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家大宅内。
这里的主人早已不知去向,竹家寨的人暂时进驻这里,作为临时大本营。
他们带回来的吴小曼,被绑住双手,带到一间房里面去。
竹高精就在这间房里面。
竹家寨的杀手们,在房外戒备着。
房门关上了。
房间里只留下两个人,一个是竹高精,另一个是吴小曼。
竹高精淫淫笑道:“你就是吴正宇的女儿?”
“是的。”
“长得漂亮的嘛!”
竹高精过来挑逗她。
吴小曼不敢反抗,只是害羞地垂下头来。
哇操!
他更加猖狂起来,进一步动手动脚地。
这下吴小曼可不会随便他了;她奋力挣扎,往床上一跳,但却给棉被绊倒了。
“哎哟!”
“嘿嘿——”
竹高精从后面扑了过去,如同饿虎扑羊似的。
吴小曼闪不及,整个人被他压着。
虽然极力反抗,但那能挣脱,他那强而有力的双手。
上回她主动勾引铜罐雄,是有目的;这次,她可不愿给猪哥精白干。
可惜,她被绑住手脚,无力做更多的保护,只有眼睁睁地看竹高精肆虐。
竹高精不管四七二十八,、采取三面夹攻之势,嘴唇紧贴着香唇,手掌在乳房上猛按轻捏,同时用着小腹猛磨着阴户。
吴小曼气慌了,狠咬竹高精的嘴唇。
“啊——”
竹高精痛叫一声,“劈啪”顺手甩了她两耳光;然后由自己的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猛然插在她双手之中。
吴小曼被此举吓得,差一点就尿尿!
“臭娘们,你再不合作,老子就宰了你!”
吴小曼无可奈何,只有任他蹂蹋。
虽然是隔衫而打虎,但是如此的爱抚,使的她酥、痒、麻,慢慢地她屈服了,温柔的像一支小绵羊。
相反的,她把香舌伸进他的嘴里,猛搅猛吸吮着,使得他的舌根发麻又痛。
到此地步,他知道威胁已生效。
子是,竹高精将她上衣扣,由上而下,一个个的解了开。
当他解开上衣的钮扣后,将衣服向两边一掀,马上就袒露出她那洁白如玉的肌肤,看的竹高精欲血翻腾。
但是他仰制了衡动,先把自己上衣脱掉,露出结实的肌肉,然后反手把肚兜解了下来。
上半身已经解决了,紧接着把她的长裙,和那件粉红色的内裤给褪下。
吴小曼衣衫一除,一身洁白滑嫩的肌肤,两个乳房馒头似的,一手恰恰握满。
“哇操,实在太正典了!”
直看的她羞答答地,绻伏着娇躯。
也看的使他一时失措,而失去知觉,不知到底他是兴奋或是紧张。
吴小曼等了片刻,见他毫无动静,就嗲声对他说:“猪高精,你中邪了?”
她的一声呼唤,使的失魂的竹高精,如同大梦初醒。
竹高精挥动双手,三扒两剥之下,也把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
接着他把头低下,伸出舌头,往她玉体猛舔。
“好嫩哦!跟吃豆腐差不多。”
吴小曼那经得起,这么刺激的挑逗。
一时之间,吴小曼血脉贲张,蛇腰猛摆,双腿也不由自主的主张了开来,嘴里也不停的哼着。
“噢……唔唔……嗯……噢呜……”
吴小曼双腿打开,使得幽谷深处暴露无遗,他就用手把阴唇向两边拨了开,而把舌头伸了进去,猛舔着,饥渴地吸着仙津玉器。
吴小曼那受得住,如此的舔逗,不禁把他的头给拉了开,使自己获得稍为喘气的机会。
但是,此时此刻的竹高精,正当尝到“拔草寻蛇”的乐趣,那肯就此罢手?
“猪哥精,要干就要干得舒服,你将我的手脚又绑又捆,叫我怎么尽情与你配合吗?”
竹高精乐到极点,也忘了安全问题;闻言,即点了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
随即由靴里拿出匕首,手一挥,手脚的绳断了,顺手就把匕首丢在床头。
吴小曼恢复自由,心中暗喜,即道:“这下你可以放手去干了。”
竹高精可憋的太久了,情急之下,吸住气上身提起,双手按住乳房,下身悬空,以双脚尖为支点,然后猛然落下。
“嗅——猪哥精,你这招是什么招式呀!……唔……很新鲜的!”
“小女人,这招叫‘扶立挺身’……嘿嘿!怎样?”
吴小曼说话中,迅速拿起床头匕首,朝他狂刺。
竹高精正爽时,突感背后生凤,急忙反身一掌,吴小曼被打得摔跌到床下。
这时候也惊动了外面的人,纷纷一涌而入,见吴小曼一丝不挂,掉头砍出去。
“进来还出去干什么,给我抓起来。”竹高精叫道。
手下一听,才合力将吴小曼抓住。
竹高精又羞又怒,一连赏了她几个巴掌,鲜血自她的嘴角流出。
泪水也在流,但她并没有悔意,也不求情。
竹高精背上中了两刀,幸好伤势并不严重,他一边叫人将吴小曼带了出去,一边召来手下为他治伤。
斯时,一名手下进来道:“曾方达回来了!”
“叫他进来!”
奚帅也许不知道,昨晚竹高精只是佯作很信任他的样子,其实他只是欲擒故纵,一边派奚帅工作,另一方面派了曾方达,负责跟踪奚帅。
现在曾方达回来了,一定是有所发现。
不久,曾方达进了房。
他对竹高精说:“我亲眼看见奚帅进了知府大人的官邸。”
竹高精怔了一怔,道:“知府大人?”
“不错。”曾方达说:“别的地方我可能会弄错,但知府官邸,我闭着眼也不会搞错的。”
“嗯!”竹高精想了一下,边穿衣服,边吩咐曾方达道:“你出去叫人备马。”
铜罐雄开始有点明白了,那匹马并非因为饥渴而疲乏。
它是被人挑断了脚筋,所以走不多远,就一跛一拐的,即使铜罐雄没坐上去,还是这样不济。
铜罐雄早就想到,吴夫人是一个十分聪明的查某,她决不会让他轻易逃走。
他回头张望,仍不见吴夫人的影子,却有一票人马匆匆赶来。
那些人全都乞丐装扮,纷纷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嗨,白痴,我们又见面了!”一个骑在马背上的乞丐婆笑道。
铜罐雄惊奇地道:“奶奶的熊,老子几时倒霉到会去认识乞丐婆!”
“妈的,姑奶奶真他妈的傻蛋一个,竟然会救一个没心没肝的东西逃狱。”
铜罐雄一听,独眼睁得大又大,疑信参半道:“那个救老子逃狱,自称傻蛋的就是你?有点不像也!”
原来这乞丐婆并非别人,正是花艳红。
“怎样?”花艳红道:“你也真他妈的不识货,瞪着麒麟说是马。堂堂丐帮第十七代的传人花艳红,救你逃狱,简直就像放个屁一样容易。”
说着,手一挥,又道:“棉花店里歇土,不谈了,押他上车。”
二名乞丐上前,将他押上马车,然后疾驰而去。
铜罐雄一进入车厢内,就吓了一大跳!
原来吴夫人也在里面,她被人反缚双手,坐在车厢中的另一角,与铜罐雄相对。
吴夫人的计划,显然也告失败,她挑断马脚筋,无非相追踪铜罐雄;想不到只跟了一程,就遇上了花艳红。
花艳红是接到奚帅的通知,将他俩人抓起来,免得节外生枝,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知府大人的官邸之内。
时间已经很晚了。
知府大人早已梦周公了,但想不到却来了个不速之客——竹高精。
竹高精不是普通的客人,知府大人是非见他不可的。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干吗?”知府大人间。
竹高精道:“我刚由翁老虎的家中赶来,有件事必须向你弄清楚。”
“翁老虎?”知府大人皱皱眉头,说:“他不是……不是已经……”
竹高精迫不急待抢道:“我们先不要谈翁老虎,他在我家里决不会有事发生。现在,我要知道奚帅的下落。”
“奚帅?”知府大人怔了一怔,问:“他是什么人?”
“他是我竹家寨的一名杀手,但我怀疑他是内奸。”
“这关我什么屁事?”
“有人见到他跑到你这儿来。”
“有这回事?”
“大人,希望这不是真的。”竹高精冷然一笑,道:“否则,我们只有同归子尽。”
“老高,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说,我们一向合作愉快,你又何必多疑呢?”
这位知府大人名叫“周山民”,四十五岁左右,为人阴诈,难受怪竹高精怀疑他。
竹高精是个老粗,这点周山民也知道,但他们过去是朋友,他不可以没有他。
竹高精过去做什么的,没有人知道,总之,眼前他是竹家寨寨主,富甲一方,正是有财又有势。
周山民见他脸有怒容,忍不住又说:“老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妨坦白说出来,老实说,事到如今,我们正是唇齿相依,任何一方有事,你我都不想!”
“你先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派人混入我竹家寨?”竹高精稍稍冷静了一些。
“没有。”
“那姓奚的,你真不认识?”
“绝不认识。”
“那么,他昨晚为什么会跑到你这里来?”
“我不知道呀!”周山民说:“昨晚我很早就睡了,也没见到任何人。”
竹高精沉思了下,又道:“新巡按有消息吗?”
“还没有,相信即使委屈了,最少也要二三个月,才可以到我们这里来。”周山民说:“找到了那个逃犯吗?”
“没有,但已经加派人手去找了。”竹高精又道:“不过,我们发现了二个女人,你猜他们是谁?”
“查某?是谁?”
“吴正宇的老婆女儿。”
周山民呆了一呆,才问:“她们怎么样了?”
“她们与姓奚的在一起,可能和保护铜罐雄逃亡的人有关。
总之,他们正在追查这件事的幕后真相。”
周山民紧张地道:“既然这样,我们要尽快杀掉翁老虎,只有他知道得最清楚。”
竹高精还未答话,突然听到“哗啦”声响,他们疾疾循声望去。,只见门板倒了下来,门外出现二名大汉,他们是唐辉、唐彪兄弟。
再见窗口旁的桌子上,也坐着一个人,正是奚帅。
奚帅嬉皮笑脸的说:“刚才你们不是闭口开口姓奚的吗?奚帅来了,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原来他就是姓奚的。”周山民道。
“不错。”竹高精恨恨地说:“想不到你果然是内奸。”
奚帅扮了鬼脸,道:“哇操,你未免太过孤陋寡闻!在江湖上,谁不知道我罗汉脚多少还有点名气,我又没发烧,怎会当你杀手嘛?
不过这也难怪,你只是个绿林大盗;若非这位知府大人,与你勾结在一起+ 你也搞不出什么名堂。可是你们千错万错,就是不该杀了巡按御史!”
竹高精辨道:“你瞎掰个屁,杀死巡按御史的凶手,明明是铜罐雄。”
“是呀,铜罐雄受了翁老虎的怂恿,但翁老虎却受了你们,的主使!”奚帅笑着说:“你不用狡辨,这件事我们不但查得一清二楚,而且还有人证!”
门前的唐氏兄弟接口道:“多谢你带人追杀铜罐雄,让我们有机会闯进竹家寨,将翁老虎、吴小曼救了出来。”
唐氏兄弟不知又在弄什么玄虚?
只见二人脱下外衣,里面露出了一身官差的制服,他们居然是御赐的带刀护卫。
毫无疑问,奚帅和他们都是有备而来。
可惜竹高精他们发现得太迟了。
周山民自然明白,那一种官阶才有御赐的带刀护卫,巡按御史就有!
斯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锣声,随即灯火通明,有人扬声道:“巡按大人到!”
周山民登时吓得屁滚尿流。
竹高精却叫道:“快跟我冲出去!逃命要紧,最多我们再回去干土匪。”
话犹未完,奚帅一个筋斗翻了过去,手掌一伸,把竹高精摔出了房外。
唐氏兄弟立刻将他抓住。
这时,一位身穿官服的人,在前呼后拥之下,走了进来。
哇操,他不就那个穿得很体面的男人吗?当时他跟花艳红讲话时,奚帅还曾为此打翻醋罐子呢?
原来,他就是新任的巡按御史“希子庭”。
出现在他身后的,却是一群乞丐,领头的是花艳红。
哇操,这是什么排场吗?
简直是空前绝后。
花艳红一出现,就和奚帅眉来眼去,怪凤骚的。
希子庭一来,周山民和竹高精等人,顿时成了阶下之囚。
原来,前任御史吴正宇公正廉明,妨碍了竹高精他们发财(鱼肉乡民),为了做得干净一些,周山民和竹高精暗中收买翁老虎,由他收买铜罐雄做杀手,行刺吴正宇。
他们以为如此转转折折,就可置身事外,怎料,朝廷却派出了一个十分精明的新巡按希子毫庭。
希子庭月前已秘密南下,唯恐走露凤声,才亲自请出好友丐帮帮主“花皮鼓”帮忙。
花皮鼓认为女儿花艳红,足可以担此重任,遂叫他找花艳红去。
花艳红不可能让奚帅置身事外,硬拖他下水,子是两人成为最佳拍档。
事情到此,总算告一段落了。
现在,奚帅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他妈的一大觉,消除多日的疲劳。
子是他趁花艳红不注意时,悄悄跷头了!
今晚月色朦胧,大道上无须灯火,也可以走路。
道路十分崎岖,但对奚帅来说,简直就像放个屁的容易。
奚帅怕花艳红追来,不敢在附近客栈投宿,他也不想睡在露天下,所以,他要在星夜里走,而且要走得快。
突然,他减慢了速度!
“鲜啦!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干什么?三更半夜不睡觉,是不是有夜游症?……
哇操,好像不是夜游……好像是在追一个人!”
奚帅看见一条人影,窜进了路边一处树林中去。
那一大群手持刀剑的人,依旧苦追不舍。
一向爱管闲事的奚帅,见状当然不会袖手旁观罗。
树林中,树影婆娑,光线昏暗得令人难以忍受。
蓦地,有人叫了一声:“在那边,快!”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
那边确实有个人站着不动,像个死人似的。
他不是死人,他是奚帅。
哇操!
奚帅吓呆了,可是他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决定不走。
人群迅速包围他。
奚帅手无寸铁,也没有反抗,令到所有包围他的人,反而呆了一阵。
有人将手上的灯笼提高,朝他身上晃了晃,便道:“就是他,错不了的。”
子是,众人附和叫说:“抓住他,别让这小子溜了。”
“喂……”
奚帅还来不及问话,人家已经动手了。
他立即迅速后退几步,扬声道:“哇操,你们短路啦,找错人了!”
最先动手去抓奚帅的人,都感到惊讶,他们明明抓住了奚帅,可是一看落了空,再出手还是一无所获。
围攻他的人,有些感到心寒了!
“哎哟喂,这小子会不会是个大头鬼?”
“哇操,你们太不讲理了。”、奚帅一边逃避对方的追杀,一边叫道:“我只是过路的,不是大头鬼,更不是你们要押的人。”
有人说:“废话少讲,跟我们回去分清楚是非黑白,否则,我们一定不放过你。”
“回去?”奚帅怔了一怔,道:“回去那里?”
“洪家村。”那人说:“村里发生了命案。”
“有人被杀?”奚帅又是一怔!
“是的,洪员外的公子。如果你没做,又怕什么?”
“好吧,碰上!我只好牺牲睡眠,跟你们回去啦!”奚帅抱着好奇的心道。
闻言,众人顿感松了口气。
接着,有些人却到树林中去,不知要找什么?
奚帅忍不住地问为首一人说:“你说有人被杀,怎么连凶手的样子,你们也都不认得呢?”。
“不瞒你说,我们都发现得太迟,只知道有人被杀,又有人在逃,却见不到他的真面目?”
那为首的乃是洪家村的护院首领“秦煌”。
洪家村很大。
村里分为两个部分,东村和西村。
东村是洪员外一家人居住的,红墙绿瓦,建筑得富丽堂皇!
西村是洪家族人聚居之处,建筑就比较老旧。
奚帅被带到一幢大堂之上,一名中年人满面愁容地候在那里。
他就是洪员外,叫“洪宝通”。
他端详着奚帅,问道:“是你杀了我儿子?”
“玩笑是不能随便开的。”奚帅摇头道:“我根本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儿子怎么可能是我杀的?”
一群大汉中有人指证,说:“是他,我们追踪到树林里,将他抓到的。”
奚帅无奈地道:“哇操,是巧合呀!”
那人接口说:“放屁,世上那有这么巧的事?”为首的“秦煌”帮腔道:“他武功不错,除了他之我,没有人能做出这种事来。”
洪宝通问一名家丁,说:“你看个清楚,少爷可是他杀的?”
“不是!”家丁打量着奚帅道:“那凶手穿的是一身黄色衣服。”
“笨蛋,衣服可以换掉,也许那套黄衣裳早丢了。”秦煌道:“我正派人到树林里去找了。”
又有人问:“还有凶器呢?”
秦煌瞪了他一眼,冷笑回答:“还用说吗?凶器一定也和黄色衣服一齐丢掉了,只要找到衣服,凶器也定可以找到。”
洪宝通盯着奚帅又问:“是谁主使你来此行凶的?”
奚帅正经地说:“拜托你相信我吧,我吃撑着没事干,去杀你儿子干啥?”
“你是水仙不开花,很会装蒜嘛!”
洪宝通显然不相信奚帅的话。
“倒霉,看来我要令你们相信我是清白的,可真不容易呢!”
哇操!
奚帅这下是母猪钻篱笆,进退两难罗!
他心里暗想:“哇操,硬闯只有令误会加深,吃下这支‘死猫’,未免太冤枉,怎么办是好?”
眼前这件事的确令人寻味。
这位员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为什么有人要他儿子死?
秦煌这班打手也够白痴,有这么多人在这里,连凶手放的屁,是香是臭也没闻到。
奚帅要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引起他好奇心的事也更多,因此他决定忍耐下去。
奚帅苦笑道:“你们准备将我怎样处置?”
洪宝通说:“跟我到后堂来。”
子是,奚帅在众人的监视下,被带到后堂去。
“呜……”
在后堂里,有许多妇人都在哭天喊地的。
奚帅看不惯这种场面,但是也无可奈何。
洪宝通指着一具尸体,说:“那就是你杀死的。”
只见一张八仙床上,搁着一具尸体,那是个年青人!
洪宝通又道:“你看见这情形,难道一点感想也没有吗?”
奚帅说:“我很难过,也非常同情你,可是你这样子待我,教我如何帮你?”
“你还能帮我?”
洪宝通感到意外!
奚帅很践地说:“不错,我曾经帮过许多人,解决疑难杂症。
假如我能了解整个事件,认为你值得我爱管闲事的话,我一定可以帮助你,绝不让你失望。”
“可是你……”
洪宝通开始用另一种眼光,注视着奚帅。
可是在旁的秦煌,很不高兴的抢道:“别听他瞎子放尿,乱盖!”
秦煌又瞪着奚帅叫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吹牛帮助别人,哼!谁要你帮?告诉你,在我面前,你休想使出诡计。”
奚帅摸摸鼻子说:“我真希望你能找到,那件凶器和黄色衣服。”
“安啦,我们一定找得到。”秦煌说……“如果你找不到,又怎样?”奚帅胸有成竹道。
“嗯……”秦煌沉吟一下:“如果找不到,你自然可以减少嫌疑。”
“看样子,我只有等了。”奚帅无奈耸耸肩!
“啊三,先把这小子押到柴房看着。”
柴房的木门可以反锁,奚帅本来有许多机会逃走,但是他还不想走。
他发誓要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奚帅被人反锁之后,先在室内了解一下环境!
虽然室内没有灯光,但窗外月光,也有大屋那边,射过来的灯光!
“嗯,居住环境还不赖,最少那堆干草,就可以舒服地睡个懒觉。嘻嘻,这下乞丐婆翻遍整个市镇,也想不到我被人关在柴房里。”秦煌派到树林中搜索的人,回来了!
那两人带回一包东西回来,那是最令众人触目的东西。
它正由人将它慢慢打开。
哇塞!
一种刺眼的颜色,众人见状,皆不禁呆住了!
那是足以使一部分人,感到触目惊心的黄色。
这些人之中,有人在不久之前见过,“黄衫客”的狠辣,令他们感到胆寒。
然而,在秦煌的监督下,他们又不能不去追杀,在逃的“黄衫客”。
包裹里有一件黄色的外衣,一把有血的刀,那血还未干,教人看了直发抖!
“果然是他!”秦煌肯定地说:“我们总算找到了证据。”
洪宝通叹道:“唉,真的是人不可以貌相啊,我差点儿也相信他是冤枉的。”
秦煌说:“我们一班人都有目共睹,那附近根本找不到第二个人影,他是唯一的,当然就是他。”
有人添油加醋道:“是的,最初他还拒捕,后来不及我们人多。”
洪宝通激愤地说:“那还不快点将他送官府法办。”
“何必焦急?”秦煌道:“他逃不了的,现在已是三更天了一切留待明天再说吧!”
洪宝通担心地说:“只怕他有同党,摸黑前来救他。”
“员外安啦,我会加派人手看管他的。”秦煌安慰道。
天色刚刚放亮!
“啊——”
不知那儿传来叫声,叫得又大又尖锐,充满了恐怖感。
那是女人的叫声。
也只有查某,才能叫出这么尖锐的声音来。
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何况又刚发生命案不久。
因此,大宅内的任何人,只要听到这叫声,都感到毛骨悚然!
子是护院保镖们,纷纷循声赶到后院去!
只见一个婢女,正呆若木鸡地,指着院子里一角。
那儿有些东西蜷缩成一团。
再仔细看清楚,那是人,一个昏倒的人。
那婢女以为他嗝了,所以吓倒尖叫不已,其实只是大惊小怪!
不一会儿,宅内所有的人都来了。
另一边,有人在一丛花木下,找到另一个昏倒的人。
两个都是被派来,看守奚帅的堡镖。
他们既然都昏倒,那么奚帅呢?
洪宝通和秦煌,首先冲向柴房门口。
柴房的木板门,依旧是反锁着。
秦煌一边叫人找锁匙,将门上的大铁锁打开,一边持剑,转到窗口这边来,往内张望。
但是,在视线范围内,根本见不到有人。
秦煌再检视窗框,一切完整无缺,这么说,人不是由窗或门逃出去罗!
有人找来了锁匙,将柴房门打开,让各人入内。
柴房内,空空如也!
这儿没有格间,只不过鸟大的地方,这么多眼睛,应该不会看错的。
各人自然地抬头上望,屋梁之上也没有人影!
不过,却有光线,从瓦片中透了进来。
邪了!
瓦片中间怎么有空罅呢?
这儿是柴房,顾名思义柴房是用来堆放柴枝和干草的,这些东西都不可以淋到水的。
现在,大家都可以见到,瓦面露出了空罅,显然出了毛病。
秦煌存心要在主人面前现一下,只见他双足一顿,人即登上屋梁上!
只见屋顶是经过重新堆砌的,所以瓦片与瓦片之间,难免出现许多空罅来。
秦煌用手拨开几块瓦片,探首张望,屋顶上见不到人影。
他索性爬上了屋顶,四下张望,仍然见不到鬃帅的影子。
他心里暗暗佩服奚帅的身手,其实一开始,他就知道奚帅是个高手,只是没想到,他高到这般田地而已。
秦煌只好由屋顶跃下。
洪宝通迫不急待地问:“怎么样?”
“他跷头了,我们快报官,让官府下令通缉他。”
洪宝通埋怨道:“你早该听我的话,漏夜把他送往官府的,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他逃不了的,即使躲到女人裤裆,我也会把他揪出来。”
“妈的,我又没发烧,干嘛躲在查某裤裆吗?我不是在这儿!”
突如其来的声音,自墙头上传下来。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给吓呆了!
众人纷纷举头仰望,发现那是奚帅,和另外一个人。
奚帅先将那人推了下来。
那人连翻带滚,跌倒在墙角下,奚帅再跃了下。
院子里带刀剑的保镖,纷纷戒备。
奚帅一手将那人拖了起来,对洪宝通问:“这个可是府上的人?”
洪宝通摇摇头。
他侧过头来问秦煌:“你认识他吗?”
秦煌也摇着头,问:“他是谁?”
奚帅笑道:“如果我知道他是谁,我就不会跑来问你了。”
洪宝通问:“你在那里找到他的?”
“由这儿一直追到树林附近,才将他抓住。”奚帅道:“你们问问他跑来这干什么?”
秦煌子是问说:“你是什么人?”
那人眨着一双鬼鬼崇崇的眼睛,回答:“我叫‘小三毛’。”
“干什么的?”
“干扒手!”
“扒手?”秦煌怔了一怔,道:“你跑到我们这里来偷东西?”
“好像是!”
奚帅插嘴道:“他说谎,他是想来救我出去的。”
“他要救你出去?”秦煌好奇地瞪着奚帅。
奚帅笑了笑,道:“你感到奇怪吧?他救不到我,反而被我‘恩将仇报’的抓回来,你是不是认为我阿达,脑筋坏了?”
小三毛气道:“我真倒霉,怎么会去救一个阿达的人。”
洪宝通忍不住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你们最好问问他。”奚帅指指小三毛。
秦煌生气地道:“谁主使你来的?”
“嗯……”
小三毛支支吾吾,说不下去。
“喳!”地一声。
秦煌手中的利剑,直刺向小三毛的咽喉。
小三毛吓得魂不附体,浑身抖颤不停。
“这位爷,不关小的事……”
秦煌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快说,否则有苦头吃。”
小三毛抖着声音回答:“不要杀我,小的只是受人钱财,替人挡灾。”
“你说清楚一点,老子听不懂你的意思。”
“人家都叫我……叫我小三毛……”
“放屁,我早知道你叫小三毛了,是个扒手,对吗?现在我要知道,你何事跑来这里,收买你的人又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穿了一身黄色的衣服,给了我一点银子,要我偷进来这里……”
小三毛顿了一下,看着奚帅,又说:“他说柴房里关了一个人,叫我把这个人救出去,他就会另外再赏赐。但是……这个家伙有点阿达。”
原来当晚,奚帅睡得正浓时,突然被—些异声惊醒。
当奚帅爬起来,走至窗前时,发觉一个人影,就是小三毛,他先后将二名看守的大汉,击昏在地上。
接着,小三毛迅速朝柴房这边走过来,子是奚帅立刻后退!
他见小三毛以万能匙,将柴房的门锁打开。
小三毛是扒手,开锁对他来讲,就像吃饭一样,很快就将柴房门的大铁锁开了!
奚帅因为不明此人来意,早已在黑暗中跃上屋梁,再将屋顶的瓦片移开,钻了出去。
小三毛沉声叫道:“喂,你在那里?快出来,我是来救你的。”
奚帅伏在瓦背上,,一声不响。
过了一会儿,奚帅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他感到奇怪。
当时,他还以为小三毛正在柴房内外找寻他的踪迹呢!
但是,偶然之间回过头来,却发现小三毛越过后院围墙而去。
哇操!
奚帅这才觉醒过来,匆匆由瓦面上一跃而下,追踪而去。
当时的情形大致如此。
奚帅说:“我在树林附近抓到他,他却说受人主使,还说那人就在树林中等着,但我们去找时,却找不到那个人。”
小三毛眨着那双老鼠眼,道:“小的讲的全是实情,在各位爷门面前,小的怎敢胡扯?如果你们还有怀疑,可以在我身上搜出那黄衫客的银两,那是他给我的酬劳。”
秦煌这才把剑收回;吩咐一名大汉,动手搜小三毛的身。
果然搜出一些银子,那些银子还用黄色手帕包着。
由此可以知道,小三毛并没有说谎。
奚帅笑道:“我这辈子,只有一个最佳拍档,是乞丐婆,不是黄衫客,嘻嘻,这次真他妈的邪门,竟然成了黄衫客的同党。”
小三毛也坦言说:“我才倒霉,最初以为你是他的同党,不然人家怎会花钱救你出去,谁知道踢到铁板,衰到家了。”
秦煌盯着奚帅说:“你是不是有别的用心?”
奚帅苦笑着反问:“哇操,老兄,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煌瞄了他一眼,说:“如果你真的是冤枉,为什么还不乘机跷头?我怀疑你这番折回来,必然另有目的。”
“你猜对了,我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要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根本没有杀人。”
“可是,昨晚的事又如何解释?”
“昨晚什么事?”
“你少穷装蒜,昨晚你在现场让我们抓到,后来又在现场找到一个包袱,里面有你的外衣和凶器。”
秦煌说到这里,叫一名大汉取来一个包袱,里面有件黄色外衣,和一把血刀。
奚帅见了,忍不住笑道:“鲜啦,我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若是你没杀过人,为什么有人花钱来救你?天底下只有白痴才会做这种事。”
“你如果肯用点大脑想一想,就能省下许多宝贵时间,我也省回不少口水。”
洪宝通在旁忍不住说:“小兄弟,我相信你不是凶手。”
秦煌想不到洪宝通也同情起奚帅来,说:“员外,江湖道中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其中他有不少的奸诈,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好。”
洪宝通也有他的一套说词:“他能押着小三毛回来,事实已摆得很明,这位小兄弟只是为求清白而来。
他是个老实人,否则,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何必多此一举?”
秦煌再也无话可说。
洪宝通脸露不悦之色,道:“你们也太没用了,抓不到真正凶手不说,还差点冤枉了好人,真是丢尽了脸。”
奚帅不以为意,笑着说:“算了,事情已经过去,我也不会介意,不过,府上既然出了事,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若是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奚帅倒愿助你们一臂之胃,怎样?”
此话一出,各人反应不一。
有些人木无表情,内心却充满了嫉忌,有些随便,有些则喜形子色,欢迎奚帅加入他们。
其实奚帅的身手,已令各人打从内心佩服要命。
洪宝通没有理会,他身边这班人的反应。
他一边吩咐秦煌,亲自将小三毛,和那个包袱,送往官府备案,一边请奚帅进入内堂细谈。
奚帅刹那间,由阶下囚变席上贵宾,当然教人刮目相看!
洪宝通首先对奚帅表示道歉,然后叫下敬上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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