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偷儿等四人在鹿鸣春宴罢,一起来到了金来店,真是无巧不成书,北堡少堡主诸继先他们也住这一家!
石玉笑道:“这下子可好了,正好踩他的盘子,摸他的底细!”
本来江湖人夜间行动全在三更以后,可是这几位艺高人胆大,初更就行动了!由老偷儿同小化子把风,石玉同高天翔欺进上房,就见房内灯火辉煌,这下倒给了他们二人方便不少!
二人隔窗往里一看那,就见屋中放了一张大圆桌,四周围了一圈靠椅,诸继先居中而坐,四名婢女分坐两旁。
总管荆文斌则同另一中年汉子在下首相陪,白天所见另两个下人没在,八成受了伤在别间养伤!
就听中年汉子道:“今天两位护法被那楞小子掀下马来,总管怎不叫属下跟他试一试呢?”
诸继先这时接过来道:“郝副总管,荆总管当时跟我说,这小子功力奇高,连他都不是对手!”
“少主,依属下看,这小子只不过有把子蛮力罢了!”
荆总管冷哼了一声道:“郝副总管,张千、李万二人,在堡中也可算是一级高手了,堡主才把他们派出来护卫少主,没想到忽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大孩子给掀下马来!”
郝副总管道:“那是他们一时疏忽大意!”
“武功高手那有疏忽大意之说?分明是对手高他们太多!”
“那凭我和总管联手也不致于败在他手下呀!”
“不错,你我联手也许不致于落败,可是你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了吗?何必为了鸡毛蒜皮小事乱了阵脚!”
郝副总管这才道:“多谢总管当头棒喝!”
他们饭罢,正、副总管告辞回房歇息!
店伙进来撤走了残席,然后送上来大木盆与热水!
四婢女伺候少主香汤沐浴之后,扶他上床!外面参观的高天翔与石玉,看着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就见四婢首先替少堡主宽解浴袍!
这少主却由贴身处拿出一个檀木匣子!
其中一婢问道:“少主,这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玉赡赊!”
“什么玉蟾蜍?对方宫主一定指定它做结盟订亲之礼物!”
“我也不知道,家父只说祖上传下个玉蟾蜍,对方指名要做交换礼物,这赡蛛有啥用,爹也不知道?”
“那少主咱何不打开来瞧瞧?”
这位少主用金钢开启了木匣一看,只不过是个光彩夺目的碧绿玉蟾蜍,毫无奇异之处,就是拿它到珠宝店去卖,也不值五两银子!”
小婢取出拿在手中笑道:“这不过只是块玉雕吗,有啥稀奇!”
少堡主道:“我也不知道,百花宫主非要它不可!”
小婢把它又放人匣中道:“既这样,少主还是好好收着吧!”
这时外面看眼的石玉对高天翔耳语道:“大哥,怎么这么巧,我怀里也正有个一样的玉蟾蜍!”
“你哪弄来的?”
“我在珠宝店看它挺好玩的,绿绿的身子,红红的一对小眼,好可爱,我就花二两银子买了回来!”
高天翔嗯了一声道:“看这少堡主说是家传,恐怕跟你这个不一样!”
“当然不同,人家那是传家宝哇!咱这算啥,不过话又说回来啦,我给他调包,准能以假乱真?”
“你打算给他调包?”
“当然啦,用块玉根子换个无价之宝何乐不为?”
“这诸少堡主功力看起来不错呢!”
“大哥,你给我掠阵,等会儿我下窑!”
二人在窗外监视着屋内动静,看他们做什么?没多久,四个丫头也在木盆洗过身子,然后光身上了床!开始为这位少堡主按摩!
好!原来他带着四美婢是干这用的!
不一会,少堡主似已解除了一身疲劳,恢复精神奕奕,开始和四婢调情了,有的跟他亲嘴嚼舌,有的用舌头在他身上游走!有的横吹玉笛!有的竖吹长萧!好戏就开始……他,真懂玩女人之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再说五人睡了,石玉使出了看家本事,拨开了房门,换出了真的玉蟾蜍,然后二人回房!
这时老偷儿同小花子也回来了!四人聚在一起这玉蟾蜍!
老偷儿看了忽然哎呀一声,惊叫出声!
小花子忙问道:“时老,怎么了?”
“怎么了?这是天下独一无二,能解剧毒的玉蜡蛛!”
“啊!寒玉蟾蜍!”
大家惊啊出声!
老偷儿道:“他们北堡诸家以这么重的宝物与人缔盟,不知有什么条件?”
小要饭的道:“咱们明天盯紧点,好好踩踩!”
高天翔忽然想起来了,问道:“老二,你刚才跟我说过,门户规矩很严,有什么五不偷是怎么回事儿?”
石玉道:“是这样的,我们所谓五不偷啊,是凶不偷、吉不偷、不防备不偷、相识不偷、偷过不偷!”
“这是什么意思呢?”
时老偷儿笑道:“还是我来解释吧 所谓‘凶不偷’,你想别人正有颠沛之事,或生病,或居丧,或是什么飞祸奇灾,他正在急难之时,若再去偷他,岂不有如冰上加霜?”
“嗯!这是凶不偷!”
“其次是吉不偷,所谓吉不偷,是人家有喜事,或娶妻、嫁女,或是生子寿诞,或是起造迁移,正在吉庆头上,若去偷他,他损失些财物不打紧,触人家霉头,就太不应该了!
“那不设防怎么也不偷呢?”
“不设防的大部分都是善士之家,视银钱如挡来物,平时大多行善积福作德,我要偷他,使他感到好人难做。”
“因为我偷他一次,使他改变心肠、不再为善,那是我害了这一方的贫苦人家,非我辈所应为,因为扯旗的宗旨,就在偷富济贫,他正在作济贫的事,因为我而中断,那是大不该的!”
“为什么相识之人不偷?”
“相识之人,就算朋友,咱岂能对朋友身上做手脚?”
“偷过了为什么不偷呢?”
“我们找那为富不仁的狠狠的偷他一次,足以作很多善举了,何必偷他两天,再者这种人失一次盗,必严加防范,同时也增加了窃盗的困难!”
“没想到盗亦有道哇!”
“当然,不然怎么能立足江湖,单成门派!”
※※ ※※ ※※
偷儿、化子,一向是盯梢能手!翌日发觉北堡诸人行动了!
于是二人交互盯梢!就见他们去了杨家湖畔的一家豪华而又气派的大宅门!
回来对大家二说,老偷儿道:“哎呀!咱平时还真没注意这家!”
小化子问道:“时老,您这话什么意思?”
“这一家搬来有十几年了,当初说是北京来的官眷,老爷死在任上,只有寡妇母女、带着一群家人,关着门过日子,跟谁也没来往,我还以为是真的呢,谁想到她们会是江湖上的人物!”
“那她们跟北堡结交也不一定就是江湖人物啊?”
“你没听他们说要结盟吗?”
“那怎么办,咱们再去踩踩?”
时老笑道:“那有大白天跑人家里去踩盘子的?”
“那怎么办呢?”
“怎么也得等天黑呀!”
好不容易到了起更,四人潜入了这座大宅院,利用夜暗掩护,到了大厅,就见北堡这群人全被绑上了!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原来北堡这群人中午来时,主人曾经热烈欢迎,那后来他们怎么又成阶下囚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中午时分,诸少堡主带着家人手持大红拜贴前来拜访!”
而主人家也大开中门预以重礼接待!少堡主见主人大开中门亲迎,忙抱拳道:“承蒙前辈亲迎,晚辈实不敢当!”
主人道:“老身与令尊神交多年,贤侄少礼,快到大厅坐!”
众人来到大厅,除北堡少堡主同总管荆文斌人厅外,其余家人,全留在了院中!主人方面也只有母女两人作陪,剩下是佣人端茶送水。
入室后,又相互为礼,分宾主落座!
主人首先问道:“诸堡主夫妻近来可好?”
少堡主道:“承问,承问,家父母托福均安!”
“我与诸堡主常有书信往还!”话人正题,书归正传了!
“家父曾叫我看过宫主的手书!”
“那少堡主对我信上向令尊所提,看法如何?”
“宫主主张百花宫与诸家堡缔盟,诸家求之不得!”
“那诸家有什么条件吗?”
“家父说,悉依宫主信上所说,诸家堡协助百花宫在北方建立据点,而有天百花宫的幕后主儿得有天下,将北五省绿林道划诸家堡可对?”
“我正是这个条件!”
“那小侄代表家父就与宫主一言为定了!”
“好!咱们一言为定!”
接着百花宫主又道:“你看我这女儿如何?”
“姑娘美若天人!”
“我信上会跟诸堡主提过,希望两姓联姻。”
“家父跟我说过!”
“对我这女儿你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小侄梦寐以求!”
“那就好!可是我信上说两姓联姻唯一条件,是要你诸家珍藏的玉蟾蜍为聘礼,这事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家父说玉蜡蛛寒家传了几代,谁也不知有什么用途,宫主要以玉蟾蜍为聘家父就叫我带来了!”
说着,他就把檀木匣子交给了百花宫主!
百花宫主接过打开一看,当时就变了颜色,问道:“这就是诸堡主叫你带来的吗?”
“是啊!昨天晚上我还打开来看过呢!宫主,有什么不对吗?”
“不知是你在路上调了包,还是你爹在欺我!”
“不会呀,我爹交给我的时候,非常小心谨慎道:‘这个玉蟾蜍咱家虽然几代不知它有啥用,可是这块玉倒是上佳美玉,要是宫主知他用途那可更好了!”
“你再看看这是上佳美玉吗?”
少堡主接过一看,就傻眼了,自言道:“啊!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问你自己呀!你不是说昨夜晚还看过吗?”
“一夜之间会被谁调了包呢?”
“莫不是你身边之人,他们早有预谋,事先准备了个假的?”
于是少堡主把手下全叫进了房子,捺个的问,可是谁也不知道!主人百花宫主,当时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当时出手就点了他们的穴道,全绑了起来!
从中午到起更,还全都水米没打牙呢!
高天翔他们看了之后,又摸到了后面小客厅内灯火通明!
凝目往屋内一看哪,就见有一位年逾半百衣着极其讲究的老者,留着八字胡,正同一对三旬左右极为美艳的少妇正在商量要事!
就听老者道:“大姐、二姐,阿玛叫我来看着你们在中原的成就,虽然处处都令人满意,怎么如今反而对北堡起了冲突!”
啊!这老家伙年过半百,怎么反而叫这双中年美妇叫姐姐?再听,还有更怪的呢!
“老七,父皇这回派你来视察,对我们可有什么指示?”
“两位姐姐,说指示我不敢当,不过如今父皇要你们全力接拢中原武林人物,他说武将不可怕,文臣没有胆,唯一可怕的是中原武林人物。”
“因为他们有些人虽然不出仕,但不只会满腹经论,具安邦定国大材,而且有一身武功、不但坐能言,而且起能行,取出将首级如探囊取物!长女道:“父皇看得很透彻,我姐妹也全力在拉扰中原武林哪,打从三十年前我们姐妹进入中原,首先入了绝阴教,除咱们天池派武功外,我们又得了好多邪法!”
“怪不得两位姐姐都快六十了,看起来还如少女!”
“这是我们在绝阴教习得的采补之功!”
“姐姐在中原到底控制了多少人物?”
“不是姐姐对着你吹牛穴!中原武林大半尽入壳中!”
“怎么说?”
“中原武林大部分分成黑白两道!”
“姐,这我在关外听说过!”
“白道武林,以武林九大门派为主,但除九大门派以外,又选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宿为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会德仁不是连任两届了吗?”
“不错,我还要支持他当第三任盟主呢!”
“白道人物对我们的工作发展不利呀?”
“这位盟主一向对我们友善,所以我还要帮他呀!”
“他怎么会帮我们?”
“戏法(魔术)人人会变,各有巧妙机关哪!”
“大姐跟我还卖关子?”
“不是大姐跟你卖关于,实在说出来关系太大,说不定姐姐这几十年的心血会毁于一旦!”
“那他对你们都有什么好处?”
“他呀!好处多罗!十几年前我们的秘密,被人发现了,要不是他运用奇谋,把对于消灭了,我们简直不得了!他不但把我们对手除了,最后还落个置身世外!”
“那将来对他怎么报偿?”
“他要官,我答应他红顶花翎,他要江湖,我任他终身盟主,权倾天下,那个门派敢不服!”
“他呢?”
“他希望在江湖权集一身!”
“那他目前呢?”
“好得很呢,武林大善士、鲁仲连、好好先生啊!”
“大姐你真行,白道中有他一个足够了,那黑道呢?”
“黑道哇?那还不简单,他们没那么多假道学,全是直来直往的汉子,不但好货,而且好色!”
“你们就用财色这二宝全给征服啦!”
“那当然!”
“我知道二位姐姐进关只两个人,虽然父皇给了你们些珠宝,并不多呀!”
“哎呀!七弟呀!女人天生有个聚宝盆,只要善加利用,那还不是财源滚滚!”
“你们姐妹俩就靠这起家?”
“瞧你说的那么难听!”
“怎么?不是?”
“我们在绝阴教,极为清高,头一挡出山,就弄垮了几大门派的菁英,然后就吊上了武林盟主!”
“啊?那时就吊上了武林盟主?”
“是啊,他那时还没当选呢!”
“那以后呢?”
“绝阴教主死了以后,我们就把绝阴教改作了百花宫,收养了一百名有根基而又貌美的幼女成立百花宫”
“二位姐姐这些年辛苦了!”
“为了阿玛(爹爹)的江山,那有啥法子!”
“那你们对付黑道呢?”
“那还不简单,他们既好色、又好货,我把这一百名化子培养成人之后,又叫他们掌握花档中几位年青艳美姐妹淘,先行结识,然后控制不就行了吗?”
“好!还是两位姐姐高明,那你对北堡打算怎么办?”
“咳!这个真玉蟾蜍要丢了的话,对我们简直是一大打击!”
“为什么?”
“我已与四川唐门建立了良好关系、唐门老三已成了桃花仙子不二之臣,对唐门的毒药可以无条件大量供应!”
“你想,有了四川唐门之毒还不能控制中原武林吗?可惜的是这玉蟾蜍正是唐门之毒的克星,要是在外头,我这唐门之毒不是被人家破了吗?”
“唐门之毒难道没有解药?”
“有啊!但那控制在我们手上啊!”
“噢!我明白了,有了玉蟾蜍,唐门之毒就可控制天下武林啦!”
“嗯!老七,你真聪明!”
“那诸少堡主真不知为何丢的,那怎么办?”
“我也为这种事头痛呢!”
“大姐,你看会不会是扯旗儿干的!”
“很难说,你想那么巧,正赶上手上有同样的玉蟾蜍?”
“姐姐的意思,毛病出在他的家人身上?”
“要不是他们老少两个有意对我们欺骗,我想八成毛病出在他的佣人身上!”
“我想派人送信,叫北堡诸老东西亲来处理!”
“他来了又如何?”
“我喂他们吃唐门毒药!”
“那毒发之后,要是真的玉赡蛛在他们手中,是必到最后会拿出来救他们,要是致死不解,那这东西就是真丢了,咱们只好另想办法去找了!”
高天翔听完之后,立即跟大家一打手势,溜回了客栈,他问他家对屋内男女对话,可会听清楚?三人因功力不够,全都摇头!于是他把所听到的,又重述了一遍!
老偷儿道:“照高老弟这么说,这三个人是来自东北罗?”
“时老,怎见得?”
“你没听他们说什么阿玛、父皇吗?”
“阿玛是什么?”
“满州人称父亲就叫阿玛,难道他们是满酋的儿女?”
“他们还说要控制中原武林呢!”
“那更没错了,准是满捞的人!”
“那怎么办呢?”
“她是必把北堡诸堡主弄出来,如果诸堡主不承认送出来的是膺品,他们所有人是必难逃唐之危!”
“说明白点这也是他们自做自受,谁叫他们要结交异族,出卖祖国呢!受罪那是罪有应得!”
高天翔问道:“她们用过唐门之毒以后呢?”
“直到北堡诸人快咽气时,才会给他们解药!”
“那解了毒呢?”
“他们就会找上我们了!”
“我们?”
“当然是我们!”
“为什么?”
“你曾经在大路上掀过他们的马,打过他们的人!”
“这与他们玉瞻蛛失盗又啥关联?”
“你要站在他们立场想,以你的身手要想把玉蟾蜍调包,那是轻而易举呀!”
“啊!”
“其次她就会怀疑我们这扯旗门啦!”
“那她们会如何对付你们呢?”
“还不是用唐门之毒!”
“那可怎么办?”
“想办法先弄他一瓶唐门之毒解药,然后返打一把,先造谣说明北堡的玉蟾蜍已落入百花宫主手中,要她们背上黑锅!”
“时老,好主意!”
“主意是不错,可是开封附近门里的人得马上撤!”
“那为什么?”
“把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啊!”
“唐门解药好弄吗?”
“我想动员扯旗门再多弄几瓶不难!”
“莫非说门中已握有了唐门解药?”
“你的联想力真不错,门中是有了,同时我这里也有一瓶,那是门中对那些害人的玩艺早有防备!”
好!事事着先鞭,这才叫高呢!
没几天,北堡堡主诸大运得讯,亲目赶来啦!双方一见面,当然是不愉快!
诸大运道:“宫主给我去信,说明缔盟联姻,怎么一下子亲家又成了冤家啦?”
百花宫主道:“诸堡主你不该叫少堡主用假玉蟾蜍前来骗婚!”
“骗婚?啊哈哈哈!诸家还不会作这种事!”
“这玉蟾蜍是假货怎么说?”
“纵然没有玉赡蛛,最多婚姻不谈罢了,小儿犯了什么罪?你们就把他们一体收押?”
百花宫主露出了真面目,厉喝道:“不管联不联姻,玉蟾蜍百花宫要定了!”
她说着,就暗中施出四川唐门无影之毒!
等北堡堡主诸大运有了感应,厉喝道:“贱婢,竟敢对我施毒?”
百花宫主道:“除了用你们的玉赡除解救外,只有等死的份!”
这时少堡玉他们也被带到大厅里来,他们见到老堡主这样,全都大惊,诸继先道:“爹,您怎么啦?”
“爹中了她们唐门之毒非玉蟾蜍没救!”
“爹,真的玉蟾蜍被人调了包啊!”
言讫大笑!百花宫主还怕他们做戏,又施毒把大家全毒倒了!好在这无影之毒虽烈,人倒不受什么罪,只是似睡不睡的样子,说睡但头脑清醒,可是只要一过十二个时辰啊,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端的厉害无比!
足足十一个时辰,看来他们的玉赡蛛真的是被人调了包,绝不是自己捣鬼,才给大家服了解药!对症解药,立竿见影,登时全好了!
北堡堡主诸大运道:“妖妇为何又给我们解药?”
“我只是试试你们东西是否真叫别人给绸了包?”
“现在你信了!”
“我信了!不是你们玩的花样!”
“那你就该放了我们!”
“放你们回去,当然是要放你们回去,不过彼此双方即有误会,这样北堡是必与百花宫为仇,说不得只好得罪少堡主了!”
接着她又叫了声:“拿来!”
侍婢立即送上一颗黑色丹丸,她喂给少堡主吃了!因为少堡主他们在被解毒时,早已让人点了麻穴,动弹不得,只好吞下!谁知不到盏茶,立即腹痛如绞,虽被点了穴道,仍然痛得倒在地上不住的颤动!足足有十分钟,百花宫主才又给了他一颗丸药吃了,当时痛止!
她对北堡老堡主道:“我给令郎服的是四川唐门定期发作的毒药,而解药则是一月份定量,从今后北堡属于百花宫中之一堂!而后有事,听调、听宣!解药嘛,到时候我会派专人送去,我希望你不要再打别的主意!”
要依北堡堡主褚大连的脾气,早跟百花仙子拼了,可是看刚才儿子的情形,心就软了,只好俯首了!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可是回去时候,却夹着尾巴!
石玉等监视百花堡请人,见北堡的人狼狈而归,就知道已被百花宫用药物控制,让人牵着鼻子走了!
他们回店之后,大伙一研究,产即散布了一份谣言,说明北堡诸大连珍藏几代的玉蟾蜍,功能解百毒,已然被逼送进了百花宫!
这谣言没多久,立即传遍了全国!立时全国沸腾!
不论白道大侠、黑道豪雄、深山老魔全动了,纷纷朝河南开封百花宫而来!百花宫也得到了这个消息,真把百花宫主跟那位老者,气得七窍生烟!真是没吃到鱼,反而沾了一身腥!
他们姐弟一研判,这造谣的,准是那个偷走玉赡蛛的,可是茫茫人海,一点线索没有,那儿找人去?没法子,静观事能发展吧!谁知江湖人土络绎不绝的前来骚扰!头一个就是瘟暗道人,他也是玩毒的,遇到毒克星那得不来探个究竟!结果遇上了百花宫主!
百花宫主怎么说玉蟾蜍是假的,瘟暗道人死也不相信,结果二人打了千招不分胜负!再经百花宫主再三解释,他才勉强暂时信了,反正再打下去胜不了吗!
没多久,五毒魔君巴天西又来了!他是天下三毒之一,四川唐门是金石毒!
五毒魔君是生物毒,专一用的是蝎子、蜈蚣、蜘蛛、蟒蛇等毒!其次的是毒郎中,专一使用草木之毒!这天,五毒魔君骑着白蟒,身上到处爬满了蝎子、蜈蚣、人面蜘蛛等绝毒之物,而各类毒蛇则随白蟒后面成行军纵队而来,真令见过之人,心脾发麻!
老偷儿等见五毒魔君来到开封,老偷儿道:“这个老东西十顶十是为玉蟾蜍来找百花宫主,等一会百花宫必定会有人受伤的!……”
高天翔问道:“前辈怎么知道百花宫一定有人受伤?”
“老弟台,你不知道,天下之毒,共分三类,虽同样是毒,但效果不一!能防金石,就不一定能防蛊蛇毒,能防蛊蛇毒又不一定能防草木毒!”
“她们善用四川唐门之毒,唐门乃是金石之毒,但不一定能克制蛊蛇之毒!”
“老前辈,晚辈会服过千年神蟒内丹,对蛊蛇可以说有百分之百的防护力,但对草木金石之毒,虽有防护力,但并不是百分之百,仍须小心!”
“那玉赠赊呢?”
“玉赡赊是玉石品,专解金石毒。对蛊蛇与草木之毒,效果也不是绝对的!”
“哦!原来如此!”
“老弟台,你既是寻父,不防多方洁交,这正是你结交百花宫的良机!
“前辈这话怎么讲?”
“你可以用你既有特长,解百花宫今日之危,岂不与他们成为朋友?”
“咱们暗探时,已知他们来自辽东,不是中土人士,而且对我国野心不小,我怎么能与他们结交?”
“老弟台,这你就不懂了,越跟他们结交,才能越深入敌内,然后才了解他们的内幕!……”
“那晚辈怎么接触法呢?”
“你服过蟒丹,本身血液就是解毒良药,乘机救了他们受伤的人,岂不就可以拉关系吗?”
“我的血可以解毒?”
“当然,不管中了多毒的蛊蛇毒,只要你三滴鲜血,保能起又回生!”
“那他们要怀疑我身怀玉赡输呢?”
“只要你的血能救人,她们绝不会起疑!”
“好!晚辈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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