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堂怒道:“胡说八道,我的人在汴梁看到你们的人在活动,还说什么变了卦!”丁仲仁道:“当然,我们一边动脑筋盗宝,另一面便是庄主去找米田冲。”
杜三娘冷笑道:“我知道了,尹小红想利用米田冲的蛇为她盗宝了——蛇是会钻洞的呀!”
丁仲仁摇摇头道:“蛇鼠对头冤家,永远无法合作,有时候是蛇吞鼠,有时候鼠咬蛇,尹庄主只为了另一件事情,不得不去找米田冲……而且……”
花满堂道:“而且什么?”
丁仲仁道:“而且要找米田冲,必得在十冻腊月天才能找到他。”
花满堂道:“那是为什么?”
丁仲仁道:“道理很简单,你们难道不知道,蛇在冬天不出洞,蛇要冬眠,米田冲不能弄个半死不活的蛇在江湖上走动吧!他与他的蛇儿们一起冬睡去了!”
杜三娘叱道:“嘴上抹灰,白说!”
丁仲仁道:“我是猫王爷上天,实话实说。”
那花满堂忽的尖笑,道:“你的话实在难以令人相信!”
丁仲仁双目厉芒一现,谌:“怎么说?”
花满堂遭:“江湖上早就传言米田冲与尹小红水火不相容,道不同不相为谋,尹小红会厚颜去见米田冲,死也不相信!”
丁仲仁一声笑道:“难道你花山主不知道,江湖浪涛一般样,今日相撞明日合,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利之所在亲老子也会反目成仇,他们的合作乃是必然超势,没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厂杜三娘不由得点点头,道:”这倒有可能。“她记起一年前与”山东响马头子“胡大魁合力拦截宫和顺保的镖,不期发现了”太行火鹰“丁百仁之事。
他们就在一座土岗上,他们会与丁百仁等打过商量也交过手!只不过双方谁也未占到便宜,当然,双方也都未放弃夺宝之事!
忽闻得花满堂道:“姓丁的,你可知道米田冲现在在什么地方?”
丁仲仁手—摊,道:“我怎会知道!”
杜三娘冷然一晒,道:“看样子你确实是丁百仁的兄弟了!”
丁仲仁道:“如假包换。”
杜三娘道:“那好,一年前你那个被砍掉脑袋的老哥,尚欠我一笔血债,他在我身上印了一掌,这一掌之仇正感无法找回来,想不到你是姓丁的兄弟,那么兄债弟还吧!你出来!”
这是叫阵,丁仲仁也不是省油灯!
丁仲仁早就想在“吊人山庄”上露几手了。
他老兄在这几住了一年整,每日里同尹小红泡在地洞府日子过得是舒坦,更把老凤祥的地形说得十分详尽。当然,他也有个周密计划,只不过吊人山庄的人并不知道丁仲仁也有几手绝活。此时,他见杜三娘挑战,便嘿嘿冷笑道:“好一个兄债弟还,这句话还是丁某头一回听说,不过,无论如何,丁某不会令你失望,我们在庄门口比划几招吧!请。”
他伸手护着,花满堂四人便只得回身往庄门口走去。丁仲仁拉起锦袍正要走,忽闻得花满堂回头,道:“等等!”
几个人又站成对面,丁仲仁就站在长廊一端,道:“花山主,你还有什么指教?”
花满堂道:“你还未说明尹小红为什么要去找那‘南山蛇王’米田冲?”
于仲仁道:“我不说只怕你花山主还不知道,一年前我发觉劫定的事出纰漏,连夜就往这儿逃,想不到宫和顺派他的大徒弟追来了,我幸运的过了黄河,那小子才未追上。
可是我绝对想不到,那小子的鼻子真够灵活,他居然会追到吊人山庄上,本来这件事是不会有人知道的,那小子偏就知道。
更令人不解的是,乃是那小子与尹庄主过招的时候,眼看着就要完蛋了,那里会想得到他竟然使出一招‘旋风幽灵步伐’,花山主,你知道那,招出自何人绝学!
“他顿了一下,又道:”尹庄主说,那是当年‘旋风刀’仇一龙的独门绝学!“他见花满堂也在惊讶,便又道:”宫和顺的能耐我清楚他那五个徒弟我更清楚,汴粱城我住了七八年,他们那一套可以唬唬普通人,与你我过招他们差远了,但那小子却使出一招仇一龙的绝学,这就耐人寻味了!“花瞒堂在摇头了。
她摇着头,道:“我以为你是鬼话连篇了,首先,你既然知道宫和顺的徒弟打不过你,你为什么不把他收拾掉?你逃个什么劲!”
丁仲仁道:“我担心汴粱城的张捕头,万一姓张的也跟来,我岂不麻烦大了?”
花满堂道:“想那宫和顺的徒弟为了逃被杀之危,他也许无意之间使了个逃命身法,他若要是学了仇一龙的武功他绝不会逃,你们真是大惊小怪!”
丁仲仁道:“当年坑害仇一龙的事,似乎你也曾耳闻,你以为……”
花满堂晤哈—笑道:“十七八年未闻姓仇的行踪,他当年又中了米田冲的独门点穴功‘戳心逆血指’,早就死了,怕是骨头也化成灰了!”
丁仲仁紧逼一句,道:“谁看到姓仇的尸首了?”
花满堂猛一愣,道:“我就没见过!”
mpanel(1);
丁仲仁道:“尹庄主也未曾见过,这多年来,武林中盛传的三大宝物,也只有金丝甲出现,却也把我的大哥坑死在黑龙岭上了!”
他重重的顿了一下,又道:“宫和顺那老小子,他以保镖为名,却暗中与八王爷勾结,一心替八王爷的小女儿报仇这笔血债,我丁仲仁早晚会找上宫和顺!”
忽闻得杜三娘笑道:“别找宫和顺了,我们先比个高下吧!姓丁的,替你那目空—切的老哥还这一事之债吧!”
这些人的话。全部进入赵长生的耳朵里,实在令他惊讶无比,原来尹小红去找“南山蛇王”米田冲去了!
想着大叔的仇人就是米田冲,大叔要亲自看着米田冲死在他面前,这件事倒一定会令大叔大为高兴了!
就在他自暗思忖的时候。庄门口已传来了喝叱声。
赵长生立刻跃过大庭隐身在门楼一角。
灰暗的夜色,掩不住凌历的刀芒,那电极也似的冷焰,闪耀在二团黑影之间。
杜三娘的‘锁喉环“与”双刃尖刀“交叉着罩在敌人身前二尺之地,几乎成了个贴身肉搏了!
丁仲仁果然够狠,他不稍退毕步,左手尖刀挑削有致,右手并起食中二指戳点敌人上半身,便也封住对方的锁喉环!
就在二人厮杀得惨烈之时,附近传来一声尖叱怪叫之声那声音令人好不难过。
只见四面八方冒出一群黑本大汉出来,一个个手中举着火把,有一人手提着钢刀。他们这是夜间,也是老鼠活动的时间,更是这些黑衣大汉们最精神的对刻!
花满堂立刻明白自己的一方处在下风了,有什么毒物不怕火?她的毒蝎子最怕火了!突然问,丁仲仁发出一声惨呼,他的右臂在冒鲜血!
那杜三娘一个倒翻身,平着身子躲过斜削过来的刀,娘竟在三丈处冷冷笑道:
“算是扯平了!”
丁仲仁怒道:“想不到你的锁喉环上还暗藏着刀,是丁二爷的疏忽,哼!”
便在这时候,忽闻得黑暗中的女子声音传来,道:“再不滚蛋,就把你们全部留下来了,吊人山庄不是凭你们前来胡闹的!”
花满堂冷笑道:“我们走,但我们还会再来!”
不料她的话甫落,四周发出阵阵吱吱嗽嗽声!
这些声音当然是那些黑衣大汉们口中发出来的,但气势上却令人心悸,火把照耀下,就算花满堂放出所有的毒蝎子也将被火烧死光!花满堂当然知道这一点,她尖声的道:“我们退!”
四个人立刻回头就走。
这倒引得那些大汉们反倒哈哈狂笑起来了!黑衣大汉们并未追杀,只因为白菊未发号施令。
白菊在地洞府中为夏荷敷药后使又匆匆的出来了,她也暗中叫大汉们准备火把,因为毒蝎于太霸道了!
当她发觉丁仲仁受了伤,立刻打消力拚的念头,她放走了花满堂四人。
如今在山庄上的只有她与夏荷及丁仲仁。白菊明白那些屑下的人武功平常,如今正是需人之时,她不能再有人死伤因为老凤样更需要人手!
自菊见花满堂率人退出了吊人山庄,虽然中有气,却也不敢拚杀。
当然,如果尹小红在此的话,情形就大不相同了,尹小红是不会凭由他人闯“吊人山庄”
的!
她招呼一群黑衣大汉,更把前庄的唐洪召进地洞府去,也不知要吩咐些什么?
那丁仲仁的右臂上挨了一记,只不过他的反应快,仅是皮肉之伤。“心丁仲仁有些愤怒的往后面走去,他就要往地洞府的暗道走近了,然而他忽然发觉后厅上站着一个人!他怔了一下又仔细看,不由冷冷的道:”谁?“那人吃吃一笑,道:“一年不见。你竟然不记得我了,嗯!”
丁仲仁道:“休在丁二爷面前装神弄鬼!”
那人又是一笑,说道:“赵某绝对想不到,这‘吊人山庄’成了你丁二把式的安身立命之处了!”
丁仲仁怔了一下,道:“你是赵长生,你没有残废?你……是怎么治好腿伤的?”
哇操!辣人正是赵长生!
一年前赵长生被尹小红咬了一口,鼠牙一口入骨三分,尹小红的牙是有毒的,当时尹小红就断言,就算赵长生逃走他也要废掉—条腿!
然而赵长生的腿被仇—龙治好。
这当然会让丁仲仁吃一惊的。
赵长生面皮一紧,道:“你很失望,是吗?哇操操!”
丁仲仁忽的一声笑,道:“赵长生,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你真的以为丁二爷怕了你?”
赵长生道:“理亏之人矮三分,哇操操!你逃不掉的。”
丁仲仁冷冷道:“凭你?赵长生就算你师父宫和顺前来,也不放在丁二爷的眼里,你又算那棵葱?你只不过是个头脑痴呆,顽固不化的人,江湖上像你这种人死的最早,你难道不知道?”
赵长生道:“哇操操!你别鬼扯淡,我的作风我清楚,今天遇上,免不了一场厮杀,寻神助背仔,无效了!”
丁仲仁道:“我且问你,刚才我们的话你都听见了?”
赵长生道:“一字不漏!”
丁仲仁道:“那么,你已经知道丁二爷是不会放过你那个臭师父宫和顺了!”
赵长生道:“怕是你没有机会了!”
丁仲仁道:“凭你,你比一年前似乎更狂妄了,赵长生你比你师父如何?”
赶长生道:“金刀太岁威名,我差远了!”
丁仲仁仰天一笑,道:“你天真得可怜,赵长生,滚回去吧!好生同你师父多学几年,免得暴尸荒郊!”
赵长生道:“我狠固执,不是吗?姓丁的,我不会就然离开的。哇操操!”
丁仲仁伸出舌头侧面舔舔右臂上的鲜血,道:“你想趁我这点伤?你错了,赵长生,你仍然不值得我出刀!”
赵长生冷冷道:“哇操操!看样子我们是嘴对嘴要接下了。”
丁仲仁伸手指向后院,道:“对付你这种三脚猫人物,丁二爷实不屑于,既然你想死,就去后院吧!”
赵长生漫不经心的点着头,他奇怪,怎么那么多的老鼠不见了?
他当然更奇怪,为什么不见那些大汉前来,甚至白菊也不见来?
丁仲仁已走至假山边,他冷冷的望着走过来的赵长生,面皮可真绷得紧!
赵长生边走边道:“姓丁的,你知道赵某人为什么不放过你吗!”
丁仲仁淡淡的道:“这话应该是我来说!”
赵长生的双目几乎在冒火了!
----------
双鱼梦幻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