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公孙富方走向曲白云,曲白云立即问他道:“师兄,你走了过来不怕雪山二煞趁机溜走啊?”
公孙富摸摸颈间骰子,笑道:“哈买!安啦!这两位老鬼还想为花仔报仇哩!即使想溜,也溜不出这些骰子的!”
曲白云吸口气,道:“师兄!不知怎的?我很紧张哩!”
公孙富轻拍她的香肩,道:“哈买!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打不过那两个老鬼,安啦!我给你作靠山!”
曲白云娇声笑道:“师兄!谢谢你啦!你可要让我手刃亲仇喔!”
“哈买!没问题!我一定会在他们断气之前交给你处理的,你瞧!他们瞪着牛眼走过来了,一付挨揍相哩!”
曲白云不由“噗嗤”笑出声来!
“小子!过来吧!”凌冠伦沉声喝道。
“哈买!你们探好病啦!真不好意思!怎么还劳动你们的大驾,帮我们的患者疗伤哩!”
凌冠伦沉声道:“小于!你好狠辣的手段,少帮主究竟与你有多深的仇恨,你居然把他整治得如此惨?”
公孙富指着倒毙在一堆的五名童子,叫道:“哈买!你的眼睛是抹了‘大便’啦?你看他们五个人才惨哩!”
不提那五人还好,一提那五人,凌冠伦立即怒发冲天,吼道:“小子!
本大爷今天非挖出你的心来看一看不可!”
“哈买!别动怒!他们五个人这样子不是很好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体婴,真妙!”
“可恶的小子,看我活撕了你!”
凌冠伦怒眼圆瞪,劈出一股狂风,罩向公孙富!
公孙富使出“九璇心法”之上乘轻身绝招,轻飘飘的避开那股如山掌劲之后,笑道:“哈买!你要撕我,我也要撕你!”
出手如电,扯下了凌冠伦整条右袖。
“哈买!这样比较凉快些了吧!”
凌冠伦怒啸冲天,出手似电,又疾又重,恨不得一掌把公孙富劈成肉酱,可惜,总是慢了那么一些些!
就差这么一些些,不但沾到公孙富的边,反而被公孙富边羞辱边出手的又拉破了左袖及上半身衣服。凌冠伦又气又急,却又奈何不了人家,不由心浮所燥起来!
凌冠群在一旁见状不由眉头一皱!
想不到这小于如此的难缠,自己若是再自恃身份不肯出手,稍一不慎,老二恐怕会吃了大亏!
只见他双目煞光一现,对准公孙富背部,迅速的拍出一掌,据他估计,这小子这下非死或重伤不可!
哪知公孙富精灵得很,早就暗中留意凌冠群之举动了,此时:一见他出手,身子倏闪,右手向旁一引!
“轰!”的一声,凌冠伦疾退三丈,叫道:“老大!你……”
凌冠群亦被震得后退二步,一见老弟见责,立即指着公孙富叫道:“老二!是这小子在搞鬼?”
“哈买!冤枉!青天白日之下,我如何搞鬼?我知道了!我是在生你这不成材老弟的气,才出气教训他呀!”
凌冠群吼道:“妈的!胡说八道!”
含怒又劈出一股狂劲!
公孙富如法炮制将掌劲引向凌冠伦后,叫道:“哈买!阿伦!小心啊!
你老哥又要教训你啦!”
凌冠伦这次有了准备,迅速的避开了那股掌劲!
公孙富这次落空了!
公孙富一见雪山二煞怒气冲天的模样,乐在心中,表面上却又叫道:“哈买!我知道了!你把令弟逼开,莫非你也想凉快一下?”
“小子!休得胡言!”
“哈买!不好意思啦!我就成全你就是啦!”
迅速的摘下六粒骰子,以“弧”字手法迅速的罩向凌冠群,凌冠群双手一圈,一推,就欲震开那些骰子。
哪知,那些骰子似阴魂不散般,一被震飞立即绕个圈子飞了回来,凌冠群双手一吸一抓,干脆抓向那些骰子!
连抓了三粒,只觉入手生疼,强行再抓之际,只听公孙富笑道:“哈买!你喜欢骰子呀?好!我这里多的是!”
只见公孙富双手连挥,数十粒骰子似虎头蜂般紧紧的绕着凌冠群,任他如何挣扎,依旧紧缠着不放!
凌冠伦一见情形不对,怒吼一声,攻了上来!
“哈买!阿伦!你也要呀!年纪已经一大把了,还是如此孩子心性,真是老顽童!好!别生气,马上就给你!”
刹那间,凌冠伦亦陷入骰阵中!
花花大少在旁目睹此种绝技,不由神色灰败,心知雪山二煞早晚必败,而且会死得十分的凄惨,不由暗自打算如何脱逃?
曲白云一见心上人武功如此高明,欣喜之余,正在静思如何手诛雪山二煞,为满门屈死的家人报仇雪恨。?
“哈买!阿群!阿伦!你们不是很喜欢骰子吗?别客气啦!我这儿多的很哩!不信的话,你们瞧!”
只见公孙富取下一串骰子,不慌不忙的对着雪山二煞大穴弹去,同时笑道:“哈买!阿群,这一粒比较漂亮,送给你吧!”
雪山二煞应付周身那些骰子,就已经够累的了,如今要应付那些突袭来的骰子,不由得手忙脚乱!
半盏热茶不到,两人已满头大汗,气喘嘘嘘了!
“哈买!瞧不出二位年纪这么大了,又是排骨酥,稍经运动,竟然会满头大汗,养生有道,令人佩服!小心,璇玑穴!”
二粒骰子早然疾驰向雪山二煞璇玑穴!
雪山二煞方劈开那粒骰子,陡又闻:“小心!跳突穴!”
公孙富采取紧密之快攻,雪山二煞在显此失彼之下,身上已中数粒骰子,由于并非大穴,加上二人攻力深厚,一时还挺得住!
不过,他们二人知道若再如此下去,迟早会被累死,只听凌冠群边跳动身子叫道:“小子!你用这种卑鄙手段,我不服!”
半凌冠伦老奸成性,知道老大把握年轻人好胜心强的心理,激他停手,立即叫道:“咱兄弟尚有一套分击之术未施展出来,输得不甘心!”
“哈买!有够厚脸皮!不过!我这些小玩意一离身,如果不见血,它们是不肯回来的,怎么办呢?”
“这……”
“哈买!你们就让它们钉一下吧!”
“这……开玩笑,若钉在‘大穴’,非死不可哩!”
“哈买!那是‘你家的事’,我可不管!”
“这……”
“哈买!好消息!别伤脑筋啦!替死鬼来啦!小精灵!钉呀!‘花’仔的肉又细又嫩,挺幼齿的,去呀!”
只见公孙富双手一吸,一挥那些骰子似通灵般,倏离开雪山二煞,疾飞向那趁机要开溜的花花大少身上!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花花大少显然摔落地上,由于双臂全失,立即摔得鼻青脸肿!
最令人拍案叫绝的是那些骰子有顺序的在花花大少的背部排了“大”
“少”两个斗大清晰字!
只见花花大少边嚎叫边抖着身子。
公孙富心中不由一阵纳闷:“哈买!怪啦!我明明下手不重,这家伙怎么叫得这么凶呢?是不是误射中哪条筋咽?”
趋前一看,不由皱眉不已!
雪山二煞趁隙调息一阵子之后,立即跃过身子,仔细一瞧,只见花花大少满脸血洞,汨汨黄水,白烟自血洞冒出!
显然,受腐蚀性剧毒,浸蚀,花花大少已面目全非!
凌冠伦叱道:“小于!你好狠哩!”
公孙富心知必是曲白云的杰作,但也不加以点明,只是笑道:“哈买!
抓奸成双,抓贼捉脏,你有没有证据?”
凌冠伦指着花花大少背部的“大”、“少”二字,吼道:“小子!这些骰子是不是你钉上去的?这就是证据!”
“哈买!内行人不说外行话,我只有两只手,光是钉这些骰子,已经够忙的了,怎么还有时间去使毒呢?”
凌冠伦叱道:“小于,你天生怪眙,能人之所不能,又有谁可以为你作证,不是你下的毒手呢?”
公孙富笑道:“哈买!强辩!歪理!没关系!是我下的毒手,你们不服气,又能怎么样?想咬我的老二啊!来啊!”
曲白云一听雪山二煞硬要咬定是师兄下的毒手,便想上前承认,哪知师兄不但坦承下来,而且口出粗言,不由娇颜羞红,退了下来。
方才,曲白云因全神贯注于公孙富及雪山二煞之打斗,一见花花大少要逃,情急之下将藏于指甲内之毒粉弹了出去。
一见花花大少之掺叫,不由侧然!
且说雪山二煞一见公孙富狂傲神情,不由气结,身子一颤,双目圆瞪,吼道:“小子!今日教你见识一下喜相逢!”
只见凌冠群凝立不动,劈出冷冽掌劲罩向公孙富全身,凌冠伦身子纵扑向公孙富,人未到,一股如山热劲已压了过来!
掌劲未到,一热一冷两股怪异旋风已袭向公孙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在魔鬼营吃过一次毒掌之亏以后,公孙富对于怪异掌劲,已采取“敬鬼神而远之”态度。
只见他似落叶随风飘般,后退了十宋步!
雪山二煞紧紧进逼!
公孙富先机一失,步步受制,立即处于挨打之地位。
“哈买!漏气!”
牙—咬,“上下交征”连劈,震飞了凌冠伦身子,同时也震退凌冠群身子,不过他自己也被震退了三步。
急忙将真气运行全身一匝,“哈买!没事!真气如珠,畅行无阻,白紧张一场!哈买!这下子可以好好干一场!”
陡闻,曲白云尖声叫道:“师兄!小心!”
公孙富举目一瞧,只见凌冠伦双手并排十指张开,身子似圆木般旋转,直冲向自己而来,“哈买!。这是什么怪功夫?”
想归想,手下可不敢怠,对着来劲,疾劈过去!
“轰!”一声,凌冠伦散发如鬼,被震飞出去!
公孙富“蹬蹬蹬!”连退了三步,“哈买!好重的力道!想不到这老鬼七旋八转,便增加了不少牛气力!”
陡见,凝立地上的凌冠群跃向半空中的凌冠伦,在他的背部一拍又一推,凌冠伦立即又旋转着身子冲向公孙富!
又是“轰!”的一声,这一次公孙富竟连退了四步,才止住身子:“哈买!怪啦!这两个老魔的功力怎么一直在增加着呢?”
“轰轰轰!”连续三掌,公孙富将全身功力提至八成,才勉强扯平:“哈买!光挨打不行哩!可惜!我不会这招‘电扇功’!”
陡闻二声厉啸,只见凌冠群震走了凌冠伦之后,亦迅速的腾身疾扑向公孙富,口中叱道:“小子尝尝这招‘双双对对’!”
“哈买!来吧!瞧这招‘阎王拒见’!”
双手闪电般连劈二掌,迎住袭来之两股掌力!
“哈买!一冷!一热!一在南极,一在北极,怪难受的!”所幸公孙富服下了那粒“赤龙涎丸”,否则早就血脉贲张吐血了!
须知,雪山二煞自练成这合击之法,一直没有机会施展,如今命在旦夕,两人明知事后会折损不少功力,亦只有先拼了再说!
凌冠群之“玄阴掌”及凌冠伦之“赤阳掌”皆是至阴或至阳掌力,击上人身后,不是血管收缩冻结,就是血管扩张送裂。
难怪公孙富虽是功力通玄,亦不大好受!
公孙富尚未喘过一口气来,雪山二煞在半空中轻轻的互相拍飞一掌,藉着掌力之激震,二人身子又疾冲向公孙富!
重力加速度加上冲力,雪山二煞怪异身法所带来的劲道逐渐加强着,而且似长了翅膀,在半空中飞翔而不坠!
公孙富逐渐招架不住了:“哈买!这对傻鸟,使的到底是什么邪门功夫?忽冷忽热的,力道越来越强的!”
曲白云在旁瞧得手心直冒冷汗,一颗心已经提到口腔,一时却又想不出什么妥当的方法来解决公孙富之因境!
因为,由双方之掌力,她有自知之明,根本不是对手,若是使毒,雪山二煞人在半空中,效果可能不大理想!
若是使暗器……对了师兄的骰子不是挺罩得住的吗?只听她叫道:“师兄!赏他们一把骰子就够啦!”
雪山二煞内心不由一震,忙加紧手劲!
“哈买!师妹!你先别急!先让这两个老鬼尽量威风一阵子!否则!他们一定会死不瞑目,在阴曹地府乱告状的!”
“可是!师兄,你……”
“哈买!师妹!别慌,对付他们这两块废料,根本用不着我那些宝贝骰子出动,你就别制造紧张,吓唬他们啦!”
雪山二煞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说真的,他们兄弟对公孙富那手。“骰子特技”不但是心服口服,甚至还心惊胆跳的,一听他说不出动骰子,立即放心了不少!
凌冠群狠狠劈出一股冷若玄冰之掌力后,叱道:叫、子,今日你是死定了,别爱面子啦!要命的话,快把骰子丢出来吧!““哈买!别用激将法啦!本大侠言出如山,既然说‘不出骰子’就一定不会乱出手的,你放心吧!”
爷孙富嘴在如此说着,心中却在暗忖:“哈买!这两位老鬼的掌力实在令人难以招架,非想个怪招不可!”
公孙富虽藉助“赤龙涎丸”运功应敌,但对于那种“忽冷忽热”的怪掌力,总是十分“感冒”,因此,苦思对策!
陡闻,花花大少凌厉的狂吼一声!
众人不由内心一跳!
原来,花花大少面部受毒粉侵蚀,溃烂面积逐渐扩大,偏偏双手已失,穴道被制,只有任毒液慢慢流着,扩大着!
方才就是毒液流进右眼,灼热之剧痛,再加上慢性恐怖之折磨,已经使得往日不可一世的花花大少精神崩溃了!
他狂号呼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凄厉之声音,丑怪的身子,使得曲白云吓得闭上双眼,不忍再多看一眼,雪山二煞身心亦大受震撼,出手不由缓了一缓!
公孙富却心中狂喜,“哈买!废物利用!利用‘花’仔来牵制住凌冠群,集中力量先毙了凌冠伦再说!”
利用雪山二煞出手稍顿之良机,公孙富右手朝花花大少一招,吸过花花大少身子,疾掷向凌冠群。
口中笑道:“哈买!先替令少帮主诊治一下吧!”
双手飞转似轮,疾劈向凌冠伦!
夹击伤热一失去,凌冠伦立即罩不住了,何况,他早已对公孙富畏惧在心,气势早已不妙,因此,他不住的后退着!
公孙富闷不吭声的猛劈狠攻着!
凌冠伦睨目一瞧,老大光是抱着少帮主在发怔,根本不顾自己之死活,情急之下,不由大吼:“老大!”
凌冠群方才一见公孙富掷过花花大少,不但不敢出手劈开,反而连忙上前抱住他,仔细的瞧视着他的伤势!
花花大少只是一再高呼:“救命啊……”根本听不见,凌冠群关切的呼唤声,显然他已经整个的疯狂啦!
凌冠群皱眉不知如何处理?
陡闻,老二情急叫声,举目一瞧,赶去驰援!
人未至,玄阴掌已应手而出!
可惜就这短暂的耽搁,形势已经大变!
只听凌冠伦凄嚎一声,鲜血顺着飞出的身子狂喷着:“哈买!有够好看!碧血黄花,蔚为奇观!”
轻灵的避过凌冠群之掌劲,疾快的朝凌冠伦背后拍了过去。
凌冠伦尚未站稳,只觉背部如中巨杵,“晤”闷哼一声,倒地后立即寂然不动!显然已经一命呜呼哀哉了!
凌冠群见状,毫发俱竖,眼角欲裂,吼道::小子!我和你拼啦!“掌劲狂风,涌向公孙富。
“哈买!好汉不吃眼前亏,本大侠才不和你这疯子硬碰硬哩!你自己省点力气吧!”说完,恍若轻烟般避了开去!
凌冠群双目赤红,只知狠劈着!
偏偏掌劲一直沾不上公孙富轻烟般的身子,气得他罢手吼道:“小子!
你到底有没有胆,敢不敢和我对几掌……”
公孙富一见凌冠群住手后,正在破口大骂,心中暗暗一笑,“冤鬼缠身”,疾劈过去,逼得凌冠群手忙脚乱!
凌冠群方俗后退闪开,公孙富得理不饶人,闪电般连劈了二掌,同时笑道:“哈买!老鬼!你有没有胆和我对一掌!”
说完,掌力加重,加速疾罩着凌冠群。
凌冠群气得哇哇直吼,可是一直抽不出机会来还击!
“哈买!既然没有胆还手,干脆挟着卵蛋快点滚吧!还留在此地丢人现眼干啥?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哩!”
可惜,先机一失,凌冠群已无还手之力,加上公孙富身法迅若闪电,他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
公孙富一再挖苦,个性暴燥如雷的他,不由气得全身发抖,若不是功力深厚,早就气得吐血死翘翘了!
公孙富一见已经把凌冠群逗得差不多了,倏然止住身子,笑道:“哈买!别气啦!给你一个动手的机会吧!”
凌冠群怕公孙富又出什么怪点子修理自己,逮到机会,顾不得调息运功,立即双手交挥,疾劈过去!
“哈买!来得好!”
“力撼泰山”直迎了过去!
“轰!”一声,尘烟狂卷,枝叶四飞!
“哈买!攻过来呀!不然我要轰过去啦!”
顾不得尘烟逼人,凌冠群又疾攻了上去!
“哈买!时间宝贵,别把时间浪费在那些花拳绣腿之上啦!还是直来直往比较干脆!又是力撼泰山轰了过去。
凌冠群立即被轰退了三步。
“哈买!快上啊!”
凌冠群怒吼一声,双掌疾吐!
仍是力撼泰山!
凌冠群嘴角溢血,连退了五步,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哈买!已让你三招了,小心啦!”
仍是那招力撼泰山,但是力道和速度陡增不少,凌冠群神色一骇,运集全身功力,迎了上去!
“轰”一声,凌冠群连滚数滚后跌坐在地上,只见他神色灰败,鲜血狂喷,呼吸急促,欲起乏力!
“哈买!师妹!冤有头,债有主,方才凌冠伦已经抵了家父的血债,这老鬼就由你亲手来处理吧!”
说完,迳自走向仍在高呼“救命”的花花大少身旁,一见他那模样,心中暗暗一叹:“哈买!花仔!歹路不可行呀!”
顺手制住了他的晕穴!
且说曲白云走至相距凌冠群丈余远处,立定身子,叱道:“老魔!姑娘现在要为曲家惨死于你们手下之人复仇,你起来吧!”
凌冠群年老成精,边藉机调息,边阴声道:“小丫头,你就专会捡便宜,打落水狗,我就成全你,下手吧!”
说完,双手暗暗蓄劲,却故意瞑目待毙!
“赖皮!”
曲白云跺足叱道!同时返首瞧向公孙富。
“哈买!师妹!小心!”
公孙富一见曲白云回首,就知事情不妙,一方面急忙出言提醒,一方面迅速出掌劈向凌冠群。
只听曲白云“啊”—声,似断线般飞了出去。
来不及看凌冠群死活,公孙富跃过去,接住曲白云身子,一见她嘴角溢血;双目紧闭,立即出手如电,制住了她的穴道。
现场立即一片寂静!
为了争取时效,顾不得男女之嫌,公孙富盘坐在地,将曲白云置于膝盖,抵住其“命门穴”,缓缓渡气为她疗伤!
陡闻林内深处传来一声“轻叹”,旋又静止!
公孙富陡闻异响,不由身子微震,一方面为曲白云疗作,一方面运起真气护住全身大穴,以防不测!
谁知,直到大功告成,一直没有异状,公孙富轻轻扶好曲白云盘坐在地,柔声道:“哈买!师妹!没事啦!自己再调息一阵子吧!”
立起身子,凝神朝四周一瞧!只见除了昏迷在地的锦衣童子及花花大少和雪山二煞尸首外,别无他人!
“哈买!怪啦!方才明明有叹息声,怎么会瞧不到人呢?”
走到凌冠群尸首附近,只见他七孔溢血,早已气绝多时,不由暗骂道:“哈买!人死不记仇!便宜你这老奸!”
只觉身后一阵轻响,回首一瞧,曲白云正含情脉脉的对着他道:“师兄!多谢你出手搭救!”
“哈买!自己人啦!别客气!可惜!那老鬼已经死啦!”
“算啦!人死不记仇啦!对了!这些锦衣童子怎么处理?”
“哈买!他们不是全被你毒死啦?”
曲白云闭嘴笑道:“你以为我是女煞星啊?这些人明明活着的,谁说他们死了呀?你看清楚了再说吧!”
“哈买!他们不是中了黄昏花的毒呀?”
公孙富面色一红,走到一名童子身侧,撑下身子一瞧,只见他似饮了烈酒醉倒般,口中酒香四溢!
他心中十分疑惑:“哈买!她是用什么东西把他弄成如此的?”正要相问,曲白云已说道:“他们是被迷人花薰倒的啦!”
“哈买!什么叫做‘迷人花’呢?”公孙富边游目四顾,一见这附近不但没有花,连根像样的小树也没有!
曲白云含笑道:“师兄!你在找‘迷人花’呀?在这里啦!”
随手一指鬓角上戴的一朵淡红色,形似玫瑰有花朵。
“哈买!有够可怕!想不到饰物也可当制人的利器!”
曲白云笑道:“师兄!不必怕!你已经‘终身免疫’啦!服下那粒‘赤龙涎丸’,普天之下再也没有毒物可以制住你啦!”
只见曲白云伸手点了一名锦衣童子的软穴;然后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倒出一些药末倒在这童子鼻孔前。
顷刻之间,这童子已悠悠醒过来!
曲白云面色一寒,问道:“咱们问你的话,要是你好好的回答,我立刻放了你,要不然,哼!我只要在你脸上洒把‘斑蟊粉’,你马上会有个‘大麻脸’!”
那童子已见过同伴被“斑蟊粉”洒过后的脸孔,不由打了个寒颤,道:“姑娘请问,只要小的知道,决不敢有所隐瞒!”
曲白云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旋又含笑对公孙富道:“师。兄!你来问吧!”
“哈买!女人真是善变!”心中虽作如此想,可不会说出来,朝那童子道:“哈买!昨天与我同行的杨姑娘,哪里去了?”
那童子道:“昨夜不见了!”
“哈买!真的吗?”
那童子惶急道:“真的!小的不敢欺瞒公子!”
“哈买!你稍等一下,我再问二人,如果口供一致,就放你们走吧!”
说完,出手闭住那童子的晕穴。
果然,两人先后自另外两位童子身上获得了同样的答案,制住了童子穴道之后,二人不由相对沉默着。
陡闻,曲白云娇声问道:“师兄,依你看,杨姐姐会不会来此找不到你之后,又赶到‘魔鬼营’去探听消息了!”
公孙富沉思片刻后,摇头道:“哈买!应该是不会的,她孤家寡人一个去那种鬼气森森的地方,未免太危险了!”
曲白云摇头肃然道:“师兄!不一定的!因为据你所叙述,杨姐姐肯跟你出生入死,怎么会惧于区区‘魔鬼营’呢?”
“哈买!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走!为了探听珊妹妹的消息,为了修理那群恶鬼,咱们去‘魔鬼营’吧!”
“那,这些童子呢?”
“哈买!废了他们的武功,免得他们继续仗以为患,然后叫他们把‘花’仔送回他‘老爸’处,那者鬼若不服气,自然会来找我们的!”
“好!动手吧!”
公孙富破了锦衣童子“气海穴”,曲白云取出白瓷瓶,在每位童子鼻前各弹了一些解毒药粉。
公孙富待群童醒过来后,沉声道:“哈买!恭喜你们还能活命!待我俩走后,你们把雪山二煞埋了,再把‘花’仔送回他‘老爸’处吧!”
说完,二人飘然离去。
群童姑起身子一走动,立即发觉不对劲,暗暗运功之后,相互询问之下,方知各人之一身功夫已经化为乌有了。
他们深谙“玉面人屠”夏祥生心理,只要他们没有利用价值了,为了保密,他们早晚会被夏祥生派人除掉的。
经过一番商谈,群童决定卸去彩衣,化为平民各奔前程。
于是,一哄而散,现场只剩下昏迷的花花大少及雪山二煞尸首。
不!只见林中轻灵的走出一位白衣少女!
嘿!居然是杨珊哩!
她自昨夜慌慌张张的离开伍百万家,随便找客小客栈,安顿下来以后,立即发现自己有点不大对劲!
首先,那件水蓝色外衫已变成白衫,亵衣也更换,“要塞”之口垫布也换了,杨珊不由心慌意乱了!
她“未经人道”,不知道是否已被花花大少玷污了,但是自内而外的衣衫全更换了,这叫她如何不会紧张呢?
她的思维,立即走入“死胡同”,“在魔掌之下那么久,又怎能侥幸脱逃呢!完啦!整个的毁在那恶魔的手中了!”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入睡的,醒来后一见天已大明,稍事盥洗化妆,凝思片刻,决定先去绝情沟看看富哥哥生死再说。
爱情的力量,胜过一切,那怕是“六月火烧埔”或是“半夜墓仔埔”也敢去,何况她是抱着“诀别”的心情。
她潜入林中,正好看见公孙富激斗雪山二煞!
只见公孙富不避嫌的为曲白云疗作,想起自己已是“白璧蒙污”不配与富哥哥在一起了,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
陡闻自己之叹息声,杨珊不由得瞿然一惊,急忙摒息静气,隐好身子,因此得以顺利的避过公孙富之搜视。
待公孙富二人及锦衣童子走后,杨珊急忙跃到花花大少身旁,一见及他全身血污,一身一处窟窿,双臂齐断,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富哥哥一定是因为自己之故,才愤而下此毒手,方才看他,一副疯癫相,想不到自己的命运会如此的坎坷!”
原来,杨珊起初已经认命,既然已经失身于花花大少,这辈子只有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再相机规观他改过自新,归隐山林!
如今,他已残废,不死也疯,自己如何是好?
沉思片刻,迅速一指点上花花大少死穴,喃喃道:“你这恶魔,害我一生,我只有返回恒山师门陪师父归隐,不问世事了!”
草草埋了三人之后,蹒跚离去!
星月朦胧,四周一片寂静!
公孙富及曲白云在一家客栈用过午餐,稍事休息后,迳向魔鬼营驰去,两人谈笑风生,临近魔鬼营时已是夜晚!
公孙富打量四周一下子后,轻声笑道:“哈买!师妹!你怕不怕鬼呀?”
曲白云下意识的四下瞧了一瞧,硬着头皮道:“世上哪有鬼?”
“哈买!那怎么会有‘魔鬼营’呢?”
“哼!还不是一群见不得阳光的人装扮的,唬得了谁呀?”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声未落,就在这刹那之间,陡听“唰”
的一声破空声响,一道寒光疾向曲白云迎面飞来!
“哈买!师妹!小心!鬼来啦!”
公孙富取下一粒骰子,轻轻一弹,“卡”一声,两道暗器齐落在地。
又闻一声冷哼:“尝尝这‘三鬼缠身’!”
只听“唰!唰!唰!”接连三声破空声响,这三刀是连环出手,成一条直线,朝公孙富胸前电闪而至。
那三刀出手虽有先后,却在同一时间内,到达距离公孙富胸前三尺远近,相到一碰撞,激起几溜火星。
顿又变成一个品字,朝公孙富猛射过来。
这飞刀手法,端的奇诡,公孙富这时跨在马背,无论是前俯后仰,左闪右避,皆逃不开这三刀范围。
“哈买!有够狠!嘘!嘘!嘘!”
只见他连吹三声口哨,那三把飞刀,立即回射过来!
只听公孙富喝道:“我爱吹口哨,骑着宝马飞跑!
看我飞刀,我就‘嘘!嘘!嘘!’吹口哨!““夺!夺!夺!”三把飞刀入木三分钉在防风林上。
曲白云怒骂道:“只会躲在暗中暗算人家,真是见不得人的‘垃圾鬼’!”说完,在前“策马入林”。
公孙富紧跟在后,笑道:“师妹!别冲得太快!躲在里面的,全是‘色鬼’哩!一不小心,陷了进去,可不好玩哩!”
话声甫落,林后响起一阵桀桀笑声!
这笑声阴森森的,使人毛骨悚然!
笑声一敛,一个枭鸟似的声音,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有人敢骂起我‘魔鬼营长’来,哼!我今晚倒要看看你们是吃了什么熊心豹胆啦?”
接着由林后闪出几个身材高大,长发披肩,形同鬼魅似的人来,正是“魔鬼营长”以及其手下的追魂恶鬼。
曲白云勒住马缰,一见这几人面目如此凶恶,不由暗吃一惊。
口中却冷冷的道:“管你是什么‘营长’、‘团长’的似这种暗算他人之辈,难道不是见不得人的肮脏吗?”
“魔鬼营长”气得脸上泛青,追魂五鬼也气得哇哇大叫!
但当他们一看这说话之人,是一位年方十七、八岁,身着玄装,秀丽绝俗的姑娘时,不由纷纷一愕!
“哈买!别看不起人家这个‘营长’哩!曾经有不少人重金礼聘他去干歌舞团‘团长’,他还不干哩!”
“魔鬼营长”心中大火,表面却狞声笑道:尸嘿嘿!你这小子又从哪儿拐了人家这么标致的闺女来啦?“曲白云面孔一热,心头喜怒交加!
“哈买!你真健忘!她是你姑奶奶哩!”
“魔鬼营长‘’怒道:”无知小子你真是命长!被魔鬼吻打伤,居然还能够活命,今天既然又送上门来,那敢情好,咱们正好要找你算帐,上次在我魔鬼营中捣乱伤人的那笔总帐!“须知,“魔鬼营长”等人,毒性行事就锲而不舍,当日被公孙富及杨珊二人在庄中伤了追魂二鬼及许多鬼卒,如何肯就此甘休?
只因一来当时慑于白头翁的惊人功夫,二来自己这方有人受伤,必须从速医凼,因此才任他们离去。
待花花大少伤愈离去,厉魄陈再兴与山精尤雄的伤势养好,便决定相率出来找公孙富等人寻仇!
那知,公孙富却自动送上门来,旧仇新恨,仇恨愈深,“魔鬼营长”及追魂五鬼早巳蠢蠢欲动了!
公孙富听他提起“魔鬼营”之事,想起自己与杨珊因此一再遭遇凶险,刹那间,煞气一齐涌上心来。
正在这里,曲白云已先他出手了。
须知她性子本来就冷僻,初闻“魔鬼营长”出言污秽,一时喜怒交加,呆了一呆!
此时,一听公孙富就是他出手伤的,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怒火,只听她怒骂道:“原来我师兄受伤,是你这鬼东西害的!”
“唰!”一剑朝他胸前横抹过去。
“魔鬼营长”见她在盛怒之下,更加显得清丽绝俗,不由一呆,竟忘了还手招架,急忙退了两步。
曲白云得理不饶人,紧接着又唰唰攻了两招!
这两招皆是“九天神剑”的绝着,任是“魔鬼营长”功夫如何了得,也被她迫得手忙脚乱,倒退不迭!
那追魂五鬼见状,齐吼一声,扑了过来。
“哈买!猛鬼出笼啦!”
公孙富这一声大喝,只震得防风林枝叶簌簌,五‘鬼一惊,被他抢到身前,双掌挥处,将五鬼全挡住!
公孙富这时手下可不大容情,只听“砰砰”几声,山精尤雄,木客唐休,皆被他打得摔了两个大精斗。
接着旱魃吕庄、厉魄陈再兴惨叫一声,各被他以错骨分筋手法,将右臂卸脱,痛得他们二人退向一旁,惨叫不已!
那凶魂江流从背上拔出一把鬼头刀来,山精木客,这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忙亮出兵刃,重又攻了上来。‘木客使的是枝狼牙棒,棒土密密排满了亮晶晶的钢牙,耀眼生花,山精是对练子锤,锤头重有二十四斤。
只见他使动起来,虎虎生风,端的声势惊人!
“哈买!大家伙都上阵啦!小心伤了自己人!”
公孙富虽然手无寸铁,在追魂三鬼兵刃环攻下,使开了从“九璇心法”
中领悟出来的招式,真是攻守自如!
“哈买!多出点力呀!这样不过瘾啦!”
三鬼虽是全力抢攻,却被公孙富以巧妙的招式从容化开,耳中又传来公孙富揶揄声,不由暴吼如雷!
时间一久,不但伤不着人家分毫,而且自己三般兵器,好几次被人逼得撞在一起,互生制肘,险象环生。
倏闻曲白云娇喘之声,公孙富转首看去,心中大吃一惊!“哈买!夭寿!这臭营长手底下挺扎实哩!”
原来,曲白云一上来,虽一连几剑将“魔鬼营长”逼得连连倒退,但“魔鬼营长”是何等身手,退后几步,迅即以“魔鬼吻”反攻过来。
“魔鬼营长”的功夫,可比曲白云高了许多,但久战之下,渐渐的气力不继,竟已娇喘嘘嘘,连使毒的机会也没有了。
公孙富陡的一声虎吼,一掌将凶魂江流的鬼头刀,拍飞向半空,回身一脚将木客唐休喘得仰面跌倒。
那山精尤雄,被他这份神威所慑,不敢上前抢攻,公孙富也不去理他,转身就朝“魔鬼营长”扑去。
“魔鬼营长”见他虎目圆睁,来势汹汹,也吃了一惊,不敢遽攫其锋,弃了曲白云,急忙朝后退了五尺。
公孙富也不追击,立即停下身来,走到曲白云身前,轻声问道:“哈买!师妹!你伤着哪里没有?”
神色极是关怀!
曲白云虽是累得娇喘嘘嘘,一见他对自己如此关怀,心下一喜,容光焕发,嫣然笑道:“我没事别让这些鬼溜了!”
公孙富举目望去,只见三鬼已齐往“魔鬼营长”身前奔去,他对曲白云道:“哈买!师妹!你好好休息,待我来修理他们这些血鬼!”
曲白云含笑嘱他小心,探手抓了一把“斑蟊粉”为他掠阵!
公孙富跨上前两步,笑道:“哈买!营长!你装鬼修理我,今天我机会难得,咱们得好好的算算帐。”
那“魔鬼营长”嘿嘿一声冷笑道:“无知小子,准备去‘报到’吧!”
“哈买!小心啦!”双掌一错,双足轻蹬,疾扑向“魔鬼营长”。
“魔鬼营长”早巳暗中蓄劲,见他扑至,喝声:“来得好!”一塌腰双掌迎着公孙富来势,全力硬推过来。
他吃过这一次苦头,不敢随意冒险硬打硬接,就在双方手掌将接未接之际,冒险使出“悬崖勒马”。
只见公孙富双臂倏地一分,猛然将右掌上举,左掌下沉,足尖斜着点地,身子迅速的就地一旋!
“魔鬼营长”推过来的双掌,仅差半寸,从他右胁下穿过,就在这刹那间,他右掌猛沉,反手拍向“魔鬼营长”后背。
公孙富这招既险又疾,“魔鬼营长”一惊之下,只感背后掌风劲疾,性命要紧,藉着前冲之力,就地滚出三丈以外。
“哈买!好漂亮的恶鬼轮回,果然不愧是营长,身手非比等闲,来!来!再好好的表演几次吧!”
公孙富双手连劈,逼得“魔鬼营长”连站立起来的机会也没有,只有奋力朝前滚,一直滚了下去!
追魂五鬼一见不妙,厉吼一声,挥动兵刃重又攻了上来!
曲白云低叱一声,抖手挥出一把“斑蟊粉”。
厉魄陈再兴只见一股淡淡的轻烟,朝面门飞到,方才吃惊之余,只感脸上如被毒蜂针螫,一阵辣辣的剧痛。
饶他们二人平日如何的威风毒辣,心知已经中了毒物,在剧疼及紧张骇怕之下,这两位老兄不由“哎哟!”大叫出声!
不过凶魂江流三人的鬼头刀,狼牙棒,以及练子锤却在身子稍为一顿之际,纷纷朝公孙富的背后招呼过去。
“哈买!营长,表演得真精彩!那五位连长太扫兴了,你先休息一下,我料理了他们,再来欣赏你的表演吧!”
公孙富边说话边取下数粒骰子疾弹出去!
“魔鬼营长”骇然一惊,急欲再滚翻,却已碰上了风林,身子不由受阻,只听他闷哼气声,身上已经连中三粒骰子。
只见他上肢曲张,神色狞厉,却已动弹不得!
此时,江流三人,三股疾劲,兵器已逼近公孙富身子,“哈买!耍阴的啊?小心,刀剑无眼!可别伤了自己人!”
撑腰疾闪,避开了那三件兵器!
木客唐休三人方才已经领教过,公孙富之真正本领了,那敢再心存侥幸或是大意,厉啸一声,全力抢攻!
公孙富越打越火大,若不是被他们搞鬼中了一记“魔鬼吻”,自己也不必受那些苦,珊妹妹也不致于生死未卜。
因此,杀机洋溢于双目之中,“九璇心法”上之秘招精式纷纷出场,杀得那三鬼大气也不敢吭一声,手忙脚乱的闪躲着!
“哈买!别慌!小心窝里反啊!”
公孙富口中说得轻松,双手猛加劲,先将凶魂江流震得鲜血狂喷,“空手得白刃”倏地一把夺过江流之鬼头刀。
寒光一闪,只听江流“啊!”叫了半所,已齐腰身亡。
“哈买!人死了,变成鬼!鬼死了,要变成什么呢?江流啊!你自己设法申请‘国藉’吧!山精,木客,你们听懂吧!”
右手鬼头刀精招迭出,左掌劈出如山掌劲,集中火力猛攻向山精,逼得他那枝狼牙棒没有还手的余地。
山精舞动那对数十斤重的练子锤,正欲牵制公孙富,陡闻木客凄厉嚎叫一声,仔细一瞧,不由得亡魂俱冒!
只见木客右掌连着那只狼牙棒飞向半空中,木客嚎叫声方起却倏然休止,原来那颗“鬼头”也跟着飞向半空中了。
山精只觉手脚发软,废然的放下那对练子锤。
公孙富见状,暗笑在心,手中鬼头刀一抛,“锵”一声,射中半空中狼牙棒,“咻!”的一声,两件兵器疾射向厉魄陈再兴二鬼。
厉魄陈再兴二鬼被曲白云洒中“斑蟊粉”,疼得全身直抖,心神俱颤,根本不知“牛头马面”已经准备拘人了!
山精嘴一张,欲出声示警,只“啊!”了一声,便叫不出声来,只见他站立之处湿了一片,臭不可闻。
敢情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
只听二声凄嚎厉魄二鬼已赴黄泉报到了!
曲白云目光触及二鬼被钉在地上之尸首,不由芳颜失色,“师兄的手段未免太过于毒辣啦!”
公孙富走到山精身前,拾起地上那对练子锤,笑道:“哈买!老兄!武器是人的第二生命哩,你既然不要,那就丢掉算啦!”
举起那对练子锤,顺手往外一丢!
只听“砰!砰!‘’两声,那穴道被制僵躺在防风林前的”魔鬼营长“下半身已结结实实的被锤中了!
“命根子”一向是最脆弱的地带,突然被那对重达五、六十斤的东西自高处砸下,“老二”及“卵蛋”早就被砸得稀烂了!
覆巢之下那完“完卵”呢?
也是“魔鬼营长‘’体力超人,换了别人早就当场断气了,只听”魔鬼营长“连续不断的嚎叫、颤抖着!
实在令人惨不忍睹!
公孙富乐在心中,表面上却惶恐的对山精道:“哈买!老兄!你还不快溜呀?你是现行犯哩!”
哪知山精仍是一动也不动!
“哈买!你可不要傻头傻脑的!我看你们营长可能是不行了,你这一对练子锤就是凶器,你最好快点滚!”
哪知- 山精仍然是痴立不动!
“哈买!想死呀!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居然如此‘死忠’!好啦!
你既然想要陪葬,我索性就成全你吧!”
抬起脚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哪知山精却应脚而倒!
“哈买!有够胆小!居然活活的被吓死了!真是鬼吓人,吓不死!人吓鬼!保定死!祝你旅途愉快!鸭米豆腐!”
曲白云弯下身,触手一摸,山精果然已是鼻息全无,鬼魂飘渺了,不由得摇了摇头,娇声笑道:“师兄!我看你长得挺斯文的,怎么可能会把山精活活的吓死呢?是不是另外又有搞鬼?”
“哈买!冤枉啊!法官大人,明镜高悬,请你大发慈悲,手下留情,仔细的检验一下呀!小民是无辜的呀!”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哈买!说真的!俗语说:‘富人是最怕死,恶人怕人恶’他们这群鬼,一向目中无人,一旦发现‘超人’,当然被吓得魂飞魄散啦!”
“呸!你最善替自己‘封官加号’啦!又是‘大骰侠’又是‘超人’,我看你干脆就自封为‘皇帝’算啦!”
“哈买!好!‘点子’!寡人正有意,放眼当今天下,无论是武林或是赌国,寡人都够姿格当皇帝!”
“哼!皮厚!”
“哈买!别扯啦!救人如救火,你仔细听看看,‘营长’的听声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再不出手,可能就要出人命了!”
说完,遇到‘魔鬼营长’身旁,‘仔细的东瞧瞧,西望望,’喷喷‘连声的道:“哈买!灾情惨重!有够可怜!”
“魔鬼营长‘气息低弱的道:”小于!你好狠呀?““哈买!说得清楚一点,到底是‘好狠’还是‘很好’,我还没有‘娶某’,你别胡说八道,破坏了我的形象!”
“哼!”
“哈买!真是‘救虫蠕蠕爬,救人如救功劳’,我好心好意的要来解救你,却换来你之误会,真是‘好人难为’矣!”
曲白云在旁一手捂腰,一手捂嘴,笑得直不起腰来,好半响,才道:“师兄!你就好人做到底,出手救他吧!”
公孙富佯叹一声,道:“哈买!好吧!看在你的玉脸上,我就出手试试看!这对锤子这么大,不知能否搬得动?”
说完,双手握著练子锤把手,颤抖著往上扳著!
扳到二、三尺高,正欲往侧掀,却‘碰’的一声掉了下来!
‘魔鬼营长’“啊!”的惨嚎了一声!
“哈买!失礼!失礼!那鬼锤子实在太重了,师妹!你快点过来帮帮忙,早点帮‘营长’移去‘下腹之患’吧!”
说完右眼朝曲白云眨了几下!
曲白云会意的含笑走了过来,笑道:“师兄!我看咱们合力抬吧!”说完站在另一端扶住了锤底。
“哈买!一!二!三!起!”
曲白云正要出力往上抬之际,陡觉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压了过来,怪的是那股力道只压著她的手,并无进一步进逼。
抬头一瞧,只见公孙富正向她直眨眼,心知必定又是他在吃‘魔鬼营长’的豆腐,便微一笑,任他自由发挥!
陡觉那股劲道忽而转强,震得她双手一松,身子一退,那锤部整个的又砸了下去!痛得‘魔鬼营长’,又历嚎一声!
怪的是,他居然没有痛昏过去!
“哈买!师妹!你怎么啦!有没有受伤?”
“还好!”
“哈买!咱们换个位置吧,你们女生的手又细又小又柔的!比较不适合于扶抬练子锤的锤部!”
两人对调妥位置,只闻公孙富正经八百的道:“哈买!师妹!这次可要小心一点啦!再失误一次,可要出人命啦!”
“哈买!预备!一!二!三!起!”
‘哈买!好!好棒!终于抬起来了!“
“魔鬼营长”又目不由一亮!谁不要命呢!““哈买!谁?哎唷!”
只见公孙富身子倒在地上,竟然一时起不来!
那练子锤失去扶持,当然又是结结实实的砸了下去!可怜的‘魔鬼营长’双颊连挥‘劈劈啪啪’响了十来下后,‘魔鬼营长’悠悠的醒了过来!
“哈买!失礼啦!方才不知是不是用力过度,突然闪了腰,害得你又挨了一下,来!我再尽量的试试看!”
‘魔鬼营长’急叫道:“滚!快滚!”
“哈买!滚就滚,你自己滚不动,才嫉妒人家会滚,好!本大侠就好好的滚一阵子,让你死得瞑目!”
只见他身子一跃上半空,腰一拧,身子居然平躺在半空,双手环抱胸前,翘手环抱脑前,翘著三郎腿,双目微闭,好不逍遥!
‘魔鬼营长’瞧得讶然张口,一时忘了身上的疼痛。
曲白云亦瞧得杏目异光连闪!
“哈买!营长,瞧仔细了!右滚翻!!”
‘魔鬼营长’及曲白云闻言身子俱是一震!
须知,要将身子停在半空中就已不容易了,更何况是要悠悠哉哉的平躺著,二人自忖今生今世绝对达不了这个境界!
想不到公孙富居然还能开口说话,这种超乎武学常理(通常只要一开口,气一泄,身子即会坠落)的奇技,难怪他们震惊了!。
谁知,让他们更震惊的事情,竟又产生了!
只见公孙富那原本乎躺的身子居然真的连连向右方翻滚著,这种不藉外力支撑的空中滚动,真是令人叹息为观止。
“哈买!左滚翻!”
公孙富那身子居然向尊方滚了回来!
这达乎人体极限,武学常理的空前绝技,令曲白云芳心浮浮的震撼著,她内心在呐喊著,眼里已蓄满了泪珠。
那是兴奋之泪,激情之泪!
‘魔鬼营长’双目如炬,嘴角含笑,身子一颤,大气一吐,立即寂然,结束了他的罪恶一生,由阴曹地府跟他‘算总帐’!
不过,他是‘含笑归土’了!
习武的人,能够亲眼目睹傲世绝技,虽死无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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