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逍遥游侠马杀鸡

 

  第二天清晨,苟雄,花炮李上衙门。
  他们先找到茅坚,拜托他前往大利赌场,查一下自祥这个人。
  赌场这种地方,也只有茅坚这个人,才能问出真话来。
  然后,他往监牢探望江一郎。
  他们进入监牢之时,江一郎刚才起来。
  江一郎的精神,比苟雄昨天见到时好多了。
  一个人能够睡得着,精神自然不会差。
  江一郎还是问那句话:‘事情是不是已经有进展了?’
  ‘大有进展!’苟雄回答道。
  ‘好的还是坏的?’
  ‘哇操,当然是好的。’
  江一郎大喜上前。
  他这才发现,站在苟雄身手的花炮李,脱口道:‘庄主您也来了。’
  花炮李露出尴尬之色,上前一步说:‘我……’
  苟雄立刻截口道:‘他是来看你的。’
  江一郎感激的说:‘庄主对我太好了。’
  花炮李只有苦笑。
  ‘那一尊王观音,真的不是我偷的。’
  花炮李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讲什么话。
  苟雄知道为难,连忙道:‘关于玉观音的失窃,已经查明与你无关,只要再找到暗杀冷血的凶手,你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
  ‘现在有一件事,却要来问你。’
  ‘只要我知道,一定会说出来。’
  苟雄正经八百说:‘哇操,你要仔细想一想,在你开始被冷血追宗之前,是否见过一张画着一些奇怪的图形的纸?’
  江一郎想了想道:‘那些图形是不是像一只鸟儿?’
  苟雄大喜说:‘哇操,你果然见过那神鸦图?’
  江一郎奇怪的问:‘神鸦图?什么神鸦图?’
  ‘你曾看见的,确实是张纸?’
  ‘没错,那是一张纸。’
  ‘你在什么时候见到的?’
  ‘好像……是冷血追踪的前一天。’
  花炮李插口急问:‘在什么地方见到的?’
  ‘在第三进庄院的月洞门,当时我正从那边经过。’
  花炮李回忆道:‘那一天你好像送来批硝石……’
  江一郎颔首回答:‘不错,我将硝石送进库内,然后走出来,经过那附近,无意中看见了一丝花木下有一卷画轴,拾起来找开一看,上面就画着那些怪圈。’
  花炮李关切问:‘地张图呢?’
  江一郎坦然回答:‘我觉得那图很有用,带着他的走,也许一时不小心失落在地上,所以我走出去时,就将它交给了白总管。’
  花炮李紧张问:‘你记清楚了,的确是交给了白总管?’
  ‘这件事我虽然没在意,但绝对没有记错。’
  ‘他找开来一看,她像一怔,然后就说……’
  花炮李迫不及待问:‘他说些什么?’
  ‘那些人粗粗心了。’
  ‘他还说了什么话?’
  ‘他对我说一声“多谢”,然后将画轴放人袖中。’
  ‘没有其他表示了吗?’花炮李问。
  ‘没有了。’
  他奇怪的问道:‘那张图到底有什么用呢?’
  花炮李并没有答。
  苟雄却道:‘哇操,这件事你不要管。’
  江一郎说:‘那是秘密?’
  苟雄只有点头。
  江一郎没有再问。
  花炮李即时道:‘也不要对任何人说。’
  江一郎说:‘我知道。’
  苟雄随之问道:‘自祥又住在什么地方?’
  ‘就在我的庄院人,我们现在马上去找他。’
  ‘哇操,不等茅总捕头了?’
  ‘我现在五内如焚,一刻也等不了。’
  花炮车急急道。
  ‘那么,我交代他的手下一声,请他随后赶来。’
  花炮李凝视着他,半晌才说:‘依你。’
  然后,他转身奔出去。
  花炮李和苟雄简直像吃了兴奋剂,一路上,马不停蹄赶回到了庄院。
  ‘好像还没起床。’下人这样回答。
  花炮李,苟雄闻言,直奔白祥的卧房。
  ‘笃笃笃!’
  花炮李举手敲门,里面没有反应。
  苟雄建议:‘撞开它!’
  卧房的门紧闭,用力也推不开。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哇操,怎么办?’
  花炮李生气道:‘破门进去!’
  ‘哇操,门破了,要花钱修的!’
  ‘管不了那么多啦!’
  话语甫落,花炮李双掌击出!
  ‘碰!’的一声。
  房门一大片,被他双掌震碎,他再加上一脚,将房门踢开,一个箭步冲进去。
  苟雄迅速的动作,又岂在花炮李之下,两人几乎同时冲到白样的面前。
  他们也同时征在那里。
  白祥正挨坐在房中,桌旁的一张椅上。
  他仰脸望着屋顶,一双眼睛,鸡蛋似的暴睁,眼白已经变成红色,脸上血迹斑斑。
  再仔细一瞧,上面有无数血洞。
  ‘蜂窝铳!’花炮李失声道。
  白祥已经死在霹雳堂的蜂窝铳下。
  发射蜂窝铳的那支铜管,就握在他的右手中。
  白祥的左手,还抓着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宣纸。
  白色的纸张,上面写著「我错了’三个血红的字。
  那是用鲜血所写的。
  血渍已经干透。
  他左手食指伤口的血,早就已经凝结。
  那只食指尖,赫然少了一小截。
  良久—一苟雄长吁一口气,打破沉默道:‘他已经嗝屁了。’
  花炮李呆呆的道:‘嗯!’
  苟雄目光闪动,问:‘依你看,是自杀还是被杀?’
  花炮李神色凝重,回答:‘表面上看来,他是因为做错事情,禁不住良心谴责,写下我错了三字遗书,以蜂窝铣自杀,可是我总觉得事情绝不会这样简单。’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路的地方?’
  ‘没有呀!’
  ‘哇操,你再看清楚,他左手的食指。’
  ‘他那只食指破了,必然中以断指流出的鲜血,写下了这封遗书。’
  ‘那只食指不是咬破的。’
  花炮李立时留意到,那只食指的断口,跟刀削一样的整齐。
  ‘毫无疑问,那是利器削断的,可是那利器呢?’
  花炮李目光电扫,甚至还上前去搜查。
  他没有找到利器。
  苟雄揣测道:‘以常理来推断,他没有理由所指之后,还将利器收起来。’
  ‘嗯,的确没有理由。’
  他大叫起来道:‘你是说,他是被杀的了?’
  ‘我是这样猜测。’
  花炮李反驳:‘可是房问在内紧闭。’
  ‘哇操,从窗户一样可以进出。’
  苟雄举步走到那边窗下,随手一拉,就拉开了其中的两扇窗户,道:‘这两扇窗户的拴子,根本就没有栓上。’
  ‘那么是谁杀死了他?谁有这种本领偷进来,不动声息的将他杀死呢?’
  苟雄没有作声。
  花炮车又问‘这样做又有什么作用吗?’
  ‘哇操,凶手的用意是,让人以为冷血是被白祥所杀的。’
  ‘冷血的被杀,不是已嫁祸江一郎了吗?’
  苟雄缓缓的说道:‘昨天我的调查,显然威协到凶手本身,所以他来此一着,让白祥承担一切罪名,也乘此杀他灭口。’
  花炮李面露疑惑,仿佛听不懂。
  ‘杀人凶手畏罪自杀,这实在是个很好借口。’
  苟雄忽然一笑,又道:‘他已经替我洗脱了江一郎的杀人嫌疑,至于我也应该罢手,不好意思再跟他为难了。’
  ‘原来还有这个目的。’
  ‘哇操,只可惜这是一厢情愿,不过我倒也不忍辜负他这番好意,必须好好利用一下了。’
  ‘你那一尊玉观音赶快拿来。’
  花炮李怀疑问:‘拿来这里?’
  ‘既然自祥已非要承担,那些罪名不可,偷窃玉观音的罪名,何不索性也交给他呢?’
  花炮李不由点头。
  苟雄仔细分析说:‘这一来,既可以解释白祥的错,二来,省得你日后再伤脑筋,找借口替江一郎开脱,三呢?给官府一个完满的交代,何乐而不为?’
  花炮李连连点头。
  苟雄又接着说:‘这件事我本来是打算交由官府处理,因为,江一郎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物应该这样做。’
  ‘可是,知道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却是认为,还是不要让官府追究的好’
  花炮李‘唉’的一声,说:‘官府再追究下去的话,我们就必须牺牲几个无辜的人,给官府一个所谓明白的交代,让事情有一个结束。’
  ‘否则,霹雳堂的秘密被揭发,事情一定不可收拾,到时候官府要封庄,霹雳堂要杀人灭口,唉!’
  他叹息不已。
  ‘哇操,这种生意,本来就不太好搞。’
  花炮李苦笑着道:‘二十年后的今天,却已是势成骑虎;不过虽然专做杀人火器,这个庄院内的人,十之八九都是天性善良,有些人甚至以为,所做的只不过是些炮竹。’
  ‘所以,这件事,还是以江湖人的作风,私行了断较妥当。’
  ‘我也是这样子想。’
  ‘哇操,那还等什么呢?’
  ‘我就去拿那一尊玉观音来。’
  当下,他转身走了出去。
  ‘唉!’
  苟雄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叹了一口气。
  事情到这个地步,也不由他不感慨。
  不久,总捕头茅坚赶来。
  他看见白祥的尸体,和旁边那张桌子上,已多了一尊玉观音。
  并且还留下忏悔的遗书。
  茅坚望着白祥的尸体,忽然叹息道:‘这个人本来就不坏,可惜因为太好赌,弄到这步田地,怪不得人说、赌之为害大矣哉!’
  苟雄,花炮李诧异的望着他。
  茅坚随之道:‘你们可知道,我在大利赌场查到什么?’
  苟雄问:‘什么?’
  茅坚不急不缓道:‘他原是大利赌场的常客,一个月之前,足足欠了赌场六百两的赌债由于他是熟客,又是这幢庄院的总管,赌场方面才一再通融,不过仍然有个期限。’
  花炮李追问:‘限期是多少天?’
  ‘二十天,已经过了。’
  ‘到期不还呢?’
  ‘赌场就会找到这里来。’
  花炮李说道:‘据我所知,大利赌场的人并没有来过这里。’
  ‘因为,他已经依期将钱还清了。’
  ‘哇操,他哪里来这么多钱?莫非是赢来的?’
  ‘前债还未清,大利赌场的人怎会让他再下场呢?’
  花炮李解释:‘或者他在别家赌场赢的。’
  ‘别家的赌场,他哪里来的本钱?何况磐石县的赌场,都是同一个头家。’
  ‘那么他还给大利赌场的银子,到底是从那里弄来的?’
  茅坚道:‘这就要问他了。’
  花炮李苦笑。
  白祥已经是一个死人,又如何能回答吗?
  ‘可是不久前,他又欠下大利赌场八百两银子。’
  ‘哇操,他实在有够倒霉!’
  ‘这笔八百两银子的赌俩,他却一直没有清还,今天就是最后限期。’
  花炮李仔细聆听。
  ‘他偷去这一尊玉观音,想必是为了偿还赌债。’茅坚猜道。
  苟雄接口道:‘这一尊玉观音卖个一千两银子,绝不成问题!’
  ‘只可惜他根本脱不了手,因为官府查得很紧,债主今天又要上门,他一时想不开,就只有自杀,类似这样的事情,我任职以来最少见过十宗了。’
  他叹息道:‘何况他还杀人!’
  花炮李疑惑问:‘为什么他要杀死冷血呢?’
  茅坚沉吟了一下,回答:‘以我推测,他偷盗玉观音的时候,也许遇上了江一郎,江一郎虽然没有在意,他去误会江一郎已知道。’
  ‘所以,就花钱找着冷血,伪称江一郎偷了一尊值钱的玉观音,叫冷血设法弄到手。’
  ‘你们大家也知道,冷血这个人出名见钱眼开,为了钱杀人也敢,我相信他已经杀过不少人,只不过行事谨慎,没有给我们逮到证据。’
  ‘哇操。他这种人知道了玉观音那么值钱,又怎么会放过江一郎?’
  茅坚继续的说道:‘所以他开始追踪江一郎,江一郎确实没有偷过王观音,他当然毫无发现,一气之下就找到江一郎的家中。’
  ‘谁知白祥已经藏在屋内,在他逼问江一郎之际,出其不意将他射杀,再将发射器丢给江一郎。并将他挂在墙上的腰牌偷去,放到玉观音失窃的地方。’
  ‘哇操,杀人嫁祸,一石二鸟,这个人的心机也未免太深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江郎会找上苟兄,而偏偏苟兄又是鸡妈妈的妈妈,插手深入追查,再加上玉观音脱不了手,遂萌死念,这一种心情其实不难理解的。’
  花炮李硬着头皮,赞道:‘总捕头高见!’
  茅坚‘哈哈’一笑,目光疾闪,突然问:‘你们进来的时候,是破门而入吗?
  ’
  ‘是的!’
  茅坚追问:‘那边两扇窗户……’
  花炮李回答道:‘是我打开的,因为当时房内的空气,实在不太好,我差一点就想吐,所以才过去打开窗。’
  这个人说起谎来,连眼也不眨,而且还装得很老实。
  ‘苟兄当时在场?’
  苟雄笑道:‘这么重要的场合,我能恶意缺席?’
  ‘那么白祥毫无疑问,是畏罪自杀了。’
  他做了那么多年差官,办案的经验当然非常的丰富,所以他连窗户打开也都留意到,可惜的是,他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
  苟雄不由暗自叹息。
  茅坚摸摸下巴,又说道:‘王观音已经找回,杀害冷血的凶手自祥,也已畏罪自杀了,这两件案子,现在总算圆满解决了。’
  花炮李抱拳说:‘辛苦总捕头了!’
  ‘这是我的职责,纵然辛苦也是应该的。’
  接着,他又摇摇头道:‘倒是委屈了江一郎,要他在牢里呆了两夜,我回去之后,立即就将他释放。’
  ‘哇操,他一定会很高兴。’
  茅坚趁机说教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人自问没做昏错事,根本就不必担心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现在这件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花炮李只有点头,苟雄却在偷笑。
  ‘掌柜的!’发话的人是雷九娘:‘替我把倪瞎子找来,我在客房里等他。’
  ‘是的,九娘!’
  客栈的掌柜恭恭敬敬的回答。
  言讫,雷九娘自行上楼,推门进了‘黄’字号客房里。
  雷九娘进了客房,先解下发会,然后开始脱衣褪裤。
  哇操,这是干什么呀?
  她一直脱到全身光溜为止。
  虽然雷九娘年逾四十,身材还是没有发胖。
  窈窈玲珑的曲张,如蛇似的细腰,高翘的臀部,构成了一座裸雕。
  太美了!
  也太迷人了!
  她双乳未下垂,而且还富有弹性。
  尤其是阴阜,隆突得像座小丘,阴毛虽然不长,浓密延伸到小腹,如丝如绒覆盖着秘部,看了让人心猿意马!
  雷九娘脱光后,便走到床边,脸朝下的趴在床上。
  他一点也不看急,静静趴着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笃笃笃!’
  外面传来敲门声。
  雷九娘转首问:‘谁呀?’
  门外应道:‘倪瞎子!’
  ‘进来吧!’
  雷九娘这才放心,调整脸训,重新又再趴好。
  ‘呀!’
  这时,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双目失明,手持青竹竿的中年,推门走了进来,他就是雷九娘口中的倪瞎子。
  倪瞎子进门之后,立刻带上房门。
  随之,以青竹竿探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铺边缘。
  ‘九娘,又杀人了?’
  ‘别问那么多,快帮我杀一下。’
  ‘哦!’
  倪瞎子应了一声,将手中青竹竿靠在床头的墙壁,接着自己坐在床缘,伸出了双手,开始为雷九娘按摩。
  他那双有力的手,按在雷九娘的肩上,慢慢地替她捏按。
  按摩是我国医学的一部分,到明代以后始称推拿,它用不着吃药,也无须打针,而能产生独物的功效。
  推拿能调节神经,增强身体的抵抗力,以及疏经活血,它的手法分为:推,拿,摩,按,点,摇,抖,搓,捏,捻,揉,缠,擦,拍打……等等。
  倪瞎子使出浑身解数,手劲由轻而重,先为之按捏,再帮她拍打,由上身到下体,从背面到正面,连那两个大乳房也不例外!
  好住在他看不见,否则雷九娘的胴体,就被他给看光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可是眼盲心不盲。
  当手按住福寿,倪瞎子的胯下立刻起了变化!
  但是,他还不点职业道德,极力的克制自己,不敢随便冒犯顾客。
  沿着乳房往下按,过了性感的小腹,到达令人心跳之处。
  倪瞎子的双手,一面搓她大腿内缘,一面开口问:‘九娘,我刚领悟了一种新按摩法,你要不要试试。’
  刚才紧张的心情,被他杀过之后,雷九娘已解除了大半,于是闭着眼答道:‘好吧!’
  闻言,倪瞎子也不客气,就分开了她的双腿,再用手拔开阴毛,然后把自己头埋下,伸出了舌头去舔那朱红肉缝。
  不一会儿,即听见雷九娘的呼吸,变得沉重且急促。
  紧张尽管解除,欲火却突然高升。
  她的心跳,像战鼓般激烈!
  ‘你,你在干什么呀?’
  倪瞎子回答道:‘九娘,这叫做舌舔是最新的按摩。’
  语毕,他又低下头去。
  茅坚不久就离开。
  在他来说,事情已告一段落,在葡雄,花炮李来说,事情才刚开始。
  他们将茅坚送出,目送他走远了,才转身去庄内。
  一进了大门,花炮李就问灰衣人。
  ‘于文裕今天有没有来?’
  灰衣人不假思索,道:‘有,像往常一样,他很早就来了。’
  花炮李问:‘没有离开?’
  灰衣人回答:‘没有!’
  花炮李立即吩咐仆人:‘你去第四进院子,找于文裕,叫他来内堂见我。’
  那个仆人应声忙动身。
  花炮李转望苟雄,道:‘我们先进内堂等他。
  苟雄点点头。
  ‘这件事情你知道的比我多,一会儿见到他,由你来问怎样?’
  ‘哇操,没问题。’
  花炮李叹息道:‘阿郎的那件事情已经完全解决,实在不应该再麻烦你,可是现在我方寸大乱,这事如果由处置,只伯会给我弄糟,只好再麻烦你了。’
  高帽子一戴,苟雄也不便推拒。
  ‘哇操,茅坚不是说我是鸡妈妈的妈妈嘛,反正对于这件事我也非常感兴趣的。’
  花炮李举起脚步,说道:‘这边走,请!’
  苟雄随他前往内堂。
  他们到内堂刚刚坐下,那个仆人已将于文裕带来。
  于文裕脸色苍白,看见苟雄在场,脸上又白了几分。
  但他仍说:‘庄主,你要见我?’
  ‘不错!’
  ‘不知有什么事?’
  ‘坐下再说。’
  于文裕行个礼,在旁边椅子坐下。
  花炮李的右手,即往外一挥。
  内堂的仆人见状后,不用吩咐,连忙退出堂外。
  于文裕左顾右盼,浑身不自在。
  ‘砰!’的一声。
  仆人连同外面的门带上。
  于文裕也忍不住,颤声问道:‘庄主这次召见我,到底为了什么事情?’
  花炮李没有回答,目光转向葡雄。
  苟雄冷冷一笑,道:‘我们这次请你来,是为了神鸦图失窃的事。’
  ‘那一件事,和我可没有关系。’
  苟雄脸色一沉,警告说:‘这是最后的机会,尚若你再隐瞒事实,有什么后果的话,哇操,你自行负责,到时可别怪别人、’
  于文裕被他一吓,一张脸更白了。
  苟雄接着又说:‘哇操,为什么我们不怀疑别人,偏偏怀疑你,当然是有原因,而且我们已掌握了证据,并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念在你出发点不坏,才给你这个机会,要是你坚决不肯合作,还憋扭的话,我们也只好不客气了。’
  于文裕嗫嚅道:‘你要……要我怎样合作?’
  ‘首先,老老实实的回答,以下的问题,不能说谎!’
  于文裕低声说:‘你请问。’
  ‘那张神鸦图是不是你偷去的?’
  于文裕一再犹豫,方道;‘是…。。,’
  ‘你将那张图偷到手后,慌忙离开,怎料一个不小心,在半路上掉了。’
  ‘唉!’于文裕叹息一声,说:‘我当时实在太紧张了。’
  ‘哇操,所以没有发觉。’
  于文裕点头承认。
  ‘到你发觉时,一路找回去的时候,却看见那张图被江一郎无意中捡去。’
  于文裕坦白道:‘我老远看见,正想走过去问他拿回,却给一个同伴叫住。’
  ‘你当时作贼心虚,不能不与那个同伴聊几句,到你摆脱那个同伴时。江一郎已经不知所踪了。’
  ‘我找过好几个地方,但却不见他的人。’
  ‘事后你也没有听到,庄内有人追究这件事吗?’
  于文裕又说了:‘那张图非同小可,如江一江一郎有交出去,绝不会如此安静。’
  ‘哇操,所以你怀疑江一郎,知道那张图的价值,偷偷把它藏了不起来。’
  于文裕点头道:‘我没理由不这样怀疑。’
  苟雄大胆假设说:‘但是你一来没有时间,二来担心别人怀疑你,三来又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有没有被人发现?发现了之后,又会有什么事发生?’
  ‘因此,不得不留在庄院内,所以只好拜托你朋友冷血,叫他跟踪江一郎,伺机替你拿回那张图。’
  于文裕震惊问:‘你怎么知道的?’
  ‘哇操,这么简单的事,用脚板想也知道。’
  于文裕苦笑道:‘你这个人实在太厉害了!’
  苟雄笑眯眯接着说:‘冷血当然会问你原因,对迂个好朋友,你当然不会加以隐瞒的。’
  ‘因为我们从小就认识,而且是二十多年的朋友。’
  ‘你却不知道这个老朋友,早已变成了一个,见利忘义的职业杀手。’
  于文裕垂下了头来。
  苟雄神色傲然道:‘冷血知道围那么重,又岂会不打它的主意,所以他特别努力,而且私自去找水夫人那老查某谈条件,却给老查某赶了出来。’
  于文裕奇怪说:‘她本来一心要得到那张神鸦图,照道理不应该这样子对待冷血。’
  ‘她这样做,一定有原因的。’
  ‘也许吧!’于文裕接道:‘这件事我当夜就知道了。’
  ‘哇操,一定是水当当告诉你的?’
  于文裕点点头道;‘我实在很担心,如果给拿到那张图,一怒之下去找焰火彭,或者卖给其他江湖朋友,那就糟了!’
  ‘所以,你那夜去找江一郎。’
  ‘我希望抢在他之前,到江一郎那里抢回那张神鸦图。’
  ‘哇操,你万万没有想到,到了江一郎家中,却看见他正在通问江一郎,看见他被人所杀!’
  ‘这一件事情,我已经对你说过了。’
  ‘可是,你不一件事仍然隐瞒着我。’
  于文裕支吾道:‘我……’
  ‘除了看见冷血被杀,你还看见凶手,因此你大惊狂奔出巷外!’
  ‘我。’
  ‘哇操,你很喜欢水当当,所以极力替她隐瞒。’
  ‘不,不是她……,,苟雄笑道说:‘你怎么替她隐瞒也没有用,真正的凶手就是她!’
  ‘莫非你已经掌握了,她杀人的证据?’
  苟雄微微一笑。
  于文裕追问:‘是什么证据?’
  ‘到时你就知道了。’
  ‘到何时?’
  ‘哇操,当然是今天晚上,我们拜访水夫人那老查某时。’
  ‘今天晚上?’
  ‘嗯,决定今天晚上。’
  ‘到时我一定到。’
  ‘冷血的嗝屁,凶手已被认为是自祥。’
  ‘关于这件事,方才我听庄了提及。’
  于文裕脸凝重。
  苟雄又接着道:‘白祥已畏罪自杀,这件事在官府来说,已经告一段落,以后无论任何事情,我们想自己了断,不再惊动官府。’
  于文裕说:‘这嘛……’
  苟雄振振有词道:‘在这件事之中,前后已死了两个人,为了避免以后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必须有个水落石出,这是今夜我们必须到水府去的原因。’
  他淡然一笑,又说:‘安啦!我不是一个喜欢看见流血的人。’
  于文裕道:‘这样的话,可以只叫当当出来,不必……’
  ‘哇操,你太天真了,别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
  ‘难道还有什么蹊跷?’
  苟雄反问他:‘你知道神鸦图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是在江一郎那里吗?’
  ‘江一郎捡到那张图后,不久就交给了白详。’
  ‘真的?’
  ‘一点不假!’
  ‘他却完全不动声色。’
  ‘当然,也没有交回李庄主。’
  ‘这又为什么?’
  苟雄不答又遭:‘现在他嗝屁了,那张神鸦图并没有在他的身上。’
  ‘去了哪里?’
  苟雄仍然不答,接着又说:‘他的死,其实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所杀。’
  ‘是谁杀死他?为什么要杀他呢?’
  ‘哇操,这一切问题目前我也无法一一答覆,到今晚,或者会找出答案。’
  ‘今晚我一定到……’
  ‘在我们未到之前,什么你也不要说,甚至对水当当也不能透露半句。’
  ‘我知道!’
  ‘哇操,知道还不行,你已经做错了几件事,可不能再错了!’
  于文裕点点头。
  苟雄冷冷地说道:‘由于你的自私自利,已经弄出了人命,连水当当也给你连累了,对于这件事,你最好反省一下。’
  于文裕惭愧垂下头。
  花炮李忽然问道:‘对了,为什么你要偷那张图?’
  于文裕嗫嗫嚅嚅说:‘就因为水夫人曾经表示,无论如何她也要将那张图弄到手。’
  花炮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为了讨好她。’
  于文裕叹息说:‘唉!我这样做其实是为了当当。’
  ‘水夫人对你的印像,好像并不太好。’
  于文裕不禁苦笑。
  花炮李说道:‘你担心她悔约,不将水当当嫁你是吗?’
  于文裕点了点头。
  ‘所以,你不惜冒险偷图,希望她对你另眼相看。’
  于文裕默认了。
  ‘不错!’花炮李道:‘你可以说为了当当,但你若是以为如此,水夫人就会瞧得起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于文裕没有作声。
  ‘你知道水夫人为何会瞧不起你?’
  ‘因为我太穷。’
  花炮李详细分析说:‘你还不算太穷,最低限度你不可以穿得起织锦衣,即使你完全无工作,以你父亲剩下的财产,要养活水当当,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于文裕关切问:‘那是什么原因呢?’
  ‘你太没有志气。’
  ‘我……’于文裕脸苍白。
  花炮李截口道:‘你懂得什么?’
  一时间,于文裕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花炮李一样样不客气的说:‘文才你固然不好,武功呢?相信你还没你父亲的三成,其他谋生的技艺,你自己说有哪一样?’
  于文裕没有回答,这一次是回答不出来。
  他脸上露出惭愧之色。
  花炮李坦然的道:‘所以,你刚来这里工作,连我不知道,应该叫你做些什么?结果,只有给你做一个监工,监督其他人工作,这个监工的职位你应该知道,有没有其实都一样。’
  于文裕被说得一张脸没地方摆。
  花炮李继续说道:‘要不是你父亲留给你那么一笔财产,水当当纵然真的喜欢你,嫁给你,你拿什么养活她?’
  闻言,于文裕无地自容。
  花炮李一声叹息,道:‘我跟你父亲如同兄弟,这番话应该早就对你说,只是一来不想损害你的自尊心,二来以为你应该晓得反省,才一直没有开口,现在实在忍不住,才教训你一次!’
  于文裕不等他说完,已拜伏地上,哑声道:‘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是这样没有用。’
  ‘现在知道也不迟,因为你到底还年轻。’
  ‘以后我知道怎么做了。’
  ‘希望你真的知道,真的能做到。’
  于文裕真诚说:‘还希望时加指正。’
  ‘只要你不认为我多管闲事主好了。’花炮李轻声道:‘你走吧。’
  于文裕站起身子。
  ‘目前我们必须先找回神鸦图,了结这一件事。’
  ‘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只管吩咐。’
  ‘这件事我们会解决,你要做的,只是保持沉默。’
  于文裕点头。
  花炮李一摆手,说:‘你可以出去了。’
  于文裕躬身退出去。
  这时,花炮李回顾苟雄,问道:‘我们何不现在去?’
  苟雄摸鼻子,道:‘因为我们现在还要到一个地方去。’
  花炮李问:‘什么地方?’
  ‘彭家庄。’
  花炮李一怔说:‘找焰火彭?’
  ‘哇操,去找他谈谈,这件事情也许会更明朗。’
  花炮李颔首同意。
  花炮李庄院的门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河。
  焰火彭那幢庄院,也是在这条小河旁,离开李庄院只有半里。
  两幢庄院,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这两幢庄院的主人,却完全不一样。
  焰火彭简直就像只恐龙。
  他的身材魁梧,一双虎眼,令人不寒而怵!
  声音虽然不像龙吟,却响亮一如铜钟。
  他是在大厅接见苟雄,花炮李二人。
  劈头第一句他就问:‘李兄这次前来,又有什么事?’
  他单刀直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花炮李知道他的性子,也没有客套,立即回答:‘:是因为那神鸦的事。’
  焰火彭诧异道:‘上一次我们不是说过了吗?’
  ‘还有些事情,要向老弟请教一下。’
  ‘坐下再说。’
  花炮李在一旁坐下。
  苟雄也不客气,坐在花炮李的身边。
  焰火彭这才留意到他,信口问道:‘这位是李兄的什么人?’
  ‘朋友!’
  焰火彭国注苟雄,说‘高姓大名。’
  ‘苟雄,苟且的苟,英雄的雄。’
  焰火彭抱拳说:‘幸会,幸会!’
  苟雄拱手还礼道:‘彭老哥请要客气。’
  花炮李接口说;‘苟兄弟这次是帮我的忙,解决神鸦这件事,所以我请他到这里走一趟。’
  焰火彭奇怪问:‘你那边制造的神鸦,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唉!小儿没娘—一说来话长!’
  焰火彭催促道:‘快说,快说!’
  这个人的性子,也算是急的了。
  花炮李索性将事情,由头到尾详细的说了一遍。
  苟雄补充一两句。
  到他们停口的时候,焰火彭对整件事已经了解七八成。
  他不由奇怪的道:‘这件事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呀广‘哇操,表面上看来,是没有什么关系。’
  ‘听苟兄弟这么说,是怀疑我暗中买下了,那一张神鸦图罗?
  焰火彭声音一沉,又道:‘我岂会做这种事情呢?’
  他两眼一瞪,当下就要翻脸!
  大厅里的气氛,也突然剑拔弩张!
  他们会不会动手呢?
  焰火彭是否会拿出大炮,把苟雄等人轰出去?如果会的话,苟雄将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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