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久胜镖局,镖也交了,长安古城游也游了,这天老局主决定返回南京本局。
大家尊谕,往南京而去。
在快到南京的时候,忽然发现长江岸上好像有群人在打架,大家到近处一看哪,原来是一群壮汉围殴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
老镖头嗯了一声道:“长江四十八寨的人,怎么围殴个大孩子?”
高天翔问道;“老前辈,这长江四十八寨是……”
“做水面上买卖的,江湖黑道人物,可是跟镖局子向无过节。”
高天翔在外面已跑这么久了,知道镖局子对黑白两道全不得罪,忙道;“老前辈,您带局里头各位镖师绕路走吧,我同老二、老三下去看看,咱们镖局子见吧!”
老镖头道:“你们可要小心了,长江水寨可不是好惹的。”
“老前辈放心,我们自会小心!”久胜镖局的人,全绕道走了。
这时只剩高天翔等三人,直奔斗场而来。
他们到近处一看,长江水寨的唆罗,足有十二、三个,手持兵刃在围攻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孩子。
再看这孩子,一身破烂衣物,不用问,准是穷苦人家的了弟,可是手中持着一根赶棒,面对十二、三个手拿兵刃的大人,毫无惧色。
高天翔等三人走近斗场,就听有个像带头的发话了:“干什么的?走远点,别溅身血。”高天翔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多人围杀个孩于?”
“大胆,长江水寨的事,小辈也敢过问。”
“我不管你们是水寨还是旱寨,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孩于,这事我管定了!”
“哈哈!好哇,小子们胆上长了驴毛,居然过问起老子们的事,想是活的不耐烦了!伙计们,给我剁!”
这群水寇喽罗,轰应一声后,立即向他们攻了过来。
高天翔等三人,那把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立即挥兵刃迎敌,只不过两三下,就把对方伤了五六个。
带头的一看事情不对,立即一声呼哨,这群喽罗纷纷四散奔逃,转眼间跑的一个不剩。
这时,大孩子过来了,向三人一抱拳道:“多蒙三位大哥哥搭救,不然小子今天难逃劫数。”
三人也忙着回礼,高天翔问道:“小兄弟,怎么跟这群水寇结梁子的?”
“大哥,是这样的,他们全是长江四十八寨的人,我在江里坏过他们几次生意,他们在江里奈何不了我,没想到今天被他们堵在岸上,差点没送了命。”
“兄弟,你坏他们什么买卖?”
“我暗中通知了他们要劫的客人,客人溜了,他们找我算帐,可是在水里又碍何不了我。”
“这么说,你水中功夫了得?”
“嗯,比岸上强点,我可以在水中七天七夜不出来,像刚才这群东西,在水里二、三十个碍何不了我。”
“兄弟你贵姓,台甫?”
“我叫金威!”
“家里还有什么人?”
金威眼圈一红道:“本来我跟爷爷相依为命,自从爷爷前年死了之后,这世上也没亲人了。”
“令尊、令堂呢?”
“我爹、娘在我很小就去世了,我一直跟爷爷长大的。”
“令祖父是……”
“我爷爷是个打鱼的老渔翁。”
“你家住哪啊?”
“我爷爷在世的时候,住巫峡,爷爷死了之后,我就沿着长江流浪。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有什么打算,这世上既没亲又没故还不是过一天算一天。”
高天翔与石玉、袁钢交换了一个眼色后道:“老弟,跟我们到南京去好不好?”
“我身上一文不名,离开长江就没活路啊?”
“你在长江怎么维生呢?”
“我可以下江抓鱼换饭吃啊?”
“满江都是四十八寨的人,再碰上不是麻烦么?”
“我要活下去,那有啥法子啊?”
“小兄弟,我看你跟我们去南京好不好?”
“跟你们去南京,谁管饭哪?”
“你放心,我们先把你安置在镖局子,谁叫咱们一见就投缘呢,我们还要去趟苗疆,你在镖局子等我们由苗疆回来,再一块儿闯江湖好不好!”
“好,当然好,金威感谢三位大哥提携!”他说完就拜了下去。
高天翔一把把他拉了起来,道:“就这么说定了,一起去南京吧!”
四人到了久胜镖局,老镖头等因绕路走,还没回来呢!等了好半天,才见老镖头带着大家回来。
一见面,老镖头大喜道:“你们终于平安的把人救出来啦!”
高天翔点点头,然后把救人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老镖头问道:“小兄弟贵姓啊?”
金威抱拳道:“晚辈金威,叩见老前辈。”说着就要行大礼!
老镖头拦住道:“小兄弟少礼,令祖叫什么呀?”
“晚辈祖父叫金乐水!”
老镖头一听就楞了,自言自语的念了两句后,忽然噢的一声道:“原来是铁掌辰长江,金大侠。”
四人听了,忙问道:“老前辈认识他老人家?”
“我虽没见过这位老爷子,可是他的大名却如雷贯耳。”
“怎么说?”
“金老爷子水功,天下第一,他在水中无人能敌,不但水功好,而且可以在水中生活,七八天可以不上岸。”
众人惊啊出声!
老镖头接着道:“他不但武功好,而且为人最正义,他在长江活动期间,长江四十八寨,全规规矩矩的住在沿江湖泊之中。那有敢拦江打劫的事儿?可惜他老人家十多年未现江湖了,这群水寇才敢明目张胆的干了。”说完之后,还不住唏嘘。
高天翔道:“老前辈,晚辈想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
“晚辈等要去苗疆寻找怪医草药郎前辈,无法带着金兄弟,想叫他寄住在您这儿,不知可否?”
“好!好!镖局子也不多他一个人!”
“那多谢前辈了!”
“自己人,谢什么,就这么说定了。”金威也忙上前致谢。
老镖头叫镖伙带十两银子,陪金少侠到大街估衣铺为他买身衣服鞋帽。
不一会伙计带着金威买回来了,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当初小要饭似的金威,如今这一打扮,立时让人感到真如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了。
大家见他一楞,接着是哈哈大笑。
晚上,老镖头安排他们四人住在一起。
高天翔对金威道:“小兄弟,韩老收容你留住在镖局子了,我是个早鸭子,见不得水,不过你这水中功夫再好,上了岸也变成了泥鳅,没辙了!”
“大哥说得对,我一离了水,就没咒念了。”
“小兄弟,我有篇内功秘及,想教你,可不知你认得字不?”
“大哥,小弟幼年也跟爷爷念过几年经史。”
“那好广高天翔把自己练过的天竺心法默写了一篇给他,道:“这是一篇高绝的内功心法,你照着它好好练,一年必将有成、不过你练熟之后,要把心法烧掉,免得遗失。”
金威双手接过,道:“小弟谨遵大哥令谕!”
高天翔又把得自少林自拳掌、剑术也传给了他。
金威得传之后,高兴得蹦了起来。
休息了一天,石玉同袁钢陪高天翔南下寻亲了。
三人进了四川,一过剑阁,天就黑了,错过了宿头,忙在一个大户人家求宿。
这家的确可算剑阁附近的大户,你看,大门外四棵龙由看爪槐,雪白影壁,两旁全是紧马桩。
三人向前一叫门!里面出来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三人把错过宿头的事儿一说,向这位老家人乞求一饭并借宿一宵。
老家人叹了口气道:“按说我家两位庄主,平常极为好客,何况三位还是江湖朋友,个过今夜我们庄上有为难之事,碍难留客。”
高天翔道:“庄上有什么碍难之事,说不定我们哥三可代贵庄主解决。”
老家人看这三人英挺的样子,也不敢做主,道:“那等我请示二位庄主再说吧!”
他一个人进去了!不一会老家人出来道:“我家二位庄主,有请三位壮士。”
说完,头前带路,到了大厅,二位庄主已降阶相迎。
大庄主道:“贵客前来未曾出迎,恕罪,恕罪!”
高天翔也忙道:“我等来的鲁莽,庄主海涵!”
大庄主道:“那里,那里!”
众人进了大厅落坐,大庄主道:“三位远客,想必尚未用饭,快叫厨下准备。”
老家人忙去传话!
高天翔问道:“刚听这位老人家说,贵庄本身有事?”
大庄主未语先叹了口气才道:“只因前些口子为人架梁,得罪了绿林朋友,约定今夜前来找场,所以我叫家人备饭,还请三位饭后再往下赶个十来里路,那边还有人家可以投宿呢!”
袁钢这时插口道:“庄主怨我们失礼,来了半天厂,尚未请教上姓高名呢!”
大庄主哈哈笑道;“这也是在下疏忽,在下葛天豪、葛天侠兄弟。”
“噢!原来是剑阁双雄!”
“怎么?阁下知道我兄弟?”
“剑阁双雄大名,传遍全国,小子焉得不知。”
“那三位是……”
袁钢道:“我小要饭的袁钢!”
剑阁双雄也吃惊道:“原来是追风丐少帮主,失敬、失敬!”
小要饭的一指石玉道:“这是我结义二哥石玉,老偷儿的徒弟。”
“啊!少门主?”
石玉忙对二人一抱拳道:“不敢当,小偷儿而已!”
小要饭的再一指高天翔道:“这是我结拜大哥高天翔,家传武学。”
双雄也连道:“久仰!袁钢道:“二位既已知道了我们三个,今晚有什么事,还请明告,必要时,我们也可以伸把手。”
葛天豪:“多谢少帮主,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有一群流寇,在山下吴村打劫,不但劫财,而且要把村长吴老头的女儿抢去做押寨夫人。
幸好被我兄弟路过赶上了,动手之后,流寇不敌,被我兄弟带着大家把他们赶散了!后来回家之后、没多久,就接流寇来书,指明今夜来了断过节。”
“那好,我们哥三今夜也可以试试身手了。”
“少帮主,流寇一般武功虽然不高,可是人多势众,而且全是一群不择手段的家伙呀!”
“不要紧,你没听说过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酒菜上来了,大家暂放悠悠,开怀畅饮,直吃到二更天才摆,家人撤下残席,打水洗面净手,并送上香茗。
高天翔这时道:“流寇等下成群结队而来,庄上打算如何对付?”
葛天豪道:“我打算由我兄弟二人出战,叫家人在四面房下助威,拿住贼寇就叫他们捆绑。”
“葛大侠,如果流寇一下子来几十口子,那该怎么办?”
“这我倒没想到,兄台你看该怎么办好?”
“葛大侠,庄上可有暗器?”
“暗器我兄弟都不用,不过庄中只有练功用的铁莲子,可是少侠认为可用么?”
“铁莲子最好,快请家人拿来,我们大家分分,每人手上有几十颗铁莲子,远处贼人就可以把把他们定住啦!”
“怎么做,我看还是请大少侠分配吧!”
高天翔也当仁不让,立即分配道:“二位葛大侠,在东厢下等候贼人,老二、老三你们在西厢下等,我一个人在大厅廊下等,叫所有年青力壮家人,躲在对面房内,等着拿人,至于家眷及老弱家人,最好躲在东西厢房别出声。”
葛氏双雄见他分配得当,心下大定,忙叫家下人等,照他所说的躲藏好。
三更一到,就听外面一声呼哨,有七八个人上了房子,在月光照耀下看的清清楚楚。
其中一人发话道:“姓葛的朋友,好朋友来了,也不出来接待、接待,怎么光装缩头乌龟呀?”同来贼寇,闻言哈哈大笑。
看样子,今天来的这群人,根本没把葛氏双雄看在眼里。
又有一个人道:“我下去看看,他们到底在那儿龟缩不出,反正今儿个阎王那儿已经注定了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接着跳到院中,向东厢房走来。
高天翔抖手就是一颗铁莲子,正好打在他背上的“身柱大穴”,当即把他定在了当地。
在东厢廊下躲着的二侠,出去一剑,就把对方人头砍了下来,尸身当时倒在地上,流了一地血。
房上人见了,惊叫道:“不好了,咱们合字被人把瓢摘了。”
另一个大怒道:“姓葛的小辈,居然敢跟咱们绿林作对,大伙上,剁,给我剁,全家大小,鸡犬不留。”
有了他这句话,由房上跳下来十二、三个。
这一来,院子当时就乱了。
高天翔三人与葛氏昆仲,立时与这十二、三名流寇.打在了一起。
他们这五个人,以高天翔功力最高,转瞬就点穴定住了五个贼人!可是葛氏双雄早已红了眼.见了敌人就杀,不一会,下来这些人,全叫他们给杀了。
房上之人,一看事不好,刚叫“风紧扯活”。
高天翔见房上还有四五个,立即一把铁莲子,全定位啦!这时葛氏昆仲就要上房去杀人!
高天翎叫道:“贤昆仲慢点!”
葛天豪道:“高大侠有何教言?”
“葛大侠,你要不留几个活口,怎么到地方官那儿结案哪?你们是良民百姓,家里杀死了这么多人,虽说他们是明伙持杖,可是你这儿是独门独户,谁给你做证啊?我看你们二位不如留几个活门给官府处理。”
剑阁双雄这才明白,忙叫家人把屋顶上的人全捆好,留着等天亮送官,杀了这么多贼寇,也得报官相验!他们整整闹了一夜,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家人送来早饭,大家用过之后,二侠葛天侠去了剑阁报官,高天翔等三人则告辞上路。
话说,高天翔三人继续往苗疆而行。
他们真如诸葛武侯所说“五月渡沪,深人不毛”。
过了沪江,就进人了苗区,本以为一到苗区,就能找到怪医草药郎,谁知苗区足有一两千里,真苦了他们。
虽然他们在入苗区前早有准备,每人背了一大包抄米,可是在苗区整整找了一个多月,也没找到草药郎。
干粮吃完啦,好在有小要饭的,大家还可以打飞鸟,吃叫化鸟,才没饿着,就这样又过去了二十多天,大家正在急得要死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片山地已经开成了苗圃,全都大喜过望。大家到了苗圃附近,就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郎中,正在用桶浇这遍苗圃,并施肥。
高天翔高兴的大声呼叫:“前辈可是吴心柳,吴伯伯?”
老郎中听到有人叫唤,忙转头望去,忽见这三个汉客,不由一楞,问道:“小哥刚才可是呼叫老汉么?”
高天翔再问道:“您可是吴心柳,吴伯伯?”
这位郎中答得妙:“老汉到苗疆这么多年,姓名早就忘了,什么吴心柳,柳心吴的,我一概记不得啦!”
你说他是,还是不是?
老郎中又说了:“你们既来自中原,咱们就是汉客,走,屋里坐吧!”
三人随他进了苗圃中的三间小屋。
老郎中每个人面前送广一杯凉茶道:“这是老汉自炼的凉茶,功能清心去火,三位远来口喝,快喝了吧!”三个也真的口喝,于是立即全喝了。
老郎中问道:“你们三个来找谁?”
高天翔道:“吴心柳吴伯伯,人称怪医草药郎。”
“找他干什么呀?”
“家父跟他老人家是生死之交,一向焦不离孟。”
“嗯,原来你是找你爹的?你爹叫啥呀?”
“家父姓高,语德威!”
“嗯!高德威!高德威!”
“难道吴前辈忘掉了家父?”
“没忘,没忘,不过我从来就没认识过什么高德威。”
“难道吴前辈……”
“谁说我姓吴?”
“难道您……”
“哈哈哈哈,倒也,倒也!”这时就见小要饭的袁钢,真的倒了下去。
“咦?你们两个小辈怎么不怕毒?”
高天翔道:“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
“谁叫你们要找吴心柳!”
“难道前辈不是吴心柳?”
“我还柳心吴呢,吴心柳老小子生平与老夫作对,在你们这些小辈身上报复、报复,也算叫我出了口气。”
石玉这时忽然大声道:“大哥,这老东西是‘毒郎中’,快!快把他留下!”
毒郎中被石玉发觉了真象,立即逃走了。
高天翔本来要追,一看袁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便宜了这个毒郎中吧!”
二人同时仔细察看小要饭的袁钢,就见他呼吸短促,一身红瘢,明明是中毒之徽。
石玉连忙把玉蟾蜍改的吸毒蛛,放在他的心坎上。
高天翔也刺破了中指,把血液滴入他的口中。
足有一盏茶之久,小要饭的才悠悠醒转,头一句就嚷渴。
二个看屋中有水,可是毒郎中的水可没有人敢喝,正为难的对候,忽见窗外有桃树,拳大接桃,桃实垒垒,二人想,怕他水中有毒,这树上结的桃子总不会有问题吧,于是摘了一个大桃,给袁钢吃了。
三人知道这屋子是毒窟,还是赶紧离开吧!于是三人离开菜圃上路!谁知,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袁钢病势大作,混身烧的跟火炭一样,状着疯狂。
高天翔、石玉二人看了大惊,高天翔立即点了他的穴道,刺破中指,喂了他几滴血,石玉也用吸毒珠不停的在他心房运转,这样足有一个时辰,才见他好了一点,于是二人轮流背着他上路。
就这样每人按时由高天翔喂血,石玉祛毒,三个人水米没吃一粒,一连走了七天的路,已全不成人形了。
万幸,在七天头上,到了苗疆十八洞,见一群苗女正在嬉戏,一见他们三个,为首少女忽用纯正汉语道:“唷!咱们这儿来了汉客!”
高天翔一听对方说的汉话,忙上前一揖道:“姑娘,这儿可有郎中?”
姑娘道:“你们跟我来!”
由石玉背着袁钢,三人随少女到了一个小山洞外面,就听少女喊道:“老爷爷,你的汉客乡亲来了,快出来看看!”
不一会,由洞中走出二人,一老一少。
老者年约六十多岁,须发苍白。
年轻跟位少女,年约十七、八岁,二人均做汉装,看起来像祖孙。
老者一见他三位,忙道:“乡亲们由哪儿来呀?”
高天翔一抱拳道:“老前辈,我们由中原来这儿找人的,我三弟中了毒,老前辈可知道这儿那有郎中可以治毒伤?”
老者道:“你们把他放下,让老朽看看。”
石玉把袁钢放在了地上。
老者看过之后,咦了一声后,又道了声:“奇怪!”
高天翔问道:“前辈奇怪什么?”
“他是误食了一种毒果,按说六个时辰如不解救,必会血液崩溃而亡,他怎么能支持这么久?”
高天翔道:“我们误入毒郎中的药圃,饮了他给的一杯凉茶,我三弟就中了毒。”
“那你们二位怎么没中毒?”
“晚辈曾服过千年毒蟒内丹.二弟身怀玉蟾蜍故而没有中毒。”
“嗯,后来呢?”
“用晚辈的血液同玉蟾蜍,救活了三弟,但他直嚷渴,毒郎中屋子里的水不敢给他喝,只见院中有株桃树,桃实垒垒,所以喂了他一个。”
“唉,万幸这桃子只他一个人吃,不然真不得了。”
“老人家这桃……?”
“这桃是毒郎中用来害人的东西!”
“啊!那我这三弟还有救么?”
“唉!要救他说容易很容易,可是说难,确难如登天。”
“您这话……?”
这时少女道:“爷爷,您在苗疆几十年啦,治人无算,我看这位大哥哥人挺好的,又是您的乡亲,您救救他嘛!”
这老人家眼睛一亮,含笑道:“银花啊!平常我问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出嫁了。你不说非汉家郎不嫁么?”
“爷爷,您怎么老爱说这个!”
“不是别的,现在有个汉家郎,你对愿意嫁他?”
“爷爷……”她跑了,跑进了石洞之中。
老爷爷没理高天翔三个,反而追银花去了。
奇怪,他这是什么举动?
老爷爷进洞后,找上了银花,道:“孩子,你是不是真心想救那个汉家郎?”
“您不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图么?我当然想救他!”
“唉!孩子,要救他,只有你才能救他,所以我问你是不是愿嫁汉家郎?”
“爷爷,我……”
“爷爷看过这三人,虽然现在看起来有点狼狈,可是三人均是上等人品,只要你答应嫁给那个个小的,他的病马上就可以好,不然就只有看他死啦!”
“爷爷,我……”
“他误食淫桃,能得七天不死,找到这儿来,这也是你们的缘份,看他们那样子,极像中原有身份的人,你嫁给他,也不辱没了你,你想,不然什么时似再碰上这么才能才貌双全的汉家郎?”
“爷爷,我不知道!”
“爷爷也绝不会害你,你想、从你三岁,父母双亡,就跟着我,到现在你都十七啦,苗洞青年想娶你的大有人在,可是你坚不嫁苗族同族,一定要嫁汉家郎,而我又打算老死苗疆,今天遇上他们,这也许是天意,可与不可求啊!”
“那……那……爷爷作主就是!”
“好!我叫他们准备,今晚你跟中毒的那汉家郎就成婚。”
“爷爷,那您也得把他的病治好才行啊!”
“唉!傻丫头,你就是治他病的主药哇!”
“怎么爷爷?”
“只要你们一成亲,他的病马上好!”
银花低下了头!老爷爷这才到了洞外,二人已焦急的不得了!一见老人家出来,忙上前道:“老人家……”
“我跟我这小孙女讲好了,病,我可以治,不过先决条件,是他得先娶我这孙女,你们答应么?”
高天翔忙道:“行,只要能救我三弟,您叫我们作什么都行。”
“好!咱就这么说定啦!”
“我三弟娶令孙女,老爷爷有什么条件?”
“我没任何条件,你们这老三,是误食了毒郎中所培育的毒淫桃所致,非得与女人结合不治,你们想他要与女人结合,在这苗区那儿找去?过去我这孙女就绝心想嫁汉家郎,这一来也是他们俩人的缘份,所以必得他们两人先结婚不可!”
二人一听,这才明白,忙道:“多谢老爷爷成全!”
“先别谢,我既是把孙女跟了你们老三,起码我也得知道他的出身来历呀?”
“老爷爷,我们老三乃中原丐帮的少帮主,随帮主姓袁,取名袁钢!”
“那你们两位?”
“老爷爷,这位是我二弟,姓石名玉,乃扯旗门的少门主,我与他二人是结义兄弟,至于我叫高天翔,乃是直隶京东高家庄人氏,他们二位全是帮着我在江湖之上寻找我失踪的家父。”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家父姓高号德威!”
“高德威?”
“你认识?”
“没听说过,那你们为啥跑苗疆来?”
“听说家父与怪医百草郎吴心柳,吴伯伯是至交,而吴伯伯有人说是在苗疆,故尔前来寻找。”
“嗯!吴心柳前几年是在苗疆,不过近几年去了云南大理,你们要找他,得到大理去一趟。”
“多谢老爷爷!”
“我已三十多年没在江湖走动了,不知有你爹这号人物,按说他既是江湖人,你们该在中原打听啊!”
“我爹并不是想在江湖成名,而主要的是在找寻我的外祖父!”
“那你外祖父是准,说说我可能知道。”
“我外祖父他老人家名气很大。”
“谁?”
“我外祖父同外祖母,合称‘鸳鸯双侠’。”
“你说谁?”
“鸳鸯双侠!”
“你外祖父叫什么?”
“我外祖父范公讳大魁!”
“你外祖母呢?”
“光外祖母文氏讳名娟!”
“怎么?你外祖母死啦?”
“先外祖母在家母五岁已经去世。”
“那你母亲叫啥?”
“家母讳小娟!”老人家听了之后,非常激动,双目落泪。
“老爷爷您怎么啦?”
“孩子,孩子!我……我……我……我就是你外公!”
“啊……您就是我外公?”
“对!我就是你的亲外公,为了我,苦了你们了。”
“外公您!”
“唉!想当年我被蒙面人联手追杀,你外婆又怀了孕,只好把她托给北京的李姐照料,我在外边逃亡,一直被追杀到了嘉峪关外,鸣沙山,才被一位高人所救,后来传了我点医术,我才在这苗疆过了三十年。”
“外公……”高天翔倒在老人家怀中大哭。
石玉也跟着垂泪!只有袁钢被点了穴道,傻傻的!最后还是石玉道:“大哥,你找到外公该高兴才是啊,别哭啦!”
大伙这才止哀!现在老人家把银花叫出来,介绍她与高天翔表兄妹相认。
范大魁道:“这孩子是我十几年前收养的孙女,你们也算得是表兄妹啦!”
银花叫了声:“表哥!”
高天翔也叫了声:“表妹!”
范大魁道:“既然成了自家人了,也该早点救老三啦!”
于是就叫二人找水,给袁钢洗了个澡,他同时把银花拉入洞中,告诉她,等下就跟袁钢在内洞成亲,刚开始袁钢被毒性所迷,会很粗暴,可是只要男女一接触,他会马上清醒,更要防他羞忿自决。
银花听了,羞人答答的不肯再出洞府。
范大魁叫二人在洞外就把袁钢衣服脱了,解了穴道,放入洞中。
袁钢这时早已神智不清,他心中唯一想的就是女人,他进入洞中之后,见灯光照射下,果然有个女人,在神智不清又见了女人的情况下,立即上前撕了衣服就干,银花因早受爷爷指点,只有含泪忍了。
半个时辰后,袁钢逐渐清醒过来,一见身边有个女子,立时坐了起来。
“相公,你别慌,我们俩已经由我爷爷跟你大哥,双方郑重同意,我们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我们俩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是啊!不然我怎么容许你……”
“唉!姑娘,你不知道,我找从在毒郎中家里吃了颗桃子之后,就想女人想的要死,恨不得把女人吞人肚中。”
“相公,你是误吃了毒郎中培育的淫桃。”
“淫桃?”
“对,他用天下极淫药物,培养的桃树,产的桃子,其性极淫!我爷爷说,如常人吃了,六个时辰不跟女人上床,必会血管崩裂而亡,你居然拖了七八天没事,所以爷爷说咱俩有缘份。”
“我们可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还有更奇的事儿呢?”
“什么奇事儿?”
“我爷爷居然是你大哥的外公。”
“啊?有这种事?”
“可不么!我还会骗你?”
“这……”
“怎么?”
“简直太好了!”
二人沉默了很久,袁钢道:“姑娘,咱们都是夫妻了,我还不知你的姓氏谁呢?”
“我叫银花,随爷爷姓,姓范!”
“怎么随爷爷姓,孙女就当姓爷爷的姓。”
“相公,我是苗女咱小父母双亡,爷爷收了我,才跟爷爷姓,你不会因为我是苗女,瞧不起我吧?”
“那儿的话?姑娘是我的救命在恩人呢!”
“爷爷说你是什么少帮主?那一定很有银子吧!”
“哈哈!丐帮少帮主,天下大穷人!”
“少帮主怎么还会穷呢?”
“不穷,不穷,你没到过中原,等你到中原之后就知道了,除死无大病,要饭再不穷。”
“我不懂!”
“你那么喜欢银子么?”
“我跟爷爷这么多年,就没见过银子是什么样。”
“我大哥带的有很多金银珠宝,等下让你看个够。”
“嘻嘻,相公,你真好!”
第二天一早,袁钢起床,拜见老爷爷。
袁钢道:“多承银花姑娘为我牺牲了自己,不知怎么感激好?”
“那你还不快拜见岳老公公!”袁钢忙向老爷爷大拜了八拜!
老爷爷笑道:“快起来,快起来,难为你们兄弟俩,陪我这外孙苗疆寻父,才受这等苦处。”
“啊?您外孙?”
“是啊!天翔正是我的外孙啊!”
“啊!您就是范外公?”
“嗯!不错,老朽就是范大魁!”
“您怎么会到这蛮荒之地?”范大魁又把以前之事,说了一遍。
袁钢毒也解了,大家商量今后行程。
范大魁道;“我离开中原几十年了,这回得回去看看我那没见过面的女儿,以后也就跟她在一起安居了。”
高天翔道:“外公,您只要到北京,往京东几十里一打听,高家庄在地方上是很有名气。”
“好!你们今后作何打算?”
“孙儿仍打算去趟大理,见见吴伯伯。”
“你寻父心切,我不拦你,可银花跟袁钢刚成婚,他俩口子怎么办?”
“岳公公,孙婿这次因毒与令孙银花姑娘结合,实是从权,内心很感对不起银花妹妹!孙婿想让她陪您先到大哥家里,等我们寻着高伯父后,禀明家师,再到高府明媒正娶,你意如何?”
“好吧!她跟我进京,也有个伴!”
于是就这样决定了!
高天翔把所带的盘缠,全取出来了,真是多带黄金,少带白银,暗藏珠宝!大家合计了一下,折合白银,足有三万之谱,于是他把它分成三份,一份交给外公,另两份由三人分别携带。
一宿晚景无说,第二天分别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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