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好奇心引来祸患

 

  奚帅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
  “叩叩叩!”
  又是叩门声,奚帅被惊醒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哇操,该不是又捞女吧?”
  奚帅举着发软的脚,正要去开门,但仔细一听,叩门声却来自隔壁。
  “是那家伙来赴约啦。”奚帅喃喃骂道:“妈的,这捞女差点害我睡过头。”
  外面天色昏暗,正是日落时分。
  奚帅把耳朵贴在木板上,希望能听到,来自隔壁房的谈话。
  但是,他只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当房门关上了之后,二人交谈声很低,奚帅根本听不到,他们说了一些什么?
  奚帅很着急,暗道:“妈的,听不到怎么办?”
  不久,那个贼头贼脑的矮子走了。
  那高大汉子并未送客,奚帅只听到他将房门关上了。
  奚帅很想去追那个矮子,向他查问一下,但那样子会有什么后果呢?
  矮子一定不会讲实话。
  看情形,高大汉子必然给他甜头吃,他才会为他跑腿。
  奚帅没有办法,只有等下去。
  他知道等下去,必定会有结果。
  他也知道夜深之后,邻房大汉一定会有所行动。
  子是,奚帅将窗户推开,外面是一列屋顶。
  那大汉若要悄悄行动的话,那是必经之路,所以,奚帅很安心的等下去。
  五指丘。
  它是由五座不大不小,高矮不齐的土丘,并排在一起,就像个手指一样,才被称做“五指丘”。
  夜已深,四周一片沉寂,只可以听到虫声“唧唧”叫。
  这是一座不小的土丘,要称它是座小丘,亦不为过,四周树木茂盛,竹林掩映,许多人根本未有留意到,丘上有人居住。
  尤其最高的那座丘上。
  即使偶然经过,仰首上望,以难以见到屋子。
  山庄的主人年已半百,过的却是隐士的生活。
  他从不见客,也未下山,更加没有人知道,他的来龙去脉。
  日子久了,附近的居民,才知道那神秘庄主,有二子一女。
  他们猜想他可能是朝廷的官员,正在告老还乡,过着隐居的生活。
  那二子一女都会武功,所以一些专打富商主意的小偷,都不敢妄动。
  听说有个小偷,一晚曾偷偷上丘去,给一条青藤倒吊起来,差点活活吊死。
  翌日,庄里的大少爷,将小偷放了下来,教训一顿,还赐了一些银子,打发他走了。
  小偷子是四处打铜锣宣扬。
  因此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冒险了。
  这一晚,月色朦胧,山庄的小径上,又有人影出现。
  小径上有木栅拦住路,那人只好步向丘坡那边。
  他非常机警,因为,事前他已知道不少,关子这小山上的秘密。
  “叮叮当当!”
  果然,就在这刹那间铃声大作。
  一条青藤反弹而起,套住了一个东西,那东西正在拼命挣扎。
  然而青藤的活结做得很低,一经被它套住,无论用上多大的力气,也无法挣脱,只有越套越紧而已。
  铃声、叫声惊动了山庄里的人。
  几条人影,燃起了火把,提刀拨剑,急急由屋内冲了出来。
  他们循声找到了斜坡上,发觉被青藤套住的,只是一头野猫。
  “他妈的,是支野猫,害小爷吓得连屎都没拉干净。”
  三名庄丁,三个年纪大小不同的男女,悄悄吁了一口气之后,相顾而笑。
  那三个男女,正是庄主“马帆”的三个儿女。
  长子“马拉丁”,年二十七,妻子王氏,但当时其妻并未在他身旁。
  女儿“马月仙”,双十年华,至今仍是小姑独处。
  幼子“马豆豆”,年仅七岁,跟着兄姐勤练武功,也练得挥身是劲。
  正当马豆豆臭骂野猫之际,屋内却传来人声吵闹。
  “糟了!”
  三人大吃一惊,急急入内。
  只见屋内人影幢幢,几个人正打作一团,其父则惊呆在一旁。
  马拉丁的老婆王氏与母英氏,正携手和家丁们,对付一名蒙面大汉。
  大汉身材高大,刀法凌厉,马家各人看来绝非他的对手。
  “我们来了!”
  马氏三兄妹,在叫声中加入战圈,也只能够造成“人多手脚乱”的局面,反而给蒙面大汉连伤两人。
  突然“哗啦”一声!
  凌空飞落一个瓦片,不偏不倚,击中蒙面大汉的手腕。
  “哎——”
  围攻的人,也为之大吃一惊!
  大汉功力十足,即使如此,仍能负伤应战。
  但经此之后,大汉心知不妙,卖一个关子,就待由后面跷头。
  但是,一条人影飞掠而至,落在蒙面大汉的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笑着说道:“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奚帅自小镇上的客栈,一直跟踪蒙面大汉到这里来。
  蒙面大汉自问已经够机警了,他早已知道,这五指丘上有机关,子是小心翼翼地前进,想不到一支野猫,却替他挡了灾。
  如此一来,令各人视线转移,让他可以顺利进入屋内行刺。
  怎料,正当他找寻目标之际,不知是自己不小心,还是被人作弄,一个瓦片坠地,随即惊动了宅内的人。
  所以,大家更加小心提防。
  火把照耀下,果然发现有刺客,子是各人立即打作一团。
  ,即使如此,蒙面大汉仍信心十足,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他面对一个没有兵器的奚帅,反而呆住了!
  “这……”
  蒙面大汉有胆单枪匹马闯上来,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他见奚帅如此悠闲,已知道他必是高手。
  “大爷的事,要你鸡婆。”
  大汉叫道声中,挥刀狂斩。
  “鲜啦,老兄,你怎么会知道我很鸡婆!”
  奚帅嘻笑着,左闪右避的。
  马家的人尾随而来,见状也为奚帅担起心来。
  尤其曾经见过奚帅一面的马豆豆。
  马豆豆心里暗想:“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若非那蒙面大汉举刀相向,他还以为奚帅,和此人是同伙。
  “嗨,小鬼,我们又见面了!”
  哇操,奚帅还忙里偷闲,朝马豆豆打招呼。
  “小心,大哥哥!”
  蒙面大汉似乎很拼命,出刀又狠又劲,马豆豆不由惊叫。
  马氏家人见状,不由奇怪,马豆豆怎会认识他?
  但此时此刻,谁也没有心情去探索。
  奚帅身形轻功,一闪一避俱见功夫。
  马家人袖手旁观,他们并非不想协助奚帅,只是给奚帅的不凡身手吸引住。
  无论蒙面大汉,用的是什么花招,竟然连奚帅的一根毛也摸不到。
  奚帅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搞得蒙面大汉浑身是汗,气喘如牛。
  “啊——”
  突然间,蒙面大汉怒吼一声,双足一顿,身形越墙而出。
  “不要给他溜了!”
  马家人正待包抄,却给奚帅叫住:“快回去保护你家老爷,这家伙就交给我代劳吧!”
  话语未完,人已越墙而去。
  奚帅已下了决心,不肯放过这蒙面大汉,因此不顾一切,紧迫而去。
  那大汉走得好快,转眼已沿着小径,飞遁而去,昏暗的天空下,人影已渺!
  奚帅步履如飞,拼命的追!
  “哦!”
  蓦地,前面有人影一晃,隐约传来一声低沉的惨叫,一条人影在挣扎中栽倒地上。
  奚帅大吃一惊!
  月色朦胧,奚帅放眼四望,却见不到其他人影。
  那高大的身形倒下去之后,一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上。
  奚帅看见他的刀已离手,这才蹲身下去,将他面巾扯开。
  “我早就知道是你,只可惜你嗝得太快了,没让我来得及你姓什么,叫什么?”
  这蒙面大汉,正是佳佳客栈出现过的高大汉子。
  他身上有一支竹简,上面仿佛写了一些字,但奚帅在昏晃的月色下,看不清楚是些什么字。
  山上又有一股人潮涌下来!
  火把照耀下,奚帅迅速被包围住。
  “哇操!”奚帅莫名地站了起来,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哼!你这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东西!”马月仙气愤道:“你这布局倒也真新鲜!”
  “大骗子,大骗子,我要杀你!”
  马豆豆含着满眶热泪,手上抓着两柄小刀,牙龈一咬,疯狂地向奚帅扑去!
  奚帅手无寸铁,只有竹简在握,他轻巧地闪避,竹简暂充武器,三两下就把马豆豆的尖刀,拨离了他手。
  马月仙看得既惊又怒,娇喝一声:“豆豆,站过一旁,让姐姐来收拾他。”
  话犹未完,剑发连环,迫得奚帅无从下手。
  “喂喂喂!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们姐弟不要冲动行不行?”
  奚帅边闪边叫,他心里感觉得到,屋内可能发生了一些不幸的事情,否则,他们不会有此一着。
  他突然停止退后,但手上的竹简,如刀似剑,在马月仙的手腕间轻撩几下。
  “铮!”的一声。
  马月仙的剑已离手,但人却未停止,反而疯狂地反击,直逼得奚帅连退几步。
  斯时,有人喝止:“老妹,不要这样,快点住手!”
  来者并非别人,正是马拉丁。
  奚帅喜道:“你来得正好,你是家中老大,应该比他们有头脑才对。”
  马月仙停止了进攻,其实她早想停了,因为,她根本不是奚帅的对手。
  但她嘴巴上却不肯服输,怒道:“哼,暂时先饶了你,我别得意得太早。”
  “是,马大小姐。”
  马拉丁走过来,急道:“你们快跟我回去,爹要见你们最后一面。”
  奚帅也想跟进房内,但马月仙和马豆豆都不准。
  马拉丁似乎较为明理,劝说道:“这件事,可能与他无关,我看他是个好人,是来帮我们的,你们就让他进来吧!”
  奚帅笑道:“我就说你比他们有头脑,果然不错。”
  马月仙瞪了他一眼,骂道:“哼,少贫嘴!”
  说着,拉他弟弟一起进屋,奚帅亦随各人陆续进了屋里。
  “鸣呜……”
  只听屋内一阵阵妇人的哭声。
  马帆正在危在旦夕,家人正围绕着他,每个人都愁容满面。
  奚帅也搞不清楚,马帆怎么会受伤,而且还伤得这么严重。
  马帆浑身是血,显然受到刀剑之伤,马拉丁所以说,可能与奚帅无关,大概是因为,奚帅手上并无兵器之故。
  但是,奚帅当时手中拿着一支竹简。
  竹简也就是古时代,人们用以书写的工具之一,相当子纸张,一片片的竹简,用绳子串在一起,便成了一本书。
  不过,当时纸张已经很普通了,为什么那刺客身上,还藏有一支竹简?
  奚帅一直想知道,竹简上写了一件什么字,无奈外面月色已昏暗。
  现在室内的光线亮了,他终子看到了,上面写了两个字!
  两个红色的字,竟然就是“马帆”。
  突然有人惊呼一声:“嗄!血……血炼!”
  奚帅也感到吃惊不小,因为发出惊叫声的,正是快嗝屁的马帆。
  马家的人一直没有注意到,奚帅手中的竹简,这时候被马帆一叫,才纷纷把视线转移过来。
  奚帅刹那间,变成众人矢之的,颇感不好意思。
  但为了避免引起对方的误会,他立刻解释,这是蒙面刺客身上找到的东西。
  奚帅还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从马氏三兄妹,和其他人的神色中,也可以看得出,他们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每个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奚帅发觉马帆在发抖,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老夫早知会有今日的。”马帆颤抖道:“果然是……”
  马拉丁见父亲顿住,急忙问道:“爹,他们是谁?快告诉我们,让我们为你报仇!”
  奚帅也急急地说道:“是啊!你还没告诉我们,千万别嗝了!”
  但是,马帆双眼一翻,四肢伸直,最后一口气也吐了出来。”
  “爹……”
  “呜……”
  围绕着马帆的家人,在哭声震天中纷纷下跪。
  奚帅虽然没有下跪,也没有悄悄地离去!
  因为这件事,又勾起他的好奇心。
  他呆在一旁,不断在想:为什么马帆会指这竹由为“死练”?
  马帆见了这竹简之后,脸色立刻大变,他显然知道其中来历。
  可惜他来不及交代清楚,甚至还加速了他的死亡。
  奚帅再仔细看了看那支竹简。
  那是用竹削成的,粗如二指,长仅五寸,上面的字迹呈暗红色。
  奚帅给马帆提醒了,他指这是血练,那么,上面的字可能是用血写的。
  不错!
  血一经凝固,便成了暗红色。
  为什么会有人,用血写了“马帆”两个字,在这支竹简上呢?
  为什么这支竹简,会在蒙面刺客的身上呢?
  真他妈邪门!
  相信马帆和那蒙面刺客,一定最清楚,可惜这两个人都嗝屁了。
  谁杀死马帆?
  想潜入来杀死马帆的,就是那个蒙面大汉,但奚帅一直缠着他,他根本无从下手。
  这么说,那蒙面大汉不会是凶手。
  他不但没有杀死马帆,到头来还被别人所杀,为什么呢?
  一句话,流年不利,倒霉嘛!
  哇操!
  到底谁杀死了马帆?
  又是谁杀死那蒙面大汉?
  奚帅想得一个头两个大!
  蒙面大汉行刺不遂,极有可能是被人灭口。
  凭此忖测,不难想像得到,有人一定要马帆嗝屁,所以除了派来一名蒙面刺客外,另外还派了一人监视,甚至两名也不一定。
  只要有什么凤吹草动,监视者就会代刺客,去执行任务,同时把刺客杀了灭口。
  奚帅想到这里,非常兴奋,一时忘形,手掌一拍,叫道:“对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众人一听,不由纷纷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奚帅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忙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马拉丁站了起身,问道:“你为什么还没走?”
  奚帅回答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天生鸡婆到了家,在事情未弄清楚前,我是不会走的。”
  “算了,你走吧!”马拉丁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会怀疑你的,凶手另有其人。”
  “你已知道杀死你老爹的凶手啦?”奚帅惊问道。
  “不知道。”马拉丁道:“但我会查出他是谁?”
  说话中,从奚帅的手上,接过那支竹简。
  奚帅道:“这就是血炼?”
  马拉丁轻轻将头一点。
  他忽然又问道:“阁下姓奚?”
  奚帅大感惊奇,说道:“鲜啦,你怎么知道?”
  马拉丁苦笑回答道:“我早听人家说过,江湖上有个赤手空拳的罗汉脚,看你刚才出手,就知道你是奚帅。”
  奚帅竖起拇指,称道:“高杆!高杆!我正是奚帅,天生就鸡婆,本来想来制止一次暴行,没想到反而不明不白的嗝屁了两个人,真抱歉。”
  “虽然家父仍然难逃一死,我仍然要感谢你仗义相助。”
  马拉丁又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似乎是天意,尽管东躲西藏,他们终子还是找来了!”
  “他们?他们是谁?”
  马拉丁回忆着道:“记得家父曾告诉过我,他是血炼上的一份子,迟早会有人找上门来杀死他;所以,他带着我们一家人,一直避居子此。
  “我们也一直处处小心提防,想不到命中注定他要死,又有什么办法?”
  奚帅追问道:“你老爹生前还说过什么没有?”
  马拉丁沉默了下,才痛苦地道:“他似有难言之隐,不想多说。不过,有时我们会旁敲侧击的追问,关子血炼的事,他总算透露了一点点。”
  “如果你相信我,请将你所知的尽量告诉我,我会替你去找那个凶手。”奚帅一脸诚恳地道。
  “那份血炼上的人,有些是父亲认识的,他们都死得不明不白。”
  “你老爹以前是做什么的?”
  “在朝廷里做官。”
  “哇操,会不会他在为官时,做过一些对不起别人的事?”
  “那就难说了,每一个做官的,相信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那份血炼上,还有什么人?”
  马拉丁想了想,才回答道:“我只记得父亲提过一名旧同僚,他叫‘钟济财’,可是同僚间都叫他‘老皮蛋’,他和父亲是好朋友。
  “但自从血炼上的人,一个个的死了之后,家父便不敢去找他,只有自己偷偷躲了起来。”
  “老皮蛋在何处?”
  “舞阳。”
  “舞阳离此不太远,你们有老皮蛋的消息吗?”奚帅问。
  “没有。家父决心不理一切,不闻外间的事,以为这样躲了起来,就可以平安大吉,谁知……唉!”
  马拉丁感慨地摇摇头,大有不想再提往事之感。
  奚帅忽然伸手过去,将那支竹简夺了过来。
  “咦!”
  他突然感到讶异,也令马拉丁觉得惊奇!
  竹简上有“马帆”二字,他们早就知道了,还有什么值得惊奇。
  原来竹简的背后,也有字迹出现,那是没有任何颜色的,只是用硬物划了上去。
  那三人字,居然就是“老皮蛋”!
  “老皮蛋”这个名字,怎么会在此出现呢?
  太不可思议了!
  马拉丁也呆了一阵!
  由子竹简已经很陈旧,如果不细心观察,很容易疏忽!
  奚帅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他仿佛想起了一些什么,喃喃自语地道:“哇操,会不会是……下一个就轮到他?”
  “嗯!”
  马拉丁也有同感!
  他对奚帅道:“这事大有可能,因为家父事先也接过警告。”
  奚帅莫名其妙地瞪着他,说道:“你的意思是……”
  “我记得家父收过一封信,是京中一位旧同僚寄来的,信中说:一支竹简背后有他的名字,叫他小心保重。”
  “你老爹就是为了那封信,才惊慌地躲了起来的吗?”
  “是的。”马拉丁说道:“但我绝对想不到,竹简的正反两面都有字,甚至父亲也只以为,他只是血炼上的一份子而已。”
  奚帅仔细翻看竹简后,又说道:“嗯!竹简正面的人名,是用血写成的。反面的字迹,可能是用银针划上去的。从字体来看,并非出自一个人的笔法。”
  “可惜那蒙面刺客已经死了,否则,我一定逼他说出真相。”
  “只怕他也未必知道个中真相。”
  “他一定知道。”马拉丁道:“如果他不知道,人家何必杀他?”
  奚帅不以为然道:“不不不!相信他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奉命追杀你老爹,由子他此行任务失败,所以才会被杀。”
  马拉丁一听,惊讶道:“你的意思是,潜入舍下的,不只一人?”
  “绝对不只一个,除了嗝屁的那个外,最少是两个至三个。”
  “真的?”
  奚帅分析着道:“他们先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然后下手杀你老爹,妈的,我们全都上当了。”
  马拉丁回头问他母亲,道:“娘,当时你在房间吗?”
  英氏试了试眼泪,回答道:“我和家人在房门戒备,他独个儿把自Z 关在房里,直到我们听到惨叫声,才冲了进来,但是……太晚了,他已伤重倒地了。”
  奚帅仰望屋顶,那里现出了一个洞,相信凶手就是由该处跳下来的。
  接着,他又问马拉丁道:“你知道谁拥有那份‘血炼’吗?”
  “不知道。”
  奚帅左思右想:“我决定去找老皮蛋。”
  马拉丁难过地道:“我也想去,看看到底是谁杀了我爹,但是,家父死了之后,我必须留下来料理一切,抱歉我不能陪你去了。”
  “没关系,我已经独行惯了!”奚帅安慰他道:“你先把家里安排妥了,再说吧!”
  奚帅说完,便独自下山去了。
  他并不认识老皮蛋,也不知他是何许人,只知道他在舞阳,所以他决定先去舞阳。
  无阳。
  一个十分繁荣的市镇。
  奚帅来到一家生意最好的饭馆,坐了下来,目的是先探听一下。
  怎知他屁股还没坐热,伙计就过来对他说道:“客官,对不起,这张桌子已经有人了。”
  “有人?”
  奚帅左张右望,附近的桌子,每张都坐满了人,只有这一张空的。”
  但这一张桌子,除了奚帅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奚帅笑了笑道:“这是什么意思?”
  伙计客气地解说道:“你可能是外来客,假如是本地人,一定知道这是钟大官人,长期订下的桌子。我们并非有生意不做,而是这个时候,钟大官快要到了。”
  “哦?”
  奚帅听了,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钟济财”老皮蛋这个人来。
  子是乘机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什么钟大官人,哇操!我是真想知道他是个什么角色呀?”
  谁知话犹未了,伙计的视线,突然转向了门外。
  店内所有的食客,也纷纷将视线,转到了门外去。
  奚帅也循势望出去!
  只见一名穿红戴绿,像个狗臭屁的少年郎,大摇大摆地进来,后面跟着四名彪形大汉,大概是保镖。
  伙计见了此人,立即面露笑容,打躬作揖他,招呼他到奚帅的座位来。
  但是,奚帅并未站起来,依旧坐在那儿,动也不动!
  伙计一边用布拍着凳上的灰尘,一边向奚帅道:“客官,你可以换张桌子啦!”
  但是奚帅装作不闻。
  伙计非常着急。
  那四名保镖,开始对奚帅展开了包围之势,食客们都集中注视着,以为有热闹可瞧,也有人已开始离座。
  伙计无可奈何,陪笑道:“客官,拜托你!你要再不起来,我会被炒鱿鱼的。”
  “好吧!谁叫我是外来客。”
  奚帅知道老皮蛋,决不是这种年纪的少年郎,但既然是姓钟的,会不会和老皮蛋有些关连呢?
  他心里想着,也故作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
  “啪!”的一声。
  奚帅趁着站起来时,以掌击桌!
  四名大汉觉得奚帅,太过没有凤度,就要动手教训他!
  “算了,不要跟他计较!”少年郎阻止道。
  少年郎在奚帅坐过的凳上,坐了下来,突然不知怎的,连人带凳,摔倒在地。
  “哈哈——”
  食客中,有些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怎料笑声未完,那伙计也连人带桌,一齐仆侄地上,“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原来,伙计当时正以布擦桌子,那张桌子却不知怎的,突然碎了。
  “哈哈——”
  食客中有人大笑不已!
  有些人感到莫名其妙!
  只有少数人看出了端倪,望向门外!
  他们知道这些都是,奚帅搞的鬼。
  奚帅只是存心教训他们,却想不到因此有人跟了他出饭馆。
  这时候,奚帅肚子还真饿,他只好转到了,另外一间饭馆。
  好佳在!
  这儿并不太挤!
  奚帅随便在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他右边的一张也是空桌,可是很快就有一个人坐了下去。
  那人是尾随奚帅而来的!
  奚帅并未太过注意他!
  有顷,那人把伙计招呼过来,吩咐道:“邻桌那位客官的帐,待会全都算在我钟某人的帐上好了。”
  “是是是!”
  伙计恭恭敬敬地。
  奚帅也听到了,他忍不住望过来。
  那是一个中年人,约莫五十左右,与马拉丁所讲的,差不多了。
  哇操!
  难道他就是老皮蛋钟济财?
  他很有礼貌地,向奚帅点头微笑,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可否让老夫过来共喝一杯?”
  鲜啦!
  奚帅心中存疑,为什么对方会无缘无故巴结自,自己不是他儿子,或者他的老子。
  为什么此人出现得如此突然?
  想归想,奚帅还是非常乐意让他过来,最起码他这一顿是白吃了。
  “你请呀!”
  “多谢。”
  奚帅等那中年人坐下之后,乘机向他问道:“你大名是……”
  中年人笑着回答道:“老夫姓钟,字花生,小老弟高姓大名?”
  奚帅有点失望,因为对方并非老皮蛋。
  但他还是告诉对方说道:“我叫奚帅,江湖中人都管我罗汉脚。”
  奚帅不敢提钟济财的名字,以免打草惊蛇!
  他很纳闷,怎么会一下予,有这许多姓钟的出现?
  也许,这一带是钟氏族人聚居之地吧!
  钟花生吩咐伙计道:“伙计,店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通通给老夫拿来,我要和这位小老弟畅饮。”
  “马上来!”伙计应了一声。
  “哇操,你很海派也!”奚帅苦笑道:“有道无功不受禄,你千嘛要请我?”
  钟花生笑了笑说道:“哈哈,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小老弟看来只是路过此地,旅途寂寞,难道不希望多结交一些朋友吗?”
  “交朋友,我最喜欢,只怕高攀不上。”奚帅问道:“老兄可是这镇上的世居?”
  “是的,钟氏族亲,在舞阳已有好几代了,敢问老弟可是过路客商?”
  “来了,开始盘问了。”
  奚帅听出弦外之音,对方显然已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
  “你看我像商人吗?”奚帅故意道:“我是为了找人而来的!”
  “找人?”钟花王怔了一怔。
  “是的,请问你可曾听过老皮蛋这个名字?”
  “老皮蛋?”钟花生脸色一沉,很快又强作镇定,反问道:“老弟是他什么亲戚?”
  “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我从未见过他的鸟样,更谈不上什么鸟亲戚了。”
  钟花王听了,脸上有点异样,即道:“然而,你……”
  奚帅苦笑着说道:“我是个很鸡婆的人,有一件与我凤马牛不相干的事,但却和他有关,我要见他,亲自告诉他!”
  “为什么一定要见他?”
  “事关机密!”奚帅故作神秘地说道:“哎哟,人命关天的事,我还是少开口吧!”
  “老夫不是个鸡婆的人,但听老弟这么说,老夫倒忍不住问一句,是否有口讯要传给他?”
  奚帅早已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因为此人外型、年纪等,都和马拉丁口中的老皮蛋差不多。
  “钟花生”会不会是“钟花王”?说自己是个化名大王。
  暗示着自己就是钟济财老皮蛋呢?
  奚帅越想越觉得可疑。
  他又故意道:“此事与我无关,我也只是受人所托。”
  “谁?”钟花王紧张地问道:“是谁托老弟带口讯来?”
  奚帅不答反问道:“鲜啦,瞧你紧张的样子,你是老皮蛋什么亲戚呀?”。
  “不瞒你说,我是他的堂弟。”
  “真的?”奚帅道:“那你当然知道老皮蛋在那里罗?”
  “不,他不见客已经很久了,如果你有口讯,老夫可以替你带给他。”
  其实,奚帅也没什么口讯,老皮蛋不见客,这表示他心中有数,迟早会有人来找他算帐。
  所以,他也像马帆一样,过着隐士的生活,不见世面了。
  奚帅遂道:“如果你见到他,告诉他吧,有个马帆,是他的旧同僚,也是好朋友,昨晚嗝屁了。”
  钟花生似乎脸色一变,道:“嗯,我会告诉他。”
  “马帆的儿子马拉丁是我朋友,他叫我转告老皮蛋,但我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是指什么?”
  “有话你尽管说好了,明不明白那是一回事;我们是局外人,当然会有许多事情无法明白的,你说对不对呢?”
  “对对对,那我就照说好了。”奚帅又故意顿了顿,道:“不过,我怎知你会一字不漏的转告他?”
  钟花生拍胸脯保证道:“老夫这一生最关心族中兄弟的安危,这你可以去探听的。”
  “好吧!那就让我告诉你,马拉丁说,竹简背后有你兄弟的大名。”
  “竹简?”
  “我是实话实说,其他一概不知。”
  “嗯,也许我兄弟会知道也不一定,你放心我绝不会说漏半个字的。”
  这时候,伙计已将酒菜送来。
  怎料,奚帅喝了两杯,就感到有点不妙,他开始觉得浑身无力。
  奚帅事前并未想到,原来,这伙计竟然也是钟花王的人。
  奚帅越是紧张,昏迷的越快。
  当奚帅醒过来的时候,钟花王又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很关心地看着他。
  “小老弟,你怎么了?”
  钟花生身边有着数名大汉,每个手中都有兵器。
  奚帅仍然感到浑身无力,说道:“哇操,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吗?”
  钟花生笑道:“老夫根本什么也没有放,是你酒量不行呀!”
  “臭盖,你没放,我会四肢无力。”奚帅苦笑道:“我早已想到你并非什么狗屁钟花生,你果然就是老皮蛋!”
  “你呢?你是谁?”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奚帅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叫奚帅,江湖上的人,都叫我罗汉脚,怎样?”
  老皮蛋冷笑道:“难得你这么坦白,奚帅这名字,老夫好像在那里听过;就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为钱去卖命!”
  “哇操,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嘿,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啊,我想到了,你一定以为我来杀你。”奚帅苦笑摇头道:“其实你弄错了,我只是一番好意。”
  老皮蛋嗤之以鼻,道:“好意?你这手法太旧,太落伍了。”
  “怎么说?”
  “表面上,你先来一番口讯,看来确是好意,其实你的目的,要老夫心理上饱受威胁,以为这样就可以折磨我,老夫有许多同僚那上当了,他们就是这样被折磨死的。”
  奚帅啼笑皆非,道:“马店买猪,没那事。假如你在江湖上,听过我的名字,多少也知道我的为人,我虽然很鸡婆,但绝不害人。”
  老皮蛋固执道:“许多江湖中人,都是好歹不分的,相信也包括了你在内。”
  奚帅无奈地说道:“你疑心病这么重,真叫人受不了,但我不妨告诉你,你的处境非常危险。”
  “这点我早知道了,否则,你怎么会落在老夫的手里。”
  “哎呀,老哥,你以为我是刺客,你真他妈的错得离谱。”
  奚帅还未说完,老皮蛋就冷冷地笑道:“聪明人才会智取,决不会硬来。”
  奚帅有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老哥,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简直是老寿星喝巴拉松,活得不耐烦了。”
  老皮蛋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奚帅道:“杀死马帆的不是我,也不是蒙面刺客,而是一个神出鬼投的人。”
  “嘿嘿,那个神出鬼没的人,自然就是人人称赞的罗汉脚了。”
  “哇操!”
  奚帅一听,差点昏了过去。
  老皮蛋冷笑一声,又说道:“不过,你现在就算知道老夫在此,又有什么用?相反的,老夫却要你坦白对我说,究竟是谁派你来杀我?”
  “没有人可以收买我,除非我心甘情愿。”
  “那么老夫与你有何仇怨。”
  “我根本不认识你,何来仇怨?”
  “那你显然是被人收买了!”
  奚帅鸟火了,他大叫道:“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被任何人收买,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马拉丁,看看他老子是给谁杀死的?他一定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
  这时,外面仓惶地跑进一人来,不知跟老皮蛋耳语了什么?
  只见老皮蛋脸色一沉,瞪了奚帅一眼,说道:“你还有同党?”
  奚帅仿佛想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忙道:“我早说你不该带我到这里来,果然有人跟踪我们,你真是自作孽。”
  “自作孽的是你,不是老夫。”老皮蛋道:“最少你暂时不能乱动。”
  奚帅试运劲活动一下,竟然浑身泛力,显然是那酒有问题。
  “糟了!”
  奚帅暗自吃惊,他不知道这是那一种药物,但老皮蛋决不是吓吓他罢了,他的确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老皮蛋带着众人出去。
  “艰,你们等等我呀!”
  奚帅也想跟出去,立刻被一名大汉轻轻一掌,就推了回来!
  若在平时,奚帅那里轮到他放肆?
  但是现在,奚帅就像个智能不足的白痴,被大孩子期负一样,踉踉跄跄跌了回来。
  “砰!”
  门被关上了。
  奚帅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忙走到门边,那儿有个拳头大小的洞,可以让他看到外面。
  外面显然有事情发生。
  人们乱作一团。
  一名黑衣人,有如老鹰一样,挥剑乱舞,如入无人之境!
  刺客!
  有刺客!
  大家都这么猜测。
  奚帅情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别说他被关了起来,即使可以自由行动,只怕他还是有心无力。
  因为至今为止,他还是四肢无力软趴趴。
  外面刀来剑往,更有人扬声叫了起来:“是刺客……”
  那黑衣人披凤过处,总是有人应声倒地。
  “哎——”
  “你们这些傻揶,蠢蛋,还不快放我出去。”奚帅急得破口大骂。
  他知道这些人,绝非刺客的对手,可惜自己又爱莫能助。
  “闪呀闪呀,笨蛋,朝他背后攻击,哎呀,真笨呀!”
  奚帅见他们打,在里面急得直跺脚。
  他没见到老皮蛋。
  除非他说谎,否则,奚帅已认定他就是罗济财老皮蛋。
  老皮蛋可能已躲了起来。
  看情形,这一回奚帅是披着蓑衣救火,惹祸上身了。
  人家怀疑他是刺客,真正的刺客又偏偏好死不死,就在这时候出现了。
  人家怀疑他有同党,其实,那杀人不眨眼的家伙,绝对不是他的同党。
  奚帅甚至可以斩鸡头发誓。
  但是人家就是不相信。
  奚帅有什么办法?
  外面杀声震天。
  钟家家下们死伤遍地。
  刹那间,那黑衣人不见了。
  但奚帅知道他不会就此空手而回。
  他的目的是要杀老皮蛋的,现在,他可能已绎去找老皮蛋了。
  奚帅心中不由想道:“老皮蛋,你真他妈的蠢,为什么要把我迷倒,假如我还有力气的话,我一定会破门而出,你的家仆也不会一个个地嗝屁了。
  此人本领虽然高强,老皮蛋也许怕他,但奚帅绝不会怕他。
  可惜,奚帅不但见不到老皮蛋,更加帮不上忙。
  “快放我出去吧!只有我才可以救你家主人。”
  其实,奚帅即使真的出去,亦未必有力量去救老皮蛋。
  但一个人在情急之下,往往会忘记了眼前现实的。
  不过,门外的人正忙作一团,又那里有人来理会他。
  刀剑声已经停止了。
  那个黑衣人转到其他房间去了,奚帅被困斗室之内,只见外面的人,已经完全走个精光。
  奚帅感到很累,他累得什么也不想做。
  这是从未有过的经验。
  他一向好动,就像个跳蛋一样,现在反而不想多动一下。
  他在江湖上混了不少日子,也见过不少迷药,偏偏不知道这次老皮蛋,究竟用的是什么药,竟然能令他像八十岁的老男人一样,全身软趴趴的。
  奚帅躺在房间一角,门突然开了。
  “哇操!”
  奚帅眼睛一亮,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那个黑衣人。
  那个蒙着脸的黑衣人,冷冷地对着奚帅说道:“你这个狗拿耗子,爱管闲事的驴蛋,我本来可以一刀,将你送上阎王殿,但是这样太便宜你了。”
  黑衣人将剑伸到奚帅的脖子上,奚帅笑着道:“嘿嘿,老兄,有话好说嘛!”
  奚帅强作镇定,假如他逞强反抗,对方只须将剑鞘稍为动一下,他的咽喉就会戮穿一个洞。他当然不会做那些没有效果的事情!
  黑衣人又道:“我不知道江湖上的人,对你这驴蛋的评价如何,但瞧你这么鸡婆,大概也不过想赚些好评而已!
  “现在老子就偏偏要你,蒙上不白之冤,让你在江湖上的声誉,一败涂地!”
  “何必这样嘛!”
  “嘿嘿,老子偏要!”
  奚帅忍不住问道:“你杀了马帆?”
  “不错,马帆和李彪都是我杀的,看你又奈我何?”黑衣人冷笑道:“老子杀人从来不看日子,不过你想死,我会破例替你挑个黄道吉日。”
  “谢了!”奚帅问道:“李彪是谁?”
  “老子雇用的杀手,可惜他太蠢,同时更倒霉到遇上你。”
  “为了灭口?”
  “对啊,现在是死无对证了。”
  “你又杀了老皮蛋?”
  黑衣人很得意的回答道:“不错,这该感谢你的鸡婆,没有你,我很难知道老皮蛋这支老狐狸,躲在这里等死。”
  说着,他把剑收了回来,用衣角抹了抹,然后又道:“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让你活着的好,这样江湖上的人都会指责你,怀疑你,反正你的武功被老皮蛋废了。”
  奚帅暗吃一惊。他终子想起老皮蛋,在酒里放的是什么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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