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秋高气爽!
  绝情沟!
  飞鸟绝迹,生物断绝,一片荒凉土黄的绝情沟,这一天打破了十余年来死寂,话声,笑声,轰轰之声,交响不止!
  一向空无一物的绝情沟,却堆积了不少大小土块,一位身着青衫,颈挂四大条骰子的俊秀少年盘坐在地,双手朝沟壁猛劈陡吸!
  也不见丝毫破空掌劲,但见沟壁“轰!”一声,坚硬逾石的大土块立即随着青衫少年手一挥,平落在地上!
  “富儿,够啦!”
  “师兄!你是要累死我呀?”
  青衫少年拍拍手,立起身子,笑道:“哈买!师母!云妹!难得有如此良机试验我这身‘不死禅功’,当然要多准备一些东西!‘,紫衫龙女关心的道:”富儿!没问题吧!“施富笑道:“哈买!‘莫要紧’啦!前些日子被那些雪狼从各个角度夹攻了老半天,还不是没事,来吧!”
  说完,笑嘻嘻的退后数尺,盘坐不动!
  望着他气字轩昂盘坐在地,紫衫龙女,心中暗呼:“宏哥!你看见没有?咱们爱儿如今已长大成人啦!宏哥……”
  她不由痴了!
  黄衫少女望着英俊潇洒的师兄,心中更是充满了“胡思乱想”。
  两人一直不动手,施富以为她们二人担心误伤了自己,心中微一沉吟,立即有了法子,只听他朗声叫道:“哈买!免惊啦!看我的!”
  双手朝着丈外两块大土一吸,一挥又一点!
  只见那两大土破“呼!”的一声,飞向十来丈高的天空中,经施富一点一拔,力竭之后,对准施富盘坐之处,疾落下来!
  二女一见,齐皆芳颜失色,惊呼出,声!
  欲待出手,已是不及!
  只见那两大土块“轰!轰!”的两声,先后结结实实的击中了施富背部及头部!一时碎土四溅!尘烟飞扬!
  二女神色惨然,疾驰过去。
  却见施富笑嘻嘻的道:“哈买!没事吧!连一粒骰子也没有损伤哩!这下子可以放心的出手试验了吧!”
  二女一见,在放心之余,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曲白云取过一粒尺余圆土块,以三成功力丢了过去!
  “啪!”土粒四溅!
  “哈买!‘蚊子钉牛角!没路用啦!’拜托!曲小姐,请拿块大一点的,同时多用一点劲好不好?”
  曲白云被他逗的“噗嗤”一笑!
  “云儿!依他的意思吧!”
  “这……”
  “傻孩子!你忘了师父是歧黄圣手啦!”
  “好!”
  曲白云,双手扶起一块木土,以八成劲,推了出去!
  “砰!”一声,仍是无动于衷!
  “哈买!这才差不多!师母,你也一起来吧!”
  “好!”。
  二女双手扶着一块大土全力丢了过去!
  “轰!”一声,声势吓人!
  “哈买!够味道!再来!”
  二女一见施富虽是灰头土脸的,但仍是有说有笑的,心中一安,双手连挥,大小土块,纷纷飞向施富!
  “轰轰!”连响!
  一片迷蒙!
  好半晌,只听施富叫道:“哈买!好个‘连环炮’!咦?还有不少的土块哩!来!快点再丢过来吧!
  “好!”
  狂风再起,土块再度连飞……
  陡闻,曲白云惊叫道:“师父!你……”
  “嘘!等一下再说!”
  半晌后,只见施富立起身子,一抖一震,黄尘倏落,只听他笑道:“哈买!真过瘾!对了!你们是不是加了‘味精:啦?”
  紫衫龙女笑道:“富儿,不错,我方才暗中送你一点‘东西’,你能够安然无事,表示‘赤龙涎丸’已发挥药力!”
  曲白云娇声道:“师父,方才徒儿真紧张哩!”
  紫衫龙女笑道:“傻孩子!师父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万一你师兄有什么差错!还不是妙手回春!”
  曲白云又羞又喜的垂着头!
  施富触景生情,立即想起杨珊的倩影,顿时呈现眼前,不知她是生是死?是逃是掳,心中一急,露出忧急之色。
  紫衫龙女见状,问道:“富儿,你心中有什么事吗?”
  施富道:“哈买!师母,弟子还有一位同伴,在这附近遇上仇人被迫散了,我得赶快去救她!”
  紫衫龙女一慌道:“怎么?你还有同伴?”
  云儿接口道:“师父!师兄的那位朋友我见过了,人还顶不错的!”
  施富连连点首道:“哈买!要不是那位同伴坚持要弟子来找寻你老人家解毒复功,只怕弟子今生难以见到你老人家了!”
  随将自己伤后,虽疗好伤,功夫却已全失。
  杨珊自白头翁处口中得知,只有师母一人才能解去“魔鬼吻”之毒,恢复自己功力,但必须冒着生命的危险来求救!
  杨珊如何坚持的要陪同自己来寻访师母,以及在云儿指点下,却狭路遇上花花大少寻仇。
  杨珊如何将自己护着突围,为了将强敌引走,使自己有脱身机会,独自朝另一个方向逃开之事,一口气说了出来。
  曲白云听他说到路遇花花大少之呈,想起在沟坳见他时,师兄对自己的误会,心道:“原来如此,难怪师兄那时会误会自己。”
  紫衫龙女只听得频频点头,待他说完:“富儿!那女孩子对你果然是情深意重,你日后绝对不可辜负人家……”
  说到这里,沉吟起来!
  施富亦低头沉思着!
  好半晌,紫衫龙女好似下了很大决心般,只听她庄容道:“富儿!你知不知道你的背后有一颗红痣?”
  “哈买!怪啦!师母怎么会知道此事呢?”
  只见他颔首道:“哈买!有!那是我打赤膊在无量山巅雪地中练功时,一元圣僧发现了,才告诉我的!当时,他还很紧张哩!”
  “怎么啦?”
  “哈买!一元圣僧说,那叫‘血痣’!若生在双眉间必是一位煞星,若生在背后,则是侠、魔参半哩!”
  紫衫龙女不由得全身剧震!
  曲白云亦紧张兮兮的瞧着施富!
  “哈买!别紧张!一元圣僧实在有几把刷子,他一面教我练功。念经,一面以无上心法神功,炼化我的魔根,据他说,我已没事了,不过——”
  二女方要松口气,闻言又紧张起来!
  “哈买!不过,我每一次看见那些坏蛋,便忍不住要修理他们,那怕是把命丢掉,也要咬他一口才甘心!”
  曲白云身子方一震,紫衫龙女却松了一口气,笑道:“云儿!别怕!这就是侠义精神,义之所在,奋不顾身!”
  施富笑了一笑,道:“哈买!对了!师母!你方才提及我背部的那颗‘血痣’,不知是何用意,可否明言。”
  紫衫龙女却问道:“富儿,令堂令尊还健在否?”
  施富神色倏地一沉,道:“师母,据富儿养父养母言,富儿,襁褓之时,不知何故,被人抛入河中,幸被他们救起……”
  紫衫龙女听至此,已确定施富便是她失去多年的爱子,一时悲喜交加,情难自禁的叫声:“富儿,我苦命的孩子啊!”
  搂住他立即放声大哭!
  事出突然,施富不由怔住了!
  曲白云只知陪着掉眼泪!
  好半晌,紫衫龙女忍住心情之激动,松开手,擦去泪珠,含笑道:“富儿!你右脚脚心那颗小红痔还在吧?”
  施富怔了一下,旋又跪下叫声:“娘!”
  簌簌泪水,似决堤般猛流着。
  数年来的委曲,数年的苦闷,终于得到发泄的对象了,紫衫龙女和施富放情的哭着诉说着!
  曲白云更是哭得双目似杏桃般!
  且说花花大少原本想悄悄返回天魔帮,谁知在路途上碰见了施富及杨珊,一番拼斗后,终于擒住了杨珊。
  派出五名锦衣童子去寻找那五名追拿施富的锦衣童子后,花花大少笑嘻的注视着手中的美人儿!
  那细嫩的肌肤,娇柔的身材,有谁会想得到,竟有一身骇人的功夫呢?
  花花大少不由看得神魂颠倒!
  须知他在关外呆久了,所见到甩接触到的都是“个性豪放”,“直来直往”,“敢爱敢恨”的关外女子。
  由于饮食的习惯,那些女子身上皆沾有异腥味。
  由于是臭气相投,花花大少原本没有发现有何不对劲,甚至还觉得挺富刺激的,纵情欢乐之余,博得“花花大少”之封号。
  此次入关,接触到江南文物,风土人情,使得他在新奇之余,深深的迷上了细致悠柔的江南风光!
  最令他动心的又数杨珊了!
  迷人的身材,风韵,又兼有关外女子的豪放,泼辣个性,花花大少真是“迷死”她了,恨不得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为她废寝忘食!
  如今,天从人愿,这一块天鹅肉,居然就在他的手中,你叫他能够效法柳下惠般坐怀不乱吗?
  不能!砍下他的头,也不干!
  他早已热血沸腾了!心儿跳,口儿干!
  甚至连双手也在颤抖了。
  对一个顶尖高手来说,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现象,花花大少根本不自知,他只在幻想着如何与小美人共效于飞!
  “该死的小鬼!追个功夫全失的病鬼,居然人也跟着追丢了,小方,你们五人再去找找看,看小李他们十人在搞什么鬼?”
  小方等人去后,花花大少及另外十位锦衣童子正在等着不耐烦之际,陡听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花花大少将怀中杨珊递给身旁锦衣童子,凝神注视来人。
  只见两位年约六十,身材细长,面目削瘦,神色阴沉的褐衣老者,各骑着一匹健马,疾驰而来!
  “咦!是雪山二煞凌冠群,凌冠伦两位护法!他们什么时候到江南来的,怎么会往这儿驰来呢?”
  马上二人眼尖,老远早就发现花花大少等人,相距十丈余远,但猛的勒马翻身下来,疾驰向花花大少停身处!
  “小的凌冠群,凌冠伦拜见少帮主金安!”
  “免礼!二位护法辛苦啦!”
  “不敢!卑职接到帮主‘飞鸽传书’后,已经在商水县为少帮主准备了一个临时行宫,恭请少帮主前往休息!”
  “哈哈!太好啦!小古!你在这里等他们,会合以后,再到商水县城来会合,对了!凌护法,是商水县城的何处?”
  “少帮主,就在商水首富伍百万宅中。”
  “好!咱们走吧!”
  夜幕深垂。
  商水伍百万华宅中,花花大少在主人伍百万惶急、巴结万分的招待及雪山二煞频频劝酒下,已是酒兴十足了!
  他哼着小调,在侍婢引导下,蹒跚的来到杨珊之临时闺房。
  侍婢识趣的关上房门告退后,花花大少坐在床沿,打量着昏睡中的杨珊,狞声道:“小美人!看我今晚如何‘宰’你?”
  摸摸那滑细的娇美脸蛋,花花大少淫声道:“好迷人的脸蛋,尤其是这张樱桃小口,啧啧啧!太性感了!”
  由“横嘴”,连想到“直嘴”,他血脉贲张了!
  伸出轻颤的手,耐心的卸除着杨珊的衣物!
  南方女人穿着之衣物、扣结、佩饰,较北方女人要繁琐不少!
  花花大少忍着欲火,一件件的脱卸着!
  终于,只剩一件水蓝色的肚兜了!
  均匀的身材,雪白的肌肤,沁人的处子幽香,几乎使花花大少喘不过气来,他太兴奋!太紧张了!
  翻过杨珊身子,花花大少迅速的卸去那扣结,又翻过杨珊的身子,深吸一口气,迅速的掀去那件肚兜!
  花花大少差点当场昏倒!
  尖挺紧绷的玉乳,如脂肌肤,平坦的小腹,哗!太迷人了!
  再往下一瞧!
  咦?怎么回事?
  只见杨珊下身竟还穿着一件蜈蚣形水蓝短裤,鼓鼓的一大团,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啦?
  花花大少掀开一瞧,不由连“呸”不已!
  原来杨珊适值“月经”来临,经过那一番激斗及穴道被制,一直没有更换“垫布”,那“垫布”已整条殷红了!
  由于没有清洗,更发出一种难闻的异腥味,花花大少好似被冰水一淋,胃口倒尽,意兴索然!
  他烦燥的呼唤侍婢,吩咐她帮杨珊净身,着装之后,便信步的走到后花园,打算要透透气!
  “妈的!倒霉!真倒霉!”
  他正在暗呼倒霉之时,突闻后院传来异响!
  他是“床上高手”,“情场老将”了,一听到那种声音,便知道是女人“色”到极顶,所发出来之“哀怨”呻吟!
  冷却之情欲,陡又高涨!
  轻纵两三下,来到窗前,“卡”一声轻响,锁拴已被他以内力震断,轻轻移开一条缝,往里一瞧!
  浑身血液立即又沸腾起来!
  烛光下,只见一位年约廿五六岁少妇,仰躺着身子,双手握着双乳,又搓又揉的,双目微闭,樱唇微张!
  下身紧紧夹着枕头,不住的耸动着!
  全身赤裸,娇颜含春,令人心神动荡!
  本着“人饥己饥,患难与共”的博爱精神,花花大少悄悄的移开窗帘,轻轻一跃,进入房中,合上窗帘,迅速的来到榻前!
  轻巧,熟练,不愧是偷情圣手!
  榻上少妇陡觉一股凉风袭身,烛影一闪,急忙睁眼一瞧,一见居然是夜间之主客,张开的樱唇倏又闭上!
  伍百万自从被雪山二煞强租下房子后,强制妻妾不得随意露面,以免遭遇雪山二煞的凌辱。
  今晚设宴款待花花大少,躲在暗室的伍百万爱妾一见花花大少之迷人风采,不由心弦荡漾!
  正值青春火焰绽放的风娘,平常陪要死不活的伍百万,早就一肚子苦闷及恼火,怎堪此种刺激呢?
  尽管连喝了数大杯冷开水,依然无法平熄心头之火,因此,才会令花花大少瞧见了这种“自怜自慰”场面。
  花花大少一见少妇神情,知她对已有意,否则早就张口呼叫了,便默默的站在榻前脱卸着衣物。
  少妇红着脸,身子侧转向内侧!
  花花大少轻轻的爬上榻,躺在风娘身前,左手轻柔的在她微微颤抖的身上爱抚着!迅即游完全身!
  郎有情,妹有意,立即谱成一组好戏!
  两人正在情颠意狂,浑然忘我之际,窗外正站着气得浑身发抖的伍百万以及帮杨珊净身的那位侍婢。
  原来那侍婢一见花花大少走向花园,即感不对劲,匆匆的替杨珊净身,着装后,即潜在暗中监视着花花大少。
  一见花花大少潜入风娘房中,立即赶去密告。
  此时一见伍百万气得全身发抖,生怕他一时冲动自己送死,便轻轻的将伍百万拉到了杨珊的房中。
  伍百万紧闭着双唇,不言不语!
  那侍婢轻声道:“老爷!榻上这女孩一定是那色狼抢来的,他既然先不义!就别怪你不仁啦!”
  伍百万叱道:“春桃!你在胡说什么?”
  春桃急道:“老爷!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知你一生行仁,不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那你的意思是……”
  “老爷!咱们不如偷偷的将这姑娘放走!”
  伍百万颔首道:“嗯!不错!春桃!你快去请陆师父来!”
  不久,春桃带来了一位步履沉稳的中年人,略向伍百万打揖一礼后,稍一沉思,出手似电在杨珊身上疾拍!
  杨珊吐了一口气,睁眼醒来!
  略一打量,暗庆重生,立即下榻,就欲跪下叩谢!
  伍百万急忙避开身子低声道:“姑娘,请起!春桃,快扶这位姑娘起来。”
  杨珊必恭必敬的叩了三个响头后,站起身子,立即开口相询。
  闻知系陆姓中年人出手相救,立即一揖为礼。
  陆师父急忙抱拳还礼,道:“姑娘,少客气!趁着花花大少那畜生目前不在,你还是趁早走吧!”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呢?”
  陆师父笑道:“我们睡大觉,根本不知有此事哩!”
  杨珊再度致谢后,飘然离去。
  清晨,绝情沟走出一双男女少年。
  那少年英风侠骨,脸上却略显忧虑,少女美若天仙,边走边谈,指点着四周景色,脸上不由泛出笑容。
  那少年正是施富,由于心系杨珊之安危,一早即拜辞慈母,曲白云陪同上道。
  曲白云由于能够与心上人相偕踏入她企盼甚久的江湖,心中之喜悦,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因此娇容一直春风满面!
  二人行经昨天五名童子与六马倒毙之处‘,只见草地上十数滩黄水,五童六马的尸身已经不见了。
  “哈买!奇怪?”
  曲白云已知其意,指着地上一种青草说道:“地下长的这种草,名叫‘化骨草’,那五童六马的尸体,因为沾这种草汁,已经被化掉啦!”
  伸手指着另外几种草,道:“那是‘断肠花’!那是‘天仙藤’!那是‘木鳖子’!这些草没有一样不是剧毒之物哩!”
  “哈买!有够恐怖!任何人只要掉进这草地上,任他武功多高明!不但寸步难行,而且随时有被毒毙的可能!”
  “师兄!别怕!你忘了你已百毒不侵啦!”
  “哈买!不错!我是在为别人担心哩!”
  曲白云笑道:“师兄!来此的大部分是歹人,要不是凭着这些东西,阻住那些歹人侵犯,师父那还会有命在啊!”
  “哈买!有理!”
  二人出了沟口,曲白云领先由沟壁翻上了一条小道,转过两座小丘,远远已见种植‘朝阳花’的园圃!
  曲白云指着那两间土房道:“师兄!家母就住在那土房中,师父既要我陪你去江湖历练,也得和她老人家辞别!”
  施富肃然道:“哈买!小兄理该拜见伯母,请师妹为小兄引见!”
  曲白云心中甚喜,二人经过园圃时,只见那“朝阳花”开得较昨日更盛。
  施富心中一动,问道:“哈买!这‘朝阳花’既是‘黄昏花’蛇解药,怎不种在娘居所去呢?种在这里,要是有人认出来,下手窃去,那……”
  他话声未尽,曲白云已接着道:“这花是师父精心培养出来的,除了师父,家母及你我四人外,天下恐怕再也没有人知道这秘密,不必担心有人偷窃!
  而且这‘朝阳花’一定要在每年五月初五午时下种,经过十五天就长成开花,再经过十五天就凋谢了。
  种这花时,不但日子时辰丝毫差错下得,而且土壤关系其成长甚大,因为师父居所土质不能种植,才选在这里的!“说话中,随手拔了几朵,递给施富道:“这花不但能解‘黄昏花’之毒,而且能解百毒,你带点放在身边,于你大有用处哩!”
  施富顺手揣入怀中,这时二人已经走到屋前,只见打从屋里迎出来一位年逾四十的中年妇人。
  这中年妇人,一脸慈祥之色,施富知是曲母,立即上前拜见曲白云立即将施富来由及师父命自己入江湖历练,并且寻仇人下落等事,详细禀明了母亲,然后转入室内。
  曲母将施富让入客堂,对他问长问短,言辞亲切慈和,备极关怀,使他油然生起孺慕之情。
  若非心系杨珊安危,倒真想在此多留些时日。
  谈话之中,曲白云已由内室转出,只见她卸去村衣,换了一袭玄色衫裙,更显得端庄娴静,秀美无俦!
  “哈买!真的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哩!”
  两人辞别了曲母,施富领先转到昨日与花花大少相逢的树林,遁着杨珊逃走的方向一路搜寻下去!
  曲白云似小马出笼般,一扫以前之冷僻沉静,兴致特别的好,一路上上有说有笑,甚至还哼着歌哩!
  施富心念杨珊,只是强装笑容,信口和她敷衍,那只俊目却注定昨天花花大少等人留下的踪迹,朝前奔行!
  曲白云睹状,知他心切友情!不但不以为忤,反而十分敬服,私下里决定要好好和这位杨姐姐谈一谈!
  二人转过一道小岗,陡闻蹄声滚滚,远远十数骑疾驰而来,一看马上之人,彩衣迎着朝阳闪闪生光,便知来的是花花大少。
  “哈买!好消息!珊妹有下落啦!”
  当下急忙招呼曲白云停下身来,道:“哈买!师妹!来的就是花花大少?珊妹就是被他们追丢的,你的眼福不浅!看我如何修理他们吧!”
  曲白云含笑颔首,站在他下首,秀目注定来骑。
  眨眼之间,花花大少等人已驰到近前!
  他乍睹施富,吃了一惊!但想起他的功夫已失,脸上立即泛出一丝阴笑,一见到曲白云,双目不由一眯!
  只见她柳眉杏目,云鬓玄掌,似出水青莲,清新绝俗,心中暗道:“这小子真走桃花运啦!怎么美人儿一个个的找起他呢?”
  转念又想:“这小子功力已失,这不正是替我送美人来吗?杨丫头既然不见,今儿又送来这个美人儿,刚好递补哩!”
  想到得意之处,那双色眯眯眼睛,只顾在曲姑娘脸上转个不停!对于五名锦衣童子失踪之事,早已置之脑后。
  原来花花大少在风娘身上得到满足以后,回到房内,一见杨珊已芳踪渺茫,心中一急,立找雪山二煞前来查询!
  雪山二煞立即唤来伍百万,一番询问及遍庄搜寻无着之后,草草用过早点,便又离庄出来寻人。
  几经思考,认为施富既然在绝情沟附近失踪,杨珊脱身之后,一定会再来寻施富,因此便又朝绝情沟追了过来。
  果然,让他在此碰见了施富,而且居然还遇见了一位和杨珊姿色不相上下的美人,难怪他会喜得心花朵朵开!
  施富一数花花大少那付色眯眯的样子,不由满肚子的怒火,喝道:“哈买!‘花’仔!如此看人,不怕把眼睛看蹦出来呀厂花花大少猛的一怔,旋又阴笑道:”嘿嘿!小子!你实在有几套哩!‘马子’一个接着一个钓来哩!““哈买!不错!我在钓‘马子’,不过,总比你的‘婊子’要强哩!哈买!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过份!”
  花花大少揶得全身一抖,但立即又忍不住怒火,笑道:“小子!不错!
  你所钓的‘马子’都很正点,马上就要被我‘接收’了!”
  提到“接收”,施富立即想起“珊妹妹”,至今仍然下落不明,心中一急,道:“哈买!花仔!你还不交出珊妹妹来?”
  花花大少闻言先是一怔,不久悟出杨珊并未来此,心中一喜。道:“小子!脚在她的身上,她爱去哪里,我怎么管得着?”
  “哈买!可恶,人明明被你们追走了,百分之百是被你掳走了,你居然还跟我装迷糊哩!”
  花花大少心下一怔:“怪啦!这小子见了我不但不逃走,居然还敢对我喳呼喳呼的,难道另外有靠山?”
  当下游目四顾,一见附近再也没有他人。
  他身侧那美貌女子,看样子功夫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心下略定,忖道:“这小子大约是情急之下,要来和我拼命吧!”
  事实上,谁会料得到施富会在这一夜之间回复功力呢?
  只见花花大少回首朝身后的童子嘀咕了几句,一摆手与锦衣童子一齐翻身下了马,缓缓的朝二人走了过来。
  “哈买!一群衣冠禽兽!”
  花花大少骂道:“好小子,居然敢骂公子爷!看我今天还能放过你吗?”扑过来,朝施富当胸横扫一掌。
  “哈买!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要搞清楚,是你自己先动手的,我是为了自卫才出手的,日后上了‘法庭’,你可要招供!”
  说完,一侧身,横里窜出丈余。
  花花大少一见他窜出去的身法,如此俐落,大是惊异:“这小子功力明明已废了,怎么一夜之间不但回复了,而且似乎较上次动手耐,又精进不少哩!”
  足下一垫劲,“大漠风沙”朝他左胸又是一拳击去,陡的卷起一阵狂风,挟着凌厉劲势,朝施富卷至。
  只见施富横窜出去的身子,倏一挫腰,上身猛地矮了三尺,花花大少那一拳堪堪擦着他头顶过去了。
  这刹那之间,他脚下并未稍留,足尖轻点地面,藉着那股狂风,又飘身窜出六七尺远,才反手回了一拳。
  花花大少见状,知道施富已经恢复功力,心中一懔,就欲脱身,因为他已经领教过施富的绝招了。
  “哈买!别急着走呀!难得有机会碰头,咱们好好的亲热亲热一翻”说完,手一吸一圈。
  花花大少一咬,使出“幻影拳法”猛攻上来。
  曲白云一见二人功力招数不由怔住了!
  不过,她仍是暗暗戒备着,打算在施富不敌时,出手相救,此时一见他功力如此深厚,芳心大悦,目注斗场,早巳看得出了神!
  就在这时,那些锦衣童子,早巳悄悄的将姑娘围住了,其中已有五童,轻轻的朝姑娘身后掩了过来。
  原来才在下马前,回首嘀咕的,正是吩咐群童在自己与施富动手时,趁机将曲白云劫走。
  施富功力通玄,早已听得一清二楚,深知师妹一身“怪玩意儿”,那些小鬼还不是送上门去自找苦吃!
  那掩袭曲白云的五名锦衣童子,这时一见姑娘正全神贯注于施富及之激斗,心下大喜。
  其中已有二人似闪电般,抢到姑娘身后,一左一右将姑娘挟在当中,齐一伸手就抓姑娘之双臂。
  施富套住花花大少,似猫在逗老鼠一般,只要劈出一掌,花花大少立即身子疾纵,双手连挥,勉勉强强的化解过去。
  “哈买!‘花’仔!看你还挺有够力的,再看这一招‘力劈泰山’吧!”
  右手轻飘飘的按向了花花大少胸前。
  花花大少陡觉一股无形气劲,似座山一般罩向胸前,欲避已是不及,当下牙一咬,双手全力劈出一掌!
  施富笑嘻嘻的凝立不动。
  花花大少却“蹬蹬……”直后退着!
  “哈买!买一送二,接着!”
  右手再度轻轻的按了一下!
  两人之距离已拉长了不少,但花花大少仍然觉得施富掌力若山,由于自身正在后退,逼得再度提劲劈出!
  “轰!”一声,花花大少身子已经飞了出去!
  施富笑道:“哈买!‘花’仔!玩玩‘空中飞人’把戏吧!”
  就在这刹那间,只见那伸手抓住姑娘的二童,身子似受巨创,猛地一跳,接着“哎哟l 哎哟!”一直叫了起来。
  原来那二童双手刚一接触曲白云手臂,只感一阵剧痛,手掌好似捏着烧红了的铁块,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这剧痛似虫蚁般慢慢爬行,由掌而手腕,而肘弯,而手臂。
  其余童子一见二童痛得直叫,注目一瞧,只见两人四只手在这片刻功夫,已经红肿得似四枝棒捶,不由大吃一惊!
  曲白云冷冷的扫了二童手臂一眼,淡淡的道:“叫什么?触了我这‘蝎草衣’,人是死不了,只须挨过十天八天的痛楚,不须用药也会好的,谁叫你们鬼鬼祟祟自讨苦吃!”
  原来她这身玄装,系采自生长在阴寒之处,一种极毒的“蝎子草”捣汁浸煮过,一经沾肤,即受剧痛!
  群童听她说的轻描淡写,不由面面相觑,怔在一边。
  施富见状,朗声道:“哈买!‘花’仔,你在半空中看得最清楚了,你瞧你手下那两个小鬼有多么‘爱美’!”
  右手一托,将花花大少坠落的身子再度震向半空中,笑道:“哈买!:花‘仔!看清楚了吧!人家在’隆乳‘,他们在’隆手‘哩1 ”
  说完,哈哈大笑!
  群童终究是受过严格训练,呆了片刻,其中三人喝声:“咱们齐上!”
  呛当拔出背上长剑,抢先朝姑娘攻了上去!
  另外五童亦拔剑攻向施富。
  曲白云眼角露出不屑的冷笑,既不撒什么兵刃准备迎敌,也不擞身退避,只是不理不睬,好整以暇。
  那三童抢到她身前五尺,一见她视若无睹的神态,怔了一下后,忖道:“这女子不过是仗着那件怪衫,只要不近她身子,岂奈我何!”
  停身探臂,三枝剑耀起几道白虹,长刺过来。
  就在这时,只听曲白云一声冷哼道:“别打如意算盘!你们尝尝我这‘斑蟊粉’的滋味看看吧!”
  双手倏地一挥,手起处,洒起了两团淡淡的粉雾!
  三童各自大叫一声,只感脸上似被无数毒蜂针螯,痛澈心肺,急忙撤剑掩住脸孔,朝后暴退!
  其余诸童见状,更是大骇!
  原来暴退的三童,清俊的面孔,犹似出天花般,密密麻麻生满了一颗颗的红疹,形状极是恐怖!
  原来这“斑蟊粉”,是将一种身有剧毒的“斑蟊”虫,取其毒汁,再配合其他的药物,研制而成。
  此种药粉,由于细如粉末,出手时似烟似雾,令人防不胜防,稍不慎被沾在身上如被火灼,实在有够厉害!
  群童不由怔住了!
  此种突变,身在半空中一升了和的花花大少明明看见了,内心虽想出手支持,可惜却已经自顾不暇了!
  原来改向施富的那五名童子,一招尚未递满,便在惊叫声中,被施富以诡异的手法制住穴道,抛向半空中。
  每当花花大少欲藉势飘遁之时,施富便将一名锦衣童子连人带剑拦住其去路,逼得他又降下身子。
  六道彩影飘荡于半空中,一时蔚为奇观!
  曲白云不由为施富这神乎其技暗暗叹服不已!
  通常,耍杂艺的人,能够一口气耍飞三支酒瓶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如今施富能连耍六个高手,此种绝技,怎能不令人叹服呢?
  地上的群童一见神秘高手曲白云正在瞧着半空中的奇景发呆,心中暗喜,相视一眼,悄悄移向曲白云。
  眼看已经靠得过近了,群童出手如电劈向曲白云。
  也没见曲白云有什么举动,那些出手突袭的锦衣童子,一个个身形微微一晃,随即颓然倒在地上。
  花花大少见状不由凄厉叫道:“小子!有种的!就放我下来,咱们好好的拼个你死我活吧!”
  “哈买!你要下来呀?好!稍等一下!我为你们‘化点妆’再下来吧!
  眼前这种狼狈样子,实在有够难看!”
  双手一加劲,只见那五位锦衣童子,身子飞动似电,手中剑闪闪和一光,交织成一片剑网,罩向花花大少!
  花花大少在半空中出不了劲,身子移动亦甚感不便,经过一阵子,勉强闪避之下,身上衣衫已是缕缕寸断,“难看‘:至极!
  可惜他在紧张之余,浑然不知!
  施富一见花花大少,便想起自己功力全失时所受之苦,以及珊妹妹至今行踪不明,心中之恨便随之加深着!
  此时一见花花大少惊慌狼狈神情,心中之恨意更深,双手立即奇怪的连续托,挥,拍,一阵子……‘“啊……”
  惨叫连连,半空中洒下一大片血雨!
  “砰!”的一声巨响,那五位锦衣童子重摔成一团之后,却闻到丝毫声响,曲白云抽了口冷气,芳颜大变!
  原采那五位锦衣童子已“相互残杀”串成一团,当场气绝了!
  空际传来一声厉啸!啸声未敛,花花大少巳扑向施富!
  施富笑道:“哈买!‘花’仔,你在鬼叫什么?是不是空中飞人玩得还不过瘾呀!好!我再成全你一次吧!”
  手一挥,“轰!”一声,花花大少果然又飞上半空中。
  他神色一变,心一紧,几乎骇昏了!
  脑袋沌混,一片空白,身子似断线风筝般坠了下来。
  曲白云尖声叫遭:“师兄,他……”
  施富摇头笑道:“哈买!真是‘没路用’,稍经一吓,既不知东西南北了,亏他还是天魔帮的少帮主哩!”
  手一挥,“碰!”一声,似“托排球”般,将花花大少身子托了上去,同时叫道:“哈买!‘花’仔,少赖皮啦!这次可要自己下来啦!”
  花花大少受那一震,神智陡醒,“雁落平沙”降下身子后,怒气冲冲的对着施富吼道:“姓施的,你太狠了吧!”
  说完,指着那五具尸体。
  那知,施富却哈哈大笑,不理会他的指责!
  “姓施的,你少得意!你……哎呀!”
  当花花大少发现那玄装少女双手捂着双目,背转过身子时,低头一瞧,不由“哎呀!”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施富拍手哈哈大笑道:“哈买!真是出尽洋相!”
  只见花花大少窘红着脸,双手捂住下身,不知何以自处!
  原来他的那衣服原本就被那五把剑削得寸寸破裂,方才双方掌力一震,布条四飞,全身顿成赤裸!
  怪不得人家黄花大姑娘会羞得捂目转身!
  事出突然,饶他平常如何风流自赏!心狠手辣!机智百出,此时满脑子羞,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面对花花大少此种尴尬神情,施富倏的想起珊妹妹说不定在被掳之后,亦遭受到比这更大的羞辱。
  曲指一弹,立即制住惊慌的花花大少。
  只见施富双目煞光倏射,沉声向曲白云道:“师妹!请你暂时回避叶下,小兄要办个案子!”
  曲白云心知师兄体贴自己,迅速的走向远处。
  施富寒着脸走向花花大少身旁,边打量他,边揶揄道:“哈买!
  花仔!看你现在一副保守状,谁说你是花花大少呢?““哼!”
  “哈买!瞧你双手捂着‘子孙带’,一本正经的模样,到底是怕人家瞧见?还是怕‘小鸟’飞掉了!”
  “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别逼人太甚!”
  “哈买!逼人太甚?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老兄是患了健忘症?或是脸皮厚,怎会说出这种可怜话呢?”
  “哼!”
  “哈买!你尽量哼吧!你忘了这一两天你有多神气吗?妈的!带着这群小鬼追杀我及珊妹妹,这是不是逼人太甚?”
  “哼!”
  “哈买!还在哼呀?怪啦!是不是老二被你捂太久,难受啦?嗯!很有可能!待我仔细的瞧瞧,再说!”
  “你……”
  施富不理花花大少,真的伸手拨开花花大少,制住他的穴道,使他双手平伸在二侧,睨目往“老二”一瞧!发出一声冷笑!
  “哈买!有什么好稀奇的!懒洋洋的,死气沉沉的,妈的!似这种废物!不要也罢!花仔,我替你处理吧!”
  说完,一握一拉,卸下花花大少的整门“炮!”
  “啊……”
  鲜血进射,身子直颤。
  施富阴笑道:“哈买!我的判断没有错误吧!方才我叫你尽量哼!乃因早知你不会再哼了,你看,现在不哼了吧?”
  花花大少方才突遭剧疼,“啊……”的惨叫数声,此时一听施富阴笑声,银牙一咬,强忍剧疼,不再吭声!
  “咦?哈买!你在展气魄啊!好!我再试试看!”
  右手削出似刀,“卡!”一声硬生生的劈下了花花大少右手小臂,痛得他冷汗直流,身子直颤,惨叫连连!
  “哈买!对!叫得挺动听的!不过!声音太小了些!”
  右手再度削出,“卡!”的一声,又硬生生的拆了花花大少左手小臂,这一次他学乖了,扯开嗓门,杀猪般嚎叫着……
  “哈买!乖!中气足!有高低,顿挫,抑扬,挺悦耳的!”
  他眯着眼睛,好似在欣赏“交响乐”般!
  远处的曲白云却听得心惊肉跳的,又不好出面阻止!
  好半晌,花花大少叫得嗓门都已沙哑了,施富方叱道:“哈买!哼!”
  花花大少果然倏然闭口!
  只见他双手下身依然鲜血进射,脸色惨白,气喘不已,显然经过此番折腾,他已元气大伤了!
  “哈买!花仔!有件事想要请教你,行不行?”
  “请说吧!”花花大少有气无力的道。
  “哈买!方才如果你也是如此上路,少哼几声,岂不是不必享受这些招待了吗?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花花大少双目煞光一闪,旋又逝去!
  “哈买!我那珊妹妹目前在何处?”
  “不知道!”
  “哈买!真的不知道啊?”
  “是真的不知道。”“哈买!鬼才相信!”
  这一次,施富真的火大了,右手连削,花花大少双肩齐被卸了下来,惨嚎一声后倏然晕绝!
  施富右手一挥,震醒了花花大少,沉声道:“说!”
  “我说!我说!”
  “蛤买!有够贱!”
  “昨天下午,我掳走了杨姑娘,昨夜宿在商水伍百万家,谁知杨姑娘连夜失踪了,我就是出来找她的?”
  施富立即陷入沉思!
  “哈买!看样子,这花仔不会撒谎,珊妹妹究竟到哪儿去了呢?会不会遭了花仔玷污,愤而自尽了”
  想至此,身子一颤,双目煞光倏射!
  花花大少见状,惊道:“施爷,我……我没有……”
  “哈买!你没有怎样啊?我又没问你什么?你却在胡说八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呢?”
  说完,一手拉下了花花大少的右耳!
  花花大少又开始惨叫着……
  “哈买!停!”
  花花大少好似小鼠见到猫般,说停就停!
  不过,却扭曲着脸,颤抖着身子,显然,有够痛!
  “哈买!从实招来!”
  “是!是!我起先的确有强占她身子之意,可是不巧杨姑娘见好‘那个’来,所以我就只好暂时作罢!”
  “哈买!什么‘那个’来,这个来的?”
  “就是女人每一个月要来一次‘不方便’时期!”
  施富暗忖:“哈买!这个我就不懂了,女人真是怪物,怎会有‘那个’来呢?”为了掩饰自己之孤陋寡闻,施富又问道:“哈买!然后呢?”
  “然后,我……我……”
  “哈买!你这花花大少,既然‘老二’想要作怪,当然不会轻易干休入睡的,说!去糟蹋那家的姑娘啦!”
  “不是姑娘!是伍百万的那个姨太太……”
  “哈买!可恶!听你话中的意思,好似‘玩’人家的姨太太,就没有罪哩!妈的!你呀!”实在有够可恶!““救命呀!那姨太太自己也‘色’得很啦!”
  施富手才抬起,那花花大少以为他可双要抓下自己哪一部位器官,因此,吓得尖声直喊,使施富又好气又好笑!
  “哈买!听你的口气,好似她在引诱你的哩?”
  “这……”
  “哈买!又想挨揍啦?”
  “不!不!她自己有意,我也喜欢,所以就……”
  “哈买!脏死啦!别说下去啦!你是在等你风流过之后,才发现我那珊妹妹已经不见啦?是不是?”
  “对!对!对!”
  “哈买!对一个就够了,对那么多干什么?”
  “是!”
  “哈买!现场有没有打斗等可疑痕迹呢?”
  “完全没有!因此我才推测是杨姑娘自己离去的!”
  “哈买!你没有点住她的穴道呀?”
  “有呀!哎!对了!一定是那个中年护院解了她的穴道的,妈的,下次碰面,非做掉那个家伙不可!”
  “哈买!你还想有下次呀!”
  “这……”
  “哈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瞧你方才的神情,还打算害人啊!似你这种祸胎,的确留你不得……”
  “慢着!”
  只见两道寒光,自远方陡射而来!
  “哈买!先动手再开口呀!有够老奸!”
  摘下两粒骰子,顺手连抛,“啪啪!”二声,寒光顿敛,显已落地。
  “哼!再接看看!”六道寒光疾射过来。
  蜡买1 班门弄斧呀!来而不往,非礼也!“
  六粒骰子震落那六道寒光后,直奔向那二人,只见那二人右手一圈,一吸骰影顿失,显已被抄在对方手中。
  “哼!雕虫小技,还你!”
  六粒骰子列成品字形,直奔向施富面门。
  “哈买!你们这六个无知的东西,没有完成任务,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还不快滚!呸!”
  “呸”宇化声成气,那六粒骰子又直飞向二人!
  “哼!”两人不屑的顺手一挥,意欲震飞那六粒骰子,哪知那六粒骰子不敢违背施富的话,“硬着头皮”突破掌劲,直射二人。
  “咦!”二人骇然避开身子,相对一视不语!
  花花大少闻声,立知是雪山二煞,立即叫道:“二位护法,快来救我”
  原来雪山二煞,自花花大少走后,料理妥事情后,生怕少帮主万一发生什么意外,立即随后赶来。
  他们二人老远就看见一位身材与少帮主相似,衣服亦相同的人满身浴血的被一个身挂骰炼的少年人修理着!
  二人心知这怪异扮相之少年人必是少帮主口中所提的“大骰侠”施富,因此,打老远的发出暗器阻挡施富的行动!
  此时,闻悉少帮主的口音,二入神色大骇,疾驰过来!
  施富挥出一掌,同时嚷道:“哈买!慢着!本大侠的规矩是要探视病人,必须先报名,否则恕不受理!”
  雪山二煞只觉一股如山重劲压来,逼得二人一直退后了三步,怪的是二人一站定身子,那如山掌劲倏然消失!
  雪山二煞不由神色剧变!
  “哈买!还在拖延什么?快点报上名来,这位病。人住的是加护病房,探视时间只有二十分钟,过了时间,明天请早!”
  “小子!你在胡扯什么?”
  “哈买!小声点好不好?进入医院,请保护肃静!”
  雪山二煞气得浑身发抖!
  花花大少已经领教过施富的胡扯劲了,心知若让他再继续扯下去,自己这一条命一定非报销不可!
  由于流血过多,花花大少已觉晕眩,身子发虚了!
  因此,花花大少立即道:“施大侠,他们二人乃是敝帮护法雪山二煞!”
  “什么?”
  施富不由神色大变!
  杀父之仇,以及师妹满门血仇之凶手,居然自动的送上门来,叫他怎么不会神色大变,惊呼出声呢?
  雪山二煞却误以为眼前这小子是被自己二人之威名吓得神色大变,因此,得意的阴笑连连,就欲上前为花花大少止血!
  “哈买!慢着!”
  “小子!你……”
  “哈买!你们二人果真是雪山二煞?”
  “不错!”
  “哈买!你们二人昔年为了抢夺一本‘九璇心法’,曾经参加在九华山麓围攻‘神剑客’公孙宏的行动吧?”
  “这……不错!”
  “哈买!我再问你们,昔年你们二人曾经为了一点芝麻小事,血流‘终南大侠’曲斗文全家,是不是!”
  “小子!你是谁?”
  “哈买!少打岔!是不是?”
  “嘿嘿!不错!莫非你是那曲老狗的后人?”
  陡闻一声娇叱:“住口!”
  雪山二煞不由一怔!
  原来他们只顾关心花花大少,居然忽略了尚有一位玄装少女立在远处,举目一瞧,不由暗呼:“好标致的美人儿!”
  “哈买!看清楚了吧!转过头来吧!别再丢人现眼,显出那付猪哥相‘啦!她正是曲家的后人曲白云!”
  “小子,你呢?”
  “哈买!本大侠正是‘神剑客’公孙宏之‘公子’公孙富,施姓是跟养父姓的,等到办好‘户口更正’,本大侠会郑重的向武林宣布的!”
  “嘿嘿!我管你是‘公’‘孙’‘父’,还是‘师父’,反正你伤了敞帮少帮主,今日非拿你不可,按帮规处治不可!”
  施富闻言差点气结!
  因为自他出道以来,只有他“消遣”别人,那有别人“消遣”他,眼前这位又瘦又丑的老人居然敢对他“大不敬”,他怎能不气呢?
  “哈买!这老鬼真是吃了熊心豹胆,有够好胆,等一下非看看你的‘卵蛋’有几个?或者‘卵蛋’有多大?不可!”
  只听他笑道:“哈买!这位老哥,你的口才真棒!请问贵姓大名。”
  “咳!不敢!老夫乃是雪山二煞之老二凌冠伦,他是我的大哥凌冠群小子!这下子你该死得瞑目了吧?”,“哈买!该!千该!万该!真的该死得瞑目啦!你真聪明!你真巧,不愧能够当上天魔帮的护法,赏你五百小费吧{ ”
  言讫,身子一闪,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公孙富又站立原地,好象本来未曾移动过身子一般!
  凌冠伦只觉得眼前一花,根本都还没有想起要躲闪,右颊便挨了火辣辣的一掌,不由得楞了一楞!
  “哈买!滋味如何?”
  “可恶的小子!”
  凌冠伦暴吼一声,身子疾扑过来,五指一曲,“白蛇吐信”戮向公孙富的丹田。
  公孙富不经意的一挥,震退了凌冠伦后笑道:“哈买!别急着打!我看‘花’仔快挺不住了,你们还是先看看他吧!”
  说完,自顾自的走向曲白云。
  凌冠伦尚欲追去,只听凌冠群喝道:“老二!先救少帮主再说!”
  凌冠伦悻悻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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