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说,纸窗原是好的,可是凶手是由窗户纵入杀人,因为死者不会无聊地去戳破纸窗的。总捕头看完报告,简单地做了一番结论。
他暗忖:“邱老疤虽然不能替自已的嫌疑脱罪,但是如邱老疤所说,他也不能拿出邱老癖杀人的证据,无头案真他妈的伤脑筋!”
窗户既是开着,那定是凶手从那里进来。
邱老疤是刚跨出房门时被两个捕快碰见的,如果断定凶手是从窗户进来,邱老疤为什么不向窗户逃走,何需从容易被人撞见的房门走出?
如果断定邱老疤是凶手,只有一个假设可以成立。
据煤炭的供辞:假银五百万两,是向日葵交给他的,这点客栈的掌柜早已证明过。
因为,他认出假银的包巾,是向日葵所有。
干这种不法勾当的歹徒,一旦东窗事发,他们往往是以杀人灭口的手段,把假银来源的秘密断绝。
若是假设邱老疤是向日葵的同党,他自然有这种动机杀人。
可是,他杀人以后的逃路,又成了矛盾,这点似乎不能成立。
当然也不十分正确,也许他先由窗户逃走之后,为了某种原因,又重回到杀人现场,然后再由房门出去。
或者他杀人之后根本不打算由窗户逃走,打开窗户或许是他故布的疑阵。
麦嘉又说:“老弟,你要是不说出进入白小娜房间的理由,很难摆脱杀人嫌疑。”
“唔………。还是有关各人的隐密,恕小的无法奉告!”邱老疤吱唔道。
此刻,一个捕快带了煤炭进来。
麦嘉指着邱老疤,问煤炭道:“你认识他吗?”
煤炭摇了摇头回答:“不认识!”
“看清楚一点,他脸上有个疤很容易记的,认不认识?”
“小的真的不认识!”
“你呢?”麦嘉问邱老疤。
邱老疤也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他们是互不认识的。
麦嘉向捕快递了眼色,邱老疤立刻被一名捕快带了出去。
“你认识白小娜姑娘吗?”麦嘉问煤炭。
“白小娜白姑娘?”煤炭摇摇头回答:“小的不认识!”
麦嘉摆手势叫煤炭坐在他对面。
他朝煤炭打量了一阵,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赵成!”
煤炭说出他的真名字。
“向日葵向姑娘你总认识吧?”
“也是刚刚认识的!”
“刚刚认识?”麦嘉笑说:“你也真能认,什么人不好去认识,偏偏认识向日葵。”
“我………”
“别再我了,说清楚你和她的交易是怎么连络的?要是不招的话…………。”
“总爷…………”煤炭吞吞吐吐地道。
麦嘉加以威胁说:“大舌头呀!你要是不招的话,对你的罪刑只有加重的份儿,反正我们一调查,终会知道的。”
他顿了一顿,瞄了煤炭一眼,又劝道:“你应该清楚自已的处境,何需再袒护别人呢?那只有笨蛋才会这样做。”
“这………小的…………”
煤炭还是吞吞吐吐不肯招认。
麦嘉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口中却道:“你是在躭心将来有人找你报复?这点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愿独自承担一切,不愿拖累同党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煤炭考虑再三,终于提出勇气回答:“她不是直接向小的连络的!”
“那么,你是受人指使与她接治的啰?”麦嘉催问。
“是的!”
“幕后指使人是谁?”
于是,煤炭毫不隐瞒地说出他们的主使人。
“巴山铁旗堡堡主‘司马松’!”
“是他!”麦嘉道:“听说巴山有一半是他的天下,而且他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怎可能做这种不法勾当呢?”
煤炭侃侃而说:“就因为他是个大善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应付那些前来募捐的人,别说一半巴山是他的,就算巴山全是他的,也有被榨干的时候。”
“所以,为了应付那些需求无度的人,只好想出这个办法,反正都是银子。”
然而,这只是假银推销而已,对于假银的制造大本营,还是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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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杀人凶手也无法查获。
处理假银案件,必须把假银制造大本营破获,才能算是完全破案。
但是,由于白小娜之死,致使案情陷入胶着,既不能破获假银案,又不能找出杀人凶手。
如能将杀人凶手找出,假银制造大本营也就不难破获了。
“据悦来客栈的掌柜说,你是跟一个温龟(驼背)老太婆离去的,是吗?”
“是的!”煤炭脱口说:“那个温龟老太婆曾向小的威胁!”
“向你威胁?哈哈,这可有趣啦!”麦嘉说:“她不是你的同党吗?”
“不是!”
“那她会是乞食婆(丐婆)?”
“莫宰羊(不知道)!”煤炭说:“但我知道她绝不是简单的老太婆!”
“是啊!不然你怎会被摆道。”
煤炭把驼背老太婆,向他威胁的经过描述了一番。
他说到驼背老太婆和他分手时,气忿道:“小的当时被捕快包围时,小的还以为她是你们官府的包打听呢!”
那么,驼背老太婆到底是谁?
当然他们作梦也想不到,老太婆会是一个花俏大姑娘装扮的。
麦嘉只能猜测而已!
若是依照煤炭的描述是属实的话,老太婆始终是与煤炭和向日葵在一起。
而且,他是与煤炭同时走出悦来客栈后才分手的,当然不会是凶手。
还有据悦悦来危栈的掌柜说:当他俩走出该客栈之后,一直没有看到过老太婆再进去,因此她不会是凶手。
那么,老太婆为什么要报官呢?
麦嘉分折有二。
第一点,老太婆是出自为国家除害之心,协助官府破案。
第二点,她以调虎离山之计,骗走煤炭,让白小娜独处,间接助凶手行凶。
这两点详细研究的结果,第一点的可能性比较浓厚,因为除了她知道内幕之外,似乎没有人知道得如此详细。
就在这时候,屋瓦上传来女人的声音。
正是老太婆的声音。
当然也是花枝乔装的。
“嘻嘻!光头总爷,你好啊!”
麦嘉一听,立刻向身边捕快使了眼色,示时他们去寻找这神秘老太婆。
三名捕快迅速离去!
“光头,不用费心啦,找不到我老太婆的,嘻嘻!”
麦嘉急切地问:“喂,温龟(驼子)婆,妳到底是谁?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竟敢叫老娘温龟婆,不想活了?”
“好好好,老婆婆,妳到底是谁?”麦嘉语气放温和。
“嘻嘻!这还差不多,我是鸡妈妈的妈妈,你用不着躭心!”
“什么事啊?”
“关于假银案件,你暂时别全力应付!”
“为什么?”
“有关人命,现在不能奉告!”
“奉告”二字出口时,声音已是从远处传来!
“喂,老婆婆,妳慢点走啊,我…………。”
麦嘉想多问一点关于假银的事,谁知老太婆已飞快离去。
邱老疤终顾释放了!
理由是罪证不足。
当然,释放邱老疤侧是麦嘉计谋之一。
他认为邱老疤虽不能确定他是凶手,但有许多可疑之点尚可侦查。
灯光辉煌。
街上行人如潮,热闹非凡。
不要命妓院,嫖客川流不息,莺莺燕燕嬉笑声,笙歌处处,老鸨儿穿红插翠,笑脸相迎。
然而,在不要命妓院的楼上,总管李百成脸上却焦虑异常,酒一杯杯下肚,眼睛却不时盯向房门,好像在期待什么似的。
“叩叩叩!”
突地,响起敲门声。
李百成连忙丢下酒杯,上前去开门。
“邱老疤,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门口站的人正是邱老疤,李百成见了,这才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邱老疤向他神秘地投了个眼色,李百成立刻感到事态严重,便不敢多问,忙关上房门。
李百成紧张问:“怎么回事?”
邱老疤坐了下来,有气无力地回答:“线索断了!”
“啊?怎么回事?”
“白小娜被杀了!”
“凶手是谁?”
“如果知道凶手是谁,线索就不至断绝!”
“糟糕!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消息,这么一来的话,岂不是枉费心机了!”
“我还被官府怀疑是凶手呢!”
“哦?那么东西是使官府查获了?”
“嗯!”
“那么你从那里回来的?
“开封府里!”
闻言,李百成脸色一变,不悦道:“你不应该回来的!”
邱老疤一听,脸色也变了!
“我太疏忽了!”
李百成下意识地趋至窗口,悄悄推开小缝瞄出去!
乖乖!
这一瞄使向愕然!
因为,他看见街上有个人不时地,朝这里张望。
“你把官府的人引来了。”
“哦?”邱老疤惊愕。
“你自已看看,是不是那个光头?”
邱老疤忙上前过去窥探。
“对!他是跟踪我的。”
我认识他,他是光头麦嘉,是从定边县来的,我们曾照过面。“邱老疤紧张问:“我是不是应该离开?”
“不必!”
“为什么?”
李百成关上窗户,回头望着他说。
“他是跟踪你来的,要是你一躲开的话,反而引起他的怀疑。
“那我就呆在这里?”
“不错,和我一起喝酒闲聊,若是他上来发现也不致于有所怀疑。”
“好,一切依你的!”
于是两人再度坐下,喝酒吃菜若无其事的样子。
街上的人,确实是麦嘉。
他忽然见窗户上出现了二个人。
一个人是他认识的——————————邱老疤。
另一个人是谁?
麦嘉目光闪动着,他实在无法遏止自已的好奇心。
这街道和小楼距离并不远,他束了束衣襟,飞身掠过去。
楼上四面都围着栏杆,建筑得就像是一个小小的亭阁。
他的足尖在栏扞上一点,人已倒挂在檐下。
窗户开了一线,方才李百成没关紧,从这里看过去,恰巧可以看见屋子中间的一张圆桌。
桌上摆着酒菜。
有两个人正在喝着酒,面对着门的一个人,正是邱老疤。
还有个人穿着很华丽,华丽得已接近暑侈,握着筷子的手上,还戴着一枚翠绿斑指。
这人当然是李百成,只是麦嘉还没瞧清楚罢了。
屋里的灯光也并不太亮,酒菜却非常精致。
那衣着华丽的李百成,正用他戴着斑指的手,举起了酒杯。
酒杯晶莹剔透,是用蓝水晶雕成的。
李百成微笑道:“酒如何?”
邱老疤心中紧张的“砰砰”跳,脸上却装成一副轻松样子。
“酒普通,酒杯还不赖。”
哇操!
这邱老疤看来也是个识货的人。
李百成叹了口气,道:“我早知难侍候,所以特别拿出一瓶女儿红,想不到只换得你‘普通’两个字。”
邱老疤说:“女儿红也有好几等,这种本来就是最普通的。”
“你自已为什么不带些好的来。”
“我本来也想带些来的,只可惜走时又出了些事,走得太匆忙。”
看来他们原来是早已约好的。
麦嘉觉得更有趣了。
因为他已看出这华丽的人,正是不要命妓院的总管“李百成”。
邱老疤为什么会和李百成约好?
难不成李百成也有问题?
麦嘉希望他俩继续往下说。
但李百成却已改变话题,道:“你这次来有没有在路上遇见特别精采的女人?”
“没有。”邱老疤喝了一口酒,又说:“近来精采的女人,好像已越来越少了。”
李百成笑道:“那也许只因为你对女人的兴趣已越来越少。”
“听到你这里女人都还不错。”
“何止不错,简直精采。”
“你为什么不找几个来陪我们喝酒?”
“今天不行。”
“有个笨蛋会耐不住,恨得牙痒痒!”
“笨蛋?”
李百成淡淡道:“他放着又热又暖的屋子不待,却宁愿躲在外面喝西北风。”
麦嘉心里本来兴趣浓浓。
但这句话却令他很不舒服了。
他忽然觉得自已就像是个刚被一把,从床底下拖出来的小偷。
李百成已转过头,正微笑着,看着他这面的窗户。
麦嘉也笑了。
他大笑着道:“主人在里面喝酒,却让客人在外面喝风,这样的主人有点不象话吧!”
他推开窗子,一掠而入。
李百成一伸手,就从旁边的木架上,取了个蓝水晶杯子,笑道:“我是个懒人,身材又肥胖,能不动的时候就不想动。”
麦嘉叹了口气,说:“像你这样的懒人若是多些,世人一定也可以过得舒服得多。”
他说的并不是恭维话。
李百成道:“就凭这句话,已值得一杯最好的女儿红。”
麦嘉笑说:“只可惜这酒是最普通的一种。”
他举杯向邱老疤接着道:“刚刚在府衙多有失礼之处,抱歉抱歉。”
邱老疤沉着脸,冷冷道:“你并没有失礼,也用不着抱歉,那是你的职责所在。”
麦嘉道:“只不过我对一个非常懂得酒,和女人的男人,总是特别尊敬些的。”
邱老疤脸上愉快了些,说:“你不但对付犯人有套,对付男人也一样。”
麦嘉道:“那也得看他是不是真正的男人,近来不要脸的男人已越来越多。”
邱老疤忍不住笑了。
麦嘉这才将怀里的酒喝下去。
屋里的气氛已经轻松愉快很多,他知道自已恭维的话也已说够。
接下去应该说什么呢?
麦嘉慢慢的坐下去。
要怎么样才能问出他们的秘密?
那不但要问得非常技巧,而且还得问得完全不着痕迹。
麦嘉正在沉吟着,考虑着。
邱老疤忽然道:“我知道总爷一定有很多话要问我。”
他脸上还带着笑容,但眸子里却已全无笑意。
“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到这里来?怎么会和李总管认得的?在这里跟他商量什么事情?”
麦嘉也笑了,眸子里也全无笑意。
他已发现邱老疤远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得多。
邱老疤道:“你为什么不问?”
麦嘉笑着说:“我若问了,有没有用?”
“没有。”
“所以我干嘛问。”
“但有件事我却可以告诉你。”
“哦!”
“你听过疤面煞星吗?”
“好像听说过,而且还听说他身上长满了剌猬。”
“不是剌猬,是暗器。”
“你就是那个长满剌蜎的疤面煞星?”麦嘉有点不相信道。
“不错!”
“你全身上下一共有多少种暗器?”
“不多!十七种。”邱老疤得意道。
麦嘉又说:“还有人说你同时可以发出三四种不同的暗器来。”
“三种!”
“好快的身手。”
“所以你现在可以相信,我不是杀白小娜小凶手了吧!”
“你本来就不是凶手,不然我怎会释放你!”
邱老疤沉默了下,又说:“我出手还不算快,江湖有一个人,暗器出手更快,简至是看不出他动过手。”
“谁?”
“阴阳先生的公子。”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邱老疤说:“我只知道江湖上已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麦嘉听了,笑道:“不幸的很,我刚好知道有一个人就能对付他。”
“哦?”邱老疤讶道说:“谁?”
“一个卖猪肉的,他不但刀准、刀快,对付暗器更有两手。”
麦嘉说完,仍然由窗户一掠而出。
谁知,当他两脚落地时,已感觉不对劲,忙又翻身落在五、六步远。
麦嘉定睛看时,只见一个黑衣幪面的人,伫立在阴暗处,眸子闪闪地瞪着麦嘉。
“你的头很光!”
麦嘉一听,差点气昏,骂道:“神经病,三更半夜站在那里不动,就为了讲这一句话吗?”
“你看老夫会怎么无聊吗?”幪面人道:“你是光头总捕麦嘉,是吧?”
“不错,你是谁?”
“嘿嘿!阿狗,老鼠都是咱的名字,你叫我神轻病也行。”
“好!反正你的名字说出来也不见得是真的!不问就是,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嘿嘿,你倒蛮有趣,不愧为一个总捕头。”
“行啦!有些人喜欢恭维的话,所以我常讲,但我却不喜欢听别人讲恭维的话,尤其,当我在办案的时候。”
麦嘉顿了一顿,又道:“所以,你有什么事赶快说吧!”
“很好!老夫向来是很阿沙力(干脆)的!现在我向你友善的劝告,希望你不要管这码子闲事!”
“闲事?”
“是的!”
“你真爱根生笑(开玩笑)!”
幪面人正色道:“不是根生笑,在你的立场上讲应该说是闲事,反正你是拿官粮的!多管一件,少管一件都无伤大雅,你说对吗?”
麦嘉听了,直点头,说:“嗯!有道理!”
“你放弃啦?”
“不,我向来有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臭毛病,因此我想不管都不行!”
“那就对你的生命安全对不起了,老夫不多说,你自已考虑吧!”幪面人道:
“若是你活得不耐烦,想提早到阎罗王那里去挂号,我也不反对,后会有期!”
语毕,幪面人已消失在黑暗中。
麦嘉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轻功如此高超,他是谁呢?不知暗器的出手快不快?”
正当煤炭带着五百万两的假银,被捕快逮到时,那驼背花枝正躲在对面巷口窥探。
“太帅了!”
她脸露得意之色,当捕快把煤炭带走时,她的嘴角又挂起一丝胜利的微笑。
她向巷内一直走进去。
由于背部隆起一大块,走起路来也蛮吃力,但步伐还是稳得很。
她专找那些陋巷而行,有时还故意转弯抹角,好像深怕有人跟踪似的,行动十分诡秘。
当她七拐八转来到一处偏僻的转角处,她却背靠墙垣,嘴角以挂起一丝邪笑。
她屏息不动,只有眸子频频转动,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嘿嘿,来了,来了!”
她嘴里念道,不远处却传来了急促脚步声。
“一元捶捶————————-傻瓜。”
显然的,她已经发觉有人跟踪,才故意躲避起来。
急促的脚步声终于缓慢下来,跟踪者似乎在四处搜索。
果然,脚步声朝着另一条岔巷离去。
花枝却突然闪身而出,朝那人进去的岔巷走去。
现在她已看见跟踪者的背影,是个矮小矫捷的汉子。
花枝不敢大意,蹑住脚步屏住气跟上去。
另瞧她背部隆起一大块,行动却是轻巧快捷,闪缩灵活,那有老太婆的龙钟老态。
花枝本来被人跟踪,现在她要跟踪人了,只是她的跟踪技巧比人高明,头脑也比人机灵,尽管前面的矮汉拼命搜索,仍旧找不着花枝的踪迹。
矮汉显得不耐烦了。
他也午要放弃寻找花枝的下落,终于头也不回朝着街上走去。
可是,花枝却有意寻他开心似的。
他从另一条岔巷快步走出街上,花枝干脆纵上瓦面快速奔到巷口纵下,等待着矮汉的出现。
“老弟,你要找我吗?”
待矮汉怔了怔,但处在行人如梭的街上,他那敢轻举妄动?
可是,他也不肯示弱,板起脸孔厉声骂道:“操你祖宗,活见鬼,谁找你啦?”
花枝邪笑说:“小伙子,别那么歹(凶)好吗?容易引人注目的,我年纪一大把倒无所谓,你老弟却不同,万一给人误会你要强奸老太婆,那就歹看面(不好看)!”
“那就怎么样?”
“那就公共厕所扔石头————————————-引起公粪(愤)!”
此言一落,矮汉不禁左顾右盼,显得非常不安。
“温龟婆(驼子婆),什么意思?”
“哇操,什么意思?”花枝道:“这个要问你自已啦!”
矮汉心中一杩,旋即骂句:“笑也(疯子)!”
说完就走,对花枝来个不理不睬,好像真的把花枝当做疯子。
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惶惶不安的。
花枝本来很愉快,但一听被骂疯子,觉得蛮不舒服的,又见矮汉要离去。
“哇操,小伙子,你朝那边去那里有人要杀你!”花枝喊道。
矮汉一顿,忙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对花枝还是不加理睬。
花枝又叫道:“哇操,你朝这边走,正好被官府逮个正着。”
矮汉一慌,忙把身子转回来,一脸狼狈不堪的样子。
“嘻嘻!疯子讲的话倒蛮中听的,尽有人乖乖的听呢!”花枝冷笑道:“没有疯的人倒在街上像无头河神(苍蝇)乱撞,这是什么道理?”
矮汉听了蛮不是味道,眼看花枝有意和他纠緾,早已气得七窍生烟。
“温龟婆,妳到底想干什么?”
花枝滖动着滑溜溜的大眼睛,哇哇叫道:“哎哟,哎哟,怪啦!我老太婆是好心好意告诉你,你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年头呀,好人难做啊!”
“操你祖宗,妳是什么人?”
“我是鸡妈妈的妈妈。”花枝道:“怎么?我得罪人了不成?”
“咱们有话好说,何必与我过不去?”
矮汉知道老太婆不好惹,连忙改变语气。
他若知道老太婆是花俏大姑娘,气得不买块豆腐撞头自尽才怪!
其实只要稍微仔细一点,从她灵活明亮的眸子,不难发现老太婆是大姑娘乔装的。
花枝又转动大眼睛,道:“这可不能怪我老太婆,谁叫你翻脸呢?”
矮汉无奈,只有委屈说:“好吧!妳想干吗,直说好了!”
“嘻嘻,我只想问你!”
“问我什么?”
“你为什么跟踪我?”
闻言,矮汉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但他还算机警,忙装腔作势说:“我,我又不是笑也(疯子),干嘛跟踪妳。”
“那么,你在巷子里乱转乱闯个什么劲?不是个笑也(疯子)是什么?”
花枝的嘴巴硬是不饶人,这一下把他倒咬了一口,出了刚才那口鸟气。
矮汉知道她的嘴巴厉害,便也不敢和他斗嘴,惟恐又被她作弄一番。
他忍气吞声地回答:“我是在找朋友,有何不妥?妳到底怀着什么心眼?”
“这句话是我要问的,你倒问起我来了!咱们何不开门见山,你这样未免太不上道了!”
矮汉灵机一动,提议说:“我请妳喝酒,咱们边喝边聊?”
花枝不加思索地应道:“行!不过话得说在前面,客栈不去,酒楼不去!”
“为什么?”
“那种地方容易引起是非,别人见我老太婆同个小伙子上客栈,还以为我是流莺呢!”
矮汉听了,啼笑皆非!
于是,他们找了路边酒肆,坐了下来。
矮汉吩咐小二来瓶酒,及两三样小菜,便和花枝聊起来。
花枝直截了当地说:“小伙子,看你人还不坏,定是受人指使,何必那么卖命呢?”
矮汉装傻道:“妳的意思我不懂!”
花枝逼问说:“水仙不开花——————-装蒜。常言说得好,‘明人不做暗事’!何不光明磊落点?我晓得你想干掉我,我没说错吧?”
“我为什么要干掉妳?”
“因为我鸡婆曾告你们交易假银的事!”
“假银与我何关?”
矮汉一副愕然地望着花枝。
“哇操,你何必那么顽固呢?说不定………哇操,糟了…………。”
说到这里,花枝突然想到什么,叹叫一声,身形倏起在矮汉身上连点了两处穴点。
然后,拔起身形纵上对面瓦面上,旋即消失在瓦面上。
矮汉动也不动坐在原位,两眼睁大得像个铜铃,他怎么也不相信老太婆出手之快,轻功更是高。
但这一切都摆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
小二也楞住了!
行人或许还来不及看清楚,花枝已不见了,因此并没有引起多大议论。
原来,花枝突然想到地字号房的向日葵女的会有危险,连忙奔回悦来客栈。
怎知,掌柜告诉她,那个女的被杀了!
花枝愕然间,又纵起身形飞快地奔驰到府衙里,探索良久,正巧窥视到麦嘉在审问煤炭邱老疤,才又匆匆丢下几句话。
她后悔不该跟那个矮汉纠缠,致使误了大事。
谁知,当花枝返回酒肆时,刚才的那个矮汉已不知去向了。
花枝气道:“奶奶个球,他居然能挣开老娘的穴道………。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帮他解的呀!”
花枝无奈,只得找了家马车租店,租了辆马车回城里。
这家的马车租店,是连车夫一块出租的,所以花枝只要吩咐一声,她就可以靠在车厢里舒服睡上一觉,到了车夫自然会叫醒她。
店里正好还有一辆马车空着,所以花枝很快就上路了。
“呷————————-”车夫卖力的赶着马车。
不久,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花枝不禁一怔,问:“城里还没到呢?干嘛……
…。”
一语未完,一个大汉手拿大刀已纵进了车厢,接着马车又奔驰起来。
“哇操,这是怎么回事?”
花枝诧异地说,其实,她早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汉狠狠地道:“温龟婆,别叫!”
花枝一怔,大刀已经顶在她腰际上。
她镇静地道:“哇操,年青人,这车子是我老太婆雇的,你若要搭一程也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小气的人,何必亮刀子干吗?”
大汉冷笑说:“老子等妳好久啦!”
花枝讶异的道:“等我干吗?我又不是小姑娘,再说我也认识你。”
“妳当然不认识我,可是老子却知道妳!”
花枝指着自已的鼻尖说:“哇操,你知道我?我既不是小白菜,也非波霸。”
花枝虽受对方的大刀要挟,但仍旧谈笑风生,毫无恐惧之色。
“那么,你说说看我是谁?”
“报密的人!”
“哇操!”花枝惊道:“奶奶个球,原来你就是杀死向日葵姑娘的凶手!”
“嘿嘿,怎么样?要是活得不耐烦的话,老子也可以替妳效劳,反正杀一个,杀二个都是杀。”
“哇操,你很阿沙力(干脆)嘛!你这朋友我喜欢。”
“妈的,少跟我来这一套,我不会上当的。”
“你不喜欢跟我老太婆交朋友?”
“告诉你,如果妳想动歪脑筋的话,老子只有不客气了!”
花枝见他死臭牌气,不由气道:“哼!放屁也不是这样的放法,我是好意跟你攀交悄,你却扳起脸孔来,什么玩意吗?”
这时,官道上行人正多,有的是赶集,有的是货商、小贩、驴贩,挤满了整条官道,他们都是要到城里去赶上早集的。
因此马车被迫停缓下来。
花枝掀开布幔东张西望,意欲找机会摆脱。
这时,不远处刚巧有一队侍卫经过。
花枝灵机一动,他朝侍卫们一挥手,叫着说:“嗨,乖孙,怎么好久没来看奶奶啦?”
侍卫他们一楞,眼看有人打招呼,便也纷纷朝这边望来。
大汉吃惊不小,但他不做声,恨不得人潮快让开,以便赶快驶离这里。
花枝忙打开车门径自朝侍卫们走过去。
大汉更慌了!
他不敢叫喝,更不敢阻止,万一侍卫中真的有她的孙子,事情就麻烦了。
此时,人潮渐渐疏散,大汉忙命车夫离开。
花枝向侍卫们走过去,她根本不认识他们,再说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那么的孙子吗?
她只是借故摆脱大汉的威胁而已,弄得侍卫们莫名其妙。
“噢!对不起,对不起,我老眼昏花认错人啦!”花枝道歉道。
此时,马车已远远离去,花枝眼看凶手已经逃逸,就此作罢,随着人群拥向城去。
黑牛呢?
他的心全放在不要命妓院的神仙谷。
神仙谷的神秘,使黑牛的好奇心达到沸点。
他不一探神仙谷是不会死心。
所以要找黑牛。
就到不要命妓院,一定能找到。
有志者事竟成,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这天黑牛终于随樱桃走进了神仙谷。
在昏暗的灯光下,黑牛拥着樱桃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抵达谷口时,早有一双双的男女相拥而入了。
这些人他见过,但不认识,都是妓院的嫖客。
神仙谷不是随便都能进入,它有一定的时间,所以要探神仙谷,不但要买通里面嫖子,而且还要赶得巧。
黑牛随着众人,依次走到谷口,见每人都掏出一锭十两银子,知道大槪要付买路钱了。
他便也冒充内行,急忙取出十两银子,丢给收款的姑娘们。
他瞄了一眼收款姑娘一间,暗叫:“哇操,连个女伙计都像精挑细选出来的,美得惹火。”
首先,走到一张很长很长的桌前,那张桌子差不多有一个大厅长。
你从这边很难看清对边的事物,当然要摆下那么长的一张桌子,必须要有一个大厅。
当黑牛一走进这大厅时,他楞住了!
但见每个人纷纷入座,遂也拉着樱桃坐下。
不一会儿,侍女送上两碗像粥的食物。
“能吃?”黑牛疑道。
樱桃吃吃笑着说:“这碗食物虽然贵了一点,但却是最有价值的。”
“这个也要付钱?”
樱桃边吃边道:“是的,一样是十两。”
黑牛一听,睁大眼叫道:“什么?这…………这碗东西也要十两。”
“嘻嘻,值那个价。”
黑牛不以为然说:“一小碗的粥,上面连块猪肝也没有,乞丐吃的还有块萝卜干呢!”
樱桃娇羞地道:“这碗粥是咱们的性欲原动力!”
“哇操!”
黑牛这才知道原来粥里放有春药,怪不得大家进门就要吃它呢!
“快吃吧!看别人都走了,待会去慢了,会错过精彩的!”
黑牛付出十两银子后,两人便一面走,樱桃一面将谷里的情形详细讲给黑牛听。
说到刺激之处,樱桃也不禁俏脸飞红。
黑牛全身骨头都酥软了。
他恨不得施展轻功,先在谷里环视一周,开开眼界。
原来,这不要命妓院占地非常宽大,据说是前朝一位大官的官邸,因家道中落而变卖。
至于买主是谁,始终是个谜。
后经人改建成了现在的不要命妓院,里面有无数个房,分成六处销魂窋。
前面五处销魂窋,除了玉莺池关闭外,其它的是涤尘院、华清池、快活宫、醉仙亭,专供嫖客行乐享受。
唯有神仙谷既神秘又刺激,且销魂。
谷里不但有女人表演各种床上花样,任由嫖客参照玩耍,而且还可以交换玩伴。
这就是吸引男人的神秘场所。
当然表演的花样是常更换,往往使嫖客经久不厌,倾家荡产大有人在。
樱桃说得正起劲的时候,转眼第一个娱兴大厅已到,当他俩走入时,内中早已坐满了人。
黑牛仔细看去,厅中前端架起一座像擂台的台子,上面摆着一张大的象牙床。
床上正有一个肌肤洁白,曲线玲珑的少女,与一个全身乌黑的壮汉,在表演着惊人的花招。
众人都屏住气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象牙床的表演。
樱桃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发楞,快看,这是我们这儿的红牌‘美红’姑娘,她的床功最为拿手。”
黑牛翘首伸颈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一颗心几乎从喉咙里蹦出来。
哇操!
这时那美姑娘正骑在黑汉身上,因距离较远,且方向不对,所以看不清两人的面貌。
只见她在团团摇转,雪白肥大的屁股,正对着门这边。
那黑汉两腿长满了毛,像个大猩猩,胯间更是黑乎乎地一片,一根婴儿胳臂粗的肉棒,已全军覆没在美红的羽毛河里。
床被之上,已被河水淋湿了一大片。
每当美红屁股提起来时,阴蒂堡内鲜红的嫩肉,必被那根粗大的肉棒翻带出来。
河水亦随之涌出。
哇操!
黑牛何曾见过这等壮观场面,不由被剌激得胯间的老二,高高挺起。
这一挺不打紧,正好顶在樱桃的柳腰上。
樱桃低头一看,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她急忙用玉指将它按住,翘脚在他耳边悄声道:“沉住气嘛!好的还在后头呢!”
欣赏足有盏荼工夫,两人早已颈酸腿痛,正当美红在拼命地狂摆浪叫之时,樱桃将黑牛一扯,道:“我们先走吧!省得到处伸颈翘脚的。”
“也好!”
黑牛虽舍不得离开,但也不好违背她的意思,遂微笑点头。
当樱桃转身之际,黑牛趁机在她豊臀上捏了一把,嘻嘻相拥而出。
沿途,时而通道上有的已不克压制高炽的欲火,有的靠在壁上,有的伏在地上,旁若无人,纵情、放浪地搞了起来。
“卜通、卜通!”
黑牛和樱桃二人,直看得心中乱跳!
樱桃忙接着喁喁不停地继续诉说,神仙谷的点点滴滴。
最近为了要翻新花招,剌激嫖客,老鸨儿从苗疆请来专人教授技巧,使那些少女尝尽山苦头。
黑牛听了,好奇地问:“究竟是什么花招?可否先告诉我?”
樱桃只是扭着身子,红着脸不肯说。
“哇操,快说嘛,小骚蹄子,妳就别吊老子的胃口啦!”
樱桃被逼问得急,只有劝道:“你先别急,稍忍一下,等到了第二厅后,便可明了。”
黑牛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她往前走。
“啊!快点进去,已经开始了!”刚刚走到第二厅前,樱桃便急急催道。
黑牛举目一看,更令他心惊跳,“咕”地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哇操,这………这算啥呀!”
樱桃侃侃而说:“这招是本谷的招牌花招,叫作‘三元及第’!唔!快看,那女的是跟我同一天被卖到妓院的‘李倩如’,唉,怪惨的!”
李倩如是个娇小的少女,全身一丝不挂,躺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双手被反绑在椅腿上。
两只雪白的大腿,八字分开地被分架两端。
三个大汉站在她的身边,分别玩弄着她的口、胸前双峰及阴蒂堡。
只见她斜着粉脸,小嘴里含着一根粗大的肉棒,不停地吮吻着。
因为肉棒过大,将小嘴涨得满满地,吮动起来甚是勉强。
有时那大汉偶然动情,猛将屁股一挺。
“唔!”
那李倩如脸上的小脸上,马上就会浮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居中的大汉,用两只毛手,死命地捏捻着她胸前一双微挺的乳峰。
捏着活像两个大馒头,不时令她从鼻子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嗯………”
第三个汉子,正站在李倩如的两腿之间,一根粗壮的肉棒,在她娇小的阴蒂堡要,不停地进进出出。
“啧……嘘………。”地响。
偶尔两汉子使劲地顶上几下,必弄得李倩如扭腰摆臀地乱动,等那汉子猛地停下来,又急得她双腿乱抖,拼命将阴蒂堡往上凑合。
神情可笑又复凄惨。
黑牛有点不忍心地问:“哇操!这是干嘛呀?简直是糟塌人嘛?”
樱桃叹道:“唉,男人喜欢看女人这种要死要活的浪模样,叫人有什么办法?”
“嗯………噢…………。哎”
此时,李倩如的情况更加狼狈了。
全身扭着颤着,鼻里的呻吟愈来愈大,眉眼皱得紧紧地,现出既痛苦又渴望的样子。
顿时使旁观的黑牛的欲火,耸动达了顶点。
还有他从粥里服下的药物,亦已发作,两眼红红,禁不住将樱桃紧紧搂住,双手在她身上捏弄起来。
“小骚蹄子,妳也玩过这种玩艺吗?”
“我………我前几天刚玩过,被搞得躺在床上两天才能下床。”
“哇操,亏妳也顶得住!”
“顶不住有啥办法?何况…………三元及第还不算太厉害的呢!”
“哇操,难道还有比三元及第再厉害的花招?”
樱桃点点头,回答:“从这儿起,一厅比一厅厉害,所以呀,我劝你还是忍着点,待全部欣赏完了,再冲动也不迟!”
黑牛一听也对,便将内心的欲下强压下来,笑道:“对对对!听妳的,听妳的!”
引得樱桃吱吱喳喳笑得花枝乱颤。
樱桃说得一点不错,一路下去,果然愈来愈是剌激过瘾。
到第三厅时,正由一个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姑娘,同时应战两个大汉。
“小骚蹄子,这又是什么名堂?”
樱桃详细解说:“这叫‘二竖为虐’,那女子是以这套工夫成名的‘菲菲’,听说她后面也有花心哩!”
“哇操,怎么每招工夫都有文诌诌的名字,什么三元及第,二竖为虐啦!”
“当然,练武不都有什么招式,不然嫖客怎会记得呢?”
“那叫美红表演的花招,又叫什么名字呢?”
“一元大武!”
黑牛听了不由一楞,想起美红那肥大洁白的大屁股,在众人面前东摇西幌的情景,真是名符其实,不由大笑起来。
“哈哈————————真他妈的有趣!”
“你笑什么?”
“我笑这一元大武,式名最是贴切不过!”
“当然啰!本谷各个式名,没有一个不贴切的,还用得着你说!”
黑牛突然盯着樱桃,好奇地问:“那么小骚蹄子,妳的拿手功夫叫什么招式?
说来听听好吗?”
“呸!我才没有什么拿手戏呢!”樱桃说:“等会儿你到了第四厅,保证你着迷!”
“哦?”
黑牛心中又充满了好奇心。
其实,在他进入神仙谷后,好奇心就不曾停摆过。
神仙谷的销魂。
神仙谷的剌激。
神仙谷的花招。
皆使他大开眼界,一饱眼福。
“嘿嘿,怪不得黎月嫦那骚蹄子,始终隐瞒着神仙谷的一切,不让老子知道。
“嘿嘿,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不要命妓院将是我黑牛的乐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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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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