赐还。”
  “嘿嘿!拂云,当心汪公子爱极生恨,辣手摧花哩,小倩还鞭!”
  一声脆暍之後,在远处真气一贯,鞭身一直,嗡嗡颤动不已,只见他身形飞跃而起,鞭身直扫向拂云之右肩。
  拂云淡淡一笑,右手连戮之下,两道指风带着嗤嗤之声直射向汪立文的右腕,任君婉不由暗赞她的功力精湛!暗赞之余,她默默的思忖如何破解邵天台方才那一招双式剑法。
  汪立文冷哼一声拍,拍两声,鞭梢透出两缕指风立将拂云的指劲震敌,长鞭一卷,一片劲气直逼向拂云。
  劲气未至,拂云已感到全身一片寒意,她心中微凛,脚下一闪,躲过了那股寒煞之气,反手疾点出三指。
  汪立文不敢轻视,软鞭连挥,劲气如狂涛般攻去。
  拂云长吸一口气,右手五指时快时慢,或拨或勾,刹那间便已经将汪立文攻出之劲,轻描淡写的全部化去。
  汪立文大吃一惊,攻势更疾了!那知,他连挥数下,只觉鞭梢劲力似已被拂云五指劲力卷住,一攻出就消失无形,不由急思破解之法。
  他尚未想出对策,拂云的五指倏变,如行云流水般疾攻而出,嗤嗤连响之中,软鞭落地,汪立文骇然捂腕後退。
  拂云脆声道句:“得罪了!”立即掠回邵天台的身侧。
  四大公子立即似斗败公鷄般低下头。
  “嘿嘿!简二公子,曹三公子,周七公子,你们要不要试试呀?”
  三人头儿垂得更低了!“嘿嘿!三位既然不想再试,那就投効本宫吧!”
  四大公子不甘的互视一眼,就欲跃入水中……
  倏听任君婉脆声道:“且慢!”
  四大公子立即默默的望着她。
  任君婉微微一笑,走到桌旁,一把抽出莫邪神剑,只见她凝视片刻之後,轻轻扯下一根秀发,朝叶锋一放。
  那根秀发倏地当中而折,飘落在地上,任君婉脆声道句:“好锋利,不愧有神剑之誉。”立即抖手一抛。
  寒虹划空而过,疾射向邵天台。
  邵天台神色一变,却端坐不变。
  倏见寒虹绕弧而过,“喀!”一声哑响,赫然重归在附在椅背後面的鞘中,这份眼力,记忆力及手法,立即使邵天台神色再变。
  最令他暗骇的是,他明明事先在剑把涂过剧毒,自己靠着解药及戴着护套方敢摸它,那知对方却若无其事的藉它露了一手哩!事实上,任君婉为了折服这个心计武功过人的人物,也是下了一步险棋,此时侥幸成功,她不由缓缓的卸去掌中之真气。
  原来,她自从满月起就一直浸泡在药液之中,不但筋沉穴固,而且可以对付百毒,加上又运功护掌,当然可以过关了。
  她妩媚的朝邵天台一笑之後,脆声道:“宫主,是否赐告贵宫成立之宗旨?”
  “称尊武林!”
  “喔!好伟大的抱负,宫主估计过当今武林情势吗?”
  “哼!兵不在精,在於多,斗智不斗力。”
  “高明,宫主打算如何进展?”
  “抱歉,此乃本宫之秘密,恕难奉告,除非芳驾加入本宫!”
  “这………”
  “嘿嘿!姑娘只身易容行走江湖,除了胆识及武功惊人之外,必有用意,贵我双方何不互惠合作呢?”
  “唔……互惠合作,如何合作呢?”
  “姑娘若不急於离去,可否待本宫主与四大公子谈妥之後,另行研商?”
  “可是,我也想和四大公子谈谈哩!”
  “嘿嘿!姑娘存心架梁吗?”
  “不敢,我尊重四大公子在桂林之崇高地位,想和他们合作,不似宫主命令四大公子要投効贵宫。”
  “嘿嘿!芳驾可真会挑拨离间!”
  “格格!宫主此言差矣,贵宫与四大公子尚未谈妥,我何必挑拨离间呢?”
  “嘿嘿!他们逃得了吗?汪公子,你们四人朝水面上瞧瞧吧!”
  四人回身一瞧,赫然看见有八条梭形快舟尾随在水面上,每条舟上皆有一名少女操舟,而且另有三名少女手持强弩盯着他们。
  四人立即黯然低下头。
  “嘿嘿!逃不成了吧!坐下来谈吧!”
  任君婉朝四大公子颔领首,立即率先坐下。
  四大公子立即也坐了下来。
  “嘿嘿!三年,你们只要听本宫主指挥三年,本宫主就放了你们,而且保证没有别人敢动你们一根寒毛,如何?”
  四大公子的头儿垂得更低了!“嘿嘿!四位一向趾高气扬,今晚为何似缩头王八呢?”
  四大公子身子一震,却不敢吭声。
  任君婉倏地格格一笑,脆声道:“宫主,我有个折衷建议,你何妨参考一下?”
  “说!”
  “四大公子各捐十万两黄金,另外遴选三十名好手为贵宫効劳一年,期满之後,任其返乡,如何?”
  “不行,太便宜了!”
  “宫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贵宫只要有了四十万两黄金及一百二十名好手,加上贵宫原有之人,足可据山开宫了。
  “只要贵宫作出一两件轰动武林之事,再以美色及黄金相诱,何愁招不到高手扩展势力呢?”
  邵天台神色一动,立即沉吟不语。
  周七突然轻咳一声,低声道:“姑娘,在下可否与你商量一事?”
  邵天台立即狞色以瞧。
  任君婉朝邵天台嫣然一笑,道:“欲成大事业者,必须具有大器度,宫主,你就专心思考我方才的建议吧!”
  邵天台冷哼一声,却出奇的低头不语。
  任君婉对这种现象很满意,因此,立即含笑对周七道:“周公于,咱们目前是风雨同舟,有话就直陈吧!”
  “是,是,在下很感激姑娘方才仗义执言,不过,关於献出十万两黄金之事,在下恐怕会有些困难。”
  “喔!会破产吗?”
  “那倒不至於。”
  “尚须举债吗?”
  “毋需,不过,恐怕会影响资金之调度。”
  “周公子,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之道理,忍一时之气,可保百年身,懂吗?”
  倏听邵天台阴阴一笑,道:“别再讨价还价了,本宫主不答应这位姑娘方才所提之建议,除非………嘿嘿………”
  说完,双眼紧盯着任君婉。
  四大公子乍听邵天台说不同意,直觉的以为他要动手杀人了,因此,立即神色一变,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任君婉却端坐不动,含笑问道:“除非怎样呀?”
  “除非,你能保证他们不会搞鬼。”
  任君婉立即格格………娇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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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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