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罐雄不由自主地问:“他为什么会死呢?”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那时候刚好离家外出,回来时所有的人都死了。”
翁纯纯神情呆木地盯住铜罐雄。
铜罐雄感到有点不寒而栗。
翁纯纯突然又问:“你有多少同党?”
“同党?”铜罐雄又是一怔,道:“什么同党?”
“你别想骗我!”翁纯纯生气地说:“刚才分明是你的同党,暗中出手帮了你,他用石子击破了这个杯子。”
翁纯纯将手上一颗石子亮出来,又说:“如果没有这个石子,你早就脑袋搬家啦!”
铜罐雄像梦中惊醒一样,事实上他早感到事情有些奇怪。
例如,那条土狗的突然暴毙,显然与他无关。
除了有人从中助他,绝不可能让他有这种狗屎运的。
至子那杯子,当初他还以为是,老妇未向他进攻之前,以暗器先向他袭击。
这下翁纯纯大概猜对了,的确有人在暗中助他;而且这个人的武功绝不简单。
他是谁?为什么要帮自己?
罗汉脚!
铜罐雄不禁想起奚帅,心中也大吃一惊!
因为,罗汉脚已被他害死了。
奚帅既然死了,还有谁来帮他呢?
奚帅帮他是为了钱,这个人又为了什么呢?
铜罐雄否认道:“我没有同党,我也不知道谁在暗中帮了我。”
翁纯纯却不相信地说:“你别水仙不开花,装蒜了!我老爸死得不明不白,你现在又找上门来,而且还有同党,到底你想怎样?不妨直说吧!”
“奶奶的,老子来找你老爸,是因为跟他有约,但我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死得比老子快。”
“我老爸的死,你要负一部份责任。再说,你杀人犯法,不该连累我们。”
“奶奶的,你说吧,要我怎么样?”
“留下来帮帮我,我要找我的家人。”
翁纯纯的气似乎消了一点,她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又示意铜罐雄在旁坐下。
老妇这时已将土狗的尸体,拖到后院埋掉了。
“我老爸约你,到底是什么事?”翁纯纯问。
“奶奶的熊,人都嗝了,说来有个鸟用?”
“我是他唯一的女儿,说了出来,可能对你会有好处。”
“奶奶的熊,你不会骗老子吧?”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不说。”
铜罐雄想了想,反问道:“他有没有提过钱的事?”
“钱?”
“不错,我们这次相约是为了钱。”
“他欠你的钱?”
“是的。”
“多少?”
铜罐雄竖起一支手指。
“一百两银?”
“不!一千两,而且不是银,是黄金。”
“哇塞,他怎么会欠你这么多钱?”
“那是杀人的代价。”
“哦!我明白了,他收买你!”
铜罐雄点点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他人隔了!”
“你安啦!”翁纯纯爽快地道:“这笔数目,我会给你!”
“你给我?”铜罐雄睁大眼,嗫嚅地问:“奶奶的熊,你该不会又要用你的身体,来交换吧?”
“不是,但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帮我;事实上,我身上一毛钱也没有,只要你肯帮我,我就有足够的钱给你,愿不愿意?”
铜罐雄心里想:“奶奶的熊,与其到处被通缉、追杀,不如暂时留下来,舒服一下。”
他终子答应了翁纯纯,因为他另有打算。
竹高精包下了整座客栈,作为他的大本营,现正在召见他的一班杀手。
这班人已失去了铜罐雄的下落,令竹高精非常不开心。
尤其是提及追杀途中的情形时,竹高精更加暴跳如雷。
唐氏兄弟在江湖上并没有名气,竹高精猜测,他们可能是为了官府的赏格;因此,才会阻止别人去杀铜罐雄,且声言要生擒活捉。
但是,那伙冒牌货又是何种神圣呢?
毫无疑问,他们是有计划,要分散追杀者的视线,所以才打扮成铜罐雄的模样,让追杀者无所适从。
结果,铜罐雄就在他们有计划的掩护下,从容逃去无踪。
以上这些只是竹高精所能听到的,绝大部份的杀手,根本就莫宰羊后来发生的事。
铜罐雄如何被冒牌货的人监视,以及渡河逃脱等等,最少竹高精暂时就不知道。
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原来有人投宿,但为掌柜拒绝,因而发生了争吵。
随即,有名杀手奔告竹高精,门外投宿的人,就是唐氏兄。
弟,唐彪、唐辉二人。
“好,来得正是时候!”
竹高精非常高兴,立刻向手下授计,手下领命而去。
各人亦纷纷回到事先分配好的房间里去!
唐辉、唐彪二人,经过整日疲子奔命,又倦又饿,满以为可以在此投宿一宵,想不到却被人拒子门外,心里鸟的很。
怎料,掌柜回头又变个口气,笑道:“刚好有位客人肯迁就,让出一间房;其实大家都是男人,一间也够用了。”
“够了,够了!”唐彪道。
说着,二人入到店内,却觉气氛有些怪异。
唐辉和他弟弟唐彪,递子一个眼色,仰首上望时,又发觉有些房间人影幢幢,总之他就感到杀机四伏。
回头一看,客栈门已关上了。
他们只有硬着头皮,处处提防,步步为营,随掌柜上楼去。
当他们经过其他房间时,刚才发现的人影又不见了,事态更觉可疑。
“你看清楚了没有?是不是他们?”竹高精悄悄向身旁的武大苟问。
“没错。”武大苟回答:“我们都跟他们见过面,绝对错不了。”
竹高精即道:“大家准备好,我要查个明白,看看他们是否官府的人?”
“是,头家。”
武大苟离开了竹高精的房间。
这时又有另外一个人进来。
那人低声报告:“杨七回来了,他有重要事情禀告。”
“快叫他进来!”
竹高精曾点过了杀手的人数,发觉最少有几个人未回来,其中就包括了奚帅,和杨七等人在内。
现在,杨七匆匆赶回,向竹高精报告一件令他大感震惊的事。
原来杨七年纪虽轻,却胆色过人,他奉了竹高精之命,要在杀手中追查谁是“内奸”。
杨七终子发现了。
他发觉奚帅行踪可疑,一度离群失踪,事后发现他和一名冒牌货低声耳语,然后那人脱下衣帽,让奚帅扮成铜罐雄模样,混入其中。
杨七灵机一动,将一名冒牌货击昏,他要监视奚帅,到底是不是内奸?
就这样,杨七发现奚帅在渡河时,与铜罐雄双双逃去。
当时他想快马加鞭,追踪上去,无奈就在混乱中,马失重心,人也坠入河中,令他功亏一篑。
“他妈的,没想到内奸就是他。”竹高精气道:“千万别张扬出去,我相信罗汉脚一定还会回来,到时非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
又有人来报告:“头家,唐氏兄弟刚点了酒菜,叫店小二送进房里啦!”
竹高精灵机一触,叫人在酒菜里下了蒙汗药,以为如此便可以事半功倍。
有顷,照计药力也该发作了。
“冲!”
竹高精一声号令,各人便破门而入。
哇操,房内闹空城计。
唐氏兄弟并不在房内,酒莱原封不动的,依旧留在桌上。
而窗户却大开。
竹高精窜出窗外,登上屋顶,也见不到有人。
他们没有上当,看来也不是三脚猫人物。
竹高精心感不妙,立即下令:“撤退,快!要快!”
杀手们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撤离客栈?
“我们有这么多人,难道怕他们两个鸟?”
竹高精道:“我怀疑他们是官府的线人,快退,少放屁。”
掌柜也感到莫名其妙,就是没敢阻止这班人离去。
反正银子已入了口袋,也就算了。
就在竹高精等人离去不久,大批官差前来,将客栈重重围住。
掌柜这时才明白,事出果然有因,可惜官差们扑了一个空。
翁老虎的家里,少说也有一二十间房。
然而这幢大宅就只住了两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说出来真教人费猜疑。
不过,今晚却多了一个男人,他就是铜罐雄。
铜罐雄被安置在客房里,他吹熄了灯之后,久久还是无法入睡。
唉!
一个男人独睡,是很寂寞的,尤其和查某“乐’过后,更是孤枕难眠。
他细细的回忆着,和翁纯纯温存时甜蜜。
呵呵!
汉堡夹肉狗,有意思!
“哇操,好粗的肉棒,再过两年,岂不要吓死人了!”
“嘿嘿!”
“嗳呀,这样摸我会痒死的!”
“你的宝贝好雄壮……壮得我的穴好涨哟……用力顶就会爽……快呀,快顶嘛……”
“又紧又热,老子感到好爽。”
“呵呵,抱着查某的感觉真爽。”
想着想着,他不知不觉抱着枕头又亲又吻。
突然,他好像听到了“窃笑声”。
铜罐雄立刻丢掉枕头,翻身下床,窜至窗前,往外窥伺。
果然有个人影闪过。
外面一片昏黑,铜罐雄无法看清楚是男是女,总之是个人的背影,一掠而过快得出奇。
那影子朝屋后走去。
“我操他奶奶的熊,竟敢偷看老子睡觉。”
铜罐雄觉得他的秘密被偷看去了,脸上有点挂不住,子是不敢怠慢,摸黑追了过去。
但是,那影子未见再出现。
铜罐雄正想折返房中,忽然发觉后堂那边有灯光透出。
那间房不知住了些什么人,照理应该是翁纯纯,或者六姑吧!
可是,纸窗投影,却有两个人正在房内交谈。
影子也清清楚楚显示出,她们正是翁纯纯和六姑。
夜已深,她们还在谈些什么?
由子好奇心的趋使下,他悄悄走了过去。
铜罐雄躲身窗外,隐约听到房里两个查某的谈话声。
“娘,听我劝吧!我们不能杀他!”这是翁纯纯的声音。
“我们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还等什么?”老妇六姑道。
“那个笨蛋只是被人收买,杀了他反而把线索都弄断了。”
“他不是已经说出元凶是谁了吗?”
“不错,但是如果那笨蛋嗝了,将来如何对证?”
六姑顿住了。
铜罐雄听不到二人的谈话,却听到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他想退已来不及了,一条人影已抢到了跟前。’那刀光,那人影,全是铜罐雄所熟悉的,除了反抗,铜罐雄没有别的选择。
翁纯纯也冲了出来,见是铜罐雄,立刻叫道:“六姑,住手!
不可以杀他。”
老妇正杀得性起,根本没有理会翁纯纯的话。
正当二人杀得难分难解时,突然有人吆喝:“吴夫人,请住手!”
眼前三人一听,无不惊愕,也都停下了手。
因为,这幢大宅子只住了三个人。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人,由走廊那边走过来。
当那人逐渐接近他们时,三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老妇被人称作“吴夫人”,既惊且奇?
因为,她在这儿的身份,没有入知道,但这个人似乎早已知道。
翁纯纯心中直纳闷,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至子铜罐雄,只见他浑身抖个不停。
他并不相信鬼话,可是眼前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原来他已认出了那人,正是奚帅。
老妇不禁问道:“你是谁?”
奚帅轻笑说:“那你又是谁?”
铜罐雄呐呐地问:“奶奶……的熊,你……你怎么还没嗝屁?”
“夭寿,你为什么老要我死吗?其实我嗝了,对你并没好处。
老实说,如果没有我罗汉脚,你最少也嗝了十次!”
“哦!原来你就是罗汉脚。”老妇冷笑道:“怪不得你这么爱管闲事!”
“就算罗汉脚鸡婆,也不敢管到吴夫人的头上,只不过想讲句公道话而已!”
老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我当然知道。”奚帅说:“那天若非你神气,吴御史也不会嗝屁,就以你这副身手,保护你老公足足有余啦。”
老妇黯然长叹一声:“唉,都怪我不好!”
铜罐雄不必再听下去,也知道她是已故巡按御史吴正宇的老婆,那羹摊缝也不是翁老虎的女儿,而是吴正宇的女儿“吴小曼”。
那她为什么要讲说谎呢?
一句话,还不是为了调查幕后人是谁,好替父亲报仇。
奚帅知道这局面非常尴尬,他对三人道:“哇操,看来你们双方面都应该好好的坐下采谈谈,因为就我所知,你们正四面受敌,任何一方倒下去,都没有好处!”
吴夫人怒道:“他是我杀夫仇人,我岂能放过他?”
“他只是支大笨鸟,被仍利用罢了,要杀就杀幕后人吧!”
“你可知道幕后人是谁?”
“当初我也不知道,现在总算宰羊了。”奚帅望着傻蛋的铜罐雄,“收买你的人,可是翁老虎?”
“正是他!”
铜罐雄期望奚帅不要责怪自己,因为他对奚帅又敬又怕。
吴夫人愤愤说:“我们也查出翁老虎是主谋,可惜来迟了,所以只好在这里等。想不到总算没有白等!”
奚帅却道:“翁老虎没嗝,我们一定要设法找到他,或许老虎也不是最重要的主谋人;真正的幕后主某可能另有其人也难说。
吴夫人和她女儿吴小曼,也同意了奚帅的见解。
只有铜罐雄不作声。
他当然不好意思,他虽然是个核心人物,但现在他面对的人之中,一个是救过他的恩人,而他却恩将仇报。
另外二个都是他刺杀的人的家眷,他实在问心有愧。
铜罐雄歹势地垂下头来,他歹势得几乎想一头撞墙。
这时,吴夫人和吴小曼已先告辞,回房休息去。
铜罐雄边走边说:“奶奶的,老子不是故意要害你……”
奚帅抢道:“我早已知道你会来这一手,河水很静,你的一举一动全映在水面上,我只是假死的,所以,你他妈的也不必放在心上。”
“罗汉脚,你真了不起,老子对你是心服口也服。”
这时,他两人已到了客房门口……
铜罐雄又道:“这里面有两张床,你也进来吧!现在我才觉得你是老子的护身符,有了你老子才感到安全。”
奚帅笑着说:“哇操,你不会睡到半夜,把我当女人又亲又吻,然后奸杀我吧?”
“别开玩笑,我怎么敢再对付你呢?”
“可是,你刚刚抱着枕头……”
“奶奶的熊,原来老子的秘密全被你偷看去了。”
“鲜啦,那怎会是秘密嘛,另U 笑死人了,其实说穿了,每个男人也都有这个毛病,没什么好害羞的。”
“真的,你没有逗老子。”
“没有。”奚帅拿起了枕头,猛亲一下,再丢给铜罐雄叫道:“睡觉了,毛病,哈哈——”
铜罐雄接过枕头,倒向床上没一会工夫,就睡着了。
奚帅也很累,但他却走向窗口往外张望,了解这四周的环境,以防不测。
怎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让他吃惊不小!
原来他见到了一些人影,鬼鬼崇崇的,少说也有十来个,他们已将这儿团团包住。
奚帅轻轻用手推醒铜罐雄,在他耳畔说道:“事情不大妙,这儿被人包围了!”
铜罐雄睡意正浓,给奚帅这么一说,整个人坐了起来。
奚帅低语道:“安静点,我们先去通知那两个女人。”
“为什么找她们,我们悄悄跷头不是很好吗?”
“妈的,你这个人一元傻蛋,你忘了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目标,找翁老虎是不是?找人须要人多才好办事,怎么可以丢下她们呢?”
“好吧,都听你的啦!”
铜罐雄紧随奚帅,悄悄离开了那间客房。
二人摸黑来到后堂,见母女二人的房内已没了灯火。
铜罐雄说:“老子先到屋后看看,有没有路可逃?”
奚帅警告他道,“你若想活得久一点,最好别跷头。”
“安啦!老子脑袋又没坏了!”
铜罐雄走向了后门。
奚帅窜向二女的房门,用指节轻轻叩门。
突然,一把凉冰冰的剑架在奚帅的颈项上,接着背后响起女人的声音,道:“半夜三更你还跑来这里干什么?”
奚帅舒了一口气:“幸好是吴大小姐,否则我这颗脑袋非,搬家不可!”
“是又怎么样?你是不是想偷看我们睡觉?”
吴小曼带着娇嗔,把剑移开。
“哇操,就算我色胆包天,也不会挑这个时候来搞你。”奚帅急道:“这里已被人包围,我是来叫你们一齐走!”
吴小曼半信半疑说:“是谁要对付我们?”
“不知道。”奚帅道:“不过凡事不妨先往坏处想,想得太乐观,很容易产生悲剧!”
“好吧!就跟你们一齐走!”
“你老妈呢?”奚帅关心地问。
“她在那边!”吴小曼的手指向后门那边。
“完了,完了!”
奚帅吃了一惊,他知道吴夫人憎恨铜罐雄,而铜罐雄这时亦在后门等,那不是冤家路窄吗?
等奚帅抵达时,他们已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奚帅忙向吴小曼说:“你快劝你妈住手,除非你不想为父报仇,找出真正的凶手,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铜罐雄嗝掉!”
吴小曼听了,忙冲过去,将吴夫人叫住。
然而这一切似乎太迟了,因为他们打斗时的刀声,引来了数名大汉,将他们四人包围住了。
铜罐雄等人,并不知道奚帅的武功有多高,只知道他手无寸铁准吃亏的。
可惜,他们正自顾不暇,否则,最少也会过来帮奚帅一把。
奚帅不慌不忙,在刀光剑影中钻动,只听“蓬蓬”两声,也没有人看得清楚他是如何出手,已见两条人影倒出丈外。
接着,他窜向铜罐雄那边,与他并肩作战,一边还有闲心开玩笑地说:“铜罐雄,别忘记你还欠我一笔钱,除非你想赖帐,否则,最好立刻跟着我屁股走。”
铜罐雄这时候,却替吴氏母女担心起来,说:“那两个女人怎么办?”
奚帅反而放心的道,“只要你跟我走,她们一定跟随而来。”
铜罐雄子是听从奚帅的主意,且战且退,撤向后门那边o “去你们的蛋!”奚帅吆喝一声,手一扬,已有一人掩面倒出丈外,另一人亦闻凤丧胆而去。
“搞定了!”
他们疾疾奔向马厩那边。
那儿只有两匹马,都是他们二人骑来的。
二人合骑一匹,另一匹则被他们牵向后院门外,那儿还传来阵阵打斗之声。
奚帅扬声叫道:“不要打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啊!”
闻言,众人不由一怔!
奚帅见状,手牵马儿在人堆中,横冲直撞。
铜罐雄急道:“你们两个女人楞着干嘛,还不快上马!”
母女二人这才会意过来,虚晃两招,随即飞身上马。
四人两骑,再度突围,乘着黑夜中落荒而逃。
围攻翁家大宅的人,正是竹家寨的杀手们,只可惜身为首领的竹高精,来迟了半步。
当他赶来时,暴跳如雷,叫道:“追,通通给我追!”
两马四人逃了一程,吴小曼突然将马儿的速度减慢。
奚帅担心有人追来,遂问:“发生了什么事?”
吴小曼回答:“我们要返翁家去!”
“为什么?”奚帅惊道。
“我娘怀疑那班人可能是翁老虎的同党,假如我们要找到翁老虎,就不要放过那班人了。”
“要找那班人还不简单。”
“你难道知道他们是谁?”
“我只是猜测而已!”
“你猜他们是谁?”
“竹家寨的杀手!”
“竹家寨?”
吴氏母女同时一怔,两匹马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吴夫人侧过头来问:“你好像跟竹家寨的人好熟。”
奚帅掩饰地说:“没有好熟,只知道有个猪哥精,猪哥(凤流)的要命,而且他身边有不少的杀手,你问他干吗?莫非你跟他有一腿?”
“闭上你的臭嘴。”吴夫人气道:“竹家寨悬赏追杀那铜罐雄的小子,你可知道?”
“知道!”奚帅回答。
“姓钢的!”吴夫人很不客气的喝问:“你和那姓竹的,有什么过节?”
铜罐雄呐呐地说:“奶奶的熊,老子并不认识那支猪。”
“那么他为什么悬赏杀你呢?”
“大概那支猪有神经病吧!”
“嗯,这件事我看有些奇怪!”吴夫人忽然对她女儿说:“小曼,快回翁家大宅去!”
吴小曼言听计从,一扬缰绳,马儿立即回头飞奔而去。
“哇操,你们找死呀!”
奚帅连声喝止无效,也急忙策马追赶过去。
两乘快马在黑夜中追逐,走势快如箭。
转眼间,奚帅的座骑已越过了呈氏母女的座骑。
“喂,你们听我说呀,那个猪哥精一见到女人,就会纠缠,你女儿这么漂亮,被奸了我可不管哦!”
尽管奚帅说破了嘴,吴小曼并未将马拉停,奚帅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过去拉住马缰。
这动作非常危险,奚帅顾得马儿就顾不了人,把后座的铜罐雄摔得四脚朝天,直骂:“老子操你奶奶的熊!,”
吴氏母女的座骑被拉停之后,马背上二人也顿失重心,双双翻落马下。
吴小曼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好像是昏倒过去,铜罐雄半坐在地上,吴夫人则蜷伏在地上。
奚帅见了,难免感到歉疚,连忙翻身下马,首先扶起吴夫人。
吴夫人却道:“快去照顾小曼,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杀了你!”
奚帅当然不会担心,她真的杀死自己,只不过祸是由自己闯,对方又是个女人,所以立刻走向吴小曼的身旁。
他想伸手将她扶起,可是一看,她不像是伤得那么严重,但为什么动也不动呢?
“哇操,被坑了!”
奚帅突感不妙,迅速回转身来,就在这刹那间,吴小曼已自地上跃起,伸手将他缠住了!
原来,奚帅管得了救人,却疏忽了“此中有诈”的诡计。
当他回转身来的时候,果然见到吴夫人已经有所行动。
她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迅速抓起铜罐雄,迅速飞身上马而去,奚帅如梦初醒,大吃一惊。
他想站起来,但被吴小曼缠住,她双臂就有如蛇一般,将他摧着不放。
任奚帅如何挣扎,也脱不了她的玉手。
“哇操,你再不放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又怎样?”吴小曼娇媚道。
“不客气就撕了你衣服,叫你光着屁股让人干!”
“是不是你想干我?”吴小曼诱惑道:“来呀,我不在乎的!”
“你真他妈的贱!”
奚帅随即一想,何不将计就计,子是又道:“既然你这么痒,我就给你止痒,快脱了吧!”
吴小曼一听,乐道:“你等着,我马上就好。”
她一心想挽住奚帅,不查有诈,立刻就松手解衣,不一会儿工夫,两个乳房,就蹦了出来。
奚帅看直了眼,赞道:“哇操,真他妈的不小心也,这玩起来一定够瘾的!”
说着,伸手就要去摸它,吴小曼即闭上眼睛,等待他的爱抚。
谁知,奚帅一掌将她推得仰倒地上。
紧接着,跃上马背,笑道:“可惜,我无福消受,不过下次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慢慢品尝。”
吴小曼急急跳起来,连声叫道:“罗汉脚,等等我嘛!”
奚帅没有理睬,绝尘追赶吴夫人而去!
他不知道吴夫人意欲何为,但却替铜罐雄的安危担心;万一吴夫人要对铜罐雄加以报复,那奚帅的计划,可能因此而失败。
到时花艳红不操死他,才有鬼!
所以,奚帅快马加鞭,狂冲猛跳,希望能追上吴夫人的座骑。
但是被吴小曼这一耽搁,奚帅狂奔了好一段的途程,仍见不到他们的踪影。
奚帅万二分的焦急,他忘我地拼了老命追赶,不顾一切危险。
他要救铜罐雄,并非为了什么交情,而是因为他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在他的计划中,就占有相当份量的人。
虽然铜罐雄并非主谋人,但万一他嗝了,反而便宜了真正的幕后人,最少以后就没有人指证他们了。
因此奚帅不能不焦急。,怎知,他又想起吴小曼的处境,喃喃地说:“哇操,她是个女人,而且又脱光了衣服,怎么可以一个人留在荒郊呢?”
子是立即策马回程。
等他再见到吴小曼的时候,她已被竹高精拥抱在怀里。
她那两个大大的奶庞子,就握在竹高精的手掌上,像揉铁球一样,被揉来揉去!
吴小曼这一回真是自作孽,居然假戏真做;佯作坠马时扭伤了足踝,所以她无法走动。
她们母女二人的诡计,虽然成功了,但显然是得不偿失。
吴小曼又羞又急,泪流满颊之际,见奚帅折回,心里真不知是喜还是恨。
奚帅给吴小曼留下颇佳的印象,尤其是经过了,刚才那一番叽肤纠缠之后,更是难以忘怀。
可是,奚帅回来到底为了什么?她真不明白。
因此,她幻想到奚帅可能为了自己,回来跟这班人硬拼。
可惜事后让她见到的,并非那么一回事。
首先奚帅以属下的身份,拜见了竹高精。
竹高精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这么晚了,你怎会在这里?”
吴小曼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竟然是认识的。
奚帅回答:“头家,这件事说来话长。”
他指着吴小曼说:“要不是这女人,我的任务早就完成了!”
“我不知你所指的是什么?”
“铜罐雄本来已落入我手中,但中途给她们母女二人串谋劫去!”
竹高精仍然很生气地说:“刚才你在那里?说!”
奚帅若无其事的道:“今晚我曾在翁家大宅,刚才去追踪铜罐雄和她老妈。”
“你到过翁家大宅?”
“是的,有什么不对?”
“你在翁家大宅,也是跟他们寻起吗?”
“对呀!我们总共是两男两女四个人。”
“你倒还坦白!”竹高精“嘿嘿”地说:“你为什么要逃走?”
“逃走?”奚帅故作惊奇,道:“你的意思是……”
他想了想之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更加吃惊地说:“难道围攻翁家大宅的,就是你们吗?”
“放屁,不是我们还有谁?”竹高精道:“你不该对我们倒戈相向!”
“头家,你怎可以怪我?当时一片黑暗,你们又不表明身份,我还以为是官差前来围捕呢!”
“你的解释我并不怎么满意,但我暂时也不追究了。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找到铜罐雄,为什么找到了他之后,又迟迟不押他来见我?”
奚帅不是个笨蛋,由一开始,他就非常留心竹高精的每一句话,以及他身边人的反应。
他知道事情不大妙。
最令竹高精生气的原因,必然是竹高精以为被他出卖。
因此,奚帅坦然说出,如何假冒铜罐雄,如何趁渡河时救出铜罐雄……等等经过,先令竹高精心里释然。
然后又道:“我本来准备押他去见你的,但铜罐雄说,他另有同党;我用尽了方法令他上当,最后才带我到翁家大宅来!
想不到去节外生枝,发生了这意料不到的事。
竹高精面无表情。
奚帅也莫宰羊他内心的反应如何?
有顷,竹高精才吩咐道:“你们留下五个,去追捕铜罐雄和吴夫人;其余的押这小女人,先回翁家大宅吧!”
奚帅一方面不想坏了大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吴小曼。
所以,他千依百顺,听从竹高精的吩咐,就像个忠心的哈巴狗一样。
荒郊破庙。
日头高挂,吴夫人仍未醒过来。
她实在倦得要命,做了巡按夫人之后,已很少如此奔波。
她的武功本来只是要来健身和自卫的,想不到现在却要靠它来为夫报仇。
她爱她的丈夫甚子一切,因为他不但为官清正,对她更好。
她也疼爱女儿小曼,但却无意与她相依为命。因为,她报了仇之后就决定死。
铜罐雄几乎没有正经睡过,他睡醒之后,看见吴夫人熟睡得像条死猪,就想立刻冲过去将她制服。
但是,他除了可以张开眼睛之外,动也不能动,只有痛苦地瞪着睡死的吴夫人。
他真不知道这女人,要把他如何处置,只希望奚帅奇迹似的出现。
可惜破庙四周一片沉寂,连个鬼影也没有,真是静得可怕。
吴夫人终子醒来了。
她愁容满面,铜罐雄几乎不敢直视。
吴夫人站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然后提着双刀过来。
她含怒瞪着铜罐雄,同时挥掌力掴他一下,道:“这一巴掌是每天睡醒的见面礼。”
铜罐雄脸颊通红,干在心里,因为他的穴道还未解开。
吴夫人转身出了破庙,她可能出去梳洗,或者小解去了。
女人自古以来天性爱美,即使红颜老去,对自己的姿色,还是留下了无限的回忆。
吴夫人并不算得太老,四十出头的查某,正好是朵花,只要她肯加点打扮,一定有不少男人为她而颠倒。
但是,她老公死后,她与脂粉就绝缘了。
铜罐雄最担心吴夫人,可能就此离去!
假如她走了,铜罐雄可能活活饿死在在这破庙,也没有人知道。
不多久,吴夫人又回来了。
她用手在铜罐雄背后拍了一下,铜罐雄感到一股元气直冲咽喉;他试着动了动双手,还是力不从心。
铜罐雄以为吴夫人为他解了穴道,想不到仍旧无法动弹。
他心里愤恨,口里却骂道:“老子操你妈的卵蛋,你这贼婆娘。”
他本来只是心声,想不到却骂出声来。
吴夫人自然是听到了。
铜罐雄却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吴夫人脸色正在大变。
喜的自然是,他可以开声说话了。
“拍!”的一声。
吴夫人又是一巴掌过来,打得铜罐雄脸上红肿了一大块。
“我是贼婆娘,你又是什么王八蛋狗养的?”吴夫人怒目圆睁。
,“奶奶的,算老子开罪了你,算老子说错了。”铜罐雄求情道:“请你解了我的穴道再说。”“你想我解开你的穴道?”
“嗯,我实在又饿又渴。”
“要水吗?”
“再好不过了。”
吴夫人居然放下刀,出去用破碗盛了水进来。
可是,她只在铜罐雄面前,作势地扬了一扬,说:“想喝水可以,但你一定要讲真话,否则,我会让你活活饿死,明白吗?”
“奶奶的,有话尽管问吧!”铜罐雄有些啼笑皆非,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了。”
“主使你的除了翁老虎,还有谁?”
“老子只知他一个。”
“他为什么要你杀我老公?”
“不知道。”
“哼!”
吴夫人突然将那碗水,泼在铜罐雄的脸上。
“奶奶的,你这不是可惜了吗?”
铜罐雄边说,边用舌头去舔来解喝。
“他给你多少酬劳?”
“一千两黄金。”
“什么?”吴夫人叫了起来:“翁老虎有一千两黄金?”
铜罐雄顿感惊奇,说:“你也认识翁老虎?”
“废话!”吴夫人道:“我查过翁老虎这个人,所以我母女二人,才会呆在那儿等他回去。”
“我不知道他是否有一千两黄金,但这是他答应给老子的数目。”
“你这超级笨蛋!他只是外强中干的员外,那来这么多黄金?
你上了当还不打紧,你不该破坏了我这一段大好姻缘。”
铜罐雄看见吴夫人在掉泪,心里也真的有几分难过。
但一切既成事实,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补救。
吴夫人突然咬咬下唇,一把利刀已伸向铜罐雄的咽喉。
铜罐雄大吃一惊,不禁道:“夫人,请你手下留情。”
“我老公可能对你说过这句话,当时你有何反应?”
“嗯……”铜罐雄一时也无法作答。
因为,吴正宇当时确实向他求过情,但他不动容,最后还是将他送上西天了。
铜罐雄浑身发抖。
突然寒光一抖,刀尖在铜罐雄的两眼之下划过。
“哎——”的尖叫声!
铜罐雄感到鼻子一阵痛楚,泪水直冒,鲜血也流进了他的嘴里,又腥又咸的。
吴夫人并未就此停手,她的刀锋又放在铜罐雄的脸颊上,冷冷地说:“没有了鼻子,你还可以活下去吗?”
铜罐雄不敢答,也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但是,如果你少了一支眼睛,你仍然可以看得见东西,只是没有从前那么清楚,我说得对吗?”
眼睛?
是的,吴夫人下一个目标可能是他的眼睛。
铜罐雄感到一阵寒气逼身,浑身抖个不停。
“哼,为什么不作声?是不是要我割断你的喉咙?”
“不不不!我只是不敢冲撞你!”铜罐雄急得叫了起来。
“那么,你答应我吧!”
“答你什么?”
吴夫人怒睁双目,刀光闪动之后,铜罐雄痛得杀猪般大叫。
他痛得险些昏了过去。
一支眼珠已经爆裂。
“杀了我吧!”
铜罐雄在痛苦中挣扎,他真的希望自己立刻死去。
只要他没有生命,他自然就无法可以感觉得痛,但是,吴夫人却毫不动容地问:“感受怎样?”
“很痛苦。”
“对了,就像一个查某一样,她即使没有了老公,她还是一样可以生存,但是,她的内心又如何?”
“很痛苦!”
“你知道就好了,为什么要杀死我老公?”
“求你快杀我吧!”
“不,我不会杀你的。本来我想在你颈上开个洞,但是后来想想,这样岂不是太过便宜了你吗?”
“那你想怎样?”
“我要慢慢折磨你,直到你在痛苦中死去。”
“奶奶的,太狠毒了。”
“你比我更毒,因为你杀了我老公,他与你既无怨又无仇。”
铜罐雄忍无可忍,破口大骂:“老子操你妈的卵蛋,你老公是什么鸟东西?他是个出卖朋友的家伙,也是我的杀父仇人。”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吴夫人道:我老公一生与人无怨,至子姓铜的,我们更是无此朋友。”
铜罐雄心里这才明白,他刚才那一番话,也只是翁老虎说的。
“你还有什么胡言乱语?趁我未走之前,快说吧厂“你要走?”
铜罐雄这一惊,确是非同小可。
“是的,我不杀你,留下你之后我就走,你可满意了?”
铜罐雄明白这儿十分僻静,人迹罕见;如果她一走,自己穴道未解,准死的。
“你不可以单独留下我。”
“那你希望我怎样?”
“杀了我吧!”
“我不会让你死,除非你为我做一件事!”吴夫人道:“只要你答应,我可以为你解穴道,为你止血。”
“什么事?”
“带我找翁老虎。”
“老子也想找他。”
“他在那里?”,“暂时我还莫宰羊,但我会找到他的。”铜罐雄痛苦说:“奶奶的熊,翁老虎这老家伙,把老子害得够惨了。”
“你没有什么把握找到他?”
吴夫人一边问,一边帮他止血。
“我在翁家作客期间,认识了他的一些朋友,只要我去找那些人打听,相信多少可以找到一些头绪。”
最后,吴夫人将他穴道解开了。
他只感到浑身乏力,铜罐雄试着运功,发觉劲力全失,吃惊问道:“你废了我的武功吗?”
吴夫人轻轻一笑,说:“废了你的武功,那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没有,那我为什么不可以运劲呢?”
“因为你的麻穴仍未解开,筋骨机能尚未恢复。”
铜罐雄这才松了一口气。
吴夫人又道:“除非你是真的不想做人,否则,只要你找到翁老虎,当面交代个清楚,我会悉心为你料理的。”
铜罐雄绝对相信她有这种本事,也知道她有此诚意。
“我并非÷个贼婆娘,也不是个毒妇,但你害得我好苦!”
“我知道,可惜知错也太迟。”铜罐雄道:“假如我早知吴御史是个清官,早知翁老虎这么奸狡,即使有万两黄金,我也不干。”
“少讲废话,快跟我走!”
吴夫人也想到了他们的处境。
竹家寨的杀手随时会到,奚帅也随时会找到这儿来。
铜罐雄随吴夫人走出了破庙。
“马儿就在那里,你先到那里等,我去解个手就回来。”
铜罐雄边走边盘算:“奶奶的熊,老子可不愿意这母老虎在一起,如果不乘机跷头,就只有做那母老虎的奴隶。”
这时,他已走到了马匹旁边。
他不知道吴夫人,为什么这么信任他,其实像她这么聪明的查某,一定也想到,铜罐雄可能会乘机跷头。
也许她以为铜罐雄,受过了她的折磨之后,已经驯服下来了。
也许她以为铜罐雄功力未恢复,必须靠她为他治理。
但是,铜罐雄并不这么想。
他只想早早离开这母老虎,其他可管不了那么多啦!
“奶奶的熊,现在不跷头,还等什么时候?”
因此,铜罐雄见吴夫人还未回来,便立刻翻身上马,纵僵疾驰而去了。
幸好马未解鞍,铜罐雄虽然功力未复,倒还可以策骑。
等到吴夫人追过来时,他已走到大道之上。
“呵呵,老子总算自由了!”
铜罐雄不管一切的,鞭策马匹!
目的无非希望马儿,走得更快一点。
马儿最初确实也够快,但走不上半里路,便开始慢下来。
虽不致举步虽艰,也可以察觉得到,步伐慢得像支老牛。
大道之上,已开始有人走动。
马车、马匹以及骡子,在这儿都可以见得到。
铜罐雄发现有些骡子,比他的马儿走得还快。
“奶奶的熊,走这么慢,还能叫做马?”铜罐雄有点啼笑皆非,心想:“搞什么飞机吗?要是那母老虎轻功了得,追上来的话,早就被追到了。”
想到这里,他急忙回头张望,见不到后面有人追来,他才稍微安心。
吴夫人只在这破庙前出现过一次,但当时马儿还跑得很快,她追不上。
铜罐雄还不敢肯定,这是否吴夫人的诡计,也许马儿像他一样又饿又渴吧!
人在这儿种情况之下也走不动,何况是马?
“奶奶的熊,老子干脆用走的,还比它快。”
子是,铜罐雄便下了马,牵着马儿一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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