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宏又道:“你可将书中文句牢记在心,至于那深奥难解之处,时间一久,慢慢的你就会体会出来!”
施富应了一声“是”!却想起一事,忙问道:“师父。,书中载武学如此深奥,不知这书叫什么名目!”
公孙宏道:“这……这书名已失!”
施富虽见师父回答时,面上忽掠过一丝犹豫神色,语气也略为迟疑,但他一向对师父恭顺,也就不再追问。
公孙宏又道:“富儿,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的用心研习这书中武功,若无我的呼唤,就不要来我这里。”
三过宁一个月,公孙宏将施富呼至榻前,又拿出一型式的另一本书来。
这书中所记载的,却尽是一些拳脚,剑招式,以及各式各样的招式,最后是一些奇怪的图案。
施富此时的功力虽巳臻化境,但一时也体悟不出这些招式的精奥之处,只得将一宇一句,牢记在心。
数月之间,施富巳将两本书中辞句记得滚瓜烂熟1 有空时,他便沉思!
“哈买!这样子简直似牛先通通吞下去,再慢慢吐出来嚼,哇操!‘机关放在仓库’其中必有缘故!”
他资质不弱,再加上他这时的功夫已是江湖第一流之列,稍一深思,便悟出师父要自己先将经文熟记的意思了!
原来这经中所载武功,竟是脉络一致,前一本是口诀窍要,行动法门,后一本是各种功夫的招式及破解方法。
“哈买!机会难得,拼啦!练啦!钱如命,赌场中的那些打手,你们最好不要洗澡;把皮,养厚‘一点,揍起来才不会痛!”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施富这一勤练,功力猛进!
这日,他在殿上默思经书中武功招式,想得出神,不觉挥拳踢腿依式比划,愈比愈有心得,愈比有精神。
他正沉醉于其中之时,忽见“七煞手”神色慌张的直奔进来,未待他开口,心知必是师父有事,三步并两步的奔至师父房间。
只见师父面色大变,巳晕倒在木榻上。
心知是双腿毒势上侵之故,急忙将真力骤于双掌,在师父周身大穴一阵推拿,方见他悠悠醒转。
原采公孙宏近来自功力大减,身体情况日差,但是为了避免影响施富修练武功之精神,一直隐瞒不说。
方才,他如往日般运功阻闭双腿余毒上侵。
谁知,一口真气一时运行不畅,体内余毒反而乘他功力凝聚一处之机,迅即攻侵脏腑,因此昏厥。
恰好七煞手在侧,一见有异,急去将施富找来。
公孙宏苏醒后,一见施富正在行功为他打通穴道,嘴角露出一丝安慰的笑意,急忙挣扎坐起。
施富忙道:“师父,你怎么起来呢?”
公孙宏颤抖着声音道:“富儿!不要白耗你的真力,师父是不成了……”
施富如何肯听,忙道:“师父别急,徒儿近日觉得功力精进了许多,或许可以帮你老人家将伤毒逼向原处。”
公孙宏凄楚的叹道:“傻孩子,要是此法可行,师父早就叫你做了……
别忘了师父体内余毒已十余年了,就是神仙下凡也无能为力了!”
施富不由热泪盈眶。
公孙宏叹息一声,道:“傻孩子,哭什么,趁师父还有一口气在,还有事要吩咐你将来去办呢”“施富闻言,擦去泪痕道:“师父,你请吩咐,徒儿替你老人家办完事后,就是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那暗算你老人家的仇人报仇,请师父将仇人名姓告诉徒儿呀!”
说到“仇人名字”,施富已是咬牙切齿。
公孙宏见他一脸仇恨之容,心中一惊,原来公孙宏素性虽是嫉恶如仇!
早年在江湖上也是黑道朋友的煞星,但自受伤后,十余年的静中思过,对江湖上那些是非恩怨,早已看开,因此绝口不和施富谈起自己之事。
何况他获知施富身世,知他幼小的心灵中已孕育着分恨种子,故在武事之余,教他读书籍陶冶性情。
这时一见他满脸仇恨,不觉心惊,但一想起他是心切师仇之情,心中不由十分安慰,于是肃容道:“富儿!你要为师报仇,原是一片孝心,但要切记:”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日遇着为师仇人,知他能深自悔悟也就放手算了,不过过度杀戮,至于为师的仇人名姓,你将来在江湖上慢慢就可以打听出来的!“施富从未未见师父如此严肃的对自己说过话,心下一凛,恭身聆受教育。
公孙宏见状,心复不忍,轻声问道:“那本书你记熟了没有?”
施富应了声:“记熟了!”忙于身畔将书取出。
公孙宏令其仍然收好,指着榻头一个破旧包袱道:“这包裹之中有为师的一些随身用物,以及银两,用物,你不防留作纪念,银两留着将来作为路费……”
施富不知公孙宏要他去哪里办事,只静立听他说下去。
公孙宏打量了他一下,慈祥的道;“你现在的功夫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只要遇事小心些,江湖上的事尚可应付得了,富儿,要是师父死了之后!你要尽迷离开这里,”七煞手“会带你去另一处精练你的内功,你千万要听他的话去做;”
说到这里,声音略停了停,又道:“那两本书你要好好藏妥,日后功练成后,可去晋北宁武晓岚村找寻你师母……”
施富见师父说到“死”字已忍不住一阵辛酸,又流下泪来,但一听师父要自己去找师母,不禁一怔!
可不是吗?自己追随师父这么久,从没听师父说过有家,怎么突然会说起有师母来呢?真是一件怪事。
他以为听错了,忙问道:“去找师母?”
公孙宏知道他的心意,又道:“不错!为师不但家中有你师母,而且你还有一位师兄,只是家门不幸,你师兄自幼年幼失散……”
说到这里,不由神色一黯,再也说不下去!
施富一旁静听,暗忖:“哈买!怪不得师父眉目间时显烦恼,又绝口不谈家事,原来此中还有这么多原因!”
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师父,只得默然不语!
良久,施富听师父没有再说下去,抬头一看,只见师父脸色铁青,额上汗珠如豆,神色甚是痛苦。
原来,这一阵功夫,公孙宏全是凭藉着生命余力,强提住一口真气,将侵入脏腑的毒势阵压住。
这一神伤往事,真气一泄,毒势一发,再也不可收拾。
施富连忙将师父扶躺下,在他周身穴道上推拿了起来。
公孙宏精神稍振,叹息一声,道:“富儿,师父是不行了,你要记住初入江湖时,不可任意说出师承!以免招来强敌,同是那两本书除非见着你师母本人,方可拿……拿出来。”
停下来喘了两口气之后,续道:“你也孤苦……无依,若是愿意……就随你师母……住下来吧……那报仇之事……也就……听他……安排……”
声音断断续续越说越低,喷出一口鲜血后重又晕去!
七煞手在他师徒说话时,已至厨下烧来壶开水,这时正好提了进来,睹状之下,连忙盛了一碗,帮同施富灌下。
公孙宏再次醒来时已是气若游丝,濒弥留状态。
施富伤心欲碎,忽然想起这大半天,竟连师母的名号尚是不知,急忙在师父耳边哭喊道:“师父,师母的名号呢?”
公孙宏嘴唇一阵颤动,断续道:“紫……衫……玉……女……程……”
声细如蚊,说到“程”字,声音停止。
施富等候了一会儿,见师父没有再说下去,仔细一看,原来师父已溘然长逝,不禁抚尸恸哭!
七煞手和施富将公孙宏草草收殓,莽于庙后那座小丘前,这武林一代剑术名手,从此与世长辞!
“哇操!我施富莫非是‘扫帚星’,任何人只有和我沾上关系便‘完蛋’,上天未免太不长眼了!”
他终日徘徊在坟头,颓丧落寂!
匆匆过了半月,这一天,施富心血来潮,信步来到师父那暗房之中,触景生情,不禁又悲痛起来!
忽然,瞥见师父遗留下来的那破旧包袱!
打开来一看其中裹着一包“摄魂针”,另外有火摺银两……最触目的是一枚蓝汪汪的“三寸针”及一方雕琢得极为精致的玉佩。
睹物思人,不由泪流满面!
七煞手轻拍他的肩膀,道:“公子,咱们走吧!”
“走?去哪里?”
“无量山,找一元圣僧,你这两本书全靠他和我夺来的哩!”
施富忆起师父临终遗言,打点行囊后,依依地离开庙而去。
初末冬初,瑞九天气,海拔四千公尺的无量山巅,早已覆盖着尺厚的积雪,遍地一片纯白。
这夜,天空漆黑,显示暴风寸即将来临。
一个蓝衣少年扶着一个异常苍老的僧人,步履奇艰的踏雪寻枝,身山巅那块隆起的雪丘缓缓行去。
两人到了雪丘上以后,蓝衣少年带着万分不解的神情,轻声的问道:“圣僧,就是这里吗?”
那老僧并不答话,向四周略一打量,点点头,顺手解下一块红布往地上一摊,接着便坐了下去,身旁放着一个精致闪亮的银色铁盒。
蓝衣少年面上布满一层忧虑焦急的愁云,剑眉紧蹙,仿佛今夜将有一件悲惨的事要发生。
两人默然的坐着,过了约莫盏茶的时分,山上的风越来越大,卷起遍地雪花,四野一片迷茫。
雪珠刮在脸上,如针刺刀削。
那老僧咳咳呛呛的仰望着苍穹,身子微一蠕动,双目身蓝衣少年一瞥,若有所思的问道:“富儿,你来此多久了?”
施富一面替“一元圣僧”捶着背,一面捏指一算,哦然一声道:“前辈,我来此已有三年多了!”
一元圣僧仰首向空际凝望,叹道:“日子过得真快!”
天际电光攸闪闪,映着老僧的脸上,更显得苍白,两眼深陷。
蓦然,轰隆一声暴雷,使他身躯一颤!
施富一见老僧似风中残烛的身子,想起他全是为了成全自己,将一身功力灌输己身,才会致此,不由跪伏在地低泣着!
老僧抚着他的头,叹道:“痴儿!”
银光攸闪,一只的白色箭族,呼呼破空飞过,接着山颠刮起了一阵排天狂风,吹起了积雪,折断了树枝。
雪声隆隆响起,一个接着一个,山巅一动,耳鼓嗡嗡作疼。
一阵骤雨,倾泻如注!
施富立身忙欲脱衣。
老僧摇头,道:“痴儿,我没事!快盘膝坐好!”
施富闻言心中不由暗暗嘀咕着:“哇操!雷电交加,天气这么恶劣,要在山巅盘坐,搞不好被雷公‘敲’一下,非死即伤!‘,老僧突然含笑道:”痴儿!你又不是十恶不赦之徒,不会有事的!“施富红着脸凝神盘坐着!
老僧将身旁的银色铁盒拿起,将扭头一按,“锵”的一声,一柄红色鲜亮的短刀,立即一跳而出!
施富双目一亮,凝视着短刀,心头狂跳!
老僧严肃的道:“富儿,在这不平凡的夜晚,我贫僧将此‘屠龙宝刀’赠给你,愿你除恶济贫,好自为之。”
说完,便把“屠龙宝刀”递了过去。
施富双手接过“屠龙宝刀”,仔细一瞧!
只见刀柄上镌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红色苍龙,七颗明珠,闪射着银光,双指微微一指,一片轻脆龙吟凤鸣之声幽远四扬。
“哇操!剑气澈骨浸肌,有够利害!”
果然是柄上古神和的,天下罕有!
一元圣僧双手合什地端坐在雪丘之上,凝神运功,任由风吹雨打毫无所觉,好一付宝相庄严!
雷声雨滴,越来越疾!
攸然,一声暴雷,大地震动起来,无量山巅摇晃了几下,随着便是接连不断的狂风,暴雨,雷鸣,闪电……
施富右手持剑,凝神注视着一元圣僧。
陡见一元圣僧头上冒起三尺黄光,神色莹然,施富心神俱颤,忖道:“哈买!莫非是我眼花了?”
双手揉揉眼睛,仔细一瞧!
哈买!奇怪!,元圣僧头上那三尺黄光正自动圈成圆形,而且周遭突然起了阵阵的檀香味道。
香味越来越浓冽!
方才,老僧那付又老又瘦之态已经一扫而空,取代而起的是庄严肃穆,凛若天神的一尊罗汉!
奇迹!真是奇迹!
施富怔怔的直瞧着!
一元圣僧双眼陡睁,神光似电,慈祥的道:“富儿,贫僧成道在即,特传你一招‘不死禅功’,闭目凝神,运集全身功力于顶门,休管周遭发生之一切!”
面对着种种奇迹,施富虽是一肚子的问号,但凛于“神威”,他乖乖的闭目凝聚全身的功力于顶门!
“阿弥陀佛!”
只见一元圣僧身子一飘,来到施富身前,右手置于施富顶门,双目一合,左手朝空际一吸——一道闪电疾驰向二人!
“轰隆”一声,那道闪电结结实实的劈在一元圣僧头上。
“哈买!夭寿!好大的力道呀!若再劈几下,势必非‘脑震荡’不可,这老和尚不知究竟安的什么心?”
两人的身子往雪地中陷了下去。
两人四周之雪,迅速的融化着。
冰水不住沸腾着,而且直往四下逸去。
一元圣们沉声道:“富儿,凝神还有两下便大功告成了!”
施富听得眉头一皱,暗暗叫苦道:“哈买!会死!方才那一下已经快要散功了,再劈两下,非把‘蛋黄’劈破不可!”
想归想,连忙凝神壹志。
一元圣僧左手一引,一道闪电再次劈到。
两人身子又陷入二尺!
怪的是,施富这一次觉得舒服多了!
一元圣僧沉声道:“富儿,使用‘吸’字诀!”
施富头稍点,一元圣僧左手再度一招——“轰隆”一声,第三道闪电再度劈上了一元圣僧之顶门,一元圣僧毫光万道,宝相庄严!
施富全身剧震,只闻一阵浓冽檀香味,便昏了过去。
一元圣僧身子慢慢向下陷去,终至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施富方悠悠的醒转来,睁目一瞧,已是晨曦初露,岚风如幢,山巅仍然是一片的雪白!
“哈买!有够奇怪!天气变化竟会如此大!”
他站了起来,一看雪丘之下,隆起一座新坟,坟前铺着一块红布,正是一元圣僧所坐之物。
“哈买!惨罗!老和尚‘完蛋’了”
挨过去一看,只见红布上面写道:“富儿恭喜你‘不死禅功’大功告成,今后你将不惧怕任何掌力,唯一要提防的是毒掌及毒物!
吾已飞升,今后武林,任你纵横,为了寻访你之身世,最好不要锋芒太露,少造杀劫,‘屠龙宝刀’勿轻易示人。
一元留“
施富恭恭敬敬的朝天际拜了三拜之后,朗声喊道:“哈买,老和尚,我一定会照办,你安心的去吧!”
回音四响,久久不歇!
陡闻——“轰隆!轰隆……”连响。
施富一瞧——“哈买!惊死人!怎么会突然‘雪崩’呢?”
只见四周雪块一片连着一片一直往下崩落,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随着骇人之暴响,崩势加剧!
施富并不知道自己在一代奇僧百年功力引导大自然闪电阴阳之力,一身功力已达旷古绝后之骇人境界。
一元圣僧自己藉此机缘飞升,给武林留下一位“惊天动地震动武林惊动万教千锤百练不死鬼施富”。
方才,他扯开喉咙大吼一阵子,无形气罡自然而然脱口而出,震动了新增之雪层,终于引起了雪崩。
望着大自然骇人声势,施富憧然悟道:“哈买,人生在世,有啥米好急夺的,任你多强,亦敌不过大自然之威势!”
左瞧右瞧,只有自己站立之处安然无恙,不由暗忖:“哈飞翔,老和尚有够厉害,居然预知此山巅没事,好险!”
他方地庆幸自己立身之处安然无恙之际,陡闻一声凄成的吼叫声,不由怔道:“哈买,难听死了,是什么东西在叫?”
那声凄厉叫声未歇,东北角方向接连响起了或高或低,或长或短的凄厉叫声,令人心寒胆颤!
雪崩之势更加剧烈!
凄厉叫声越来越近了!
施富循声一瞧——“哈买!怪胎,一片黄灰色,到底是什么畜生?”
施富并不知道,那就是令武林人士闻之色变的“雪狼”,别说是一大群,光是两三只就令人吓得屁滚尿流了!
一元圣僧在此镇守五、六十年,乃是为了阻止这群畜牲下山害人,数十年来,人畜一直对峙着。
但是雪狼繁殖的甚快,一元圣僧又不愿开杀戒,雪狼虽有不少次的自相残杀,但数量又已经够吓人的!
方才雪崩,雪狼们为了逃生,不得已只有往无量山巅奔来。
“哈买!夭寿,原来是野狼,这下子麻烦大哩!”
蓦然一听,尖厉狼嚎,接着黄影一闪,只见一头大长黄狼,滋牙咧嘴地向施富存身之处迅速奔来。
“哈买!这家伙可能是‘狼老大’?”
眨眼之间,那头黄狼已到了施富面前丈余之处。
只见它闪烁着一双铜铃似的凶眼,向施富一瞄,厉叫一声,立时弓背纵起,利爪闪电般兜头抓来。
“哈买!有够凶!”
施富一见黄狼来袭,一闪身让过一旁,单手倏举,,一股劲风,疾向那狰狞凶恶的黄狼卷去。
那头巨大无比的黄狼,被掌风一撞,向后微一踉跄,“唬”的一声怒吼,后脚一纵,快若闪电般又向施富面前抓来。
“哈买!要死呀?免惊无鬼可做!”
施富一撒腰间“屠龙宝刀”,就空一挥。一道红光寒芒,顿时暴涨三尺,一片龙吟之声,悠远传闻!
微一斜身,“屠龙宝刀”往前一递,直向黄狼削去。
蓦地一声厉叫,只见黄狼身子往前一仆,一股血泉直喷而出,当场完蛋!
“哈买!老兄,一路顺风呀!”
“唬……”
凄成声连绵不绝。
雪花四溅,黄影连绵,狼群已经奔至。
一见狼王已死,狼群身子一顿,蹲坐在地;哀嚎不已!
“哈飞翔!在唱丧歌呀,有意思!”
他干脆站在那儿欣赏狼群别开生面的哀叫!
攸然——一声不哨叫声,自狼群中跃出一头巨大老狼,群狼叫声攸停!
只见那头老狼瞪视着施富一动也不动……
“哈飞翔,有意思,老兄,你是‘太上皇’吧?对不起呀!方才是令郎自己鸹动手送死的!”
说完,朝那头老狼一揖作礼!
那头老狼厉吼一声,作势欲扑!
施富摇手叫道:“哈买!稍等一下,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先把道理说清楚再动手也不迟呀!”
老狼仰天连吼三声!
群狼随声附和,一时凄叫连连,惊天地,泣鬼神!
施富自恃武功在身,又有“屠龙宝刀”,毫不在乎的叫道:“哈买!哭爹呀!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老狼厉吼一声,狼群疾扑而上!
“哈买,谈判破裂啦!动手吧!”
宝刀一挥,红光暴涨,当先一头巨狼,溘然死去!
右刀左掌,又砍又劈的,杀得不亦乐乎! .但是群狼悍不畏死,前仆后继,争相扑来。
屠龙宝刀,已是血迹耀眼,令人触目惊心!
群狼早是悍不畏死,但是“屠龙宝刀”上古神兵,削铁如泥,加上施富内力超凡入圣,红光挥处,便有数头巨狼毙命!
短短的一个时辰,已是狼尸堆积如山,血流成河了!
雪白的地面已是一片胭红了!
“哈买!真是不怕死!若让你们这群畜牲下山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我就让你们同一天‘作祭’吧!”
红光暴涨,猛挥狠刺着!
狼嚎连连,仍是近不了施富一迟之内。
施富只觉内力源源不绝,越来越有劲,朗啸一声,干脆将公孙宏传授给他的“九天神剑”,一一使了出来。
剑气如虹,群狼死得更快!
那头老狼那对凶眼突然流下了泪珠,蹑足步向施富。
施富反覆的施展着“九天神剑”,越使领悟越多,越使越顺手,群狼尸亦随着堆积得更高,更多了!
那头老狼藉着狼尸的掩护,蹲伏在一侧,凝视着施富!
别看它是畜牲,由于年老成精,经过一阵子仔细观察之后,竟也被它瞧出了一丝丝的破绽了!
它静静的等待着机会!
施富朗啸连连,得心应手之际,难免会恃骄而有所疏忽!
只见黄影一闪,那只“屠龙宝刀”已经整个被那头老狼含住了!
那头老狼虽遭刺喉而亡,但却紧紧咬住了“屠龙宝刀”。
“哈买,有够勇敢!干X X ,死畜牲!算准了我一定支持不了你的重量,势必要弃剑!好!我就让你如愿!”
右手一挥,狼尸飞向狼群,立即又压死了三头雪狼!
群狼厉叫一声,再度扑上!
这次,群狼可以放心进扑了,方才凛然于剑气如虹不敢近扑,此次颖忌一去,攻势更加猛烈了!
“哈买!好胆!今日可要大干一场了!”
拳打脚踢,上纵下蹬,忙得不亦乐乎!
掌劲如山,骨折声,惨嚎声交织不已!
血流成河,腥气触鼻,群狼野性更炽!
杀不胜杀,劈不胜劈,两个时辰后,施富已有些手脚酸麻了:“哈买,有够累!要想个方法才行!”
手脚动着,脑瓜子更是疾转着!
“哈买!有啦!老和尚说我的‘不死禅功’已经大功告成了,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如拿来试试看!”
思忖既定,出手渐慢,改采守势!
群狼攻势更加猛烈了!
施富朗啸一声,叫道:“哈买!兄弟们,攻吧!”
双足立地生根,双手护住要穴,无形气劲布在四周。
“砰!”一声,只见一头八尺余长巨狼碰上气劲,立即震退丈余,气绝当场,嘴角鲜血直溢,显然内腑俱碎了!
施富身子只是微晃一下!
“哈买!赞!好功夫!”
群狼自四面八方疾扑而至!
“砰——”连响,相继飞震而亡!
施富身子只是四下直摇晃着,安然无恙!
群狼见状,甚有默契的分布前后,集中两点攻击,只要一头扑出去,另一头立刻自斜方续扑上去!
既可避开被震回来之狼尸,又可续攻,根本不给施富喘息的机会,盏茶时间不到,施富立即觉得不对劲了!
“哈买!有够巧!留它们不得!”
施富瞧准机会,身子一移,避开前后一狼扑劲,跃至那头老狼尸处,出手如刀,劈下狼头,取出“屠龙宝刀”。
红光再现,群狼立即遭殃!
足足戮了二个时辰,终于在西阳西沉之时,尽屠群狼!
施富再仔细巡视一番,确定“通杀”了之后,长呼了一口气,四肢一摊,坐在狼尸上,轻捶着手脚!
“哈买!有够累!”
望着“屠龙宝刀”,施富喃喃自语道:“宝刀啊!宝刀,今天饮了这么多的血,过饱了吧!下山后,我再请你喝坏蛋的血!”
说着!说着,竟倚在狼尸旁呼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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