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子桂林之行,打听到了小锒剑菊花青黑砂掌边马下落,匆匆赶回,又马不停蹄和老益、灵奋赶往杭州。 龙婷婷报仇心切,也争着要去。 四人个同行,朝杭州赶去。 西湖,本名明圣湖,相传汉时金牛现于湖中,人言乃明圣之瑞兆,遂称湖为明圣湖,或曰金牛湖,又以其介乎钱塘而称钱塘湖,或谓负域郭之西,亦名西湖,我国有五大西湖,扬州西湖、福州西湖、惠州西湖、潮洲西湖、杭州西湖,惟以杭州西湖最为有名。 杭州西湖天下无,西湖在唐初,尚未开发,仅是一片饶大之葑田湫水。自唐太宗时,李密出任杭州刺史,开始经营西湖,除草疏三没,并筑亭阁。·后来白居易出守杭州,将湖中淤泥葑草,自钱塘门起至孤山止,填筑成堤,即今日之白堤,宋代苏东坡二度在杭州作官,再加疏浚,另筑南北长堤,达数里,北起西泛桥接白堤,南至南屏山麓。沿岸满植杨柳,桃花,以固堤基,益使西湖灿如锦带,妩媚多姿。 苏东坡咏西湖四季景色日:“夏涨湖深更幽,西凤落木芙蓉秋,飞雪闽天云拂地,新蒲出水柳映洲。” 宋仁宗亦有诗日:“地有湖山美,东南第一洲”美誉。 西湖,周回三十里,东接杭州,西南北三面环山,中峙孤山隔苏、白二堤,分全湖为外湖、里湖、南湖、岳湖数区,其闻名胜遗迹,古刹亭台,洞壑流泉,流涧竹树,在在皆令映月、雷峰夕照、曲院荷风、断桥残雪,花港观鱼、柳浪闻莺、南屏晚钟,双峰插云等十景,历代流传,人所共硗。
自古文士墨客,对西湖风景咏歌不绝,其中以元人张翥咏西湖词,最能淋漓尽致。词云:“晚山青,一川云树冥冥。
正参差,姻凝紫翠,斜阳画出南屏,怀古情多,凭高望极,且将樽酒慰飘雪。自湖上,爱梅仙远,鹤构几时醒。空留得,六桥疏柳,孤屿危亭,待苏堤,歌声散尽,更须携妓西冷。
藕花深,雨凉翡翠,菰薄软,风弄晴蜓。澄碧生秋,闹红驻景,采菱新唱最堪听。见一片,水天无际,渔火两三星。多情月,为人留照,未遇前汀。”
西湖无论晴雨雪月,同有醉人之风光。
四匹马,四个人,二个和尚,一名披肩散发的年轻人,一名年轻貌美绑着长辫子的少女,四骑一人杭州市繁华街道·上时,马不再狂奔,四骑渐缓速度进前。
少女道:“叶阳大哥,这里已是杭州,离西湖该不远吧!”
叶阳子道:“我去问前面那位老伯去西湖往哪方走?”
四骑很快来到老伯身前。
叶阳子下马道:“老伯,请问去西湖往那个方向走?”
老伯道:“从这条大道直走。碰到十字路往左转,再直走,一路直走下去,路会愈小愈弯曲,那时候你看到路边或山林地有一片片垃圾,那里就是西湖了。”
叶阳子道:“谢谢老伯指点。”
老伯说完继续往前走,边道:“多一个去西湖,就多一份垃圾,去四个就成一堆小垃圾山。”叶阳手上马,四骑往前进。
少女道:“叶阳大哥,为何老伯说看到垃圾就是西湖,西湖是很美的地方,怎会是垃圾呢?“ 叶阳子道:“婷婷,西湖就是因为美,所以每日皆有来自各地,成千上万的游客到西湖游览奇景美色,人一多,垃圾就多,只要有垃圾地方,就会有人因景色美而邂逅过。” 龙婷婷道:“我明白了,所以垃圾就是美景的产物。” 叶阳子道:“西湖不久将是全国最大垃圾山。” 这一谈话,四骑已过繁华街道,行人渐少,马开始狂奔,十字路,左转,路小曲折,垃圾,人在马上,一眼望去,水,西湖的水,水没有结冰,昨日今日杭州天睛,却寒冷,没有雪,依然是水,一幅美丽的图画尽在眼前,除了水能一眼即见,还有四骑右方二里左右,一座高耸的六和塔。 灵奋道:“小兄弟,刀奎所说的天竺寺,大概就是那座塔吧!” 叶阳子道:“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只是二里路,四骑又很快就到宝塔正前方,塔高百尺,塔前一座寺庙,殿前扁额写着三个大字——天竺寺。 龙婷婷道:“叶阳大哥,没错,是天竺寺!” 叶阳子等人随即下马入天竺寺。 叶阳子道:“刁奎说天竺寺后就住着菊花青和边马。” 龙婷婷急道:“叶阳大哥我们现在就到后山去找他们。” 叶阳子道:“赶了一天的路,休息片刻再找他们。” 于是众人走过寺殿至寺后林中去,叶阳子与龙婷婷在寺后找了一个大石坐下休息。 灵奋道:“小兄弟与婷婷姑娘想此后风霜雪雨,朝朝形影;不离吗?“ 龙婷婷一听,突然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叶阳子道:“二位佛哥乃修道之人,岂可言人间男女之情。”
龙婷婷虹如苹果的脸,羞怯抬头道:“叶阳大哥说得对,大师怎可欺人,”
老益笑道:“小兄弟,灵奋所言句句事实,如果适才二位不坐大石,灵奋也绝对不会说出此。”
叶阳子道:“难道这颗大石是月下老人专门安排给天下情人,终成眷屑的媒人石?”
灵奋笑道:“是三生右。”
龙婷婷瞪大双眼急道∶“真是月下老人安排的吗?”
老益笑道:“如果是,婷婷姑娘很高兴吗?”
龙婷婷赶紧低头不语。 灵奋道:“不是月下老人安排的。”
老益笑道:“你这一句不是,婷婷姑娘真是空欢喜一场。”
龙婷婷急道:“人家才沒有——欢喜。”
叶阳子道:“二位佛哥就别开玩笑了。”
灵奋道:“这不是开玩笑,这块大石确实有个故事。”
叶阳子道:“佛哥不妨说来听听看!”
灵奋道:“天竺寺后这块大石,自古及汉,沉埋于荒烟蔓草中,不足为轻重,迄唐忽来一高僧,名圆泽,自其到寺后,未曾见其谈经含佛,终日于寺后盘祖,倚石静坐默观,日复日,年复年,毫无厌倦之色,时值唐运中衰,天宝间更有安禄山阴蓄异谋,洛阳人李源因父捐躯赴难,立志终身不仕,朝夕并以君父之仇为念。是后隐姓埋名,遁世山林,一日见西湖下天竺,溪回山静,便退避于寺中,然一腔悲愤,难以揉怀,遂独行踽止,一如圆泽。但圆泽尚有一石可盘桓消遣,而他却一发干净。”
灵奋话锋一顿。
老益接道:“某日,李源闲行至寺后,见莲花峰下,修娥千竿,穿石罅而出,中有一石,石上坐一僧,神清骨秀,气宇非凡。二人尚未交言,却先自眉宇间,流露一段之因缘合辏,竟似夙昔相知一般,当日二人投契甚然,遂于石前订下三生之约,此后,风霜雪雨,朝朝形影不离。二人一石,成了三个生死不离之朋友,后人便呼此石为‘三生石’。” 灵奋道:“所以佛哥见小兄弟与婷婷姑娘坐上大石,认为是缘份,才有感而发。” 龙婷婷道:“大师,那后来又如柯?” 叶阳子道:“婷婷,这接下故事,等回惠贤门再请佛哥说给你听,现在该去请菊娘子与边马也来大石上一座,保证他,二人不再是情人,准成夫妻!” 灵奋道:“有些男女,情愿同居,不愿结婚。” 老益道:“充分享受自由嘛。” 灵奋道:“结婚不但有约束,还有义务,有了孩乎得抚养,双方老人得养老送终。不结婚就没了这些约束,没这些;麻烦!” 老益道:“同居完全是男女情欲的结合。” 灵奋道:“同居也算一种婚姻形式嘛。” 老益道:“你成了研究婚姻的大师啦!”
叶阳子道:“和尚成了婚姻专家,真是夫下一大新闻。 灵奋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咱这光棍和尚站在红尘;之外,啥事都看得清清楚楚。”
老益道:”有的人有老婆,怎么还和别人同居?” 灵奋道:“这些人都是大肚汉,在家吃不饱呗!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有的人两手再抓俩!” 叶阳子道:“哈哈,老哥到有研究!”
灵奋道:“老兄是清心寡欲,断绝尘缘,但两耳听得不少嘛。”
老益道:“在外混伙坟的人还不少哩。”
灵奋道:“混伙计者有,拉帮套者有,借地下种者有……”
唉,咱数不清呀!”
老益道:“有的还去青楼解馋。”
灵奋道:“常言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打油的。”
老益道:“啥叫打油?”
灵奋道:“就中偷偷摸摸整一次嘛。”
叶阳子道:“老兄说话注意点,咱们这儿可有‘警察’。”
龙婷婷走开几步,拉开一段距离。
老益道:“听说还有试婚的呢!”
灵奋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试婚就是先同居一段,合得来了就结为夫妇,合不来就散伙。”
老益道:“这叫啥婚姻?这也兴试?”
灵奋道:“这种婚姻还不赖哩!先试一段,合不来就各自东西,省去许多痛苦呀!”
老益道:“光试婚不结婚,可不少尝鲜呀!”
灵奋道:“那样世界不就乱套了?那还算人数?成牲口啦!”
老盎道:“婚姻大事,有人认真,有人不认真。有人是因怕受‘悔”字煎熬,有人却只图淫荡之乐。回头是岸,找回佛根,才能登西方极乐,那才是永久之乐!”
话声中,三人已入林,龙婷婷也跟了上来。
四个人沿着小山林曲径,直往顶峰而上。半山腰林中,有间四方形竹屋,叶阳子等人飘落在竹屋前面大树旁,没有一点声响。 叶阳予等人怕被竹屋里的人发现,所以轻轻地飘落在地,如风吹树叶之声,让人只能听出是,风与树在打交道了出的:声音。 竹屋里,突然传出淫蔼的女声。 荡女声道:“你爹给你起名马,真是没起错,你就是匹马,是匹雄壮壮的种公马!”浪男声道:“边马我会让娘子满意的!” 呃,竹屋里的荡男浪女,是菊花青和边马。 灵奋一旁忙对龙婷婷打手势,让龙婷婷退后几步放风站岗。 龙婷婷此刻已没了门主千金的骄矜和盛气,让干啥就干啥。 竹屋里,广播剧对外广播了。 边马道;“娘子,你喜欢我什么?” 菊花青道:“喜欢你的雄壮呀!” 边马道:“单这一点?” ;菊花青道:“天下的女人谁不喜欢找个壮壮实实的老公?有些下贱女人喜欢钱、喜欢官,寻的男人有钱有势,就是身体不中用,病病歪歪的。” 边马道:“你我有情义吗?” 菊花青道:“怎么沒情没义?没情义老娘这好身子让你摸个够、嗅个遍?” 边马道:“你太浪了!”
菊花青道:“你没听人说咆?男人要壮,女人要浪!” 边马道:“对别的男人也这样吗?”
菊花青道:“放屁!”
“啪……”
竹屋里传出拍打肉体的声音。
边马道:“娘子宽恕,算我没说!我将功补过,这回保证耍让娘子心满意足。来,这回我要送你上天当女仙……”
灵奋小声道:“小兄弟,再听下去,佛心也会笑!”
老益笑道:“真他妈的,好几十年没听到这种声音了!”
这时龙婷婷背对着叶阳手等人,低头双手掩耳,表情甚是惹人。
灵奋笑道:“小兄弟想听完这广播剧,还是想到现场看歌仔戏!”
叶阳子道:“这种毛片怎能让婷婷看?婷婷还未成年,才十七岁怎能看?”
龙婷婷气得转身小拳揍向叶阳子,事实上只能说是碰,不是揍,揍的话声音大,戏也就演完了。”
灵奋笑道:“小姑娘也想看,这是限制级,喔!”
龙婷婷气得满脸通红,只好轻轻走远一段距离。
叶阳子道:“佛哥,你们有没有看到菩萨?”
老益笑道:“这种戏菩萨绝对不会看!”
叶阳子道:“菩萨不会来,所以二位佛哥就可暂时丢去佛心,动起凡念!”
灵奋道:“看在眼里,佛在心里!”
老益笑道:“不对!是佛在眼里,看在心里。”
叶阳子道:“不对,我看是活在眼里,看在心里。”
灵奋笑道:“小兄弟想看现场,现在还来得及!”
叶阳子道:“想看现场,而且想请他们在外面演。”
老益笑道:“小兄弟真是善解人意,如果在屋内看现场,只有我们三个人在看,既然四人一起看戏,怎能让小姑娘买了票,却只在外面?” 叶阳子道:“所以叫他们出来,有福同享。” 员奋笑道:“那就快叫,好看的话,我就不想不和尚了。”
老益笑道:“那是当然,着了难过,比当和尚更难过,小兄弟快说吧!”
叶阳子听得淫笑声几乎快充塞林间,即大声道:“黄色犯滥林间,缘叶渐变黄,大地正气之气,岂可变成淫荡之气,真是惹人生气!” 话毕!活笑声也停了。
边马惊叫道:“是谁,敢在此大声吆喝!”
灵奋笑道:“人都已进去了,赶快穿衣少说话!”
菊花青急道:“不准你们进来,谁在里面就是无耻之徒!”
老益哈哈又笑道:“无耻,自己骂自己无耻,狗当街大小便,当街传宗接代,乃狗的本色,狗还怕人家看!”
边马与菊娘子不再回话,显然是赶紧穿衣着服。 蓦地!竹屋门开,边马菊娘子愤怒的走出。
菊娘子见叶阳子反面淫笑道:“原来是美男子叶阳公子,和这两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只能流口水的和尚。”
话锋一顿。
菊娘子风眼—扫道:“哎呀!你们也真是的,想着这种事,怎么可以带小姑娘家也一起来,这会影响发育的。”
龙婷婷早巳通红脸,心头还碰碰跳着,也不知说什么好。
灵奋哈哈大笑道:“对,对,干这种狗男女的事,是真的会妨害发育,影响身心健康的。”
边马怒道:“臭和尚你别欺人太甚,做这种事乃夭经地久的事,难道你不是父母生的?”
老益笑道:“理直气壮,壮的一肚子大便,人皆有母有父,阴阳交合本是天经地义,但那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所拥的有权利,并非你们这对狗男女,淫色之徒所能比拟享有,请不要污舰天下父母,也不要污秽到你们的父母!”
菊娘子与国,一时无言以对。
叶阳子道:“佛哥,他们二人如果轮回,下辈子会当什么,是还在演戏吗?”
灵奋道:“富贵皆由命,前世各修因,有人受持者,世世福缘深,善男信女听言因,听念三世国果经,三世因果非小可,佛言真语莫非轻。”
老益道:菊娘子边马二位施主,今世所造之因——多生不善,不敬三宝,不重父母,无有三纲,五伦杂乱,六根下净,终日杀生害命,讥笑拜佛人,淫荡无耻——适如此之多罪因,此果至轻者,轮为畜生兽类,如狗猪、鸡鸭,还得受地狱之苦!”
菊娘子大笑道:“人死只是—堆白骨,只有你们这些会害人,蒙骗生民的臭和尚,专编一些无稽之言做为期人骗世的护身符,实际上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叶阳子道:“这么说菊娘子是不相信有轮回,有因果报应?”
菊娘子娇笑道:“叶阳子说的是,如果说人死后还可以到别的世界去死,这个小娘子我就相信,如果说轮回下地狱那是不可能的!”
叶阳子道:“那你也不相信佛教的存在?”
菊娘子娇笑道:“如果说要我选择信那个教,我会选最近西方传来的一种叫做什么天…”·主教吧!”
叶阳子道:“天主教有什么好处?”
菊娘子娇笑道:“天主教好处可多了,凡是信天主教的人,都会上天堂,根本不会下地狱,信徒如果做错事,只要;忏悔一下就没事了,还不是一样上天堂。” 叶阳子道:“有这么好的教,佛哥,我看佛教真的要改一改规则。不然大家都要去信任天主教,要去天堂的路又多了一条,佛教的‘地狱无门闯进乘’,也收不到学生了!” 边马也笑道:“轮回人兽不分,若人兽不分,岂不是灭绝五伦?” 菊娘子道:“是嘛!若今世为人,来世为畜生,侬灵魂说好了,岂不是人畜不分,人有理性推理时,难道猫狗无理性不知思想,既是人兽不分,那来理性?那来无知?”
边马得意道:“若祖父死了投生为孙子,为我耕田的牛死了,投生为我的儿子,这我们如何对待他们呢?这岂不是灭绝五伦,不然又是什么?”
菊娘子笑道:“所以天主教好,我爱耶苏!”
叶阳子道:“所以淫荡之徒,强徒盗贼就愈多。”
灵奋笑道:“我是佛门中人,本渡善心众生有缘之人,既然二位施主不明佛门事理,误入歧途,空有其身,和尚我只好再渡你等无缘之人,望能早日回头,放下屠刀!”
顿住话锋!灵奋道:“佛教的六道轮回和四圣境界,比天主的的天堂地狱确实是复杂得多,而六道轮中就包含了天堂和地狱,这六道可以这样的分——天堂,人间、阿修罗、地狱、饿鬼、畜生。佛教的六道轮回不只是人兽不分,甚至入神不分,天上的神亦在轮回之列,这当然更出乎天主神父的意料之外了!”
老益接道:“佛家是以‘心”之一宇来谈轮回,这是绝对公平的,否则人永远是人,兽永远是兽,岂不是上天太不公甲了吗?‘心’轮人‘神心’,自可超脱为神‘心’轮人‘兽心’,自己人了披毛戴角的兽身中矣,此乃轮回唯心最好的说明。”
灵奋接道:“秦始皇,灭绝人性,杀人千百万人,其人难道还算是人吗?早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这种人一生的罪孽,其心如兽,不当牛马来一一偿债,难道下个地狱就了结啦,这未免不太公平了吧!”
老益道:“其实佛字的六道轮回,全是每个自‘心’的变化,你自己愿意当禽兽,又如何怪别人呢?天堂地狱之说是方便去,而佛理较精湛,自要圆满。”
灵奋道:“这个世界确实是人兽不分的,你看看吧,人面兽心的人,正干那没有理智的行为、杀人的、抢劫的,强暴者、诈欺者,这些人虽挂着人皮面具,其实早就是野兽矣!我说轮回因果是人兽不分,但不是灭绝五伦的,因为人的心智较高,自然会尊重应该尊重的,若是一个人灭绝五伦,其人早已不是人,其心如兽,他未来必得报应,轮回成为禽兽。
人的理性确实有泯灭的时候,如秦始皇,虽人亦兽,故人兽不分,尊重理性是人,不尊重理性就是兽,六道轮回公平如此!”
老益道:“再说祖父死了投生为孙子,此乃祖父自心已成孙子之心,乃应得之报应,毫无不妥之处,在当时中只有孙子,并没有祖父啊,耕田的牛变生儿子,在当时眼中只有ㄦ子,并没有牛,你会待儿子牛吗?这也是牛偿债已完应得的报应啊,这真是太公平了,太公平了!菊花青、边马听完一时无语。
叶阳子道:“二位现在认为佛教好,还是夭主教好?”
菊花青娇笑道:“希望天主教的忏悔真有效!”
叶阳子道:“这也难怪,坏事做尽,虽已知其果,却不正心回头,还欲求上天堂,想免受因果之苦,只求忏悔,再行恶迹,真是上错天堂投错胎。”
边马道:“少废话,今日这笔帐也该算了!”
灵奋道:“兽心不变,兽心难改!”
边马怒道:“臭和尚,你是找死,我杀了你们!”
菊花青道:“相公不要急,美男子在此,还得留意些。”
灵奋问老益道:“今日,人家滂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恶我、骂我,骗我时该如何?”
老益回道:“只可忍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等几年,看他怎样!”
灵奋道:“如果人家还要杀我?”
老益道:“我说不可忍他、敬他、避他、耐他,应该杀他。”
叶阳子道:“造句造的还不错,佛门终于出杀手。”
龙婷婷这时才道:“叶阳大哥,婷婷真想快点报家仇!”
叶阳子道:“是时候了,菊花青,金虎可在你们这里吗?”
菊花青笑道:“叶阳公子不说我还以为,叶阳公子真的是为了来看戏,江湖中的传言差点变成假的。”
叶阳子道:“真的好看的戏,我也会找屈门生一同观赏。”
菊花青娇笑道:“叶阳公子还真大方,难道小娘子我演的不好吗?”
叶阳子道:“在下不够资格当裁判,小二才有资格!”
灵奋与老益不禁哈哈大笑。
菊花青也觉得莫名其妙,只好道:“叶阳公子怎会找我们要金虎?”
叶阳子道:“小银剑的弧型剑痕!”
菊花青叹道:“真是天算不如人算,想做的天衣无缝也不行,偏偏问题出在这把小剑上,真是不值得。”
叶阳子道:“武器是武林中人的第二生命,用什么样的兵器伤人,就会留下什么样的伤痕,这也是因果的一种实证!”
边马冷道:“是我们抢了金虎,你想怎以样?”
叶阳子道:“抢了金虎就证明你们杀了北剑氽牛荣,惠贤门门主龙一林,是不是?”
菊花青惊道:“我们杀了龙一林?这不可能吧?若是杀了氽朱荣我倒相信。”
叶阳子道:“难道你们杀了人从来不敢承认?”
菊花青笑道:“叶阳公子太小看我们,不是不敢承认,是不知道杀了谁,我们二人向来杀有蒙面的人,从来不会去掀开他是谁。”
叶阳子道:“也就是说你们杀了蒙面人?”
边马道:“二个蒙面人。”
龙婷婷一听边马之言,不吭一声,剑出鞘。
叶阻子阻止道:“婷婷,稍后再动手,等金虎处理后再动手。”
菊花青笑道:“这小姑娘还真凶啊!”
叶阳子不理会,又道:“我想请问菊花青,金虎是从哪—个蒙在内手中抢走?”
菊花青娇笑道:“看在叶阳公子这么有礼貌,小娘子就说清楚给你们听。梅花路那一夜,我与边马见一名蒙面人夺走屈门生马背包袱后,随即跟在他后面,直到荒山野地时,蒙面人被一名手持长剑蒙面人挡住去路,双方打起来,于是我们也加入。我们一加入,蒙面剑客自然与我们同一边。”
叶阻子道:“于是你们就杀了蒙面人夺走金虎,杀了剑客灭口?”
菊花青笑道:“是的!”
叶阳子道:“被你们夺走包袱的那人是龙一林!”
菊花青道:“如果他的胸前有弧型剑痕就对了!”
叶阳子道:“没错,是龙一林,我也猜对了!”
边马惊道:“难怪蒙面人的功力如此之深,不过这不可能的,那有自己人偷金虎?”
叶阳子道:“这不必讨论,屈门生是惠贤门人,我是屈门生兄弟,屈门生掉了金虎,我必须替他找回金虎,菊花青你懂吗?”
菊花青娇笑道:“美男子,我很欣赏你,也想帮助你找回金虎!”
边马气道:“娘子,你怎可对叶阳子说这种话?”
菊花青怒道:“你要插嘴!”
叶阳子道:“那请菊花青把金虎送给在下好吗?”
菊花青叹道:“本来我可表一下,赢得公子好感,谁知金虎变铁块。”
灵奋笑道:“不知是那家收破烂店生意那么好。”
老益道:“我看大概是菊花青向谷雨借那铁块吧!”
菊花青道:“谷雨和铁块有什么关系?”
叶阳子道:“还君亭互会,谷雨抢走的是铁块不是金虎!”
菊花青道:“这么说,叶阳公子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叶阳子道:“只好请你把铁块拿出来证明就知道。”
菊花青道:“好吧,反正是铁块,要铁块也没有用,相公你去拿吧!”
边马怒道:“不管是金虎或铁块,他们也没资格来过向,也不必证明给他们看!”
菊花青道:“算了,去拿吧,我们失望,不如再多找几个人来失望也有个伴。”
边马只好入竹屋,不一会儿他手中捧着一个长方盒子走出来。
菊花青道:“包袱里面装着这个长方盒,里面是铁块,相公,打开来给他们看,不如送给他们吧!”
话毕,边马手一掷,四方盒朝叶阳子疾射而来,叶阳子剑出,寒光一闪,接着当的一声,剑入鞘,右手朝前方四方盒抓去,咚、咚四方盒,变成四块纷纷落地,只有铁块未落,铁块在叶阳子右手中。
“手快,剑更快。”
菊花青这句话说的很实在,确实很快,边马、龙婷婷看的目瞪口呆。
叶阳子道:“边马,做任何事都得心甘情愿,如果不愿意,就不会答应别人,也不要学小孩把东西乱丢。”
边马怒道:“从头到尾我就不高兴,我一直等着耍杀你们。”
灵奋道:“小兄弟,事情也都解决了,二个包袱都是铁块,既然边马等不及,我们也不要让人家等太久。”
菊花青笑道:“今日天气真好,不要打架,可以吗?”
叶阳子道:“不可以。”
菊花青急道:“传言中叶阳子为人好商量,今日怎么说的这么硬?”
叶阳子道:“投办法;龙一林的女儿要报仇。”
菊花青道:“人来了吗?”
叶阳子道:“你适才说她很凶的这位小姑娘就是了。”
边马哼道:“报个屁,即使龙一林亲自来也一样,照杀不误!” 边马话声中,双掌在胸椎向叶阳子,这时灵奋老益同时攻向边马,使得边马只好跃身后退,形成被夹攻之势。 灵奋道:“龙一林现在不来,不过下辈子必然会找你报仇,因果报应不爽。” 叶阳子道:“二位佛哥,可得手下留情。” 灵奋笑道:“佛哥明白,况且我佛慈悲,岂可杀生。” 龙婷婷一股股的愤怒、怨恨捅上心头,剑出鞘,已连下八剑,每一剑都充满着愤恨,招招致人于死之势,菊花青小银剑还在腰间,空手闪身已躲过八剑。龙婷婷怒喝一声,人剑如飞虹,射向菊花青,刺向她的右肩,菊花青一声娇叱,身形急起,一拔两丈,龙婷婷亦继起两丈,凌空一剑、二剑、三剑,剑剑皆刺空,再刺、再刺。 菊花青娇笑道:“想不到龙一林还能教出这种有几下子的女儿。” 话毕,菊花青冷笑一声,只听得清脆小响声,菊花青小银剑出鞘,龙婷婷耳听风声,身形急偏,飕的小银剑从她头上划至后背,这一刺由头划下,龙婷婷赶紧翻身落地,一头秀发撑开,不再是个辫子。 菊花青笑道:“小姑娘还想报仇吗?” 叶阳子道:“此仇一定要报,而且只限于现在必须报仇!”
菊花青笑道:“问题是小姑娘在报仇之前,就一定会先死去一次。” 叶阳子道:“不会的,适才我只是站在旁边看,当一位忠;实观众。”
菊花青急道:“现在你想要亲自来演。”
叶阳子道:“是的,不演不行,龙一林正在看着我演。”
菊花青笑道:“看来不想演也不行了。”
龙婷婷怒喝一声:“是的。”人已纵身一丈,长剑再度刺向菊花青。菊花青原地不动,等着龙婷婷剑到,蓦地,菊花青身形原地旋转数圈,龙婷婷只见一团人影,只好长剑向人影中刺去,当一声,接着惊啊一声。
叶阳子急道:“婷婷,快退!”
龙婷婷一剑被菊花青的团影中挡掉,随即小银剑伸出团彰外,刺向龙婷婷左手臂,就在这时叶阳子的叫声,提醒龙婷婷不容思考,赶紧往后跃身,叶阳子身形一闪人已至团影身旁,剑出鞘,当一声,挡住刺向龙婷婷左手臂这一剑。菊花青随即停止旋转,刚一停,叶阳子的右手已抓向她的左肩,菊花青退一步,右闪,小银剑直刺叶阳子胸前,叶阳子快闪,手却更快又抓向菊花青,菊花青再退一步,小银剑挥向叶阳子右手,想砍断叶阳子的右手,叶阳子右手再抓向菊花青,菊花青剑便挥的更快,身形一步步的后退,小银剑快挥,叶阳子的手总是比小剑快一步,抓左肩剑才挥向左肩前方,抓右肩剑才挥向右肩,退,再退,退了十余步,菊花青根本不知道退了几步,她只忙着闪双肩,挥小剑,蓦地……”
叶阳子喝道:“这一剑,取你命。”
话毕,身形拔高数尺,头上脚下与菊花青方向,差别只是菊花青在地,叶阳子在上。
菊花青冷哼道:“不见得吧!”
话未毕,叶阳子,剑出鞘,剑不很快,对于菊花青而言,却算是过快,因为菊花青抬头挥着小银剑,瞬息就已挡了叶阳子六剑。菊花青突然觉得胸前有一股剑气已至,想后退已太慢了,龙婷婷身形平空,双手握住剑柄长刺菊花青,惨叫一声,剑已入肉一尺,差点穿过菊花青的胸膛。
叶阳于道:“我忘了告诉你,我所说的这一剑取你命,不是我的剑要取你命,是龙婷婷的剑取你命。”
菊花青瞪大双眼道:“我明白,适才你……的剑……出的不够快,只不过是应付我……使我失去……注意力……落个胸前架空…好让龙婷婷出手……”
叶阳子道: “是的,我不能杀你,杀死龙一林的人是你,这个仇该由龙婷婷来报,我杀了你,婷婷无法报仇。”
菊花青点点头,气一断,人就躺了下去。
边马见状大叫道:“娘子……你不能死。”
边马被灵奋老益困住,只能干叫。
叶阳子道:“婷婷,还有一个仇人,快去报吧!“龙婷婷一语不发,拔出菊花青胸前长剑,剑尖的血还在滴时,龙婷婷正把这枝长剑又刺向边马。
灵奋笑道:“边马,你别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你的功力在我二人之上,那就错了!”
老益道:“我们只是替小姑娘守住你这淫徒,怕你逃走,所以才跟你玩那么久的捉迷藏。”
这时边马见菊花青一死,也更心慌意乱。灵奋与老益深知凭龙婷婷一人要杀死边马,是很难很不可能的,于是当龙婷婷跃出捧剑刺来之际,二人挟于边马左右,各攻出一掌。
边马惊急之下,身形立于原地,双臂一振,左右双掌同时劈出,各迎向灵奋与老益双掌。这时龙婷婷正面迎向边马,长剑半空划弧,一剑化六剑直刺向边马。边马左右双掌已挡灵奋与老商的双掌,身后无敌,但前身架空,也无第三只手。
边马心念一动,龙婷婷剑未至,灵奋与老益的双掌已先和边马双事接触,“轰、轰”两声,边马身躯一震,一口鲜血喷出,边马未等鲜血喷出时,也就是在轰声一响之际,为了躲龙婷婷的剑,随即往后纵身数丈。灵奋急道:“这小于想逃。”
灵奋正欲追去,突然一声“碰”,边马由二丈远的地方又倒飞回来,人还在半空,龙婷婷也不管边马是怎么回事,又倒飞回来,随即双脚一点,整个人平飞射向半空,人末至,长剑已刺中半空的边马,边马本就有弧度坠地,龙婷婷头下脚上,长剑支柱着龙婷婷,剑尖穿过边马胸前,剑柄依然被龙婷婷紧握着。人也跟着坠地,咚一声,边马四脚朝天,龙婷婷身形停于半空,头下脚上,长剑支柱着龙婷婷的身躯。
叶阳子道:“婷婷,边马已死了,松松手,顶着剑表演太久腰也会腰。”
叶阳子话刚毕,一声如雷的哭声,龙婷婷跪在地上,嚎胸痛哭。
老益笑道:“小兄弟说笑却不笑,别人还以为是正经话,是关心话,”
灵奋道:“小兄弟,小姑娘适才这一哭,叫的真响,我还以为要下雨了,中气真足,可能要哭一阵子,适才是谁把边马丢回来。”
老益笑道:“大概刚好人家在林中演戏,边马想着戏,结果被踢出来,到底是那一位把他踢回来。”
“是的一”
众人寻声望去,一丈远处有一名年约五十的叫化子,缓缓走过来。
叶阳子道:“是丐帮杭州分舵的舵主任向飞。”
任向飞道:“叶阳大侠还认得我老丐真是荣幸!”
叶阳子道:“前辈,怎会在此?”
任向飞道:“帮主的吩咐,怕菊花青边马临时搬家或外出,到时候叶阳大侠一到找不到人,是不可以的。”
灵奋笑道:“刁奎这老子,还真有点头脑,”
老益道:“兄弟有难,虽然不能亲自参加,但还真够意思!”
叶阳子道:“想必查出菊花青的住处行踪,也是前的辈的功劳吧!”
任向飞道:“这不能算功劳,只要是叶阳大侠的事,就是我们丐帮的事。”
老益道:“任舵主来此已有多久时间?”
任向飞道:“我是已来了二个时辰,不过本分舵的弟子二。
十四小时皆有人在此监视菊花青的行动。”
灵奋笑道:“那适才菊花青他二人演的那场广播剧,你是否有听见?” 任向飞微笑道:“老了,心有余力不足倒是我们分舵那些小乞丐,叫他们走,他们还真不想离开!”
老益笑道:“这么说任舵主不虚此行,总算有点报酬。”
任向飞笑道:“只要能完成帮主交待的任务就好了。”
叶阳子道:“多谢任舵主的协助,我会告诉刁奎的。”
任向飞道:“多谢叶阳子大侠,如果叶阳大侠没事要交待的话,老丐就先走一步。” 叶阳于道:“请!”
任向飞数个纵身已不见身形。
灵奋道:“小兄弟,我们也该走了,小姑娘也哭的差不多了!”
龙婷婷从风雨交加的痛哭已渐渐变为抽搐哭声。
叶阳子扶起龙婷婷道:“别哭了,你已报了仇,应该高兴,你爹现在也一定很高兴。”
龙婷婷抱住叶阳子抽搐哭道:“谢谢叶阳大哥和二位大师帮婷婷杀了仇人,报了仇!”
叶阳子道:“我们回去吧!”
灵奋道:“边马与菊花青前忘忏悔祷告,这下子绝对上不了天堂。”
老益道:“忏悔祷告也要有时间,适才我们忘了给他们一点时间。”
灵奋道:“应该再问他们一次,是喜欢佛教还是天主教?”
老益道:“当然是天主教,只要忏悔就升天堂,连我也都想加入天主教。”
灵奋道:“但他们忘却了,凡是信佛教的人要上天堂比天主教更快!” 老益道:“是,佛教的人只要把屠刀放下就好了,马上上天堂,天主教还得跪下忏悔祷告,真麻烦!”
灵奋道:“所以光是上天堂的路,也有快慢,早到的人有位置坐,晚到的人只好站着。因此众生还是选人佛教比较好,比较快,刀一丢,上天堂!”
老益笑道:·小兄弟喜欢哪个教呢?·叶阳子道:“回去睡觉!”
龙婷婷、灵奋、老益都笑了。
叶阳子还是没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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