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神君一口气猛抓狠拍五十指,一见对方虽然一直吐血,可是,却没断气,他不由暗暗心寒。
因为,即使是铁板,也早就被他抓破拍裂啦!可是,这小子为何晃来晃去,却一再没有再倒下呢?
他一狠心,便侧身疾抓向皮扬的‘子孙带’。
他腿长,只得弯下腰,突然只听他‘哎唷!’一叫便掉落地面。
他欲伸手撑地,却发现半边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他吓得又啊了一声,便掉落地面。
他不由又哎唷一叫!
‘呸!’一声,皮扬已呸出一口黑血。
‘啵!’一声,得分,那口黑血居然正射入太古神君的口中,立听他边咳边喊道:“饶……咳……命……咳咳……不敢啦!”
他方才一直提防黑血沾上身,因为他认为黑血一定有毒,所以,他此时一被射入黑血,便求饶不已!
“哇操!你在惊啥米呀?”
“咳……咳……饶……饶命呀!小老儿,咳……咳……知罪!”
“哇操!你犯了什么罪呀?”
“小老儿糊涂,冒犯您啦!”
“还有呢?”
“小老儿不该杀连勇!”
“连勇是谁呀?”
“方才被小老儿害死之青年!”
“是他呀!还有呢?”
“小老儿不该杀死自己的师兄!”
“还有呢?”
“小老儿不该乱杀无辜!”
“你杀了多少人呀?”
“这……小老儿一时也想不清楚!”
“总有个大概数字吧!”
“上千人吧?”
“哇操!你很能干哩!”
“小老儿知罪,饶命!”
“你为何杀令师兄呢?”
“他不该私吞千年参王,小老儿曾为了抢夺那株千年参王而负伤,他没出多少力,岂可私吞它呢?”
“千年参王呢?”
“在屋内桌上!”
“你完全胡说八道嘛!”
“这……”
“何谓私吞?吞就是吞入肚中也,令师兄若私吞,千年参王如今怎么会仍然在屋内桌上呢?”
“这……小老儿失言,小老儿知错!”
“你方才好似要欺负一位姑娘!”
“小老儿不敢啦!”
“她是谁呀?”
“连莲!”
“粘粘?胡扯!”
“小老儿口齿不清,她姓连,连络的连,单名莲,莲花的莲!”
“好名字,她一定很美吧?”
“差……差不多!”
“她与你何干呢?”
“敝师兄之孙女!”
“唔!她是令师兄的孙女呀!该是你的侄孙女吧?”
“是……是的……”
“你和她好似不大配喔!”
“是……是的!小老儿知错,请饶命!”
皮扬蹲在他的身边道:“你方才好似在连勇的身上玩了一个小游戏,对不对呀?”
说着,他已骈指抵在他的‘气海穴’。
“饶……饶命!”
“对不对呀?”
“对!小老儿不该先毁了连勇的功力,饶命!啊!”
皮扬一指戮破太古神君‘气海穴’含笑道:“叫什么嘛!人家连勇方才并没有叫呀!”
“你……杀了我吧!”
“好呀!这是你自愿的……”
“不!饶命!饶命!”
“哼!欺善怕恶的家伙,老废物!”
他一起身便踢滚太古的君道:“妈的!你居然杀了上千人,世上居然有你这么残忍的人!”
他边说边踢,没多久,太古神君已吐血连连!
皮扬将他抛入修竹破口,便跟着掠入。
立见修竹及竹屋之空地上栽着名式各样的花卉,可惜,它们被大雨及人为拼斗摧残的惨不忍睹。
皮扬将太古神君踢到竹屋门前,立听屋中有女人叫道:“站住!不论你是谁?
不许你进来!”
皮扬止步道:“老畜生交给你啦!”
“站住,等一下!”
“有何指教?”
“我……我被捆!”
“这……怎么办?你不准我入内,又不让我走,你自已快点挣脱捆绑,好好的为家人复仇吧!”
“我……挣脱不了!”
“这……怎么办?”
“你是谁?”
“皮扬!”
“何方人氏?”
“洛阳!”
“你成亲了吗?”
“不敢成亲!”
“为什么?”
“恕难奉告!”
“你……进来吧!”
“我……妥吗?”
“嗯!”
“姑娘,在下必须事先言明,在下令生不打算成亲,待会若发生什么事,请别扯上成亲之事!”
“嗯!”
“请言明!”
“我……我知道!”
皮扬便入门内。
立见一具胴体赤裸裸的被绑在壁前,壁上方赫然插着两双手臂,下方则分别插着两条腿。
她的双臂平伸被绑在断臂上。
她的双腿大张被绑在断腿上。
在他的右脚旁则有一个老者尸体,他的双目暴瞪,只剩下身躯靠前,四肢则已经不见。
看来他的四肢已被钉在壁上。
难怪她不敢挣扎。
哇操!够狠毒!
皮扬立即掠出去拖入太古神君。
“老恶魔,你是人吗?”
“饶命!饶命!”
皮扬冷哼一声,便上前解开少女四肢的绳索。
少女又羞又怒,可是她却在无意之中发现这位光头青年的下身居然没有兴奋勃起之现象。
她不敢多看,不过,她已牢牢记住这位恩人,君子!
她一恢复行动,立即张嘴咬向太古神君的鼻梁。
太古神君惨叫一声,鼻梁已被咬下。
她继续咬下他的双耳。
她不停的咬着。
太古神君疼得死去活来。
良久之后,她方始起身着衫。
却见那人已经消失,她急得忙追出门外。
皮扬早已离去,她怎能找到呢?
端节时分,皮扬又回到景德镇,他并不是要买瓷器,他是要找景德,而且希望景德再狠揍他一顿。
由于他的脑瓜子一直未再长出毛发,他便戴上了一顶布帽,另外又揣上布衣裤及一双布靴。
那知,他绕了一圈,却未发现景德。
他便走入一家小吃店要了一碗面及一盘豆干。
不久,店家已送来面及豆干,他歪头瞧了皮扬一眼,欲言又止,又有二位客人入店,他便前往招呼。
皮扬心中有数,他便缓缓吃面。
那两位客人一入座,左侧之人立即道:“妈的!姓景的总算被行刑,咱们这儿可以安静啦!”
“是呀!这十年来,咱们真是渡日如年呀!”
“妈的!我从未瞧过这么蛮横的人!”
“凭心而论,他的拳头够硬,够猛哩!”
“不错,幸亏有那位怪人来克他,否则,咱们不知还要吃多少苦,担多少惊,受多少的怕哩!”
“那怪人不知是否还活着,咱们该好好感谢他哩!”
“他一定还活着!”
“我也有这份预感!”
“我若再遇上他,我要请他大吃一顿!”
“他会接受我的请客吗?”
“这……反正我有这份心意,就行啦!”
“仁兄,听说周老病得颇重哩!”
“是呀!他被景德吓卧病至今,连府城的李大头也前来诊治,可是,却日亦严重哩!”
“活该!一大把年纪,却还在嫖女人!”
“这叫老牛吃嫩草呀!”
“哈哈!”
店家端来一道炒鳝,陪笑道:“江爷、吴爷,景德那小子真的已经在府城被行刑了吗?”
“是呀!我还在刑场目睹此景哩!”
“真的呀?”
“妈的!别看景德以前是如何的鸭霸,他在临刑之时,不但四肢发软,而且屁滚尿流,臭不可闻哩!”
“真的呀!吴爷,恭喜你领赏啦!”
“哈哈!谢啦!待会给你吃红!”
“谢谢!吴爷,当日若非你上前制住景德,他说不定恢复力气之后,如今还在镇上作威作福哩!”
“是呀!我就是担心此事!才冒险上前绑他,哪知,根本以烂泥般任我捆绑,我白拣到一百两银子啦!”
“他是被你吓软的啦!”
“哈哈!老许,你别捧我啦!我有自知之明!”
“吴爷大客气啦!”
皮扬听至此,已经明白之下场,他暗道句:“可惜!”
抹抹嘴,便起身朝外行去了。
店家忙叫道:“喂!等一下,你尚未付钱哩!”
皮扬朝吴姓中年人一指,道:“他请客!”
江姓中年啊了一声,道:“你……你就是……”
皮扬道句:“不错!”便一闪而逝。
二人吓得不由啊啊连叫!
没多久,全镇的人皆知道当日吓昏景德之怪人来过景德啦!
那家小吃店的生意从此日益兴旺哩!
烟雨楼,久违啦!
亥初时分,皮扬又来到烟雨楼那个潭边,却见它已被填平,上面竖立一个大石碑哩!
碑前不但有鲜花,水果,而且尚插有燃成一小段之线香,可见还有不少人前来凭吊祭拜哩!
凡人一向怕鬼,尤其此地曾经死过那么多的人,因此,太阳尚未下班,游客及祭拜之人已经先行离去。
皮扬见四周无人,便喃喃自语道:“诸位好兄弟,你们若是死后显灵,可别怪我吃水果,毕竟是我帮你们收尸哩!”
他便坐在碑前取用梨子及枣子。
他同时也回忆着当时之事。
那位白衣神秘女人便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已发现他的功力增加五倍多,可是,这些功力居然又和从前般日益沉淀在各处经脉无法让他运用。
它们并未‘见贤思齐’,居然也参加‘罢工’啦!
他费了不少的心力,仍然无法阻止这种情形,他只好乖乖的再度出来挨揍,所以,他先去我景德。
如今,他希望能再此地遇上那位神秘女人。
不久,拿着两串葡萄边吃边行向烟雨楼,再伸躺在瓦上边看星星边吃葡萄哩!
此时已是五、六月,天气颇热,夜空繁星熠熠,他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那一颗又大又亮的北极星。
他不由痴痴望着北极星。
他原本是洛阳人氏,父亲在私塾授课,母亲纺纱、绣字,他和大姐自幼便沐浴在这种祥和幸福之中。
他虽然好动,却一直是做完功课才出去玩,家人倒也未见反对。
天有不测之风云、就在他八岁那年,右邻那家银楼竟被十三名盗贼抢劫,杀人及纵火焚屋。
这十三名盗贼可真狠,居然连附近屋一起烧,遇有屋中之人逃出,亦一起宰,皮扬的双亲及姐姐便如此惨死。
他为何没死呢?
因为,他和两位邻童跑到乱葬岗坟堆中抓蟋蟀王。
结果,他没抓到蟋蟀王,却成为孤儿,他望着两友被家人边骂边抱的搂回去,他不由掉泪了。
经过街坊居民之协助,皮扬的双亲及大姐草草葬在乱葬岗,他被别人施舍的供应三餐维生。
这天晚上,他又来到坟前,他不由自主的趴跪在坟前痛哭。
倏听一声低叹,他以为是鬼,立即止哭偷看。
却见是一位俊逸的中年人站在他的右后方,他尚未开口,对方已和声问道:
“小朋友坟中之人是谁……”
“先父母、先姐葬在坟中!”
“唔!府中只剩下你一人吗?”
“是的!”
“怎会发生此事呢?”
“万恶的盗贼抢劫,杀人又焚屋,先父母及先姐被波及惨死!”
“原来如此,知道盗贼是谁吗?”
“知道,他们就是泰山十三鹰,他们一直住在泰山我长大之后,一定要把他们十三人全部杀掉!”
中年人一见皮扬煞气盈庭,不出暗道:“好浓的杀劫怎会和方才之醇和神情相差如此之多呢?”
“有志气,不过,你杀得了他们吗?”
“我要上山访名师习艺!”
“名师一定在山上吗?”
“听说而已,我有耐心,决心及信心,我一定要拜师复仇!”
“听说练武功很苦哩!”
“我知道,我最近常去瞧武馆叔叔、伯伯练武的情形我不怕苦,我不怕累,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复仇!”
“好!瞧仔细啦!”
‘唰!’一声,中年人已经飞起,五、六丈高,而且就在皮扬目瞪口呆之际,他似鸟儿般在半空中折转不已!
良久之后,他方始落回皮扬面前。
皮扬忙叩头道:“大叔,你教我武功,好吗?”
“你当真不怕苦吗?”
“是的!我发誓……”
“好,我保证你在三年内,可以杀死那十三人!”
“真……真的呀?”
“不错,走吧!”
中年人便挟着他离开洛阳。
他被带到一个不知名的荒山野谷中,起初,他除了吃饭及大小便之外,一直光溜溜的坐在一个木桶中。
木桶中装着上百种药物,而且浸泡多年,他一坐入桶中,中年人便在桶下方不停的烧柴。
他每天便被煮得死去活来十多次。
为了复仇,他没哭,他更没叫苦。
他泡满一年之后,开始练习提纵术及剑法。
又过了两年,他学会半套剑法及身法,中年人便带他到泰山,他果真一一杀死泰山十三鹰。
他信心十足啦!
他祭拜父母及大姐之后,便又跟中年人返谷练剑。
三年后,他练会剑法及身法。
这天晚上,中年人自山下酒楼携回丰盛的八菜及三汤两壶酒,皮扬终于正式的喝酒,而且喝了一壶!
他醉了!
他却一直叫着:“大叔,我永远听你的话!”
没多久,他昏昏的睡去,不过,他却感受到中年人不停的拍打他的全身穴道,阵阵热流亦不断流入体中。
翌日,他一醒来,中年人便拿着一个拳粗的红果坐在榻前,那颗红果又美又香,立即吸引他的注意。
“它叫禁果,敢吃吗?”
“禁果?”
“不错,吃了它,日后必能出人头地,不过,必须先吃不少苦!”
“吃苦!大叔,你的头发怎会全白啦?”
“我的功力己经在昨晚搬到你家去住啦!”
“啊!怪不得……大叔,我怎么承担得起这份大恩大德呢?”说着,他已经跪在中年人的面前。
双眼更是浮现泪光。
“起来,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忘了吗?”
“不敢忘!”
“敢不敢吃禁果?”
“有必要吗?”
“你若想帮大叔,就吃了它吧!”
他略一点头,便吃下红果。
红果入口即化,他的全身好似掉入冰窖般冷。
他哆嗦了!
“阿扬,忍着些,忍两个时辰便没事啦!”
“好!”
那两个时辰好似两个世纪。
他终于体会‘生不如死’之滋味。
等他醒来之后,却见那中年人已经低头僵坐在椅上,他吓了一大跳,慌忙上前触摸及探视中年人的鼻息。
静悄悄!完啦!完啦!
他哭啦!
他哭得比失去双亲及大姐还要伤心。
因为,中年人对他恩重如山呀!
良久之后,他试泪起身,恭敬的取阅中年人手中之信。
信中指点皮扬必须借助各种掌力淬练激荡体质,直至所喷吐之血色恢复为殷红,方始大功告成。
在这段间内,他不许接近女色,否则必会散功及伤害对方。
他牢记于心,便掘坑埋要中年人二个时辰之后,他带着中年人替他准备之银两离谷。
却见坟土一颤,不久,中年人已经离坟。
他仔细铺妥坟,方始喃喃自语道:“阿扬,别怪我瞒你,你需要独力更生,我亦有不得已之苦衷呀!”
不久,他戴上面具,默默的离去。
以上就是皮扬的身世及遭遇的概况。
且说皮扬吃光葡萄之后,他吁了一口气,忖道:“哇操!那女子不可能在此地,我得再到别处挨揍啦!唉!明日再说吧!”
他便以手作枕,准备歇息。
却听远处传来一前一后两道衣袂破空声音,后方之声音既快又细微,可见那人的修为比前面那人高明不少。
皮扬好奇啦!
他一翻身,便趴在檐上准备瞧瞧来人是谁?
不久,两人已经掠落在楼前凉亭旁,哇操!男的俊逸绝伦,女的秀丽高贵,简直就是最佳拍档嘛!
男的约有三十七、八岁,女的约有三十三、四岁,正是成熟、稳健、创业之阶段,怎会似年青男女般私相约会呢?
女的朝亭前一站,便低下头。
男的焦急的站在她身前道:“琦妹,你怎么欲独自来此?万一遇上神秘血魔,该怎么办呢?”
“仁哥,我想静一静!”
“先返在吧!”
“仁哥,你先回去吧!”
“琦妹,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不!你一定在生我的气,否则,你不会以这种态度对待我!”
“仁哥,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只是……”
“怎样?”
“唉!仁哥,你是聪明人,何须我挑明呢?”
“不!琦妹,你一定要说清楚,我可以不介意天下人之冷讽热嘲,我不忍心你为我担心!”
“是吗?”
“仁哥,你今午与大哥在书房谈论之事……”
“你……你偷听?”
“不!我无意偷听,齐长老突然来访,而且表明有重要事情要和你们商量,我才前往书房!”
“你听见什么?”
“唉!”
“琦妹,你知书达礼,你应该不会断章取义的依据几句话就认定我的功过是非,是吗?”
“你为何要抢庄主这个位子?”
“我……”
“仁哥,大哥执掌本庄至今,一直风平浪静,以大哥的武功及智慧,他并无退位之必要呀!”
“我……”
“仁哥!你一向心善念仁,又礼佛多年,何苦争这种虚名呢?何况,你闲散多年,不宜突然掌管庄务呀!”
“你不明白!”
“不错!我因为不明白,才会如此烦恼!”
“琦妹,你别干涉此事好不好?”
“不好,你和大哥是孪生兄弟,我和大嫂亦是孪生姐妹,世上会有如此亲密之亲人吗?”
“唉!你不明白!”
“我的确不明白,你一向不计较名利,今午怎会反常的争取此事,而且态度如此的坚决呢?”
“我……我该如何说呢?”
“仁哥,你瞧瞧烟雨楼,你当年在此楼前说过什么话?”
“终生爱你,让你永远快乐!”
“如今呢?”
“我……”
“告诉我实情,好吗?”
“我……”
“仁哥,你一定瞒了什么?对吗?”
“我……我……琦妹,我和大哥谁较适宜当庄主?”
“大哥!”
“你知道当初大哥是如何当上庄主的吗?”
“不知道,我当初未入南宫世家大门!”
皮扬恍然大悟道:“好人品,不愧为南宫世家人!”
“我让大哥当庄主的!”
“你当初既然有此雅量,时隔一、二十年,你还争什么呢?”
“争南宫世家的千秋大业!”
“我不明白!”
“好!我就道出实情,不过,你得协助我接任庄主!”
“不!我宁可不听实情!”
“唉!你就别过问此事吧!”
“不行,我不忍心目睹手足相残!”
“不会,我绝对不会和大哥以武相向,大哥明天就同意我接任帮主,你就别担心此事,返庄吧!”
“你今午逼大哥?”
“没有,我只是提醒他回想他二十年前所说和话!”
“什么话?”
“你别过问!”
“我……我在你的心目中居然如此微贱吗?”
“琦妹,你怎可如此说呢?”
“别说啦!我……嗯!”
立见她身子一晃,便朝地倒去。
他急忙抱住她道:“琦妹……你……你怎么啦?”
“我……愿以死相谏……嗯!”
嘴角立即溢出鲜血,而且居然微微泛黑哩!
“啊!傻琦妹,你……你……”
“仁哥,求求你,别和大哥争庄主吧!”
“我……我情非得已呀!”
“为……为什么?”
“别说啦!你服下什么毒,解药呢?”
“别枉费心思……”
“不!琦妹,你别说话!”
“他立即取出一瓶药,匆匆的塞入一大把药丸。
“仁哥,我希望临死之前,能知道真相!”
“好!我说,本庄庄主必须在九月九日参加决战,此约乃是爹在二十年前临终之时所吩咐,不得有违!”
“大哥的武功及智慧皆比你高,他比较适合赴战呀!”
“大哥也不是对方之敌!”
“啊!当真?”
“此项决战至今年正好第一百年,历代四位南宫世家庄主皆死于此役,而且皆非对方三招敌!”
“什么?当真会有此种武功?为何没此传闻呢?”
“唉!这是本庄之内务事,当年的庄主太过于专情,曾拒绝一位女子之爱,因而产生如此惨之事!”
“那女子尚在人间?”
“早已作古,据大哥当年陪爹前往,杀爹之女子是那人之义女,已经有四旬年纪,她今年该已六旬啦!”
“爹亦逃不出第三招吗?”
“正是!”
“我明白啦!你欲替死!”
“不错!大哥已悟出一招剑式,若再练十年,应可破解对方之第三招,为了本庄之子子孙孙,大哥必须再活下去!”
她立即轻泣不已!
“琦妹,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返庄吧!”说着,她便自袖中取出一粒药丸吞下。
“琦妹,你不会怪我吧!”
“我以你为荣!”
嘴中如此说,泪水却不争气的溢了出来。
“琦妹,别伤心,咱们尚有二个多月可以相聚呀!”
“不错!仁哥,咱们好久没有返水月山庄了吧?”
“嗯!咱们就带珊儿和诗儿回去一趟,她们已经吵了很久哩!”
“好呀!走!”
两人一牵手,便轻盈掠去。
皮扬吁口气,道:“太伟大啦!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哇操!南宫世家足以和九大门派平起平坐,怎会抵不住那人的三招呢?”
他又在动动脑啦!
飞瀑亭位于嘉兴城外南方二十余里处,它临崖而建,稍一不慎坠崖,身子铁定会变成‘肉饼’。
可是,它可以饱览青山,瀑布及河流,加上瀑布时常映光幻出多项奇景,所以经常有人入亭报到。
聪明的生意人便在亭前设摊供应热食、凉饮,甚至连酒也搬来出售,颇方便赏景之游客哩!
辰中时分,亭中便有四名锦服人边品酒边赏景,其余的三十余人则识趣的在亭旁赏景,而且不敢大声嚷嚷。
皮扬就在此时由远处林中疾掠而来,他乍闻酒菜之香味,心知即将抵达目的地,便放缓身法。
不久,他已经走出林,再由官道步向通往飞瀑亭之岔道。
亭前共有二十三个摊位,此时正有二人分别在购买水果及酒,皮扬便倚在一株树旁欣赏这份恬静的景色。
没多久,远方官道已经传来疾骤的蹄声,皮扬心知已有三骑驰来,他便走到一位中年人摊前。
他递出一块碎银,便端着一碗‘仙草’喝着。
他正欲喝第三碗仙草之时,已经有三位紫衣人各跨一骑迅速的驰来,然后再倏地勒住座骑。
那三匹马各昂首扬蹄疾嘶一声,便似钉子般停住。
哇操,马俊!骑术更佳。
中间那人一颔首,左右二人立即掠下马。
不久,那二人迅速沿着左右摊贩掠去,一锭五两重的银子便巧妙的飞落在每个摊贩架上。
那二十三个摊扳便欣然拿着银子退入林中。
那二人见状,便自亭前转身准备退回马旁。
皮扬倏地拦住一人,道:“等一下!”
那人瞥了他一眼,昂首道:“有何指教?”
“你们是什么意思,我还要喝仙草哩!”
“尽量吧!”
“头家走了,我怎么喝?”
那人抛出一锭金元宝在那桶仙草旁,便欲离去。
“等一下!”
“你存心找碴,我已付过钱,尽量喝吧!”
“没人替我斟仙草呀?”
“你欲我替你斟吗?”
“会不会太麻烦你呢?”
就在此时,八人跨着八匹健骑护送两部华丽马车已经折入岔道驰来,那人瞥了马车一眼,便准备离去。
“等一下,你尚未回话呀?”
那人沉声道:“敝庄主欲来此赏景,不愿被闲人扰兴,请你把照子瞧清楚些!”
说着,他立即指向胸前。
皮扬偏头瞧道:“料子不错,又挺合身的哩!”
“这是南宫世家的制服,懂吗?”
“男公?什么意思?”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找碴?”
“你瞧我这份上模样,会是在故意找碴吗?”
倏听第一部车中传出:“清川,发生何事?”
那人忙转身行礼道:“禀庄主,属下和此人在闲聊,您请!”
皮扬忙道:“黑白讲,谁在和你闲聊呀?我明明在此喝仙草,你一来就抛钱打发头家,什么意思嘛?”
“我……我……”
“停车!”
马车一停,一身儒衫的俊逸中年人已潇洒的下车,他一起步,便有两名青年下马欲开道。
中年人微抬右掌,那两人便止步。
中年人走到皮扬身前,便含笑道:“在下南宫仁,下人方才无礼打扰阁下,尚祈阁下海涵!”
皮扬心生好感,却仍摇头道:“我想再喝仙草,头家却不在!”
青年忙道:“禀庄主,属下已递出五两金子,足可买下此摊位,此人却刁难属下,欲要属下替他斟仙草哩!”
“这位朋友的要求并不算过份!”说着,他已经端碗取瓢开始斟仙草。
青年立即尴尬不已!
皮扬却坦然接过仙草喝着。
南宫仁含笑斟了六碗仙草,皮扬也一一喝光,眼看摊上已无干净之碗,南宫仁立即蹲在清水桶旁开始洗碗。
不久,他取出丝巾擦净三个碗,便又开始斟仙草。
皮扬又唱完三碗仙草,方始行向亭中。
亭中之四位锦服人早在南宫仁下车之时,便站在亭前等候,他们望着南宫仁这举动,不由纳闷不已!
他们皆是本城人,当然知道南宫世家的威名,更知道南宫仁刚在三天前正式接掌庄主之位。
他们方才原本等着瞧这位穷小子挨揍,哪知却瞧见这份奇景,所以,他们目睹皮扬前来,并未加阻止。
皮扬一入亭,便坐椅上开始赏景。
南宫仁却含笑自两车中分别接出爱妻宇文晓琦及他们的爱情结晶南宫珊及南宫诗两个女儿。
这对孪生女儿承续双亲容貌之长处,不但相貌酷肖,而且美得令人眩目,可是,此时却多了一份不悦!
她们边走边瞪着亭中之人,心中却已暗骂‘臭小子!’上千句,可是,表面上却仍然维持着大家闺秀之风度。
亭中只有四个座位,此时已被皮扬占走一个座位,她们两人身为晚辈,只好站在一旁暗骂着。
南宫仁和字文晓琦分别坐在皮扬的左右,好似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般望向飞瀑,皮扬不由又暗佩!
良久,他突然问道:“飞瀑之水从何来?为何不会中断或枯竭呢?”
南宫仁含笑道:“它从来处来,中断时就会中断!”
“来处又在何处呢?”
“天!”
“天?天之赐吗?”
“然也!”
“天在何处?”
“二人之合!”
“唔!你是从字来拆解吗?二人之合就是天?天就能赐水,进而造就湍流不息的飞瀑吗?”
“是的!”
“如此一来,二人一联合,岂非可以创造甚多事物?”
“不错!”
“这二人是指异性或同性?”
“皆可!”
“你我能结合吗?”
“能!”
“当真?”
“真!”
“你同意?”
“同意!”
“你知道我是谁吗?”
“有必要知道吗?”
“很好,你方才替我斟了几碗仙草?”
“有此事吗?”
“哈哈!很好,你可以忘记此事,我却不会忘了此事,你方才替我斟了九碗仙草,今后,我为你挨九掌或九剑!”说着,他便哈哈起身。
南宫仁含笑道:“阁下太执着了吧?”
“或许吧!后会有期!”说着,他便走出亭外。
南宫仁起身拱手道:“一路顺风!”
皮扬头也不回的挥挥手,便稳步行去。
不久,他已经消失于远处。
他已经进入五十余丈外的林中调息啦!
他准备随进为南宫仁挨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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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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