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就有不少人往别人头上放尿,一款人,百款话,甚至骑上别人脖子上放尿的事也没稀罕。
只不过那只是无形的行为!
如今这大汉却是对准赵长生真的撒尿了!
赵长生真的火大了,他又不能移动,因为那会引起这大汉呼叫的。
但赵长生发动了!
他举着树枝猛一送,真吓了大汉一跳。刚要撒的尿水便同江河也似的流出来了!
这大汉的裤挡一团湿,他也吓得把屎也拉出来了!
赵长生对着大汉齿牙笑,忽的一拳捣过去,“砰!”大汉倒了!
大汉连呼叫也未出口便倒在雪地上了。
赵长生不能在这儿多停留,便立即抛去手中树枝往山庄奔去!
他的轻功一流的,几个起落便到了庄门口。赵长生立即愣住了,因为他又听到门内传来哗哗啦啦的洗牌声,那声音比刚才的还清楚!
山庄大门内,靠近石阶一边有个地洞口,洞口中有个大汉在喝酒,对于地下的赌劲,这人似乎并不喜欢。
也许天太冷了,这大汉把黑漆漆的衣领拉得高高的,连两只耳朵也不见了!
赵长生隐藏在暗处不敢动,他竖起耳朵仔细听。
忽见那喝酒的人站直身子,当的一声把酒瓶子摔碎在墙角上,自言自语的骂道:“他娘的!输光了喝老酒,连酒也没有了!”
就在赵长生正要伸头看清大汉的时候,忽然眼前一片空白,他什么也没看见,那个人不知怎么消失了,就好像鬼一样,一晃之间不见了!
赵长生大感奇怪,他立即全身戒备起来!
慢慢的伸出头,赵长生发觉庄门内好宽敞,院子里的腊梅花开得好艳,有一股花香飘过来,令赵长生深深的呼吸了一阵,却不敢毅然走进去。
赵长生伸头看看庄院墙,那墙顶多两丈高,这对赵长生来说并不难,他只要一挺腰就能跃过墙。
他不进庄门,立即移向右面去,因为右面有着一片竹林一直延伸到山坡边?
只要有竹林。就能掩护人,赵长生就在竹林边拔地而起“飕!”的一声落在庄院里,却发现这是一片小房子!赵长生并未发现有人,他大感奇怪的四下观看着,这时候应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为什么不见人?
他缓缓的往一间矮屋后窗移动着,现在——现在她就站在小窗后面,只不过令他吃惊的乃是这间小屋子里座荡荡的,就连家具也没有—件!
这所在确有些古怪!
江湖上不少稀奇古怪的事,赵长生也堵留过不少奇怪得离谱的大事,但他却被眼前的景象看得“雾刹刹”!
“也许这间屋子用不到。”
赵长生自言自语的往另一间屋子后窗移过去!
于是,他又吃惊了!
只见仍然是空荡荡的无一物!
赵长生大着胆子往两座大厅方向移过去。
他相信大厅之上必定有人,就好像他相信河上的老者所言,丁仲仁逃往“吊人山庄”一样。
现在,赵长生全身贴近第二座大厅外面的廊柱上,他不再稍动,但一双深陷的大眼睛却滴溜溜的四下看!
最后,赵长生确定附近没有人,这才往大厅上注视,他再—次吃惊了!因为大厅之上仍然无人,倒是乱七八糟的尘封了许多家具,在院了里大雪的辉映下,大厅内不但无人,而且还隐隐约约看到—大堆鸟鼠奔来逐去吱吱叫声不绝!
最令赵长生惊讶的,莫过于有几只肥肥的大鸟鼠竟然从大厅内走出来,跑近赵长生身边嗅个不停。
哇操操!这些鸟鼠好像不怕人。
这世上真是千奇百怪,老鼠见猫要躲,见人更是逃之惟恐不及,不料这些鸟鼠竟然没惊人!
赵长生没动,但鸟鼠有动!
有两只乌鼠还往他的腿上跃,就好像要赵长生抱一抱它们,或者摸一下它们似是。
赵长生看向大厅内,哇操操!他这一回看清楚了!
大厅上至少汇集了千只鸟鼠,连梁柱之上也有不少鸟鼠在追逐!
就在这时侯,赵长生忽然发觉身边来了卡这鸟鼠,已使他无法出脚走路!
有几只老鼠吱吱叫个不停,有些仰起鼠头看向赵长生,好像在向赵长生乞求什么。
“去!去!”赵长生低吼着,他还伸手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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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赵长生移着脚步往大厅上走,因为他相信大厅上不会有人,如果有人,这些鸟鼠就不会如此嚣张了!
赵长生怕踩上鼠身,必然会引得鸟鼠尖叫,那样会把地洞中的人引出来。此时,赵长生就认定“吊人山庄”上的人都住在地洞中,还有许多地洞。
赵长生移动得很慢,因为在他面前已堆积着上百只大小不等的鸟鼠,他不敢脚快,那会踏上鸟鼠的。、此时,赵长生忽然想起河面上那老人家的话,“吊人山庄”
的庄主,人称“西江夜鼠”那么,这群鸟鼠一定是尹小红的宠物了!
赵长生不得不惊讶,还有人养了这么多鸟鼠,更叫人难以相信的,乃是“吊人山庄”上,人员相处得如此和善,赵长生当然还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吊人山庄”的人住在地洞里,“吊人山庄”的鸟鼠却生活在大厅房中,而且这些老鼠是不会往地道钻去的。
赵长生移进大厅门边了,他伸头引颈看向厅内,不由确实大大吓惊,只见这大厅内的家具均是东倒西歪,就好像真久未曾有人在此住过奸款。
大厅内的尘灰也看得清晰,有几只面盘放在地上,更令赵长生奇怪的,乃是几只刚出生的无毛老鼠、正被几只大老鼠紧紫的偎着,天寒地冻,鸟鼠也如此关怀子女,倒是件感人的画面!
赵长生也发觉几只面盆上已爬满了大小鸟鼠,有一股子鼠臭味几乎令他作呕!
他的脚不离开地面,擦着地面往大厅上移动,如果他能找到进入地道的入口处,他会毫不迟疑的走进去!
他心中正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明日便是除夕,他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他必需尽快的抓到丁仲仁,带着丁仲仁奔回汴粱城,就算晚上个一天半天的,也会得到师父的谅解。
如果丁仲仁跑了,自己又误了佳期,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不高兴!
赵长生远不会令宫和顺失望,他总是默默的给宫和顺争足颜面,因为他是宫和顺一手拉拔大的。
赵长生从十二岁起就跟在宫和顺身边苦练功,一晃眼快十二岁了!
那年头,赵长生早就该结婚了。但赵长生没有;因为宫和顺把几次提亲为长生拉线牵媒的人拒于门外,直到……
直到宫小芳年满十八岁!
宫小芳年三十正满十八岁,所以宫和顺要在这一天为赵长生与小女二人主持婚礼!
汴梁城内的和顺局热闹得不亦乐乎,只等赵长生回来以后,就放炮奏乐行大礼了!
然丽,赵长生却正在“吊人山庄”上发急三千六百章,他心中急,口中却又不出声,直憋的一张薄嘴巴形成一条细缝!
如果有人在这时出现,他一定会出手!
此时,真的有个人出现了!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这个人只一出现,便尖声的叫道:
“来了,来了,看你们饿的样子,那一天饿过你们呀!”
这声音真好听,赵长生猛一怔,拔身便跃上了大梁上,他不打算同查某动手!
不错,果然是个查某,而且这查某真美,从她那款款摆动的柳腰。双手端着个大木盆子看,一定是个美女!
赵长生跃在粱上,还撞落几只大鸟鼠噗噪通通的跌落在地面上,却也正是那女子走进大厅的时候!
那女子俏笑道:“急成这样,还从大粱上往下跳,也不怕跌死!”
赵长生隐身粱上看得清,只见那女子把端进来的盆子往地上郁些空盆中一把把的放进许多吃的东西。
这也令赵长生大感怪奇——天下还有人养鸟鼠的,哇操操!真鲜!
天下真有人专养鼠,“江西夜鼠”尹小红就养了几千只鸟鼠!
“吊人山庄”也养了许多黑道人物,只不过尹小红所领袖的人物均是“偷”字辈人物,如果真本事动手搏杀,大概也只有尹小红与她身边的四大金钗武功不错!
赵长生隐身在大梁上面,只见群鼠纷纷往地上的几只大盆中抢食着;那光景还真令赵长生眼皮底下挂轮匙,大开眼界!
何止开了眼界,赵长生的眼睛睁大了!
因为他发现那女子伸手拍拍空盆子,立即拍出节拍,她的身子便也跟着节拍翩翩起舞,而且群鼠也不挣抢食物了!
群鼠纷纷围绕在女子四周,那么有序的转动着!
“驭鼠!”
赵长生吃怪的全身一震!
这世上还有人会驭鼠,果真骇人听闻!
如果让我们仔细琢磨,驭鼠比驭人还高明,因为奴鼠永远不担心鼠会背叛你,驭人可就不同了,要知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被驭的人,心中在想些什么?
江湖中就有许多帮派中闹内斗,火拼与自相残杀之事,时有所闻,却也出乎他们当初组帮结盟时所料不到的。赵长生在梁上看着这一幕奇景,心中直叫“开了眼界”!
就在这时侯,下面大厅上的女子突然一瞪眼,她不再转动身体了!
她也不再拍击手中的铜盆。那一双黑暗申乌溜溜转动的大眼睛睁得就像一双豹目!
“咦?”
女子发出惊呼声。她开始四下看着。
赵长生大吃一惊,忙不迭把身子缩在梁中央!
那女子开始移动了。她走的姿势很美妙,左手五指托着盘子,已缕走到大厅廊上了。但她仍然回眸看着群鼠,道:“别吵了,吃饱了睡觉去吧!”
果然,群鼠立即又奔向几个盆,挣抢着盆子里的食物。
赵长生不注意老鼠抢东西,他只注意走出大厅的那女子的去向。
大厅后廊附近有一座假山,已被白雪粉妆得像堆起来的雪人似的,那女子走到假山一边只一低头,便立即消失不见!
赵长生看得清,立即跃下地,他差一点踩死地上几只老鼠!
疾快的,赵长生跃到院子里,他开始往假山一边移过去,小心的走着,因为他真怕惊动地道下面的人。
他现在才明白,“吊人山庄”上的人住在地道里,也许地道中住着比住在地面上舒服。
至少在这大雪纷飞的严冬,住在地道中要暖和多了。
就在赵长生刚伸手摸着假山一角的时候,忽然附近现出一个圆圆的两尺方圆洞口——老鼠洞都是圆的,如果我们注意去研空,鼠洞就是圆的!
此时,赵长生在迟疑着,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进去,他们也弄不清那女于是否就是从这个圆洞进去的!
“吱!吱!”
这是鼠叫声,赵长生就以为这圆洞中也有老鼠。
他以为洞中有老鼠,那么,刚才的女子会不会就来由这个圆洞进入地道中?
赵长长暗中咬咬牙,心一横便低头往圆洞中钻进去,他豁出去了!
他的的时间已不多了,他必须尽快的抓到丁仲仁!
他也急于要赶回汴粱去同小师妹结婚的。
现在——现在他已经进入洞内了!
他在洞中只转了个弯,立时发现灯光照得十分明亮。
那两边壁上方方的石块,地上青砖铺地,三丈远处挂着玻璃油灯,灯下面还有垂穗五彩带子;只不过这儿二只老鼠也没有!
刚才赵长生明明听到洞另有鼠声,为何走进来却又不见一只老鼠?
赵长生正在纳闷的时候,附近又是一声“吱吱!”叫传来,这一回赵长生不等声音落,一个提纵落在发声的地方。
“噗通!”
赵长生的身子刚落地,便立耐往地下沉去,他中了陷阱,心中立时懊恼不已!
“砰!”
赵长生跌得不轻,四丈深处尽是岩石,差一点没有撞破脑袋!
于是洞上面出现了灯光,只见那女子半着灯光照下来,口中吃吃笑道:“果然有人摸进来了,你这是厕所点灯——找屎(死)?”
赵长生抬头望,他气的吼道:“原来你装鼠叫,引诱我上你的当!哇操操!”
那女子又是一笑,道:“我学的鼠叫很像吧?”
赵长生道:“与老鼠无分别,我以为跳是老鼠在叫,否则也不会上你这样当了!”
女子似乎很高兴赵长生的回答,她又是一笑,也是很得意的,道:“你真有本事,能瞒过庄外的人不被他们查觉而走人庄内,你一定费了不少力气!”
赵长生心中在想,我已同那些人动过手了,我早就被他们发现了!上面的女子又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赵长生道:”庄前的那些人只管在赌脾九,我当然有机会进来了,哇操操!“
那女子冷冷的说道:“他们也太大胆了,非再吊死几个不足以警惕他们,这太不像话了!”
赵长生觉得这女子说出吊死人的话,好像十分平淡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吃惊!
上面的女子又是一声冷笑,道:“只不过你还是被我发觉了,而且也被我捉住!”
赵长生实在不明白这女子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便沉声的问道:“我不该粗心大意,阴沟里翻了航空母舰,哇操操!”
“你不该走进庄子里。”
赵长生道:“按怎讲?”
那女子得意的道:“我在大厅上就发觉你了!”
赵长生吃惊的道:“骗疯,没可能!”
那女子俏嘴—撤,道:“当几只老鼠从粱上跌落地面的时侯,我就发觉了,因为我从未发觉过老鼠会从那么高的大粱上往地上跳!”。
她顿了一下又道:“我驭鼠,为的是不叫它们闹哄哄的乱叫,我要静静的听。”
“你什么也未听到。哇操操!”
“我是没有听到什么,可是我嗅到了,那是生人闯进来的味道,你果然藏身在梁上!”
赵长生讶异的道:“你还能闻到生人味?哇操操!你又不是狗鼻子!”
女子一笑道:“那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你难道不知道老鼠的嗅觉比狗还历害?”
赵长生当然知道鸟鼠的鼻子最灵敏,什么地方有吃的,老鼠立时会发觉!
有人传说鸟鼠在洞中的时候会猜算出办面什么地方有吃的,但当鸟鼠出洞以后,便立时又忘了,只好再四下去寻找!
其实这是胡说八道,说这话的人又不是鸟鼠。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如今这女子最是明白老鼠的习性,她见赵长生不开口,遂有得意的道:“我也会鼠叫,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不是要捉你。刚才我只要发出鼠叫声,几千只鸟鼠就会追咬你,你是逃不掉的!”
她的话并非奔给鬼(吹牛)。
赵长生同意这女子的话。
他沉声对女子说道:“放我出去!哇操操!”
女子吃吃笑道:“放你出去?爱说笑!”
赵长生道:“难道你打算永远把我囚在这里?”
赵长生很庆幸,因为这女子尚不知道赵长生是为了抓丁仲仁而来的。
刚才在庄外的遭遇,那些人竟然没有消息报告进庄内来!
那些人似为赵长生走了,便又进地道中去赌上了,谁也不愿多事,快过年了!
就在赵长生思忖中,忽见上面的灯由一根绳子垂下来,灯光已照在他的脸上,却听得上面的女子吃吃笑道:“一副穷酸样,年纪倒不大!”
赵长生道:“我就要回去结婚了!”
他不知为何对这女子提起结婚的事!
不料那女子吃吃笑道:“什么时候要结婚呀?”
“大年三十。哇操操!”
“不就是明天吗?”
“所以在下急于要回去。哇操操!”
“你还想回去结婚?你就快设命了,小兄弟,你是梦里娶媳妇,想得妙!”
赵长生道:“哇操操!你要杀我?”
“我们这里不杀人,我们只吊死人!”
赵长生道:“把我吊死在这里?哇操操,看来我是雇鬼拖药单,命中该死!”
女子指着大厅,道:“不,这里怎能吊人,把你吊在大厅上,我在你身上涂一层香料,你的这身肉就完了!”
赵长生道:“什么香料?”
女子浅浅一笑,说道:“当然是老鼠最喜欢吃的那种香料,我的盒子里食物就有这种香料!”
她顿了一下,又道:“天下最狡猾的动物也逃不过这香料的锈惑,天下再凶猛的野兽,也喜欢我的香料,所以群鼠也听我的支配,你相信吗?”
“你玫给我惊虾,因为我见过你的驭鼠本领,那确实令人佩服!”
人都喜欢别人奉承,这个女子当然不例外,闻得赵长生的话,她笑啦!
笑着,便又慢慢把油灯又提上来!
洞下面又是一片灰蒙蒙,赵长生就想这时候往上面冲,他是不会被这女子永远囚在此地的。
只不过当他抬头看上去,立时便打消了往上冲的念头,因为那女子把上面的洞口堵得只留下半尺那么宽!
洞口太小了,容不下他的身子往上面跃,便又闻得女子说道:“你太幸运了!”
赵长生道:“骗死人免抵命,还幸运?吃豆腐不是这种吃法吧!”
女子一笑道:“老实说,我们庄主来了客人,她二人可打得火样热,看得我四姐妹流口水,如今你来的可真巧,也许可以解我饥渴!”
“去你的!谁知道你有没有花柳病呢?搞不好还是国际级的呢!”
格格!欢迎检查,来呀!
去你的。少恶心啦!
赵长生想着如何逃离这个洞,那女子就拿他没法度了!
这时。上面的绳子又垂下来了!
上面的女子也开口道:“担你的双脚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快一点!”
赵长生按过绳子一端,道:“味操操!你要我木匠做枷,自作自受!”
那女子十分大方的道:“我带你去人洞房呀!你明天不是要结婚吗?”
赵长生道:“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入洞房,哇操操,阎王出告示,骗鬼!”
那女子手提绳子一端,道:“当然是我住的地方,你要知道,如果我把你吊在大厅上,明日一早你就只有一身枯骨架子了!”
赵长生当然不想死!
这世上没有谁想死!
这世上活的东西都不愿意死,就算是一只蚂蚁也不愿意死——垂死还要挣扎;这世上只有疯子才不知死活,自杀的人就是疯子,因为疯子做了许多疯事情,当他们再也无法疯下去的时候,便只有一死了之!
赵长生没发疯,他还等着回去同宫小芳结婚,当然不会自杀在这里!
他不想被群鼠撕吃掉,便只有听这女子的了。
于是,他把绳子一端绑牢在双腿踝上,却又闻得上面女子道:“绑好了,别叫我提你到半途松掉,摔下去可屹不消!”
赵长生道:“我绑牢双手卖是奸款(一样)。”
“没奸款,一定要绑牢双足!”
赵长生只得把双足并绑在一起,他抬起头,只见那女子摆出个骑马蹲姿式,双手往上猛一提!
“哇操操!” .赵长生一声叫,立即变成头上脚上垂在洞下面!
“没有碰着吧?”
那女子关切的问,好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
赵长生苦笑道:“虽然没碰着,倒也吓惊一下,你的动作太粗野了!”
上面女子一声冷笑,立即双臂贯力,一段段的拉着绳子往上提,这女子的臂力也实在有够大!
赵长生如果腾身上跃,他—定能飞身上去,如今双足被牢牢的绑住,还是个足上头下的姿势,棉花店失火,甭谈(弹)
了!
他被女子提到洞口就停往了。
那半尺宽的洞口他是出不去的,就在这时候,他倒看到那女子把绳子连在谢近的壁上铁环,然后又走进洞口,摩低低的道:“把你的双手一齐伸出来!”
赵长生道:“你要作啥米?哇操操!”
那女子道:“我要把你的双手也绑起来!”
赵长生道:“我的双足已绑,走没了!”
那女子吃吃笑道:“休忘了,女子做事是很细心,伸出来吧!”
赵长生无可奈何的只得挺腰又上弯,施力的把双手一齐伸出那个只有半尺宽的洞口,他还无可奈何的道:“你不会把我喂鸟鼠吧?”
那女子吃吃笑道:“那要着你的表现了,呵……”
这女子真会用绳子,只那么一圈又抽紧,赵长生顿觉双腕如套上人铁箍似的不自在!
“松一点好吗?哇操操!”
“松—点你便会动心跟跑掉!”
“冬瓜大的花生米,没得那回事!”
“休忘了这儿是‘吊人山庄’,吊人是要用绳索的。”
她顿丁一下,又道:“我还要警告你,你如果想挣扎,绳索便勒得更紧!”
赵长生早就试出来了。
她在那女子把他提上洞口的时候,就试图挣脱绳子,但他却发现越挣越紧!
他重重的取口气道:“我好像再也逃不掉了!”
“自知之明。”
那女子已双臂贯力,唿的声便把赵长生扛在肩头,她还吃吃的笑道:“个子满大的,可也并不重!”
赵长生只觉得有一股子怪怪的味道,可也并不难闻的浓浓香味飘进他的鼻子里,也许香味太浓,令他又打喷嚏,只不过他又打不出来反面鼻孔痒痒的!
赵长生就在那女子肩头低声问:“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是不是有用‘妇洁’?“
那女子一美道:“当然是香味道,你不觉得身上香得比花还香?”
赵长生道:“我宁愿闻花香!哇操操!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女子往前走着,巧笑的道:“这你就不懂了,我每天与群鼠为伍,如果身上不浓浓的涂上香味料,一定被鼠鼻染得一身骚味,你说是也不是?”赵长生道:“原来如此。”
这世上有许多人,尤其是女人,如果身上体臭,自然要千方百计的用香水掩盖那般子的怪味道!
谁也不颇意惹人厌,当然,女子更是如此!
赵长生又问道:“你好像还是—位姑娘?”
那女子立时又笑道:“你真识货!”
赵长生心中好笑,不由得又道:“有什么不好?江湖上有许多男女连东西也不如,所以他们被称作‘不是东西’!”
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人都不是东西!
不是东西的人并不只是夏五人的人专有,江湖上有许多自命清高的人就不是东西!赵长生心中就以为这儿的人都不是东西!
当然,这女子也是其中之—。
只不过当这女子走到一处灰暗洞角落的时候,他才隐隐的咻到石壁上四个大字:“莲花洞门”。
只见那女子伸手往油灯下面堆子一把,便见石壁“看!”
的—声露出个洞门!
又是一股浓浓的香味自洞室中飘出来。
赵长生立时望向洞内,不由惊呀得目瞪曰呆!
直到那女子把赵长生抛掷在一张铺着厚厚软软的大木床上,他才清醒一半。
赵长生实在不敢相信,“吊人山庄”的地洞中还会有这么华丽的地方。只见—
—壁上挂着湘绣土女田,圆圆的玉石桌上抽灯还是金子的亮光光。有一只镶钢边大木箱靠放在墙角一边,附近还有个壁柜,上面放的是古董瓷器。
一张大床不算大,睡上两个人也不挤,床上的缎被三大床,有个枕头五尺长,上面还绣着一对野鸳鸯!
赵长生被抛在大床上,不由自主的翻个身,那女子立即自床上取过灯,对准赵长生的脸细带详,就好像她在为赵长生看麻衣相!
她还伸出一手托起赵长生的下巴,光景可看的仔细!
她还评头论足的道:“乍看好向个大烟杆,也像是个痨病鬼,再看又像三天设有吃饱饭,晤,你这一对眸子……还有这张薄薄的唇,直不愣的两耳朵;嗯!青黑黑的粗胡碴子倒也有另一番男儿气慨;这就是男性美!”
赵长生无可奈何地不开口。
他还能说什么?
他如今正是那句令许多人无奈的话:“牛面前读经,说也没有用。”
那女子又把灯光照在赵长生的下巴上,笑道:“倒也经得起瞧的了,你是越看越中看,我也越喜欢,幸亏没有把你吊死在前庭的大梁下喂老鼠,多可惜啊!”
赵长坐听的不是滋味,低声的道:“姑娘,你打算对在下怎么样?哇操操!”
那女子吃吃笑道:“吃了你!”
“哇操操!你敢吃人肉啊?”
“我就要开始了!”
“生吃活剥,你也像老鼠一样撕吃在下?”
“你猜对了,唔……倒还未曾问你,叫什么名啊?”
她真的动手了,只不过她伸手在赵长生的脸上搔着他那刚冒出头的胡碴子!
胡碴子越短越刺人,有许多女人喜欢把嫩脸贴在男人的胡碴子上蹭——过瘾嘛!
这女人没用嫩脸蹭,她用掌心摩蹭着。
赵长生不闪躲,因为他正在动脑筋!
他动脑筋是想逃出此地,因方他想着是天就明年三十,他不能误了结婚的日子。
赵长生就是退而求其次了,就算找不到丁仲仁,也等先结了婚再来抓,只要丁仲仁在“吊人山庄”上,他就有办法把丁仲仁捉回去!
赵长生到了这时候不得不如此打算,只可惜他的打算又太迟了。
这世上有许多事情都应该退而求其次,如果都能退而求其次,江湖就会平静不少,只不过江湖上的楞头青人物太多了!
赵长生就发觉自己是愣头青,为什么不先结了婚再来追拿丁仲仁?
他甚至自以为自己不该千方百计的过黄河!
但当他想到丁仲仁杀了几个撑船人的时候,他立时又不后悔了!赵长生面对着巧笑又得意的女子,道:“你们这里应该举行一次‘礼貌运动’!”
那女子的手仍然在赵长生的胡碴子上摩蹭着,道:“什么样的礼貌呀?”
赵长生道:“想知道别人的姓名,就得先自我价绍,你还不曾说出你的名字。”
吃吃一声浪笑,那女子道:“就要办正经事了,还不知道彼此姓名……”
赵长生道:“只有嫖妓是不会彼此互通姓的!哇操操!”
那女子又是一声咯咯笑道:“你不是嫖客,我也不是妓女,所以我们应该知道对方的名字。”
她把俏嘴凑近赵长生的耳边,低声的道:“我叫夏荷,你呢!”
“赵长生。”
“赵长生”……赵……长……生……“赵长生道:”你听过我的名字?哇操操!
是不是一名透京城!“
夏荷立即直起身子,带着几分吃惊的道:“也是刚听到的!”赵长生道:“那个提我名子的人一定叫丁仲仁!”
夏荷道:“不错,丁仲仁就在我们这里。”
赵长生道:“我就是捉拿此人才来的!”
夏荷道:“你怎么知道丁二爷在我们这里?”
赵长生当然不会说出是河上老人告诉他的,因为他不想给老人舔麻烦,别人帮了忙,反倒给别人增加麻烦,那是他不愿意做的。
他淡淡的道:“这附近没有别处可去!”
夏荷道:“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保镖而已。”
赵长生道:“不错,我只是个小小的保镖,但却受了官家之托,师父之命,我非抓他不可,更何况姓丁的心狠手辣过了河反把几个撑船的杀死,哇操操,我饶不了他!”
夏荷道:“如果你不苦苦穷追不舍,丁二爷是不会下手杀人的!”
赵长生怔住了,夏荷的话令他无话可说,正就是“狗急跳墙,鼠急咬人”。丁仲仁就是这样。
夏荷见赵长生不开口,双目尽是凶芒,便冷笑道:“如今丁二爷成了庄主的入幕之宾了,赵长生,为你自己的命打算吧!”
赵长生道:“你要把我交给们庄主?”
夏荷一笑道:“那将由你决定了!”
“按怎讲?”
“且看你的表现如何?”
“有听没有懂。”
“你就会懂的,赵长生,你马上就知道了!”
她已将赵长生双足半拉紧在床的一边,足上的绳子拴在床下横粱上,又把赵长生的双手拉拴在床头的床边横梁,她开始行动了!夏荷把灯放在桌子上,拢一拢头上的长发,便开始在床边的铜火盆上加了许多炭火。
地洞中相当暖和,外面虽然大雪盖地,西北风吹得鸣鸣响,叫在在洞下面一片暖洋洋,如今夏荷又把火盆加上炭火燃烧起来,更是热烘烘的好不舒服!
赵长生自从进得洞来就觉得暖和多了。
炭火升起,夏荷解衣,她那脸上笑嘻嘻的。就好像她是赵长生的新娘子!
赵长生的眼睛睁大了,他期期艾艾的道:“夏姑娘,你要做啥米?”
夏荷吃吃的笑道:“男女在一起还会干别的?不就是男女之向的那一回事?”
赵长生道:“我十八港脚行透透,没堵留你志款没见笑查某……”
夏荷吃吃连声笑道:“那是在大街上,关上门连皇后也一样,除非不是人!”
赵长生道:“我被你绑成这样,哇操操!又怎能……”
夏荷已在脱裤子了,她坐在床边上脱裤子,那两条大腿是真白,就好像两根大象牙!
她侧身面对赵长生,道:“不用你操劳,你只等着舒服就行了!”
赵长生道:“如此捆绑,在下实在难以力求表现,到后来你一定很失望!”
“我失望,你便死定了!”
“我不想死,所以你至少得把我的双臂松一松。”
夏荷冷冷道:“少打歪主意!”
赵长生道:“你可以不必解开我手腕上的绳子,但只要把绳子放长一点,至少能叫我搂住你吧!”
夏荷道:“把我搂死!”
赵长生道:“天下从不会有男人把女人搂死的传说,就好像—百多斤重的大男人压在一个三四十斤重的小女人身上一样,永远压不死的,你听过有女人被男人压死的吗?”
夏荷道:“这倒是实情!”
赵长生又道:“有许多女人就喜欢男人搂得喘不过气才过瘾,更多的女人喜欢男人压得死去活来还叫舒服,如果你不信,一试便知!”
夏荷笑笑道:“你这话可能是真的。”
她顿了一下,又道:“丁大爷那么高大,压在庄主身上,我们庄主还吃笑!庄主的身子就比我小一号,可是……”
赵长生道:“女人天生不怕压,女人天生也不怕男人用力抱,你马上就知道!”
夏荷去扯开赵长生的裤子,引得赵长生大叫道:“你干什么!”
但真想拉张棉被盖上身,只可惜他不能动。
夏荷动了!
她还吃吃的笑道:“我就暂且替你稍为放松一尺长,你何别动歪脑筋!”
赵长生心中大骂,闻言,便立时道:“歪脑筋被你用尽了,我无奈何!”
果然,夏荷把床头拴的绳子松一尺,这样足够赵长生的双臂套过她的头了!
赵长生上身的衣袍也解开了,好软的一张缎被盖上他的身上,便也把夏荷盖在被子里了!
夏荷的“唔!嗯”了两三声,显然她在被子下面动手了突然——实在有够扫兴,缺德带冒烟,蓦地石室外有人在喊:“夏荷姐,庄主在找你了!”
庄主,“吊人山庄”的庄主“西江夜鼠”尹小红怎会在这时候找她?
算一算时辰,此时应是外面的午时还差—段时辰!
须知这“吊人山庄”乃是日夜颤倒,晨昏相反!
鼠辈横行当然是在夜间!
只不过夏荷以为此时庄主应在床上呼呼大睡才是。为何会找她?
然而,她再是不高兴。可也得赶紧起来,却也令赵长生失去一次逃生的机会!
夏荷翻身而起,她在赵长生的面颊上香了几下,细声细气的道:“等我,我马上回来!”
赵长生无奈的—声浩叹,他播摇头!
夏荷很快的穿好衣衫,她还回头一看,露出的表情是得意,也是愉快!
只见她拉开室门,迎面站着个细小人儿!
这个人当然是女人,而且年纪不大的样子!
“苗儿,你在门口守着,任何人不许放进去!”
那个叫苗儿的姑娘忙点头,道:“夏荷姐,你放心,我就守在这里不离开,你放心的去吧!”
夏荷姐又回头看看室内!
当然,她是看床上的人——赵长生!,接着又是—个巧笑,回过头对那苗儿,道:“包括你,你也不许进去,知道吗?”
苗儿忙点头,道:“是,夏荷姐!”
夏荷匆忙的走了,只不过她走了几丈远又回过头问道:“苗儿,你可知道庄主找我有哈米代记?”
苗儿摇摇头,道:“我……莫宰羊!”
夏荷满面不愉之色!
她就要同赵长生来一段鱼水之欢玉山游了,却在紧要关头被召唤,实在令她气结!
虽然有些不高兴,夏荷还得急急的去见庄主“西江夜鼠”
尹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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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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